第二天,安安照常上班,她開始覺得,上班其實是一種樂趣,至少,會讓時間過得更快。
丁祖天未亮就出發了,約了外地的客戶,來不及送她。想起昨晚,他可是霸道得不行,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他如此強烈的表達方式,整晚,她都被摟得發緊……
不過,念着他的熱切,安安心裡甜,嘴角不自覺地彎了起來。
“今天心情很好。”人潮涌動,一個身影向安安靠近,接着是一句略帶笑意的話語,似乎是對着她說的。
安安擡頭,見着一張揚着絲絲笑意的臉,她回以一笑,“你好,好久不見。”她記得他,畢竟兩人在公車上相遇的次數真不少。
“是啊,幾天不見你坐公車了。”許晟將目光調離她,看向窗外,外面的晨光灑來,一片金色,很美。
“嗯,請了幾天假。”安安隨口應着,不曾再多言,她在想,他每天都呆在這一班公車上嗎?他的工作似乎也不是那麼忙。
“原來這樣。”他依然是輕輕的語氣,依然看着窗外的陽光,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安安也無話,就這麼站着,不再吭聲。
突然,一陣尖叫響起,來自車子的後部,一個女子大聲地指責旁邊的男人偷東西。
安安剛回過頭,便見着那男人凶神惡煞地瞪着那個女人,爆出不少粗話,這情形,讓安安覺得似曾相識,正想回頭看看許晟的反應,但見他已撥着人羣上前:
“什麼事!”他的一聲呼喝,讓車上的人都愣了,這年頭敢見義勇爲的人並不多,而大家都在擔心,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安安有些擔心,且不說自己認識許晟,就是一個見義勇爲的人,都會讓她擔心,怕他們會鬧出什麼事兒。
男人從吃驚中反應過來,叫罵着許晟,“哪個不要命的敢管老子的事?”說着,竟從兜裡掏出一把小刀,往前一揮,嚇得乘客都閃了去,騰出一個空,只剩下他們兩兩相對。
“你偷了東西還敢這麼囂張?”女人顯然很氣憤,往許晟身邊一站,攔在他面前,似乎怕那男人傷了許晟。
許晟讓那個女人讓開,再次怒喝着,“把刀放下!”
此時,車子正在行駛,司機幾番回頭,卻是不敢停車,因爲車子正行駛到了天橋上。車子裡的乘客,已有些激憤,卻還沒有上前幫忙。
聞言,那男人不僅沒有放下刀,反而向許晟刺來,只見他一個偏身,由於車上空間有限,未能完全閃開,手臂被劃了下,滲出的血滴慢慢地溼了白襯衣……
“小心!”安安忍不住大喊,畢竟是好人受傷,她顯得極爲激動。
許晨雖受了傷,卻不妨礙他的身手,只見他反手伸去,趁着男人不備之時,已將一隻手抓住,往背後一擰,男人痛呼一聲,正欲反抗,車上的幾名男乘客開始幫忙,一下子將那男子制服了。
許晟往身上一摸索,竟拿出一個手銬,這讓大家都有些呆了,只有安安覺得理所當然。原來,這男子還是警察!
頓時,車上響起了如雷的掌聲,大家心裡都痛快,也感到安全,原來這車上一直有警察相伴,還這般英勇!就連開着車的司機,也豎起了大拇指。
過了天橋,車子到了站,許晟帶着那男人下了車,那名被偷的女人也跟着下去,一邊嚷着要送他去看醫生,還不停地說着感謝。
安安心情仍有些激動,這年頭,像他這樣的警察,她真的很少見了。就在車門剛要關上的那刻,她也衝下了車,大喊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