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阻,邵陽抱着安安進了一間套房,裡面的冷氣,再次讓安安頭疼,意識漸漸迷糊,她只覺得冷,不斷地往溫暖處鑽去,小手扯着那同樣溼卻暖的衣衫:
“好冷,冷——”她的脣冷得發紫,臉色在蒼白過後,浮上異樣的紅色。
邵陽看着這意識漸失的小女人,心裡急得慌,將她放在沙發上,將冷氣換成了暖氣,“你發燒了。”大掌往她額上一探,他擔憂地說着。
安安卻在迷糊中抓緊了那隻大掌:“祖,我好冷——”這兩天,她睡眠不太好,也吃得少,可能身體弱了些。
安安的呢喃聽在邵陽的耳裡,特別窩心,曾經他有一個女朋友,也這麼喚他——豬,但那都是讀書年代的事情,現在聽來,他覺得好溫馨。
“沒事的,我叫醫生過來。”他心裡柔軟極了,因爲眼前的女人,他覺得心跳慢慢地加速,雙手滑過她的臉,落在她的衣領處,猶豫許久,他終是有了動作。
衣服太溼,她發燒了,不能再穿。
這是他腦海裡浮現的一句話,不斷地想着這話,他加快了動作,隨着眼前的景色浮現,他呼吸漸重——
安安已經昏昏欲睡了,對眼下發生的一切都已沒有知覺,她只覺得頭很疼,眼皮很重,她想睡覺,睡醒了就會好。
一陣忙碌過後,他將安安抱回牀上,蓋上被子,打了電話讓醫生過來。這一系列的動作,他真的費了好大的勁,他告訴自己,他沒有非份之想。
邵陽繞過大牀,走出外廳,打開衣櫃,拿了浴袍進了浴室。冰水沖洗着身體,他並不覺冷,反而覺得身體仍然是炙熱的。
再次遇見她,這是緣份嗎?他竟有幾分激動。
當他換上浴袍出來,看到安安正在安睡,心裡一陣安慰,探了探她的額頭,發現還是很燙,心裡又急了,再次打電話去催醫生。
可是電話未通,門已被敲響。
剛開了門,醫生已經進來,正是他的一位好友,“邵少,這麼急,你生病了?”不過聽他的聲音,沒有事啊。話音剛落,人被邵陽帶到了裡頭,看到牀上的美人兒,醫生沒有了下文。
“阿樂,是她,她發燒了,你快點看看。”邵陽很着急,可是看到阿樂要將被子掀開之時,趕緊阻止了:“她沒有穿衣服——”他怕安安被看到了。
“你小子,是不是太猛了?”阿樂調笑着邵陽,探了一下安安的額頭,“我還不知道你有這麼飢餓的呢!”
“少廢話,快給她退燒。”邵陽微紅了臉,腦子不自覺浮現起不應該看到的畫面,這個時候,他是不是太遜了?
“要退燒快,那隻能找退燒針,打屁股的,行不?”阿樂笑呵呵地說着,他沒有見過邵陽這麼着緊過一個女人。
“不可以!”邵陽想都沒想,立即拒絕,“給她吊針,打吊針——”
“得了,騙你的。她發燒不是太嚴重,只要吃了退燒藥就可以。”阿樂不敢再開玩笑,打開藥箱弄了些藥交給邵陽,“你現在就喂她吃藥,一會就好了,相信我。”
“好,謝謝了。改天出來聚。”邵陽一聽不嚴重,接過藥就領着阿樂走向門口。
阿樂無奈,聳聳肩走到了門口,“重色輕友的傢伙。”推了一把邵陽的肩,人也消失了。
邵陽不說話,關上門就往牀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