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安沒有上班,而丁祖一早就回了公司。早上的時候,丁祖起來,安安還在睡,他只是吻了吻安安便走,他們一直都沒有說話。
當丁祖到了律師所,同事都沒有來,他可是第一人。由於心情不太好,他並未急着辦公,而是開了電腦,便瀏覽一下網頁,看看新聞。
可是看着看着,丁祖一下子湊近了屏幕,上面有着一條大大的新聞,附着一張圖片,竟是邵總,他抱着一個女人,正在路上狂奔,被一些看客拍了下來。
好奇心使然,又是認識的人,他不由得點了進去,細細翻着一組照片,可是越看越不對勁,那個女人怎麼看起來,特別像安安!
再細看時間,竟是兩天前的上午,上面清楚地記載着所發生的事情,大致詳情是這樣的:邵總撞了車,他毫髮未傷,而他的女伴卻受了傷,附着一張照片,正是安安的正面,額頭處血跡漫漫……
丁祖覺得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倒流,安安的額頭不正是受了傷嗎?可是她說是在公司受了傷,她爲什麼不敢承認?難道她跟邵總……
可是,他又想起林培說過的話,說是雷總經常送安安回來,他細想了下,記得安安剛上班的時候,受了傷,還真是雷總送回來的!
一連串的事情疊在一起,他覺得一切都很可疑,安安明明在集美上班,與雷氏沒有任何關係,可爲什麼雷總會送她回來?這也太奇怪了,他們在一起都幾年了,也從不曾聽她說過認識姓雷的人。
雷總的問題沒有搞清楚,現在又多了一個邵總,他們還那樣地在大街上奔跑,特別看到一個邵總的臉部特寫,那寫滿擔憂與恐慌的臉,只是一個上司那麼簡單嗎?不巧地,他把上一次碰到邵總的時間連起,是他去接安安的時候,邵總突然出現……
仇安安,到底在外面幹了什麼事?!
明明是出車禍弄傷的額頭,卻編謊說是在公司搬東西碰傷,她從來不說謊,他是知道的,今天卻是爲了什麼要騙他!
來不及關上電腦,丁祖一股腦兒衝出了辦公室,剛好與進來的助手打了個碰面,差點將人家撞飛了。
“丁哥,怎麼了?”助手是一位年輕的女孩,見着丁祖這模樣無比驚訝,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着急過,憤怒過!
丁祖頭也不回地跑了,也不坐電梯,直往樓梯間走去。當他走到了一樓,心裡仍是不解氣,他回頭看看身後,自己可是從三十五樓走下來的。
擦去額上的汗水,丁祖掏出手機,顫着手撥了安安的號碼,上面顯示着老婆,不停地跳動着,可是那頭傳來的是關機。她竟關機了!
於是,他不死心地打回家,接的正是媽媽,他吸吸氣,靜下心,裝作無事般問着:“媽媽,安安在家嗎?”
“阿祖啊,別擔心,雷總到我們家來了,接安安出去複診了,這樣的老闆真夠意思,昨天也是他來接的,這樣又不擔擱你的上班,太好了……”
媽媽的聲音還在那頭響着,可是丁祖已經沒有了聽下去的意思,就連再見也不曾說,便掛了電話。安安被雷總接去複診了,她昨晚都沒有提過要複診的事情!
另一頭,他媽媽聽着嘟嘟的忙音,不由得搖頭,心裡暗想,這孩子怎麼了?他一向都不會這樣子掛電話的,難道有什麼事?
她一邊想着,一邊把這小事告訴了丁爸爸,不過她只得到一個回覆:神經質。
而丁祖,聽到這樣的消息,根本無法平靜下來,忍不住撥了林培的號碼,可是當聽到她的聲音之時,他又把所有的話都嚥了,這種事,還是自己弄清楚好了,不想別人插進來。
林培接到丁祖的電話,高興得很,“阿祖,你不是上班了嗎?”她記得自己開車出去之時,剛好碰到丁祖也開車離開,他應該在上班纔對。
“沒,只想問問你,今天心情好些了沒有?”丁祖找了個藉口,寒喧幾句便掛了電話,他所有的心思都在想着安安的事情,他要怎麼辦?難道她真的出牆了?
一整個上午,丁祖都在思索着這個問題,根本無心工作,最後早早回了家,趕上吃午飯的時間,他爸媽見着兒子回來,可高興了,馬上去加菜,平時他都不會回來吃午飯的。
而安安,沒有回來,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中,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是什麼狀況,他的老婆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不回家吃飯也不說一聲,而手機也不開,她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