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存摺是她用鳳儀的身份證開的,她遞給清風,“這裡有一筆錢,你把房子贖回來,或者在市區裡買一個房子也可以,記住,這些錢如今是你的了,你記得你說過要贍養父母的承諾,否則你姐不會放過你的。”星兒說道。
清風打開存摺一看,頓時驚呆了,“這麼多錢?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姐呢?”那鳳儀大哥一把奪過存摺,與嬌晴看了一下,“一千萬?”
星兒把存摺拿回來,鄙夷地說:“別亂動,你的銅幣在手上呢,這是清風的錢。”
歐陽嬌晴哭喪着臉,推搡着鳳儀大哥,“我不管,你馬上把銅幣還給他們,這存摺上的錢我們也該佔一份的。”
星兒見清風與兩老都愣住了,便說:“你們也莫要奇怪,鳳儀參加了一項國家保密的計劃,這三五年內或許回不來家,這錢是國家的補貼。但是你們放心,這工作沒有危險性,只是需要保密而已。你們要是實在想念她,我給你們一個老教授的電話,你們可以從他那裡瞭解到鳳儀的近況。希望你們體諒,忍受這三五年的思念之情。你們記住,要是有人敢動你們的錢,你去告訴林教書,黨不會輕饒了他的。”說到最後,星兒瞧了鳳儀大哥一眼,冷冷道。
星兒一番話,也不過是臨時編派的,要他們接受了鳳儀去了古代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而這鳳儀爸爸雖然是一名環衛工人,但言行舉止透着文化氣質,斷斷不會相信穿越這樣的荒誕之事。但若是把國家擡出來,那就比較能取信於他。
果真,鳳儀父母與清風聞言,都舒了口氣,“我就說,那孩子一直乖巧,怎麼會突然沒有消息呢?原來竟然是有這樣的機密在裡頭,領導請放心,我們一字也不會說。”他見星兒一副的威嚴,便以爲星兒是領導。
星兒瞧了嬌晴一眼,又說了一句:“此乃機密,要是半句泄漏了出去,那是什麼後果你知道的。”
兩人的臉色清白交替,不敢言聲,星兒見時候不早了,便又說:“我馬上要走了,大叔,給你留個電話,有事情或者有人欺負你們,便找林教授,他會上報組織的。”說完,便在那張紙上寫下林教授的電話,交給清風。
“大娘的眼睛怎麼回事啊?”星兒見鳳儀媽媽慢慢地摸索着出來,便問道。
“還不是哭出來的,以爲鳳儀她……”鳳儀爸爸心痛地說:“那段時間,那逆子做生涯虧本,欠下許多債,鳳儀上學的時候也有債沒還清,只好賣了樓房還了一部分,搬到這裡先住着。”
“治療過嗎?”
“去看過醫生,但是沒什麼起色。”
星兒沉思了一下便說:“我明天讓人來接你們去城裡,看好了再回來!”想了下又說:“乾脆就在城裡買個房子,日後反正清風上大學也要去那裡的,不如早日過去,你們收拾好東西,明天我讓車來接。”清風未成年,夫妻兩人一個有病,一個心腸軟,不定什麼時候被大兒子把錢騙光了,再住到這個狗棚裡來,那就真是對不住鳳儀了。
“這個?”鳳儀爸爸想了一下,便自覺認爲是組織的決定,“那好吧,我們聽從國家的安排,不拖鳳儀的後腿。”
歐陽嬌晴上前看着鳳儀爸爸,方纔的張狂已經不見了蹤跡,“爸爸,您得看住您的小孫子,畢竟,那也是鳳儀的親侄子啊。”
“不敢,我們家鳳儀貪慕虛榮,不理親情,不敢高攀你。”鳳儀媽媽冷冷道。
歐陽嬌晴臉色一會青,一會紅,木木地站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
星兒說了一聲,便走了。有國家機密在這裡,料想那大哥也不敢下狠手,這樣也好,日後哪怕是爲了錢的份上,他也不敢對老人不孝了。
第二日,星兒安排了車把鳳儀一家接了出去,清風馬上考試了,不能一同跟去,鳳儀大哥便死纏着要去,說是在醫院裡伺候老媽,老人家對他早已經失望透頂,但畢竟是親兒,恨是恨不起來的,卻也沒那麼快就原諒他。一直襬着臉色在那裡給他看。
鳳儀的事情,算是解決了。
而林教授那邊,也安排得差不多,馬上可以讓夜澈登記入院了。
星兒對昭然等人說:“你們沒有戶口,沒身份證,不要隨便上夜街,免得被警察查身份證,要吃牢飯的。”
昭然等人傻了眼:“怎麼不給我們也弄一個?”
“你以爲現在戶口是這麼好弄的嗎?假身份證一眼就能看出來,總之你們不要惹是生非,我可不想到警察局保你們。”
“我可是堂堂御前....”
“現在落魄的三無人員!”星兒毫不留情地說。
三人不敢作聲,在現代待了幾天,都大概知道了這些現代用語,他們確實是三無人員,要是得罪了星兒,他們會淪落街頭,成立丐幫的。
“算了,等我帶澈去檢查回來,再帶你們好好去玩玩。”星兒見三人也着實可憐,每日對着電視,喝着葡萄酒,相對無言唯有問號千行,你不懂,我不懂,一副茫然。
“我們也跟着去醫院吧。”陳落青在古代見識過林海海的醫術,一直對現代的醫院深感興趣,趁着楊紹倫帶着楊如海去了玩耍,他也想去見識見識。
星兒想了一下,確實帶着他們安全點,至少能看住三人。於是便點頭說:“那好,你們都跟着去吧。”說完又瞧了這三人,呀的,這副模樣出去,得害死多少少女啊,又自卑死多少現代男子?也許是水土問題,古代的家庭,動輒便出帥哥。
李君越開了一輛保姆車來接,三人惴惴不安地上了車,上一次從林教授家出來的時候曾經坐過這樣的鐵皮馬車,就是不知道馬兒在那裡,三人爲此研究了很久,都得不出一個比較合理的結論。
“李大夫,你讓馬車慢點。”昭然一副難受的模樣,他暈馬車了。
夜澈蹙眉道:“沒事,你盯着前面看,眼睛別轉悠,也別想着,就盯着前面看。”這是星兒教他的,他此刻教昭然。
“嗯,那我看前面,不說話。”昭然雙眼凝視着前方,果然好受多了。
“忍一會,馬上就到了。”星兒擔憂地看着三人清白交替的臉色,保姆車空間大,算是舒服的了,要是坐小轎車的話他們還不馬上吐出來啊。
高漸離雙手在車窗扒拉了一下,忽地一拳打在車窗上,砰地一聲,玻璃碎了,他把頭伸出車外,拼命地吐了起來。
李君越哀嚎一聲,這奔馳保姆車,可是他借來的,連忙打了邊燈,把車停在路邊,這款保姆車好處在於司機可以自動把門打開,他門一開,三人像一支箭般衝出去,就在人行道上狂吐起來。
如此怪相的一幕,足足持續了五分鐘,星兒與李君越無奈地相視一眼,關於暈車這個事情早已經是預料到了,所以特意找裡醫院近的住處,但想不到這十分鐘的車程便吐得黃膽水都出來了。 。
好不容易去到醫院,三人都沒有力氣再去看醫院到底是怎麼回事,全部癱坐在候診室裡,一動不動,李君越爲他們買了些飲料,便帶着星兒夜澈去找林主任,也就是林海海的爸爸,他是出色的心臟科專家,關於夜澈入院的一切,都是他上下打點的。
做了詳細的檢查,便連同幾個專家會診,商討治療方案。夜澈對這個世界完全陌生,他只能全心信賴星兒,一系列的檢查對他的自尊傷害很大,尤其讓他留排泄物檢查,他簡直想拂袖而去。堂堂君王之尊,像怪物一樣被人研究,希求人家賜予他生命,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十分不喜歡。
從醫院回來,他就一直沉默,星兒牽着他的手,不知道怎麼樣安慰他。
手術定在了一個星期之後,這在現代而言,不算是個高難度的手術,但是風險也相當高。李君越帶着幾個人到髮型屋設計了個短髮,一個個英俊挺拔地招搖過市,人靠衣裝,果然這樣一打扮,身上便再無半點土氣。
趁着手術還沒做,李君越便想帶着他們出去玩玩,放鬆一下心情,便商定讓楊紹倫帶上如海,他們這一羣人齊齊到遊樂場去。
對街上清涼的着裝,他們雖不能接受,但也能視若無睹了,這些古董從電視裡學會了現代人的着裝文化,不苟同之餘,眼角末梢還是偷偷地盯着那大腿看。
“流氓,看什麼看?”一把尖銳的女高音在前方響起,男士們頓時一驚,收斂目光,但隨即發現,這句流氓,不是衝着他們而來。
前面一個身穿黑色錦袍的男子衣衫不整地被一個女人指着罵,他腳上不應景地穿了一雙球鞋,袍子下面是一條灰白的牛仔褲,挺拔的身子僵硬地直立看着面前那一頭豬樣的女子,他只想知道爲什麼她的肚子看起來比他胸部還要挺拔。
“你這裡是什麼東西?“古怪男子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肚子,疑惑地問道。
“啪”的一聲,女子發難,頓時一個耳光打在古怪男子的臉上,古怪男子愣了愣,下意識地揚起手,星兒頓時大吼一聲:“嘯天,你在這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