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落青倚在門邊,淡淡地說:“我勸你不要,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好,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救她,到底是她死還是我死,我今日就先殺你再去殺你的好姐妹!”墨陽從牙縫裡蹦出這句話,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她手上用勁,輕輕反手,便想挑斷林海海的動脈,林海海冷笑一聲:“不自量力!”她左手御風,一掌打出,墨陽頓時如同破敗的棉絮,跌落在地,喉頭一腥,鮮血噴出,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海海,陳落青冷哼一聲:“告訴你了,偏不信!”
林海海俯下身子,巧笑倩兮:“別被眼前的假象欺騙了,星兒看起來像兇猛的獅子,但是她卻是仁慈的救世主,有些人對你笑得比棗還甜,卻是天下間至惡毒的女子,別以爲給你點好處的人就是好人,小心到最後你不過是犧牲品,連怎麼死都不知道!”林海海那日見她與王母一起,心中料定兩人定是合謀了一些事情,本來她不想理這樣的蠢事,只是不想任何人再傷害到星兒,所以放下心中的厭惡,對她說了這麼一番推心置腹的話。
只可惜,她說了也不過是白說,墨陽爭扎着站起來,吐了口中的髒血,盯着林海海,咬牙切齒地說:“你不嫌惡心,我嫌,我呸!”說完,踉蹌着離開。
林海海聳聳肩,看着她的背影暗道:“你要死,難道我不讓你去死嗎?”說完便往回走了,忽略了地上那一把泛着寒光的玄鐵劍!
陳落青揹着弓箭出門,地上的玄鐵劍發着寒光,他奇怪地撿起來看了一下,沉,而且鋒利,他如獲珍寶,立刻舞起來,寒光閃閃,威風凜凜,頓時劍風揚起漫天落葉,遮蔽着疏落的日光,林海海與夜澈都被吸引了出來,看得目瞪口呆,這不過是最普通的一套劍法,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看來是出在劍身上!
陳落青收勢停下,驚訝地看着這把來歷不明的劍,“那墨陽竟然有這樣的寶劍?”夜澈走上來凝視了一下,搖搖頭說:“不知道,我沒見過,不是她的吧!”
“剛纔她是用這把劍架在小海的脖子上啊,小海,你被一把寶劍架頸,光榮啊!”陳落青難得說起笑話來了,眼裡閃着光,愛不釋手地把玩着寶劍!
“你不會是想據爲己有吧?”林海海看着他癡狂的模樣問道!
“至於嗎?爲了一把劍把人格都丟了,不過,欣賞一下總可以吧?那女人怎麼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遺落下來?”陳落青白了林海海一眼說道!
“她一向不是個粗心的人!”夜澈凝視着劍,她今日來,總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難道她又在謀算些什麼?只是扔下一把劍,能謀算些什麼?
“那就是有意留下的?”林海海把劍取過來仔細看了看,不覺得有什麼異樣,就是比普通的劍沉重些,而且鋒利,吹髮可斷!
“也許是傷心過度,一時沒想起!你們也把人心看得太複雜了!”陳落青搖搖頭說道!
“這話出自你口真是讓人難以置信,落青,你什麼時候變成一隻沒腦子的小白兔?”林海海斜着眼看他!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劍已經留了下來,並且也落在我手上,不要想太多,該來的始終回來。 。澈,今晚星兒是不是要過來吃飯?走,打獵去!”陳落青眉飛色舞地說道,對一個練武之人來說,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看到最好的兵器!
“也好,我去拿魚竿,我要做糖醋魚!”叫化(雞)已經出師,如今兩人在廚房裡鼓搗糖醋魚!
小路子已經一臉春風地拿着魚竿出來,“爺早去早回!”
兩個大男人像小孩子般歡天喜地地出門了,林海海看着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對問小路子,“你們爺,是不是比以前開心多了?”
小路子嘆息一句:“是啊,以前我都沒見爺笑過,他總是繃緊着臉,對任何人都 不理不睬,也沒什麼愛好,除了政事還是政事!”
“這皇帝,看來也真不是那麼好當的,希望這些風波早日了結,我們一同隱居在此,不理塵世事,每日行醫採藥,該是多幸福的事情啊!”她是醫者,努力實現着自己的生存價值,她知道有些事情做得再多也沒用,但有些事情卻非做不可,她所學,必要有所用!
“小路子不懂這麼多,但是這些時間在蝴蝶谷,認識到人生其實有許多種活法,不是隻能在一條路上困死!”
“看來你感悟良多啊,小路子,給我講講你們爺的往事好嗎?”林海海坐了下來,貪婪地呼吸着山間清甜的空氣!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昭大人會清楚些!”小路子歉意地說。
“哦,昭然?星兒上一次不是讓我問昭然診脈嗎?怎麼不見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