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大、莊嚴以及無可匹敵的氣勢......
這就是凌玉對這架名爲崑崙的飛船的評價,三百五十年前的人類就是憑藉踏硬生生的挺過了那段最爲恐怖的災難日,而時至今日它已經掩蓋住所有的鋒芒收斂於市中。
“如果不是知道那段歷史的真實性,誰能夠想象得到這架殘破的飛船當年竟是人類最後的救星,如果是現在任何一架宇宙級飛船都能夠將它打爆吧?”
凌玉伸出手靜靜的撫摸着面前的這個鋼鐵巨獸,似乎能夠隱約從中感覺到那份屬於三百年前的肅殺與殘酷。
“據說新世紀的人口多達六十多億,是現今人口的數十倍,而這架飛船的承載能力僅僅只有十萬人。”
似乎是看出凌玉心中的想法,哈利精細的做着解釋。凌玉隔着帽子揉着他的頭開口道:“看來你對九峰市真做了不少功課嘛!”
少年嘿嘿一笑開口道:“不下點功夫向我這樣的平常人賺點錢哪有這麼容易,先生,您是修煉者吧?”
“哦?你怎麼知道?”凌玉好奇的問道,他可不認爲這個少年能夠看破他的實力。
“走在您身邊我一點都不會因天氣而感到絲毫的炎熱,彷彿氣溫永遠是恆定的一般...我雖然沒有任何的實力,不過幹了領路人這麼多年看人的本領還是有的。”
凌玉哈哈大笑,拍了拍少年的肩繼續向前走去,而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他手腕一抹,瞬間一塊巴掌大的金屬就被他從崑崙上取下收入懷中。
二人說說笑笑轉眼間就已經日上三竿,凌玉揉了揉肚子提議去吃點東西,當然着錢是由他來出。
凌玉二人的目標是之前看到的一家以烤制妖獸肉而聞名於天下的店鋪,新世紀由於普通野獸的大量死亡,合成肉成爲了沒有錢的窮人選擇,而那些少量可以食用的妖獸肉則就成爲了一些富豪才能享用的東西。
似乎人與人從出生的一剎那就已經做出了層次的分別,僅僅是在食物上就有着最爲明顯的差異。
對於凌玉這種修煉者來講,妖獸肉不過是最爲稀鬆平常的食物,而類似古族之類的豪門則是有着專門的野獸培養所......
“凌、凌玉先生...那個能不能等一等在過去...”
走在前面的哈利突然轉過身擋在凌玉身前,帶着灰色鴨舌帽的腦袋深深的低下,而瘦弱的身體也似乎的是在戰慄着。
“不,不是似乎,腿部、肩部的肌肉羣都在不規則的顫抖,分明就是因爲恐懼而造成的戰慄。究竟出了什麼事讓他如此害怕?”
凌玉微微彎下腰,右手輕輕的拍在他的肩頭上,還未待他開口詢問就聽前方傳來一個男人的嗓音:“呦!瞧瞧這是誰?這不是那個人見人愛的小哈利嗎?今天怎麼沒有躺在媽媽的懷裡跑出來了,是不是你最親愛的媽媽不要你了?小混蛋?!”
令人厭惡的聲音配上更令人討厭的語氣讓凌玉不禁眼神一凝,他緩緩擡起頭循聲看去,來者是一名三十餘歲的黃髮男子,他穿着一身極爲廉價的戰鬥服,敞開着胸膛,在凌玉看來這件作戰服在他手中能發揮的保護能力甚至不會比普通的薄衫強上多少。
如果說那男子身上唯一可取的地方,應該算是他的臉了,剛毅的面容配上一身還算是不錯的筋肉,唬住一些沒見識的平常人是足夠了。
面對凌玉如同寒冰一般的注視,那男子顯然是被喝住了,一時間張着大嘴愣在那裡就連一根小指都不敢有絲毫的移動。
“你...你是誰?!”
在身旁幾個夥伴的提醒下黃髮男子陡然清醒過來,他看了眼身邊各個都是虎背熊腰的同伴壯着膽衝凌玉問道。在他這種簡答的認知中除了那些穿昂貴作戰服的真正修煉者外,其餘人的戰鬥力都是與他的塊頭成正比的。
而凌玉在進城之前特地將作戰服換成了平常的布衫,本來他不過是想讓自己顯得更平常一點,卻沒想到這裡有着這麼一個以簡單方式判斷修煉者的傢伙。
凌玉拍了拍哈利的肩頭,輕聲安慰幾聲後,兩條劍眉一挑就帶着哈利走了過去。地痞無賴這種人凌玉見多了,他所懲治過實力最強的地痞就是地階三層的曲振濤,而這幾個“虎背熊腰”的男人......
“實在是不夠看啊!”
幾分鐘後凌玉摸着自己微滾的肚皮想到,坐在他對面的那個少年則是一臉拘謹的咬着一塊妖獸肉,而在二人身邊幾個鼻青眼紫的男人帶着滑稽的笑容立在他們桌邊。
“那個...零哥,您吃飽了沒?不夠,小弟我再給您點,咱這個不差錢!”
說話的自然還是那個黃髮男子,他揉着眼角的裂痕,臉上不自然的陪着笑,不時還因爲笑容牽動傷口發出陣陣低呼聲。
凌玉故作嚴肅的瞥了他一眼開口道:“唔...吃是吃飽了,不過你們不來吃點東西嗎?”
“不不不!零哥我們早上吃了東西,現在一點都不餓、一點都不餓。”
“我叫你們來吃就吃!”凌玉陡然臉色一正,沉聲說道。
那羣地痞經過凌玉一番長達五分鐘的“感化”後哪裡還敢對他有半分的異議,見他臉上重現怒容,雖然心中暗罵了無數聲,可身體仍是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屁顛屁顛的抓起肉就往嘴裡塞。
凌玉看着他們一個個老大不小的男人卻做出如此滑稽的模樣,臉上的怒色差點就繃不住,不過一看到面前坐立不安的哈利,他又板正臉色開口道:“我看你們現在的樣子也不像個地痞,大家在新世紀混都挺不容易,我希望你們以後多照看着點。”
“這......”
聽着凌玉口中隨意吐出的話衆人地痞雙手不由一頓,眼睛瞥向那名黃髮男子。面對凌玉如利刃一般鋒利的眼神,他一雙滿是油漬的手尷尬的舉在半空。
“零哥,不是小弟我不給您面子,這個小子...他...”
“他什麼?”
“唉!這麼跟您說吧,我們一天天的也不是閒的沒事幹,如果不是上面的意思,我也不會對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動手。零哥,這事您看......”
凌玉仔細的看着黃髮男子臉上頗爲爲難的表情,隱約間感覺到他此言似乎並不爲假,凌玉一雙眉毛再次的微微擰起。
“你是誰?還有你所說的‘上級’是誰?”
凌玉心中也明白現在不是讓他爲別人操心的時候,可是真正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以他的性格實在是無法直接抽身而去。
“伯裡,零哥,你叫我小伯就行。您初來九峰,對這裡的情況還不大瞭解,您也甭嫌我說話難聽,我勸您還是不要多管閒事比較好。”
似乎是想到那所謂的“上級”的勢力,伯裡言語間的態度都發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凌玉正要說些什麼時,旁邊一桌的一個年輕女子突然擰着眉頭對身後的黑衣保鏢說着什麼。
“先生,請您在進餐時安靜一些,不要影響到別人。”
黑衣保鏢面色冷峻的過來說道,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到絲毫客氣的意味,而他眼中那對伯裡等人赤裸裸的鄙視就連凌玉看着都不由微微皺眉。
“哎——你丫給我回來!”伯裡身旁的一個只穿着薄薄背心的光頭男子陡然眉頭一立,像他這般橫行在街頭的地痞哪裡受過這般窩囊氣,還未待伯裡阻攔就伸出大手衝那黑衣男子抓了過去。
“等等,笨蛋!”
話音未落定卻聽更爲慘烈的叫聲自那雄壯漢子口中響起,卻是那黑衣制服男子隨手一拉就將壯漢按到在桌上,粗獷的面頰緊緊的貼着盤中的菜餚。
“哼!”
黑衣男子掃了眼在座的所有人,眼神中透出令人厭惡的輕蔑。
啪!一隻滿是老繭的大手輕輕的拍在黑衣男子的手上,只見凌玉臉色平靜的看着他的雙眼,而那平靜的眼眸中卻隱隱透着一股令他渾身顫抖的光芒。
“如果吵到你們,我很抱歉。不過能不能把手鬆開?”
感覺着手上覆蓋着的渾厚力量,黑衣男子身體微弱的顫抖着,一滴滴冷汗自他的額頭流下。就在此刻,女孩那桌傳來一個雄厚低沉的聲音。
“那邊的朋友,我手下可能出手沒輕沒重的,請您不要介意。阿凡,回來吧,別在外面丟人顯眼了!”
凌玉緩緩鬆開了搭在被稱爲阿凡的黑衣男子的手,凝神望向說話的男人。男人大概二十*歲,就是那麼靜坐在女孩的對面,一頭齊肩的長髮彰顯出他不羈的性格。
而阿凡也明白自己完全看走了眼,面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起的人物,揉着手掌幾步跑回主人身邊。
“在下風物解,不知先生怎麼稱呼?”
“零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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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考完一科,蛋碎了一地。話說這兩天的點擊也是差的嚇人...唉...大家給我點動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