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忻到場之後隨手拔出長劍,直直的站在那裡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反觀那名叫巴蒂卡的對手,卻不停的揮拳向觀衆致意自己的強大。他的身體凌玉一眼就看得出經過了改裝,而且是大幅度的改裝。
關節的扭轉,身體的移動,帶有明顯的機械感。在作戰服下的身體雖然看不到,但凌玉也能夠判斷個大概,他可能出了大腦外其他的部分都已經全機械化了。
作爲一個正常人很少會做出這般的選擇,將自己完全變成一個機械,不論他的實力如何,光憑這股瘋狂的勁頭就值得令人小心。
“現在兩位選手已經登臺,武鬥即將開始,今晚就是誰纔是最後的贏家,讓我們拭目以待!!!”
隨着那名長鬍子男子的呼喊,觀衆再次的沸騰,於此同時臺上的二人也終於開始了他們今晚的戰鬥。
一間高處的包廂看臺,共有四人坐在那裡,等待着武鬥的開始。
一名約麼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微笑着將一杯酒遞過去,說道:“今晚的武鬥可不得不看啊,這雖然人多,可等幾個月都不一定有一場地階強者的戰鬥啊。”他的笑容十分的令人感到溫暖,然而一想到之前他所說的話又覺得充滿了對性命的輕視。
一隻肥大的手掌接過酒杯,那人也是四五十歲左右,身材十分的臃腫肥胖。他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美酒,說道:“可不是,真是多虧了孫先生你,要不這種事情我初來寶地,哪裡有機會知道。”
被稱作孫先生的男人聽了對方的話沒有說什麼,微微一笑舉杯示意了一下。
這兩個男人雖然樣貌尋常,但可不是普通人物。那名遞酒杯的男子名爲孫儀,是這附近幾個城市中都赫赫有名的商業大亨,幾乎壟斷了附近幾個城市中的電子芯片行業。而另一個肥胖男子更不一般,名爲皮洛斯,是諾亞國一家著名的芯片公司的負責人,來此特地尋找孫儀合作。
而坐在二人身旁的便是他們的子女。孫儀的女兒名爲孫曉曉,今年二十有三,可謂是落落大方,長的極爲標誌。而皮洛斯的兒子佩閣則與父親完全不同,身材極爲魁梧,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不僅如此外表也十分的俊秀。唯一令人感到不喜的,就是他眼中的抹不掉的那股狂妄和輕視。
此時,宋忻和巴蒂卡已經開始了交手。孫儀指着場中問道:“皮洛斯先生,你認爲這場比鬥誰能贏呢?”
“這...宋忻雖是地階強者,但據說他之前受過重傷。不過那巴蒂卡的實力僅爲半步地階...不好說啊。”皮洛斯沉吟了一番說道。
“哦?我看貴公子似乎倒是有什麼想法。”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孫驍驍突然說道,語氣中帶有令人無法忽視的凌厲。
這也實在是怪不得她,父親來之前與她有過一段談話,其中意思分明是要將她嫁給這個初次見面的男子。這,就是所謂的商業聯姻。對此她自然不願,心中也憤然不貧。
佩閣瞟了她一眼,眼神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譏諷中帶着一絲輕蔑。他的嗓音帶有十足的磁性,對女孩子應極爲具有吸引力。
“巴蒂卡必贏!”
凌玉聽着身旁已經瘋狂的觀衆呼喊着各色各樣的口號,心中就不住的感到厭煩。在短短的兩分鐘不到的時間,場上的二人已經過了百十來招,找找都是斃命的招數,其間的險象環生就連經歷了那麼多長戰鬥的凌玉都不禁看着心中發寒。
以他對老師的瞭解,如果平時的宋忻根本不用這麼多的世家就完全可以解決掉巴蒂卡,然而今天的他不論是身形的轉換還是招式的使用都顯得無比的生澀,看得出他之前受得傷絕對要比凌玉想象的還要重。
巴蒂卡的身體彷彿就是一個移動的軍火庫,每一處的皮膚都有可能射出高磁彈藥,隨手一指就是一道激光,再加上整個身體完全是機械構造,所以根本就不用顧慮關節死角,任何的關節都能夠全方位扭動,更是給攻擊增添了幾分的詭異。
凌玉這也是第一次見到老師全力出手,雖然因爲身體的原因,攻擊的力道和準度都有些許的偏差,但不論是躲避攻擊的意識還是腳步的變化,在凌玉看來都是絕對的頂級。
突然,宋忻腳步一個踉蹌,顯然是身體已經漸漸不受他的控制。巴蒂卡那裡肯放過這般機會,一隻手臂猛然激射而出,在宋忻調整好身體之前一把抓住他的肩頭。
“轟!!!”
手臂猛然爆炸,劇烈的轟鳴聲從中傳出。宋忻雖然在最後的關頭防護住了頭部,但兩隻手臂卻是着實炸的血肉模糊。
宋忻喘着粗氣,死死的盯着眼前這個難纏的對手。
“身體...在堅持一會兒啊!只要再熬過兩場,漢庫克就...”
雙手已經完全廢掉,宋忻索性捨棄長劍。火系的能力陡然發動,帶動着他的身體,彷彿一枚炮彈般向對方衝去!
巴蒂卡大聲獰笑着,瞬間身上的所有皮膚剝離開來,露出下面數百個黑洞洞的炮口。
“死吧!!!”
二人同時吼道!
“老師!!!”
看臺處的凌玉嘶吼道,然而他的聲音在瘋狂的人羣中實在是太渺小了,根本無法傳到宋忻耳中。凌玉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老師彷彿撲火的飛蛾般被對方無盡的炮火掩蓋,淋遍了無數的彈藥的宋忻身體竟泛着一絲絲的青煙。
巴蒂卡大笑着向觀衆揮舞着拳頭,走到宋忻身邊。直徑足足有半米的巨大手炮迅速生成,黑洞洞的炮口直直的對着宋忻的頭。
“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出了問題,不過殺死地階強者的機會我可是不會放過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當了一個地下拳手吧!”
“去死吧...”
巴蒂卡微笑着扣動了扳機。
突然,面前一道凌厲的寒光帶着無盡的威勢閃過,待他看清時自己手中的巨炮,早已連同手臂被斬下了。而在他對面數十步外,一個年輕人剛剛將宋忻輕輕放在地上站起來。
“現在,你的對手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