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愈動

雲允到五點多才睡着, 雲舒把他放在嬰兒車上,蓋好被子,便又去看陳麗, 陳麗的點滴還剩一半, 六點多, 日頭也出來了, 暖陽投射進屋裡, 雲舒洗手出來,沙發上邱文肆的薄被被掉了一半在地上。

雲舒走過去,撿起薄被, 打開,披在邱文肆欣長的身上, 沙發畢竟小, 他的身子微微有點弓起, 脖子靠的位置有點歪,雲舒靠前, 伸手推推他的頭,眼下的這個男人,眉目剛毅,鼻高翹挺,睡着的他, 有着平時所沒有的柔和, 他那雙眼睛一旦睜開, 總是無形中有着讓人不敢直視的犀利。

手猛地被握住。

雲舒回神, 剛剛還在想的那雙眼睛帶着幾絲朦朧看着她, 雲舒慌張地甩開他的手,臉頰微紅, 再一看剛纔她靠近的位置,正好在他的上方,那個姿勢……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多想,“我,我你……我我幫你蓋被子,你的頭……”雲舒比比動作,“剛纔差點掉地上。”

邱文肆的眼神恢復清明,他緩緩坐起來,對雲舒的解釋充耳不聞,拉掉身上蓋好的被子,他走向洗手間,留下雲舒一個人坐在原地紅着臉,又想着怎麼解釋她剛纔的動作。

邱文肆掬了一些水撲向臉部,清涼的水讓他的腦袋又清醒了幾分,鏡子裡的男人依然是那樣的犀利,他的面相像他父親,骨子裡的性子也像他的父親,他這輩子只對過兩個女人好,一個是他母親,一個是宋娜,宋娜從小就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後,由於身體不好,他被迫當護花使者,從幼兒園護着她直到她大學一年,宋娜年紀越大,心臟的承受能力越差,導致宋天章最後只能攜家帶業到美國發展,邱家沒跟去,但是他和宋娜的婚姻則早就坐定了,他以爲他這輩子專心疼愛宋娜就行了。

可是剛剛,他睜開眼看到的那張小巧的如白兔般的小臉在他跟前,等她掙扎,他才發現他竟然握住了她的手。

或許,這都只是一個意外,一個不可複製的意外,對雲舒的憐惜,不過就是一種同情,他沒碰到過這麼慘的女人,卻故作堅強的女人。

尤其是昨晚在酒店裡,看到她那雙佈滿絕望的眼睛,連他都有種彷彿此時就是末日的感覺,憐惜同情不由自主地浮上了心頭。

會幫她到現在。

就當他……做了一件善事。

從洗手間出來,沙發跟前的桌子上擺放着一碗熱粥,熱粥的旁邊放着一些文件,整理好心情的雲舒說道,“你喝點粥,這些文件是譚先生送來的,他已經回了楊市,你要是……忙的話也可以先走,我一個人可以的。”

邱文肆眯起眼,沒吭聲,坐下把粥喝了,便開始查看文件,期間打了幾個電話,而在這期間,陳麗也醒了,醒過來的陳麗彷彿老了好幾歲,她患得患失地要抱雲允,雲舒擔心地守着她,順便聯繫了一些人,關於後天安葬的細節。

中午的時候,陳西詩來看陳麗,知道雲李安死了,她拉住雲舒的手道,“節哀順變,那張支票就當是我送給叔叔的葬禮費,關於弄垮於青山的事情,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雲舒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謝謝你,支票我還是不能用你的,多謝你,於青山的事情到時可能真的需要你幫忙。”

雲李安在於青山酒店門口被打死的事情在徐寧縣傳得沸沸揚揚,於青山被警察抓了,但是雲舒知道,於青山在徐寧縣是有人的,他不會那麼容易坐牢的,所以她一定要在他出來之前,讓他永遠都出不來。

陳西詩坐了一會就走,她臨走之前,把雲舒拉到門外,眼神看着病房裡正在看文件的男人,“雲舒,這個男人……是?”

雲舒愣了愣,臉上微澀,“他是我上司。”

陳西詩點點頭,繼續說道,“雲舒,如果你活得不夠漂亮,可以藉助男人活得精彩,我看他的手指沒有戒指,應該是未婚,這個男人肯陪着你,對你肯定是有點意思的,你要抓住任何機會,說不定,很快你就可以揚眉吐氣讓石喬後悔了。”

雲舒很詫異,她完全沒想到這些,她和邱文肆完全是兩個世界的,連一點可能都沒有。

“西詩,謝謝你,我……”我做不到。

陳西詩看出她的意思,呵呵一笑,“也是,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樣的。”在哪裡都是替身,卻又忍不住去利用對方。

雲舒握住陳西詩的手,“西詩你別這麼說,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的。”

陳西詩苦笑,“誰沒有苦衷,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好你自己,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到小時屋來找我,你的兩個弟弟,我會想辦法讓他們出來的,讓他們恢復上學的。”

雲舒感激地一連說了幾個謝謝。

回到病房,陳麗抱着雲允,牀邊坐着邱文肆,兩個人正在聊天,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陳麗對邱文肆的看法轉變了許多。

看着邱文肆的眼神也越來越滿意,直到聽說他是雲舒的上司時,簡直就把他當女婿對待,從邱先生喊道文肆,這一系列的轉變,讓雲舒又羞又澀,可是也有點難堪,母親就如抓住救命草似的。

趁着邱文肆出去接電話,陳麗抓住雲舒的手,“你得活出個人樣來,得讓石喬看到你活得更好,所以……媽媽知道你一個人也可以,但是女人始終是要嫁人的,之前我和你爸爸看走眼,你這個上司能這麼幫咱們,除了是一個好人外,對你一定是有意思的,你得好好把握。”

下午,陳麗的出院手續辦好了,雲舒正在收拾東西,石喬拎着水果就進門,雲舒整理行李的手一頓。

陳麗不客氣地說,“你來幹什麼?”

石喬臉色微變,有幾分尷尬,“伯母,我……我來看看您,看看雲舒和……雲允。”說道雲允,石喬的喉嚨像被人掐住似的。

雲舒丟下手中的行李,上前,指着門口,“你走,也別喊我媽喊得那麼親熱,以後見面就當陌生人,我見到你家的狗都會繞路走,請你離開。”

眼前的女人冷着臉,那張小巧的臉愈發清瘦,從離婚後,石喬沒那麼認真看過雲舒,他被她的一席話說得十分沒面子。

“雲舒……有什麼需要……”他企圖開口。

“不需要。”雲舒打斷他的話,聲音有些聲撕揭底,“你走,你快點走!”

石喬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咬牙切齒地說,“不知好歹。”說着就往門口大步走去,剛一到門口,就碰到正準備進門的邱文肆,石喬看着邱文肆,轉頭指着雲舒,“他就是你的新歡?所以今天才有勇氣跟我說這些放肆的話?!”

他的羞辱讓雲舒跳起來,“你在說什麼?石喬,你給我滾!遠遠地滾!滾!滾!”

“呵……我這就走。”石喬對上邱文肆的眼,“我穿過的破鞋你也撿,看你一表人才,沒想到品位這麼獨特……啊!”

他還沒說完,一個拳頭就將他打了倒退兩步,身子撞到牆壁,石喬正覺得後背發疼,眼前一黑,男人的拳頭再次襲擊上他的臉和腹部,疼得他彎下了腰,石喬咬牙勉強想站起來,雲舒從上前去,一腳狠狠地踹向石喬的鼠位。

“啊!媽的!”石喬的臉疼成豬肝色,這兩三下,加上雲舒的那一腳,他完全站不起。

陳麗拍手叫好。

“雲舒,乾的好!文肆,你太男人了!”

雲舒大喘氣,對石喬狠狠地說,“從這裡滾出去,以後別讓我看見你,陳緣緣做的那些事情別以爲我不知道,遲早我會回來收拾你們的,皮都給我繃緊點,石喬,我最後說一句:恩斷義絕,你聽清楚了,我會告訴雲允,他爸爸已經死了。”

石喬宛如喪家犬似的,身上的疼痛還沒緩過來,“雲舒,你給我記住。”

說完他一瘸一拐地離開病房,甚至還回頭看了眼邱文肆,在邱文肆犀利的眼神下,哆哆嗦嗦地說,“你……穿我的破鞋,哈哈……”

邱文肆的拳頭剛捏起來,石喬的臉色立即變得驚恐,撒着兩條不太利索的腿急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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