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剛搜到那兩瓶東西的時候,除了我,都不知道那是什麼,衛姐現在只是重複着說那東西不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可誰都沒有理她。
前段時間下毒的事,被先放了下來,現在要做的,就是關於現在這個單子的事,因爲找不到到底這個窗戶是誰打開的,所以總監區長要給我們a監區的全體女囚加工作人員開會。
這本來就不是女囚乾的事,誰都不肯承認,後來總監區長都撂下狠話了,說要是找不到那些人,a監區的女囚全體扣分,這也是我當時最擔心的事。
不過我深諳一個道理,那就是法不責衆,這件事在中國用的最突出,所以這件事我努力幫女囚說好話,事就落不到女囚頭上。
這會還沒開完呢,正主宮先生就來了,是監獄官方通知的,當初是我接的這個單子,所以宮先生一來就找我啊,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自然不肯定頂這個缸,誰在合同書上籤的字誰就是責任人唄,把衛姐推了出去,監獄不可能包庇衛姐了。
宮先生態度很強硬,大概也看出來了,衛姐不是什麼大人物,宮先生是生意人,比更沒情意,要不然也不會找我們監獄來省錢了。
因爲他這話是當着我們a監區領導班子還有總監區長還有政治處主任說的,變相的在打我們監獄的臉,我站出來說:“宮先生,出現這事,誰都不希望看見,責任,我們肯定是要擔的,咱們好好談,畢竟這衛樂也不是故意的。”
姓宮的跟我認識,不好意思直接給我甩臉子,他有些失望的說:“陳凱,當時我是相信你才把這單子給的你,你,你說現在可好!”
我們現在是在我們監區的廠房處,我拉着宮先生過來,小聲的說:“宮先生,你看這貨只被雨打了四分之一,總共也就是幾十萬的貨物,沒必要,現在只是變形變色了,曬乾之後,雖然有瑕疵,出口不行了,做成“原單”那種是沒問題吧,算下來,這貨連幾萬塊錢的損失都沒有,是不是!”
宮先生有點吃驚的看着我,沒想到我居然對這個還比較精通,但是他直接開口說:“說是這麼說,但是這東西根本就出不了手,就算後期加工了,誰能把這個東西給賣出去?”
我笑了起來,要是擱着以前,我肯定是沒有門道,但現在我有啊!
我拍着他肩膀說:“你只管弄,出不去,兄弟我陪你這些錢,對了,我最近幫你打聽鬥狗了,還想着叫你一起去看看呢,不知道有沒有時間。”
宮先生一聽我這話,臉上那最後一點不快都消失了。
我這時候大聲說:“宮先生,你說的對,這確實是責任人的事,但我們監獄肯定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
說着我回頭往總監區長那看。
宮先生人精一樣,我當時去找他要單子求爺爺告奶奶的,他現在見到單子不是在我手裡,又出了這事,自然猜出來了,這是我整人呢,雖然是利用了他,但是好歹給了他一個好處,有錢人都有點奇怪的癖好,佛牌,鬥狗是他的最愛,我又答應他這損失我包了,所以他樂的陪我演出戲。
宮先生說:“是啊,雖然我生意不大,損失這些貨也就是不到一百萬,但我當時是衝着監獄的名頭來的,現在可好,我想起訴,申請商業賠償。”
聽見這話,總監區長的臉都黑了,要是他起訴了,我們監獄的名聲可就算完了啊,誰以後還敢來我們監獄送活!
總監區長直接開口說:“宮先生,這衛樂只是我們監獄的臨時工,當時簽單子的時候沒人在,她爲了圖省事就越俎代庖了,責任人,我們開除,這,幾十萬的貨,大不了我們監獄來賠就是了。”
總監區長有魄力,寧願是花幾十萬私了了,也不想把招牌給砸了,壯士斷臂,是個人物。
不過羊毛出在羊身上,這錢肯定是a監區賠大頭。
總監區長這一句話,基本上已經讓衛姐玩完了,從昨天晚上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挺過來的,現在聽見這話,終於是忍不住了,眼睛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我聽見總監區長說這話,開口說:“監獄長,這是我當時找來的單子,我跟宮先生談談吧,宮先生,對於我們監獄長說的這賠償事宜,你看……”
宮先生說:“這賠錢不賠錢倒是小事,關鍵是你們監獄的這單子負責人,太不上心了吧,要是以後監獄裡還有這種人,我們這種商戶怎麼還能找你們合作。”
總監區長接話說:“這衛樂是臨時工,我們肯定會辭退的。”
宮先生彷彿是很爲難的樣子,我拍着他肩膀說:“宮先生,你放心,這事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最不濟,像是我們監獄長說的,這欠下的損失,我們監獄監獄賠給你,你看……”
宮先生說:“好吧,咱們倆是朋友,我當時也是相信你,哎。”
我說:“行,我知道,那宮先生你先回去,明天我去找你,倒時候咱們再商量,要是真沒轍,我們監獄就賠償你這損失,這纔是第一批,咱們還有四批要合作的。”
宮先生被我送走,總監區長問我有什麼好辦法,我苦着臉說:“我也不知道啊,不要臉的多求求他試試,看看能不能改改價格,但監獄長還是別抱太大希望。”
總監區長拍拍我的肩膀說:“又是小陳,哎,要是監獄多出幾個你這樣的人多好,行,你努力問問吧,真不行,咱們監獄就只能賠償了,只要不動官司那就行。”
她轉頭看我們監區的分監區長,說:“衛樂這人,讓她寫個辭職報告,辭了吧,這事已經是關係到我們監獄裡面問題了,在這,我聽小陳說她好像是生活作風不是太好,下午那兩瓶藥就能送出來檢查結果了,到時候再看看,情節嚴重的,咱們在說,真不行就報案,當然,關於那窗戶的事,還需要繼續調查。”
這對於我們想要安安穩穩退休的老監區長來說,無疑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第二天,那瓶子化驗結果出來了,早上七點多,總監區長就把我們監區的工作人員跟女囚聚在了一起,直接拍了桌子啊,這衛姐直接是反面教材了,總監區長當着所有人的面把這兩個瓶子裡面東西的用途說了出來,女囚一片譁然,那些深受其害的女囚差點暴亂起來。
當時衛姐還在,兩個眼睛通紅,黑眼圈,頭髮又亂,狼狽的不像樣子,下面的女囚罵的可難聽了,怎麼制止都制止不住。
後來總監區長連續砸了幾下桌子,當衆宣佈了要辭退衛姐,這才讓女囚情緒稍微穩定了下來。
但是總監區長下一句話又讓女囚的情緒激動了起來,她說:“查,今天一定要查出那人到底是誰,要不a監區女囚全體扣5分,工作人員罰一個月工資。”
這次不光是那些女囚了,還有這誠惶誠恐的工作人員了。
總監區長害怕啊,要是這種事多發生幾次,傳出去,除了上面分配給活,其它人沒有一個找我們監獄的了,這多少有點殺雞儆猴的意思。
難道機會來當好人,我站出來證明這些女囚的清白,說大概是這窗戶之前就沒關,那天晚上大風,正好是刮開了,這不怪女囚,就怪負責人沒有檢查清楚。
落井下石的事,尤其是關係到自己,人都會,聽見我這麼說,就連分監區長也這麼跟總監區長說了,看見總監區長臉上表情鬆動,我又說:“監獄長,我今天就去找宮先生談,要是結果不如意,我寧願當成自己的失職,畢竟我是a監區的指導員,出了事,我要抗,這些女囚還有那些獄警管教是無辜的!”
當時我說這話的時候女囚跟工作人員都是詫異的,她們都知道我在a監區混的不如意,可是沒想到出了大事,我還想着往前頂,人心都是肉長的,在沒心沒肺的人,聽見這個,心裡也會有點感激吧。
總監區長聽見我這麼說,想了一會點頭說行,跟我說:“小陳,這可是你自己立的軍令狀,你要是做不成,開你是不可能的,但是你這代理指導員恐怕是不能轉正了!”
場內一片譁然,我聽的心裡都是一咯噔,這狗日的總監區長怎麼這麼狠,這事還必須要成功啊。
我從監獄出來,拿出手機就跟錐子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安排一下去鬥狗場的事,這宮先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次我估計他應該是知道我毀了他這批貨,他還幫我使了使勁把衛樂給除掉,這次見面,還不一定提出什麼要求。
他是商人,圖的就是利。所謂的朋友義氣,在他這,根本就是一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