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飯桌,在客廳裡面閒聊到十一點左右,便洗漱一番,再次躺在牀上。這段時間天天在熬夜,生活節奏已經亂成一團,就算睡得再久,整個人也無精打采,還是得規律一點才行。
也確實累着了,挨着枕頭又睡沉過去。我原本想着接下來幾天能好好休息一下,不料各路宅子接踵而來,老闆那邊的,趙濤那邊的,絡繹不絕,最誇張的一天連續看了四套宅子。
不過這些宅子問題都不是很大,而且也都是戶主要主動出手,初七白天去一趟,基本就解決了,也沒再等到晚上過。不知道我們是不是時來運轉了,之前入手的宅子相繼出手,這兩三個星期的時間,我們賺得盆滿鉢滿,轉眼間,泰哥他們的錢就還了個七七八八,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金盆洗手”了。
其實看着這麼多的錢,我又開始納悶爽爺了,他賺這麼多錢是爲了什麼?不圖享樂,不愛奢侈,估計連新衣服都沒買過,開個麻將館,泯然在衆多老頭老太之中,難道是爲了後人?我猜想爽爺的資產最少都過千萬了,也不至於這樣啊。
不過對於爽爺我只是比較好奇罷了,沒到缺心眼的地步,世界這麼大,多幾個奇怪的人也沒什麼,說起來我對初七更好奇呢,到現在我連他的真名都不知道。蠻子的我倒知道,叫起來很繞口,這裡就不提了。
生意方面順利進行的同時,我也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貌似從我去了又歸之後,接觸到的宅子多多少少都有一點問題,可大可小,有些問題都可以忽略不計,但真沒有再裝神弄鬼過,上一次那老宅子還是別人的一個圈套。
雖然這樣我安心不少,但還是覺得有點奇怪,似乎某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我產生這個玄乎的想法時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其中的原因就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當時就覺得心裡怪異一涼。
這一個月時間幾乎都在馬不停蹄的忙碌着,到下月月初的時候,我們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好好休息了幾天。初七把那五隻寵物兔直接放養在了客廳。一開始我還擔心它們會胡亂拉屎拉尿,但後來才發現它們還真有靈性。
它們會像人一樣蹦跳去廁所解決新陳代謝,就是沖廁所的話還得我們來。初七靠牆擺放了五個盆碗,裡面放上兔糧。一到飯點,我們在桌上吃,兔子們在底下吃。隨着時間的推移,它們越來越“變態”了,不僅上廁所會把門推上,還會在冰箱給我們拿汽水喝。
前爪捧着汽水,後腿自立,一蹦一跳的來到我們面前。這種寵物兔,毛色光亮,耳朵是聳拉下去的,品種是英國垂耳兔,隨着跳動,耳朵一上一下,簡直萌我一臉血。
不是說建國後動物不允許成精嗎?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它們拿汽水的時候唯一的想法。我問初七這是不是真要成精了?他笑而不語。我便沒有多問。
到後來,我們從外邊回來的時候,它們還會給我們拿來脫鞋,放在我們腳邊。儼然成了一羣可愛的小保姆。
不管怎麼說,這些小傢伙在我們生活中添了一道獨特的趣味。
閒了一段時間後,在一個週末的早晨,初七接到一個電話後,問我要不要出去旅遊一轉,我納悶的問怎麼突然想旅遊了?
初七這才說,他有個遠方親戚想請他幫個忙,而同時剛好那是一個沿海城市,順便當出門散心。我和蠻子都沒有異議,這事直接就定下了,立馬就買了最近一班的飛機票。
把兔子們的食物分量備好,簡單收拾一下就出門了。自然,我也給泰哥打了一個電話,給他說了一下,他很痛快的答應,便讓我們玩得愉快。
在飛機上初七講起了他那個親戚遇到的問題。原來他親戚也是屋子裡邊出現了怪事,這怪事猛然一聽並不覺得奇怪,但仔細一想,還挺嚇人的。一個月以前,初七親戚發現冰箱的肉會莫名其妙少一些,剛開始沒人注意,到後來,冰箱備的肉基本吃光,準備吃完後再買新鮮肉食。
這時候就漸漸發現問題了,有兩天初七親戚全家出門了兩天,回來後打開冰箱一看,肉全部沒了。意識到不對之後,他們還專門買了肉放在冰箱裡,拍了照片,第二天一對比,一整塊肉左右兩邊分別少了一部分,仔細一看,像是被什麼東西撕扯下來,但又不見牙印。
這家人和以前的我一樣,都是無神論者,他們覺得這事奇怪,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們對着冰箱安裝了一個攝像頭。可監控什麼都沒發現,冰箱裡面的肉還是在少。他們開始害怕了,雖然人倒是沒事,多想想也還挺滲人。
多方打聽,最終聯繫到了初七。
說起來這遠方親戚也真夠遠的,是初七外婆那一輩往外延出去的親戚,什麼舅公舅婆,錯綜複雜,我想其中的血緣不到百分之一了吧。
到了機場,是男主人開車來接的我們。這家人經濟條件相當不錯,住的海景房,賣在二十來樓,視野開闊,房子粗看之下得有兩三百平米,戶型堪稱完美,看得我心裡癢癢,可惜這宅子人家並不考慮賣掉。
稍微含蓄了幾句,初七也不含糊,直接打開冰箱查看起來,我湊過去看,冰箱倒是打理得挺乾淨,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異常。冰凍箱裡用塑料口袋裝着一塊肉,確實有點殘缺。
初七問他們這塊肉動過沒有,他們說沒有。看了一會兒,初七又問有沒有糯米。
久居沿海城市的人不太喜歡偏粘的糯米,所以我只好跑一下腿,到樓下超市買了一點回來。
初七把倒了一部分糯米到鍋裡煮,只煮了十分鐘左右,糯米已經有一定粘性了,顆粒還挺完整。初七把水倒掉,伸手抓了一把糯米往冰凍箱的兩邊內壁抹了幾把。
說來很奇怪,這糯米一抹上去,原本黃色偏白的糯米,在段段幾秒鐘時間,就變成而來暗紫色。初七拿了點糯米在鼻尖聞了聞,頓時皺起了眉頭:“竟然是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