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也沒再多說什麼,便各自上牀睡覺了,不過出乎意料的是,我入睡還挺快的,估計是身心疲憊的緣故吧。
第二天,我們買了機票回程,在此期間,我也問過初七那個五角陣能破掉不?初七搖了搖頭,說那個陣法一旦形成九九八十一天,詛咒就已經生效了。解鈴還須繫鈴人,想解除五角陣的詛咒,只有找到設陣之人。
我一陣苦笑,這設陣之人躲在暗處,我們怎麼才能找到他?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着狗子還在那宅子裡邊受苦,我就一陣難受。問了初七如果那個博雅院的陣法破解了,狗子他們能夠去投胎嗎?初七說能。這時我便堅定了找到設陣之人的決心。
不管他有什麼目的,不管他和我們有什麼仇恨,一定要找到他。
回到家後,給蠻子說了說我們這一行的收穫,但是沒把名單冊的事情說出來,免得他瞎擔心。而後,我和初七合計了一下,要不把這名單冊給爽爺看看,畢竟他也是“當事人”之一。爽爺的經驗也要老道一些,或許有其他的法子呢?
我們來到爽爺家時,驚訝的發現大門緊閉,麻將鋪子也沒有開張。我打了一個電話給爽爺,他的手機是關機了的。
這奇了怪了,據我瞭解,爽爺沒理由這大白天的就把門給關了呀,我嘗試敲了敲門,沒人應,門也是從外面鎖上的。
這正納悶着,臨面走來幾個和爽爺年齡相仿的幾個老頭,我連忙上前問他們這裡怎麼沒開門了。他們回到說,這裡都好幾天沒有開門了,也不知道爽爺去了什麼地方。
得知這個消息後,我們三人都皺起了眉頭,好幾天了?我們第一次從博雅院回來就去找了一次爽爺,看起來不想有事的樣子,怎麼一下就離開這麼久呢?
我轉頭看了眼初七,他不僅緊皺眉頭,腦袋還不停的扭動,顯得有點焦慮,我問他怎麼了,他說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聽他這麼一說,在聯想到那份名單,我更加擔心了,在這裡乾耗着也不是辦法,只好給泰哥打了一個電話,問他知不知道爽爺去什麼地方了。對此泰哥也表示很驚訝,他說他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家裡,也沒來爽爺這裡過。不過泰哥叫我們不要擔心,爽爺畢竟不是小孩子,可能是去辦什麼事了吧。
我只好說了一句但願吧。我把泰哥的話說給初七他們聽了,他們都點了點頭,說先回去等等看。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初七一下子頓住了,走到門口,蹲了下來,撿起了一個什麼東西。我湊近一看,原來是一塊泥土。
他放在鼻尖聞了聞,臉色微微變幻了下。我問他這土有什麼問題嗎?他起身後才說這泥土就是爽爺的老宅裡槐樹下,沾染了那屍體的泥土。我微微愣了愣,難道是爽爺處理那屍體的時候弄到身上的,還是說……爽爺把那局死狀悽慘的屍體版回了家?
初七想了想,說去爽爺的老宅看看。
這會讓還不堵車,出城比較快,這次過去要比上次少花了三分之一的時間,不過達到的時候也是黃昏了,村子裡家家戶戶走在生火做飯,煙囪往外冒着濃煙,再正常不過的田園景象。
我們來到爽爺的老宅子後,驚訝的發現那宅子竟然是從裡面關上的,農村的屋子從裡面關門都是用的門栓,閉合得很緊密,一點縫隙都沒有。
以爲爽爺在裡面,我們開始敲門,可半天都沒應我們。初七從院子中搬來了一塊方正石頭,他站在上面,配上他那一米九的身高,剛好能夠從高處的窗口看進去。
不知道蠻子看到了什麼,我只知道他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鼓大,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了下,腳下趔趄了一下,我連忙把他扶住,他一下靠在牆壁上,臉色蒼白,我問他看到了什麼。
他結結巴巴的說道:“爽……爽爺上吊了!”
什麼?!我大腦頓時“嗡”的一聲,而初七反應很激烈,他直接開始撞門,門栓很堅固,我和他合力撞了好五六下才把門撞開,映入眼簾的是爽爺半吊在空中的身體。初七低吼了一聲,衝過去抱住爽爺的身體,想把他放下來。
蠻子也衝過去幫忙,而我就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呆滯着看着這一切。
我看見初七和蠻子身體也有點僵硬,從他們神情我可以看出來,爽爺已經死了。
我走過,地上那局僵硬的屍體是爽爺無疑,他脖子上一大圈烏黑,可奇怪的是,爽爺的表情凝固成了一個很和藹的笑容,就像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我癱坐在地上,腦袋裡迷迷糊糊的。在我影響中,爽爺可是比初七還要厲害的角落,怎麼就這樣死了呢,看樣子應該是上吊自殺,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前段時間還在說要去博雅院看看,怎麼現在就……這太突然了。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遠處竟是傳來一陣警笛聲,不一會兒,幾輛警車就開到門口。有人報了警?幾名警察進來檢查了下爽爺的屍體,然後用擔架擡走了。我們三個自然是要做筆錄的,便恍恍惚惚的把事實是了一下。做完筆錄,那個警察問我們是誰報的警,我們都搖了搖頭,說我們纔來。那警察嘀咕了一聲,也沒再說什麼。
蠻子開着車,跟在警車後面,去了當地的派出所,在晚上十一點之前,就結案了,確定爲自殺。我們竟然的發現,爽爺竟然是孑然一身沒有家人,甚至連親人都沒有。我和初七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詫異。
爽爺的後事只好由我們來處理,打了一個電話給泰哥,他沉默了良久,只說了句等他。等泰哥來了之後,我們聯繫了附近最好的殯儀館,把爽爺送了進去。
這時候下起了陰測測的小雨,觸景傷情,我一陣悵然,蹲在地上抽菸,心裡像塞着一塊大石頭。晚上十二點過,我們正準備去找個住處的時候,警察找了我們,說了了一件讓我們更加驚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