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遊戲的任務需要,小美首先要衝上前去抓過小勇,再砸開鐵欄逃走,咦?她手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大鐵錘?
旁白告訴她:“爲了劇情,已自動爲您兌換武器。”
哇靠!竟然擅自使用她辛辛苦苦賺來的金幣!小美很怒,於是把怒氣賦予手上鐵錘,“喝呀”一聲,大力砸開鐵欄,帶領小勇越獄成功。
跑啊跑啊,衝啊衝啊,一路殺敵,雖然沒有一個人攔路。
在毫無障礙物與追兵的情況下,小美拉着小勇跑到了河川旁。
她本想打算休息一下緩一緩,卻突然感到一陣詭異的風從耳邊吹過。
不……是……吧!
少女遊戲裡不該有這種恐怖片裡的陰森BGM奏起吧?
小美嚥了口口水,戰戰兢兢的轉頭看向自己的身後——音樂傳來的方向。
那裡有一條深暗冗長的小巷,有一道人影從那裡“嗖”地下消失無蹤。
小勇察覺不妙,立刻朝小巷裡跑了過去。
“別去!”小美來不及多想,趕忙追上他。
跑進小巷裡的小美髮現周圍已經空無一人,連小勇都不見了!
小美不敢大聲叫,急的後背都流冷汗。
系統警報突然響起!
小美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差點昇天。
“危險即將出現——危險即將出現——”
“滴答”。
水珠砸在她的臉上。小美伸手摸了摸,黏糊糊的,像是口水……咳,等等,頭上掉下來的口水?她迅速的擡頭去看,猛然瞪圓了雙眼。
一隻巨大的、肉嘟嘟的、毛茸茸的、全身都長滿了腳的千足怪盤旋在她的頭頂,正“哈哧哈哧”地往下流口水。
“救命啊——”小美的尖叫聲響徹天際,驚起一片膘肥體壯的烏鴉。
事實證明,這已經超出少女遊戲的承受範圍了,這分明就是求生+打怪+逃亡+益智類大綜合。
結果屏幕在這時被無情地關掉,付美詩不爽地丟下游戲手柄,轉頭看向身邊的祁鷺走責怪道:“我都已經被怪物追殺了,你跑去哪裡了?!是跑去巷子裡撿金幣了嗎?你懂不懂團隊作戰啊?遇見你這樣的青銅豬隊友我還怎麼通關!”
祁鷺走的頭上蹦出青筋,他當然沒有祁雁回的好脾氣,被一個才見過一面的嫂嫂埋怨,他作勢就反駁道:“是你自己太菜了,還不准我撿金幣啊?你玩的這麼爛還敢怪別人,呵,真是搞笑。”
“你有種再說一遍?”
“你讓我說我就說?你算老幾?”
接下來兩人就扭打在了一起,互毆的模樣像極了兩隻流浪狗在狂咬。
而這個時候,持有指紋鎖密碼的路嶼璐和林凌已經拎着外賣員送來的鮮蝦餡兒餛飩走進了付美詩的家。她們一路呼喚着付美詩的名字未得到迴應後,就循着爭吵聲走上了二樓。
路嶼璐還非常不自信地嘟囔着:“是我產生幻聽了嗎?我好像聽到有男人的聲音,但實際上祁哥已經不在這裡了吧?”
林凌也有點困惑,在沒有眼見爲實之前,她有權保持沉默。
兩人來到付美詩的房間,彼此互換一個眼神,然後一起推開了房門。
在目睹房內景象的一瞬間,路嶼璐手中的餛飩外賣“啪嗒”一聲掉落在了地板上。
因爲,付美詩正壓在一個長得非常顏值天花板的年輕帥哥身上叫罵,而帥哥明顯不是她的對手,雖然節節敗退,可還是逞強地垂死掙扎着還嘴。
“阿付……”林凌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捂住了嘴,無比震驚道:“祁哥纔剛離開,你就無縫銜接地搞到了一個尤物嗎……”
路嶼璐也佩服地比出點贊手勢:“原來海王是你啊。”
這時的付美詩已經制伏了祁鷺走,她把他的雙臂按在他背部,用膝蓋死死地壓住他的雙肘,然後在看見路嶼璐和林凌的剎那,興奮地招呼道:“你們兩個來的正好!快點一起加入!咱們三個一起上!”
節操噼裡啪啦地盡碎。
林凌驚愕地瞪圓了雙眼:“你……你竟然想搞3……3……”
P字還沒說出口,路嶼璐湊近林凌耳邊糾正:“但是加上那個帥哥的話,應該是4……”
這次的“P”字也還沒說出口,因爲已經快要堅持不住的付美詩猙獰地大叫着打斷道:“別愣着了!快幫我把他擒住!我差點打局遊戲就把正事忘了,這個醜八怪是來找祁哥的!他絕對知道點兒什麼!快!幫!我!”
…………
十分鐘之後。
付美詩氣喘吁吁地擡手,擦拭掉流淌道下巴上的汗水。
林凌臉紅地扇着手掌,企圖散去臉頰的熱度。
路嶼璐嚥下一口超大口水,耳鬢旁黏着的是幾縷被浸溼的髮絲。
她們三個的面前,則是被麻繩五花大綁起來的祁鷺走,別問麻繩是哪裡來的,反正就是有。而即便是被捆成了繭一樣的存在,祁鷺走的眼神裡他也還是充滿了憤憤的不服氣。
“這人長得帥是帥,可那眼神真令人討厭啊……”路嶼璐必須要說出自己的內心感受。
付美詩卻震驚地質問道:“你瞎了嗎?哪隻眼睛看到他帥?”
林凌扯過付美詩的耳朵,繞回正題:“審美的事情先放在後面,你先說說現在要怎麼辦?我倆已經按照你說的綁好他了,該進行下文了。”
臺詞說的倒是挺酷的,可林凌你的手是在顫抖吧沒錯那就是在顫抖。哪怕抖的微乎其微,但是對面那個被綁的傢伙可是會注意到的,穩住啊你。
付美詩努力做到面無表情,甚至可以達到眼珠子都不多轉一下的地步,目的就是要造成一種充滿壓迫的震懾感。
所以她沉下眼,穩下嗓,放出低音炮道:“你們兩個,去嚴刑拷問他。”
一聽這話,路嶼璐全身的細胞都開始嚎叫起來了:“你你你……說什麼?拷問?要怎麼拷問啊……”
付美詩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湊近她咬牙切齒地小聲說道:“這種心裡話你說出來幹嘛?想讓他看扁你啊?要讓他害怕你!表情兇一點,嗓音沉一點,打他!”
路嶼璐表示臣妾做不到:“你、你還是讓林凌去做吧,這種事我可沒經驗,太殘忍了我做不來。”
林凌瞬間炸毛,但考慮到對面的捆綁boy正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們,林凌只好皮笑肉不笑地抓着付美詩背過身去吐槽道:“阿付,你別鬧了,我們現在聯合把他綁起來已經是犯法了,如果他等下去報警的話,咱們三個都會有麻煩,我纔剛剛解禁,是姐妹就別害我好嗎!”
“但他可是闖進我家裡來的,我這一切都屬於正當防衛,而且有必要問出他的目的,這樣就算他反咬一口去報警,我也抓住了他的把柄!”
“呃……能有什麼把柄啊?他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這其中應該是有誤會。”
“懦弱!”付美詩無法接受林凌的胳膊肘往外拐,“你們兩個都不肯上的話,我自己來!”
說着,她凶神惡煞地轉過身,抓過自己放在牀頭櫃上的一把水果刀,眼裡漸漸蔓起殺意。她走到祁鷺走的面前,令他整個人都淹沒在了她映在牆壁上的逆光陰影中,再裝出一副大佬的語調,居高臨下地質問道:“說,你來我家想要帶走祁哥的目的,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