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敖千自幼勤於練武,身體素質強硬,不然他早就死在了那天夜裡。
當然,這其中免不了敖墨幾人的配合,否則他們又怎能毫髮無傷呢?
那次的事件,大大改變了幾個皇子的性格,也改變了他們對長兄的看法。
這樣爲自己豁出性命的兄長,就算他面無表情、態度冷淡,他們也沒辦法不敬愛。其中更以敖鈺最甚,敖鈺對長兄是又敬又愛又怕,因此皇兄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故,當敖千讓敖鈺將小桂子留下時,敖鈺二話不說便答應了。
豈料那小桂子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撲通”跪下,朝着敖鈺又是磕頭又是求饒,讓敖鈺饒他一命。
霎時,敖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疑惑道:“皇兄叫你留在東宮,那是你的榮譽,你怎麼不開心?”
要是可以,他自己還想賴在東宮不走呢。
小桂子哭道:“五皇子請開恩,小人對您一片忠心,實在捨不得五皇子您吶!”
可惜他求錯人了。
但凡是敖千開了口的,敖鈺就沒有不答應的。
相反,他還體貼地安慰小桂子道:“你安心在皇兄這兒當差,只要你替皇兄辦好了事,那就是對我的忠誠。況且我身邊有運子,等他養好身子,我也用不上你的。”
敖千冷眼看了會兒那名奴才做戲,爲免污了耳朵,冷聲傳喚進一名侍從。
“殿下有何吩咐?”侍從一進大殿,便單膝跪地,抱拳問。
敖千垂首端着酒杯淺酌,聞聲頭也不擡一下,漠然說:“將此人帶下去,本宮要撬開他的嘴。”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這個內侍有問題,讓侍從用刑拷問出其意圖。
“喏!”
侍從領命,像拎小雞似的把小桂子提走了。
敖鈺看得十分好奇,便不解地問敖千:“皇兄要讓人把小桂子帶到哪裡去?”
“只是問他幾件事罷了。”敖千神情淡然,衝敖鈺招了招手,“阿鈺,過來與皇兄喝幾杯。”
“喏。”敖鈺瞬間心情大好,興高采烈地起身過去了。
他不忘帶上自己拎來的那壺酒,“皇兄,這是皇嫂贈我的酒。原本,我是想帶它來與皇兄共飲,卻忘了皇兄自己也有相同的酒。”
聽到“皇嫂”兩個字,敖千無意識地翹了翹脣角。
他親自給敖鈺倒了一杯桑酒,素來清冷的聲音帶了些許笑意:“宛兒讓人送來十幾壇酒,想必是考慮到了你們四人。可惜阿逸不在宮中,否則以他那嗜酒的性子,這些桑酒怕是不夠他喝的。”
“皇兄,皇嫂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每次皇兄提及皇嫂之時,眉目間即刻變得柔和許多。這讓敖鈺心癢難耐,非常想見見那位能讓皇兄變化如此巨大的皇嫂。
敖千薄脣上揚,“日後你見了,便知曉了。”
這個問題敖千並未正面回答,顯然是想留個懸念,讓敖鈺自己去想象。
孰不知,正是他的這個做法,導致敖鈺心底,驟然升起了一個強烈的念頭。這念頭令敖鈺倍感刺激和振奮,他巴不得馬上將想法付諸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