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晨光上人

南嶺雙尊的靈府坐落在南嶺山靈氣濃度最強的地方,楊無心粗略算來,這裡的靈氣濃度要比仙界高出百倍有餘。假如以同樣的情況在兩界各自修煉一天,那麼在神界所取得的成果將是仙界的一百多倍。由此可見,兩界之間的差距之大,實在無法用簡單的幾句話來形容。

赤鼻神君用來招待楊無心的珍奇靈果,都是出自於南嶺山本地。一般來說,神界之中凡是可以開山立府的地方,都會盛產一些獨特的靈果。它們不但美味可口,還蘊含極爲純正的靈氣,對日常修煉有着很大的幫助。

能夠品嚐到這些味道絕美的珍果,楊無心算是沾了南嶺雙尊的光。大多數的神界高手都聽說過南嶺雙尊的名號,不僅是因爲他們的實力高強,那二人怪異的脾氣也同樣十分出名。

無論是赤鼻神君還是白眉天尊都是脾氣古怪的高手,這一點楊無心已經充分領略到了。他們二人的朋友很少,敵人也同樣不多,大部分的神界高手都將他們視作爲麻煩人物,對他們敬而遠之。

不過從楊無心的體會來開,這南嶺雙尊還是很不錯的。如果他們把你當成了朋友,那麼就絕對不負朋友之名。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楊無心就能夠看出,南嶺雙尊的脾氣是相當護短的。

也許是神界的珍果太過美味,也許是出自於心底的好奇,楊無心放開肚皮猛吃了一通,幾乎將桌上的珍果全都掃蕩了一空。

在飲酒聊天的過程之中,他與赤鼻神君談的十分投機,氣氛也一直相當的融洽。所以楊無心早就沒有了初始之時的約束感,整個人都似乎變得放開了許多。

沒想到,他越是如此,越是對了赤鼻神君的脾氣,兩人邊吃邊喝,關係也變得愈加地親近了起來。等到白眉天尊結束了自己的長篇大論,楊無心和赤鼻神君二人早就喝完了三四壺美酒了。

看着杯盤狼藉的桌面,白眉天尊極爲不滿地說道:“我說赤老二,你也太不象話了!就知道自己跟老弟喝酒,爲什麼不叫我一聲?”

“啊呸!”聞聽此言,赤鼻神君噴着酒氣就啐了一口:“白老二,你別在這裡無理取鬧!就你那一發起神經的架勢,我叫你又有什麼用?”

“哼!赤老二,像你這種不懂酒的人,哪裡會拿出什麼象樣的好酒?”白眉天尊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該拿什麼酒招待老弟,還不是要我來安排?”

“白老二,你不要太小看人了!以我赤老大的本事還能辦不好這點小事?”赤鼻神君一激動,那碩大的鼻子就好像個熟透的柿子一樣:“我告訴你,剛纔我早就那‘冰炎劫’來招待老弟了!”

白眉天尊聞言稍稍一愣,隨後便立刻質問了起來:“什麼?你拿了‘冰炎劫’?你怎麼會有‘冰炎劫’的?”

“這個……”發現自己說走了嘴,赤鼻神君連忙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兩隻小眼睛也四處亂轉,似乎在尋找着合適的藉口。

一看到對方的表情,白眉天尊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不禁冷冷地哼了一聲,大聲地怒道:“好你個赤老二,還想騙我!上次我說新釀成的‘冰炎劫’怎麼少了幾壺,原來還是被你拿了!當初問你的時候,你還不承認,現在說漏了嘴,看你還如何狡辯!”

想了半天也沒找到了理由,赤鼻神君乾脆耍起了無賴:“我說白老二,不就是幾壺酒嘛!幹嘛那麼小氣?再說了,你釀出來的酒,還不是給我喝的?”

“你,你,你!好你個赤老二,我今天才發現,原來你的臉皮那麼厚!”白眉天尊被氣的渾身直顫,兩條長眉幾乎擰到了一起。

聽着兩人的對話,楊無心算是明白了。赤鼻神君剛纔招待自己的美酒,都是從白眉天尊那裡偷的。怪不得他顯得那麼的大方,自己喝了那麼多他都沒有半點的心疼。

而且看他們兩個的樣子,真不知道一天到晚會吵幾次架。若是放在別人身上,楊無心一定認爲他們雙方會是結有深怨的仇敵,可是這種情況出現在南嶺雙尊的身上,又讓人感到格外的和諧,格外的真實。

最後,楊無心暗自給出一個結論,這南嶺雙尊實在是一對天生的活寶冤家。而在那不停的吵吵鬧鬧之中,也深藏着他們之間的真摯友誼。

就在這時,只見靈府之中一陣陣金光閃過,猶如綻放的金蓮,閃耀着妖異的光彩。爭吵之中的南嶺雙尊也在此時停了下來,他們相互對望一眼,同時消失在靈府之中。

如此變化讓楊無心感到莫名其妙,他完全弄不懂南嶺雙尊在搞些什麼。連詢問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對方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片刻之後,金光再次閃過,南嶺雙尊的身形重新出現在了楊無心的面前。不僅如此,在南嶺雙尊的身後,還多出了另外一個身影,一個圓頭圓腦的和尚,正在笑嘻嘻地朝他揮動着雙手。

“老弟,我給你介紹個朋友,就是這個酒肉和尚。”剛一現身,赤鼻神君就扯着脖子喊了起來。

“我佛慈悲,赤施主,你怎可擅自瓦妄語,難道不怕佛祖的懲戒麼?”一聽這話,長得圓滾滾的和尚不願意了,他前半句說得還像個高僧的樣子,可是很快就露出了本性:“告訴你紅鼻子,不要隨便破壞佛爺的形象,不然跟你沒完!”

白眉天尊這時也趕了過來,他笑着對楊無心說道:“老弟,這個和尚法號晨光,可是神界之中的絕頂高手之中,外界都叫他晨光上人。不過咱們這裡沒有外人,他也就不用再裝模作樣了,其實就是個酒肉和尚,除了嘴饞沒什麼太大的毛病。”

“白眉毛,再敢胡說,佛爺我要發飈了!”晨光上人兩眼一瞪,惡狠狠地怪叫了一聲。不過很快,他又雙手合十,高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弟子無意犯下嗔戒,還望佛祖恕罪!”

晨光上人那怪異絕倫的舉動,讓楊無心看的瞠目結舌,根本不知該如何應對。過了好半天,他才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朝着晨光上人施了一禮,言道:“後學末進楊無心,見過上人!”

“阿彌陀佛!施主不必多禮!依老衲之見,施主也是有佛緣之人,萬般因果,皆是天定,相見相識,一切隨緣。既然如此,施主有何比多禮呢?”晨光上人高宣佛號,渾身上下散發出陣陣佛光。在那柔和淡薄的佛光襯托下,晨光上人又恢復了那副得道高僧的模樣。

楊無心聞言十分恭敬地說道:“多謝上人指點,是弟子着相了!”

南嶺雙尊滿頭霧水地聽了半天,好像完全不知道楊無心與晨光上人在說些什麼。於是在迷惑之中,赤鼻神君忍不住問道:“我說老弟,你跟那酒肉和尚說什麼呢?你可別讓他給騙了!別看那和尚裝得道貌岸然,其實就是來騙酒喝的!”

“紅鼻子,不要跟佛爺搗亂!這位施主身俱純正的佛氣,定然與我佛門有關,老衲又怎能不照顧一下?”晨光上人大聲說道。

聽了這話,白眉天尊反而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我說酒肉和尚,你這藉口越來越玄妙了,竟然連我們新認的兄弟都被你捲進去了。厲害,真是厲害!”

“白眉毛,你難道不信佛爺之言麼?”晨光上人眉毛一挑,與其不善地問道。

赤鼻神君也在一旁附和道:“不是我二人不信,只是你找的藉口太差了!唉!”

“哼!你們兩個傢伙不是佛門之人,自然看不出佛氣的奧妙。如此純正濃郁的佛氣,若非是佛門之人根本無法擁有!”晨光上人搖頭晃腦地說道:“不信你們可以去問這位施主,看看佛爺是否說謊?”

白眉天尊將信將疑地看了看晨光上人,然後轉頭向楊無心問道:“我說老弟,那酒肉和尚一定是在騙人吧?我看你修煉的明明是道門功法,應該與佛門無關呀?”

楊無心笑着搖了搖頭,說道:“白大哥,小弟所學的功法太過駁雜,其中也包含佛門的秘法,所以按道理來講,小弟也能算是半個佛門弟子。”

“怎麼樣?怎麼樣?哼哼!讓你們兩個不相信佛爺,這回知道佛爺的厲害了吧!”得意洋洋地瞥了南嶺雙尊一眼,晨光上人又和顏悅色地對楊無心說道:“不錯,不錯,既然施主也是佛門之人,以後我們便以師兄弟相稱吧!”

楊無心聞言大爲惶恐地擺手道:“這可如何使得?上人乃佛門前輩,小子不過一後學之輩,怎敢放肆高攀?”

“怎麼?難道施主看不起老衲不成?”晨光上人假裝惱怒道。這位晨光上人的相貌也很有特色,尤其是他發怒的時候,就好像寺廟中供奉的怒目金剛一般。兩隻眼睛炯炯有神,自然而然帶出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如此說來,小弟只好放肆了!”楊無心雙手合十,向晨光大師深施了一禮:“小弟楊無心,見過晨光師兄!”

“哈哈哈哈,好,好!小師弟!不必多禮,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師兄。不是師兄我自誇,在這神界之中,不管是哪位高手也會多少給師兄幾分薄面的!”晨光大師大笑着說道。

“哎呀,恭喜恭喜!我說酒肉和尚,好不容易認了個師弟,你就不送個見面禮麼?”赤鼻神君擠眉弄眼地說道。

得到了赤鼻神君的暗示,白眉天尊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圖。於是,白眉天尊也陰陽怪氣地說道:“酒肉和尚,你不會那麼小氣吧?連見面禮都送不起,還認什麼師弟呀?”

還真別說,讓南嶺雙尊那麼一刺激,晨光上人頓時就發作了起來。只見他左手捏出一記法印,右手憑空虛抓而過。眨眼之間,一串晶瑩剔透的白玉佛珠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小師弟,師兄來的匆忙,沒有準備太好的禮物,就送你這串佛珠吧!”晨光上人狠狠地瞪了南嶺雙尊一眼,將手中的佛住送到了楊無心的跟前。

雖然不清楚那件佛珠的具體功效,但是僅從外表看來,楊無心就可以斷定那是一件極爲珍貴的法寶。所以,楊無心連聲推辭道:“師兄的好意小弟心領了,如此珍貴的禮物小弟不能收!”

還沒等晨光上人開口,赤鼻神君就一把搶過佛珠,用力地塞進了楊無心的手中。與此同時,他還背對着晨光上人興奮不已地說道:“老弟,老弟,你趕快把這佛珠收起來。這可是一件了不起的寶貝!平日裡那酒肉和尚小氣的很,今天好不容易纔找到機會讓他出點血,你可別不給面子!”

“沒錯,沒錯!老弟,快收起來,不然一會兒那酒肉和尚後悔了,沒準他還會搶回去的!”白眉天尊也滿臉認真地說道。

晨光上人哭笑不得地看着兩位老朋友,光溜溜的頭上早就繃起了青筋。忍無可忍之下,他憤怒地高宣了一聲佛號,大聲喝道:“阿彌陀佛!你們兩個該死的老怪,又在破壞佛爺的名聲!就算佛爺再怎麼小氣,送出手的東西也不會再收回來了!”

聽到這話,赤鼻神君立刻就鬆了口氣:“呼呼!你早說啊,酒肉和尚!看不出來,幾萬年不見,你總算有點長進了!”

“可不是麼!當年這和尚就知道來騙吃騙喝,自己卻小氣的不得了!別看他今天裝得大方,我估計回去他就該抱着佛像後悔的大哭了!”白眉天尊幸災樂禍地說道。

不理會眼前耍寶的二人,晨光上人徑直走到了楊無心的跟前:“小師弟,這間佛珠名爲靈觴,是一件品質不錯的防禦性神器。可以驅除一切外來的干擾,對付白眉毛的迷天幻境也是個不錯的武器。”

好傢伙,神界就是不一樣,隨便送人點東西就都是神奇級別的。楊無心一面暗自感嘆,一面向晨光上人道謝。對於他來說,這樣一件蘊含了無上佛法的護身法寶,還是相當有用的。

接下來,晨光上人將一道神光打入了楊無心的腦海,通過神識的交流把操控靈觴佛珠的法訣傳授給他。而後,在晨光上人的指導之下,楊無心將剛剛學會的法訣融會貫通了一遍,輕而易舉地收起了靈觴佛珠。

楊無心如此卓越的悟性讓晨光上人大爲讚歎,他一臉微笑地問道:“小師弟,不知你以前在何處修行呀?又是怎麼與那兩個老怪結識的?”

“晨光師兄誤會了!小弟是今天才剛剛飛昇神界的,直接就來到了這裡。”說着,楊無心將自己與南嶺雙尊相識的經過毫無保留地講述了一遍,直聽得晨光上人都不禁暗自稱奇。

“阿彌陀佛!看來小師弟的確與那兩個老怪有緣!在這神界之中,也許久沒見到新的面孔了!”晨光上人笑着說道。

此時,赤鼻神君端着一個酒杯,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我說酒肉和尚,你說該怎麼謝謝我們吧!要不是我們兄弟,你怎麼能與老弟相識呢?”

晨光上人知道赤鼻神君成心搗亂,所以也就故意裝傻地說道:“阿彌陀佛!老衲能與師弟相見,完全是聽從佛祖的指引,這與施主有何相干?”

明知道晨光上人在裝傻,可是赤鼻神君卻拿他沒有絲毫的辦法,只得瞪着眼睛站在那裡,看着對方勝利地走開。

楊無心開始也感到奇怪,爲什麼像晨光上人這樣的佛門高手,會和南嶺雙尊走到一起,而且三人之間還有着很深的交情。沒過多久,楊無心就徹底明白了,原來晨光大師真是個酒肉和尚,喝起酒來瘋狂無比,就連赤鼻神君都搶不過他。

爲了招待晨光上人和楊無心,白眉天尊特意拿出了自己珍藏許久的極品果酒。俱他自己介紹,爲了釀製這種果酒,他採集了一千八百六十四種不同的珍果,再輔以六百四十八種稀有的藥材,釀製了整整八千一百年才最終成功的。

釀成這種極品美酒之後,整個靈府之中都能夠聞到濃郁的酒香。爲此,白眉天尊便將這種美酒命名爲果香神釀。而老酒鬼赤鼻神君更是追着他要了好幾萬年,都沒能喝到一口。

當果香神釀被拿出來之後,整個靈府都充斥着一種絕美的奇香,而赤鼻神君更是忍不住流出了口水。他眼巴巴地望着白眉天尊,嘴裡不住地讚歎道:“哎呀!白老二,你今天可是真大方啊!連果香神釀你都捨得拿出來,我們真是有口福了!”

聞到那濃郁的酒香,晨光上人的身上也沒有了佛門高手的氣概,他幾乎是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迎着香氣就撲了過去,差一點就把白眉天尊撞到在地。於是,一場驚心動魄地搶酒大戰就在靈府中拉開了序幕。

這場戰鬥持續的時間很短,但是戰況卻空前的激烈。從果香神釀出現開始,到最後一滴美酒被消滅爲止,不多短短一注香的時間。可能是因爲動手過慢,也可能是因爲不夠執着,所以楊無心費了半天力氣,也僅僅喝到了一口。

一口果香神釀,便讓楊無心足足回味了半個時辰。他甚至閉上了眼睛,用心其體會那深入靈魂的酒香。最後,楊無心不得不感嘆,這果香神釀的確是酒中極品。從凡界到神界,楊無心經歷了五界的歷練,喝過許多種著名的美酒,但是從來沒有一種美酒能像果香神釀一樣,帶給他心靈的震撼。

晨光上人與赤鼻神君也沉醉了許久,他們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脣,露出了一副誇張之極的饞相。唯有白眉天尊不動聲色,面帶微笑地欣賞者衆人的表情。在他看來,品酒的過程遠沒有釀酒的過程更令人着迷。

酒過三巡之後,晨光上人笑着說道:“小師弟,你剛來神界,想必你的神域圖也是空白的吧?”

“神域圖?那是什麼?”楊無心被問的一怔,兩眼之中也充滿了迷惑的神情。

見到楊無心如此的表情,晨光上人就明白了一切。他不高興地橫了南嶺雙尊一眼,不悅地說道:“哼!你們這兩個老怪,剛纔還口口聲聲地自誇,說是多麼照顧小師弟,怎麼連神域圖的事情都沒告訴他?你們難道在尋佛爺的開心不成?”

不慌不忙地放下酒杯,赤鼻神君捏起一個粉紅色靈果扔進了嘴裡。一邊咀嚼着靈果,一邊含糊地說道:“酒肉和尚,這事該怪你纔對!”

“此話怎講?”晨光上人奇怪地問道。

白眉天尊呵呵一笑,言道:“本來我們是打算跟老弟說說神域圖的事情,可是碰巧你來了,就把那事情給耽誤了!”

楊無心聽得十分好奇,便小聲問道:“晨光師兄,那神域圖究竟是什麼?”

“呵呵,小師弟,神域圖顧名思義就是這神界之中的疆域地圖。”晨光上人笑着解釋道:“因爲神界廣大無比,沒有遍及,所以在神界之中行走很容易迷失方向。因此,神域圖就誕生了。”

晨光上人話音剛落,赤鼻神君便開口接道:“其實那神域圖是一種精妙的法術,只要施展開來便可以看到一副神界的疆域圖。不過對於老弟這樣的新人來說,那副神域圖確實完全空白的。”

“哦?這又是爲何呢?赤大哥的神域圖又是什麼樣的?”楊無心好奇地追問道。

“老弟莫急,待我來慢慢說與你聽。”赤鼻神君笑着說道:“最初的時候,所有人的神域圖都是空白的。不過你可以隨時將你去過的地方,添加到神域圖之中。隨着你不斷地遊歷神界,你所擁有的神域圖也就會變得愈加的完善。就像我們三人,神域圖中便具備了各自到過的地方。”

楊無心聽後,想了想問道:“那麼赤大哥,你能不能在小弟的神域圖中添上你到過的地方呢?”

“這個恐怕不行!”赤鼻神君搖搖頭說道:“添加神域圖只能你本人才可以,沒有人能夠代替你。不過我作爲南嶺山的主人,可以爲你提這裡的域圖。如此一來,老弟下次出入南嶺山就會方便多了。”

說到這裡,赤鼻神君便將施展神域圖的法術傳授給了楊無心。等到楊無心完全掌握了之後,他又將南嶺山的域圖送入了楊無心的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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