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落星峽谷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兩個月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在這段時間之中,楊無心把剛剛領悟到的道法意境融會貫通,並與自己原來的認知相互印證,在修行的慢慢長路之上又邁出了小小的一步。很多以前沒有想通的地方豁然開朗,那些原本模糊不清的概念也突然變得清晰了起來。

與楊無心那充實異常的修煉生活相比,黑魔這兩個月過得似乎太過平淡了。除了簡單的日常修行之外,他沒有任何的事情可做,總是一個人喝點小酒,要不就站在一旁看着天空發呆。而天琊與慕容飄雪等人一個個忙的是不亦樂乎,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他,也就沒人發覺黑魔的異常。

兩個月的時間,楊無心完成了自己的修煉,天琊等人也忙完了重建暗盟的工作。雖然說暗盟的規模一再縮小,與以前相比下降了好幾個檔次,但是至少爲衆人留下了一分希望。重生的暗盟延續以往的模式,並且在一些細微的環節上面做出了部分修正,使得以前存在的種種問題得到了良好的解決。只要按照這種模式繼續發展下去,暗盟必然可以重塑輝煌。從天琊夫婦到暗盟所有成員,都對此堅信不移,他們都對暗盟的前途抱有堅定的信心,也願意爲之付出自己全部的心血。所以說衆人有理由相信,暗盟在不遠的將來,會迎來自己新的光明。

“無心小子,咱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了。”看着頭上陰沉的天空,黑魔的情緒也彷彿受到了感染。

“哦?前輩,我們要去哪裡呢?”楊無心不置可否地問了一句。

“呵呵,你這小子,還記得你來魔界的目的麼?”黑魔淡淡地笑了笑,不動聲色地問道。

“當然記得!就算忘記了別的事情,我也決不會忘記它的!”楊無心驀然點了點頭,忽然臉上微微露出一絲詫異:“難道您要帶我去找魔魔石?”

“不錯,就是去找魔魔石!那個東西不只是你需要,我老人家也想要它很久了!”說着,黑魔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幾分寂落的情感:“十萬年了,我老人家真的有些等夠了啊!”

“前輩,別太難過了,事情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楊無心安慰似的拍了拍黑魔的後背,眼中顯過幾許不忍的神色。黑魔所受的苦痛楊無心十分清楚,可是他卻一直沒辦法幫他去減輕這份傷痛,現在終於得到了這樣一個機會,讓他們看到了那一線光明,也難怪黑魔這樣修爲高深的前輩也忍不住心底的激動啊!

“對,對!無心小子,你說的沒錯!是我老人家太激動了!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十萬年了,按理說也不差這麼幾天的時間。”黑魔自嘲地笑了笑,話語之中讓人感到一片黯然。

“黑魔前輩,不如我們這就向雪姐她們辭行吧!早一天得到魔魔石,也可以早一天放心呀!”楊無心十分理解黑魔此刻的心情,於是便順着他的心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既然你也這麼認爲,那我們還等什麼?這就去辭行,然後馬上出發!”聽了楊無心的話之後,黑魔立刻就興奮了起來,他不停地在楊無心的面前走來走去,就連雙手都不知放到哪裡纔好了。

沒有再耽誤太多的時間,黑魔便帶着楊無心來到了天琊夫婦的面前,正式向他們提出了辭行的要求。當然了,這個要求立刻遭到了天琊夫婦的反對,尤其是慕容飄雪,她一面連聲反對,一面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好似一朵風中搖擺的水仙花,讓人感到不盡的憐惜。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很難在她的面前硬下心來。

“黑魔伯伯,難道侄女有什麼怠慢的地方麼?”慕容飄雪繃起粉臉,那絕美的容顏之上寫滿了不高興。

“呵呵,小雪丫頭不用多想,伯伯在這裡住的很好。只不過伯伯與無心小子還有點私事要去處理一下,不得不離開一陣子了。”黑魔笑着解釋道。

“有什麼事情那麼麻煩,伯伯說出來讓侄女爲您分憂。”慕容飄雪大大方方地坐在了黑魔的對面,臉上露出幾分好奇之色。

“哈哈哈哈,丫頭,你的好意伯伯心領了,這件事情你們幫不上忙的。”黑魔聽罷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然後擺了擺手拒絕了慕容飄雪的提議。

“哼!伯伯就是瞧不起人,一點都不疼雪兒!嗚嗚嗚……”說着說着,慕容飄雪委屈地嗚咽了起來,那副嬌柔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哎呀哎呀,雪兒丫頭這是怎麼說的?伯伯就你那麼一個親人,哪會瞧不起你呀?”慕容飄雪的反應讓黑魔感到手足無措,這個縱橫魔界鮮逢敵手的絕世高人,也在兒輩的眼淚攻勢中敗下陣來。

“還說沒有,那幹嘛什麼事情都瞞着雪兒,是不是覺得雪兒是累贅啊?”慕容飄雪越說越覺得委屈,眼圈紅紅的,眼看就要洪水奔流。

“唉!伯伯這不是看你們太過辛苦,不願意給你們添麻煩嘛!”黑魔嘆了口氣,語氣之中顯得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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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家人,哪有什麼麻煩的,您怎麼還拿侄女當外人呀?”慕容飄雪不滿地嘟囔着,臉色卻已經緩和了許多。

“好吧,既然如此,伯伯就不瞞了你了。我與無心小子準備去趟落星峽谷,要不是上次偶然遇到了你這個丫頭,恐怕我們早就去了。”黑魔笑了笑說道。

“落星峽谷?伯伯,您不是再說笑吧?”慕容飄雪聽罷失聲驚呼了起來。

“呵呵,我老人家怎麼可能說笑?落星峽谷是我們必須要去的地方,哪裡有我們需要的東西。”說着,黑魔還不由自主地看了楊無心一眼。

“東西?什麼東西?”慕容飄雪敏感地察覺了什麼,立刻追問道:“伯伯,落星峽谷是魔界之中的禁地,您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當然知道,哪又能如何?即便是刀山火海我們也要闖上一闖,丫頭你不用多說了,這一次我們是勢在必行的!”黑魔擺了擺手,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伯伯莫非要取魔魔石不成?”慕容飄雪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

“咦,雪兒丫頭,你是從何得知此事呀?”黑魔聞言吃了一驚。

“伯伯不要忘記,暗盟本來就是個消息靈通之所,有關落星峽谷的情況,侄女還是有所耳聞的。”慕容飄雪笑眯眯地說着,就好像一隻狡猾的小狐狸,讓人看了不由得後背發冷。

此時黑魔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慕容飄雪擺手攔下:“伯伯別急,請少安毋躁,此事等到天琊哥回來,咱們再從長計議。落星峽谷地勢險惡,機關密佈,斷不能輕易進入。”

看着慕容飄雪那真誠的面容,黑魔與楊無心對視了一眼,終於默默地點了點頭。

落星峽谷這個地方,楊無心今日還是第一次聽到,從黑魔二人的交談之中可以聽出,此地似乎兇險絕倫,暗藏着不少的秘密。還有一件事情也引起了楊無心的關注,那就是魔魔石應該就藏在這落星峽谷之中。

趁着天琊沒有回來的時候,黑魔也沒有閒着,他詳細地向楊無心介紹了有關落星峽谷的事情,以便讓楊無心認清眼前所面臨的困難。

這落星峽谷坐落在魔界的中部地區,距離暗盟的總壇並不算太遠,以楊無心與黑魔的修爲,不過幾個時辰的路程而已。按說在魔界的中部地區應該是修行者雲集的地方,這裡充足的靈氣與獨特的氣候最適合修魔者生存。然而落星峽谷卻是一個例外,那方圓百里的範圍之中幾乎看不到人煙,沒有一個修行者願意將自己的洞府建立在那裡。

相傳,落星峽谷是神人留下的遺蹟,那裡隱藏着無盡的寶藏以及威力無窮的法寶。也曾經有不少的魔界高手深入到落星峽谷之中進行探索,但是這些人大多憑空消失,再也沒有出現在魔界之中。從那時開始,人們認識到了落星峽谷的危險,並將其視爲公認的禁地,就連峽谷周圍的那片區域也鮮有人跡出現。

數十萬年前,一位了不起的魔界高手成功地從落星峽谷之中帶回了一塊魔魔石,也第一次打破了進入峽谷必死的神話,而魔魔石這種魔界特有的異寶也逐漸揭開了自己神秘的面紗。

魔魔石是什麼?那是一種極品晶石,可以淨化一切不必要的雜質,從而提高修魔者體內魔氣的純度。經過魔魔石的提純之後,修魔者體內的魔氣最少可以精純三成,前後威力自是不可同日而語。尤其是在修爲達到瓶頸的時候,使用魔魔石來進行提純,經常可以獲得意外的驚喜,突破平靜,境界提升,都不會是一句空話。

當然了,魔魔石的神奇功效還遠不止這些,它還有一種最重要的用途,那就是修煉上界散魔的必備材料。散魔是對應於散仙的稱號,但是卻與後者略有不同。在散魔的羣體之中可以劃分爲兩個部分,那就是所謂的上界散魔與下界散魔。

顧名思義,下界散魔是就那些凡界修真者而言的。凡是沒有通過魔劫的考驗,無法通過正常渠道飛昇魔界的修魔者,都可以嘗試修煉下界散魔。如此一來,雖然失去了原本的肉身,成爲一具靈體,但是也可以獲得遠超於凡界的力量。至少在凡界的範圍之中,下界散魔是屬於絕對的強者。

不過這種強者也是相對而言的,有的下界散魔不甘心呆在凡界之中,想盡了種種辦法進入魔界,希望可以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只是由於他們沒有渡過魔界,並失去了自己的肉身,所以無法體會到魔氣改造帶來的好處,也就在先天程度上比那些魔界高手弱上一頭。再加上修行功法與方式的差異,下界散魔很難與正常的魔界高手相抗衡。然而也不能排除一些特例的情況,若是下界散魔的資質超羣,可以領悟某種神奇的功法,也不是沒有戰勝他人的可能。

與下界散魔的尷尬處境相比,上界散魔的地位就有了本質性的不同。首先,上界散魔是由魔界之中的修魔者修煉而成的,他們比那些沒有渡過魔劫的魔道修真者要強過百倍。其次,修煉上界散魔具有極爲苛刻的條件,並不是所有的魔界高手都可以達成的。

簡單來說,修煉上界散魔的條件有兩點,一是修煉之人本身具有很高的修爲,至少要接近渡劫的水平,否則難以承受修煉散魔之時所帶來的能量波動。這一點十分關鍵,若是修爲不夠而強行修煉,那麼下場極爲悲慘,形神俱滅的後果也不止是說笑而已。第二個條件也很重要,那就是要擁有一塊魔魔石,通過魔魔石所提純出的魔氣來重塑一具靈體。這是修煉上界散魔的唯一方法,已經延續的不知多少年,在所有的魔界高手心中似乎成爲了一種公認的規則。

魔魔石是極其珍貴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很多魔界高手爲了得到一塊魔魔石,費勁了無數心血,找遍了魔界之中的每一個角落。可是成功找到魔魔石的人,實在是太少太少了。所以當落星峽谷之中藏有魔魔石的消息悄然傳來的時候,整個魔界都爲之沸騰了。所有的魔界高手都似乎看到了提升修爲的希望,他們從四面八方來到落星峽谷的周圍,使得這片死氣沉沉的絕地一下子變得熱鬧了起來。

據那位高手所說,落星峽谷之中似乎存在着某種天然的陣勢,暗合天人之道,擁有自然之力,非人力可以抗衡。他能夠成功地走出峽谷,一來是運氣極佳,趁着陣勢較弱之時破陣而出,二來則是他極爲小心,僅僅是初入峽谷便原路返回,沒有行進太遠的距離。

要知道許多厲害的陣法都借用了天地自然的力量,而天地之力時強時弱,並非時一成不變。特別要注意的一點,那就是在月圓之時,月光裡面蘊涵的陰柔能量達到了極至,最大限度地影響了其他自然能量的運轉。這個時候,那些以自然爲本的凌厲陣勢便會受到巨大的限制,甚至在短時間之內那些陣勢會喪失所有的作用。

如果說落星峽谷之中存在這麼一座陣勢,那麼月圓十分正是進入峽谷最佳的時刻。這個結論說起來十分簡單,但是決不能輕視於它。可以這麼說,這個結論是花費了漫長的時間,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得出的。數不盡的魔界高手,爲了這個結論做出了慘痛的犧牲。

由於發現了魔魔石,所以落星峽谷一下子變成了整個魔界的焦點,吸引了無數高手的目光。許多自命不凡的魔界高手都希望進入峽谷碰碰運氣,畢竟魔魔石對他們擁有不小的吸引力。

沒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魔界高手進入了落星峽谷,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被永遠地留在了裡面,能夠被人們記住的,只有那些最終存活下來的人。這些人進入落星峽谷的時間各不相同,也不是都成功地找到了魔魔石,甚至在他們的口中,人們得到的那些有關峽谷裡面的情況都是完全不同的。但是在他們的身上擁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都選擇了月圓時分作爲進入峽谷的時間。

恍然大悟的魔界高手們,這才靜下心來,開始仔細地研究落星峽谷的奧妙,再也不會冒然地進入峽谷,付出那些不必要的代價。最後,那些真正的智者們終於根據種種蛛絲馬跡,推測出了落星峽谷內部的大致情況,也正是了滿月對其的影響。

此後,又有一些心懷冒險精神的魔界高手偷偷進入了落星峽谷,他們無一例外地選擇了滿月十分。由於他們做好的充足的準備,也沒有在峽谷中走得太遠,因此都可以平安歸來。只是他們之中絕大一部分人,都沒有實現自己的願望,畢竟與珍奇寶物相比,他們的生命纔是更爲重要的。

對於楊無心和黑魔來說,他們似乎沒有其他的選擇,爲了得到魔魔石,他們必須進入落星峽谷去碰碰運氣。黑魔現在肉身已失,除了修煉上界散魔別無他法,而楊無心也是對魔魔石志在必得,在這一點上,他們兩人還真有幾分志同道合的感覺。

早在十萬年前,黑魔就曾經打過落星峽谷的主意。那時候的黑魔春風得意,威名遠搏,修爲也接近了渡劫的邊緣,只要能夠找到魔魔石,他便可以迎來魔神劫的考驗。爲此,他也對落星峽谷進行了深入的研究,依照黑魔的謹慎來看,如果不是擁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冒險而爲的,畢竟那個時候,魔魔石並非是必不可少的東西。後來仙魔大戰爆發,黑魔受創逃入凡界,從此心如死灰,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奢望,那些有關落星峽谷的記憶也逐漸被他封存了起來。

沒想到時來運轉,黑魔巧遇楊無心,重新回到了魔界,這也使得他十萬年前的準備工作沒有白白浪費,付出的努力也可以有所回報。

等到黑魔給楊無心講完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天琊也回到了總壇之中。沒等黑魔開口,慕容飄雪就將黑魔準備離開的想法詳細地敘述了一遍,這其中也包括了前往落星峽谷尋找魔魔石的計劃。

天琊聽罷之後,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似乎也覺得此事頗有些爲難。沉思了半晌之後,天琊終於擡起頭來:“黑魔前輩,您老修爲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還要魔魔石做什麼呢?”

“是呀伯伯,雪兒也想不通呢!”天琊剛剛說完,慕容飄雪就擺出了一副夫唱婦隨的模樣,弄得黑魔與楊無心二人不禁相視苦笑。

“唉!罷了!事到如今,我老人家也不瞞你們了!”彷彿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黑魔重重地嘆了口氣。當他再次直面天琊夫婦的時候,慕容飄雪驚異的發現,黑魔的臉孔瞬間蒼老了許多。

“伯伯,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您可不要嚇唬侄女啊!”慕容飄雪似乎被黑魔的表情嚇了一跳,心裡也產生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雪兒丫頭啊!這些年來你道伯伯真的是閉關修行了麼?”黑魔苦笑着搖了搖他,眼神卻漸漸變得迷離了起來。

“難道不是麼?伯伯,您老人家可是整整十萬年沒有露面了呀!”慕容飄雪俏臉之上顯出一片驚訝的神色。

“唉!說起來就話長了!雪兒丫頭,伯伯我這些年來根本不再魔界,你自然是不會見到我了。”黑魔平靜之中吐出驚人之語,使得天琊夫婦頓時聽得呆了。

“什麼?不在魔界?”天琊夫婦二人幾乎是同時驚呼了出來,慕容飄雪還因此而打翻了一隻茶碗。

“不錯!正是如此!丫頭,恐怕你們也很難相信,這十萬年來,我老人家一直都是在凡界之中度過的吧?”稍稍感慨了一陣,黑魔便講起了自己這許多年來的經歷。

從中伏受創肉身被毀,到逃入凡界休養生息,再到偶遇楊無心,命運發生重大轉折,那一點一滴的往事全都通過黑魔的飽經滄桑的聲音,緩緩地講了出來。黑魔這些年的經歷,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一部傳奇故事,讓天琊夫婦聽得是慷慨激昂,心神振盪。

到了這個時候,有關黑魔與楊無心之間的秘密纔算是水落石出,那修神者的身份也似乎可以解釋楊無心那神鬼莫測的修爲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天琊夫婦修行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修神者,所以不免在黑魔講述經歷的時候,多看了楊無心幾眼。他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而楊無心則被看的渾身都不自在,要不是經過多年的磨練,他的臉皮也達到了相當的厚度,恐怕還真應付不了這種尷尬的情況。

黑魔的經歷十分曲折,其中也充滿了無盡的堅信,等到他講述完畢的時候,卻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聽完了黑魔的故事之後,天琊夫婦感慨不已,他們對於黑魔尋找魔魔石的決心,再也不抱有任何的懷疑。

與此同時,天琊夫婦二人對楊無心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不說那的修爲多麼強悍,單說他的煉器本領,似乎也已經到了宗師的水平。要不然隨隨便便一件輔助性法寶,怎麼就有如此驚人的功效?比如黑魔手腕上的心之幻影,就將他的本體完美地掩飾了起來,即便是天琊這樣的魔界高手,也無法看出黑魔此刻的真實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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