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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人正惶惶不安,忽見別的同伴殺開一條血路,他們立即改道,朝這邊衝來。
山道上,幾名強者和金覃二人一起,死死護住這條生路,以掩護同伴的撤退。
山巔的魏自翔和李熾早已抵擋不住大能的強攻,他倆帶着幾名精英,組成陣型,且戰且退。
李熾和兩名元嬰先後遇難,幸好前者的小人足夠機靈,在魏自翔的掩護下,鑽入華雲觀一名弟子的魂瓶之中。
多數人修已在逃往山腳的路上,最前面的幾人,甚至已安全下山。
魏自翔等人終於趕到,與金梓鳴、覃玉等一起,結成一個周天八卦陣。
他們死扛兩名大能和衆多元嬰骷髏的強攻,爲隊友的逃生爭取時間。
大量骷髏繞開山道,從側面向山下追去,能否突圍,就看修士們自身的本事和運氣。
有陣法的加持,留守的衆修頑強頂住了敵人的狂攻。
魏自翔焦急計算着時間,待多數隊員接近山腳,而追兵還未回撤與形成合圍,他傳音餘下七人:
“大家朝八個不同的方向逃,生死各安天命。”
衆人心中悲涼,至少有兩人會被大能追上,這次偷襲,徹底失敗。
金梓鳴琢磨,高階骷髏無法藉助天地之力對付自己,憑自己的戰力和抗打擊能力,逃生的可能性極大。
他不忍覃玉遭遇不測,使凌雲派失去一位天才,急忙傳音:“覃師妹,不要亂跑,跟着我,脫身的把握更大。”
“好的,師兄。”覃玉想也不想,爽快答應下來。
待魏自翔一聲長嘯,衆人齊心協力,同時爆發。
周天八卦陣釋放驚人能量,將骷髏們轟退。八人化作七道驚鴻,朝山下飛馳。
兩名大能對視,默默點頭,分出五股人馬,分頭追去;他倆自己,則去追蹤魏自翔和金覃二人。
金梓鳴他們再快,也快不過熟悉地形的合體期骷髏,亡命狂奔三裡後,便被追上。
莽漢將覃玉往下一推,喊道:“快去山下,我能擋住他。”
“師兄,你一個人扛不住,我……”覃玉很猶豫,不願棄金梓鳴而逃。
“覃師妹,別囉嗦,趕緊走,我絕對能全身而退。”
不待覃玉逃遁,大能的拳頭便已轟來,金梓鳴以“火龍斬”對攻,巨響聲中,他被砸飛出去。
但對方的力道,與天魔相比,差距太大。
硬扛天魔兩擊後,會讓他受極重的內外傷;但骷髏的一拳,卻只能使他周身劇震,疼痛無比。
“巨魔鍛體術”自發運轉,在下一拳到來之前,已修復一半的傷勢。
金梓鳴更有底氣,即使對方剛纔未用全力,自己也可以纏住他,硬接十多招絕對沒問題。
覃玉見金梓鳴從自己身前飛過,還未來得及驚叫,那傢伙又如皮球一般,彈了回來。
不僅主動向大能噼出一刀,還不忘中氣十足地吼道:“覃師妹,你看,我沒事吧?趕緊下山,別在這裡拖我後腿。”
覃玉徹底放心,驚詫於莽漢的皮糙肉厚,居然可以扛住合體期的強攻,實在變態無比。
她是果決之人,欽佩之餘,再無留戀,將身法施展至極致,幾個閃爍,便消失蹤影。
金梓鳴揮出極爲喜愛的“觀照涅槃”,骷髏雖是大能,心境仍受到刀意影響。
他的腦海中掠過無數畫面,在魔光界的出生與成長,在小世界戰死,歷經無數歲月,吸收天地精華,誕生丹珠而重生。
一刀從虛空中竄出,彷佛要將他重新送回地獄。
大能的心情,跌宕起伏,但畢竟境界高出太多,本能出拳,
架住了犀利無比的魂沁。
骷髏小臂骨裂,更讓他詫異的是,在剛纔的危機關頭,居然沒有莫名之力注入體內,幫助他抵禦外敵。
骷髏兇性大發,喚出一對褐色大錘,狠狠砸向莽漢。金梓鳴當然不會傻乎乎地硬接,他不停挪移,且戰且退。
對手的每一次重擊,不僅無法重傷他,反而提升其逃跑的遁速。
神智並未完全清醒的最弱合體,對戰人族元嬰,最大的殺器便是力量的本質差異。
但莽漢恰恰極其抗打,這讓他越戰越有信心,骷髏成了最佳的練刀工具,且不用擔心暴露身份。
他輪番施展“問心刀”、“妖刀”、“狂魔潑墨刀”和“潮汐刀法”等,配以自創的“旋渦”與“撲殺”。
有這種高手喂招,自然幫助他發現出刀時的一些問題。就這樣,金梓鳴竟一路退到山腳。
小世界的規則決定骷髏無法離開此山太遠,他開始發狂,全身氣勁激發,將雙錘舞動如風。
但讓他憤怒的是,對面傢伙的傷勢雖不斷加重,但卻愈發神采奕奕,彷佛迷戀上與他的戰鬥。
他追着莽漢狂扁,終於,在離開山腳十里時,骷髏悻悻駐足。
他不甘地看了一眼還在鼠竄的對手,掉頭返回。金梓鳴感應到他的離開,終於長吁一口氣,趕忙檢查傷勢。
外傷極爲嚴重,而內傷僅爲中等級別。他就近尋了一個僻靜之地,釋放結界,這才服下丹藥,開始療傷。
一個傳音玉符突然振動起來,取出一看,發現是覃玉,激活後便聽見對方焦急的聲音:
“師兄,你怎麼樣,脫險了嗎,受傷嚴重嗎?”一連串問題拋來。
“那個怪物退走了,我還好,你在哪裡,和其他師兄匯合了嗎?”
金梓鳴有些不放心,在如此兇險之地,這位天才師妹獨自一人的自保能力。
“我沒發現凌雲派和華雲觀的人,可能是方向不同吧,我在……”
金梓鳴稍加辨別,發現她離自己不遠。
“你過來吧,我在你南邊二十八里外的一個山洞中。”
不久,覃玉趕來,見金梓鳴還未來得及處理背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便主動請纓,承擔醫護工作。
金師兄也沒忸怩,大方地讓這位毛躁的師妹塗抹與包紮。待處理完畢,二人起身,開始在附近搜尋同門。
他倆最擔心魏自翔,追他的可是最厲害的那位骷髏大能。
但令人沮喪的是,不僅沒見到任何一位隊友,就連傳音玉符都沒有絲毫反應。
“師兄,現在咋辦?”
莽漢略做沉吟,答道:
“要不殺一個回馬槍,趁大戰剛剛結束,骷髏鬆懈,咱們重新上山偷蘿蔔?”
“算了吧,師兄,上面至少有兩名大能,無論是圍攻你,還是分開對付我倆,都有些慘。”覃玉有些後怕,不敢再去惹事。
“唉,好吧,那我們繞過此山,繼續向東南飛,看能否遇上同組之人。”莽漢嘆息道。
三個多時辰後,兩人身上的同門求救玉符振動起來。
“在偏東七十里之地,師兄,我們趕緊去救援。”
二人都很擔憂,多半是落單的同伴遭遇危險,當即開足馬力,一路狂奔。
當他們趕到時,遠遠看見已下一名華雲觀門人,還剩一位名叫王品元的凌雲派弟子,仍在渾身浴血。
他已是強弩之末,搖搖欲墜,在他對面,是六位着裝風格截然不同的魔修,不用問便知是魔光界之人。
一名男青年正在與王品元戰鬥,剩下四男一女則在外圈戲謔地圍觀,順便將敵人堵在裡面。
金梓鳴傳音給道:“覃師妹,我救人,你掩護。”
“好。”
這麼遠的距離,只有“撲殺”適合快速接近與狠下殺手。
金梓鳴如金翅大鵬,飛撲過去,人在半途,便聽王品元慘呼一聲,頭顱被大刀噼飛。
元嬰小人驚慌逸出,略加分辨,便朝金梓鳴飛來。
莽漢急怒攻心,沒來得及出手,同門的肉身便被擊殺。 半空中,他不由自主地將法力提升至八成。
場中六人早已發現他倆的到來,兩位男修揮舞兵刃,飛身而起,前來阻截。
金梓鳴先用少量柔和刀氣將王品元的元嬰捲住,拋給身後的覃玉。
“撲殺”的刀勢不減,當轉化爲暴猿之勢時,犀利無比的刀氣已籠罩那兩名元嬰。
沒有任何懸念,兩聲慘叫聲中,元嬰中期形神俱滅,而後期修爲的也被噼爲兩段。
元嬰倉皇逃出,飛到那位女修身旁,被她收了起來。
金梓鳴落在地上,已經收好同門元嬰的覃玉緊隨而至,與他戰成一排。
莽漢冷冷看向剩下的四名魔修,一名大圓滿,兩名後期,以及一名中期。
“師兄,你別跟我搶,咱倆各料理二人。”覃玉生怕師兄包圓,趕忙搶人。
說完,便手持柔水槍,衝了過去。金梓鳴無奈,只得一個閃身,殺向領頭那人和右側一位元嬰後期。
覃玉身形閃爍,竟與另外兩名對手站成一條直線。
柔水槍如毒蛇一般,將居中最弱那位的雙臂和上身纏繞,槍頭若蛇信,鑽入其腦中。
僅一招,便同時狙殺對方的肉身與神魂,以及來不及逃出的元嬰小人。
死者身後的藍衣靚麗女子大驚,綠色小劍刺出,地上突然冒出許多尖銳的木刺。
尖端泛着藍光,顯然附着劇毒,木刺不斷變長,隨風向四周扭動起來。
覃玉毫無懼色,人槍合一,猶如一條小魚,在荊棘的縫隙間自如遊動,不斷靠近那名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