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賣是不可能賣的,畢竟他還沒缺靈石缺到那種地步。
李元軒趕忙將玄天鱗甲穿在身上,光華的鱗片上似有若無地泛着銀光,看上去凜冽大氣,極其威武。
“歧堯!”李元軒急着試驗這玄天鱗甲的威力,此時直接道:“用你那幻月劍刺我一劍試試!”
“什麼?!你不要命了!”全程圍觀的神淚在戟靈空間看傻子似的看着外界的李元軒,“先前爲了破陣你費了不少精力,如今便是有所回覆,丹田內的靈力也所剩無幾。”
“而邪力幾乎是扛不住幻月劍的攻勢,只能半推半阻着拖延時間閃避開來。”
“現在提這樣的要求,你傻了不成?!這木頭腦袋可不會留手!”
“放心!”李元軒胸有成竹,在心中迴應神淚的話,“我若是沒有把我,定不會讓他一試。”
這可是上古時期材料所鑄就而成的戰甲啊,光是穿在身上就讓人無比心安,區區幻月劍的殘片,有何可懼!
歧堯沉默一陣,“你認真的?”
他雖然能看出李元軒身上所着鱗甲威勢不凡,但古往今來的傳承記憶中並未提到過此物。
便是在幾次有名有姓的戰鬥中闖出名頭的鱗甲,也無一套能與面前嶄新發亮的甲片重合。
再者說,若這鱗甲當真能防住幻月劍的一擊,爲何他先前不用?
歧堯並不知道,這戰甲之所以未能出現在傳承記憶中,乃因材料極難湊齊。
而用秘法冶煉出來的戰甲,其上鱗片與單獨的玄天蛇鱗有極大區別,若僅僅根據記憶中的形貌對應,自然查無此物。
“當然。”李元軒對歧堯略帶關心的確認十分受用,他淡淡笑了笑,收起滅天重劍張開雙手,“隨便砍!”
貼身的戰甲隨着他的動作或伸或縮,服帖地勾勒出健壯的身材。
若是若水琉站在這裡,定會看紅了臉去。
歧堯覺得心臟位置屬於姐姐的光球似乎顫顫動了動,有些癢意。
他握緊幻月劍,不再遲疑,“既然如此,那我來了。”
“幻月劍!”他清喝一聲,靈力形成的氣旋在空中劈出白光,凝聚於幻月劍的劍身之上。
歧堯凝神蓄力,避開要害朝着李元軒腰際揮劍一刺!
錚——
劍刃震顫,被阻隔在鱗甲面前,始終沒能前進方寸。
“什麼?!”神淚大聲驚愕,在他的認知中,還沒有什麼鎧甲能夠抵禦住幻月劍的鋒芒。
哪怕如今的幻月劍僅僅只是四分之一的碎片,但在靈氣式微的八州界內,也不該存在此等防具。
如此強大的防禦能力,早已超出下八州天階靈器的範疇!
歧堯亦是微微擰眉,未能想到自己的攻擊能被一身鱗甲給擋了下來。
要知道,他這一劍,可是用了足足七八成功力!
“小心了!”李元軒從容不迫,挑眉提醒。
“玄天鱗甲,爆!”
隨着這聲低喝。
原本服服帖帖的戰甲頓時猶如炸開的魚鱗一般,刃片向外。
李元軒手肘一提,向着歧堯擊去。
早已做好準備應對的歧堯一個後翻躲了開來,豈料這竟只是虛虛一晃,還有後招!
整隻右臂的鱗甲悉數脫離甲身,猝不及防地朝着歧堯擊去!
歧堯一退再退,還是被追蹤而至的鱗甲劃傷了面容。
鮮豔的紅色液體滴落,李元軒適時地收回玄天蛇鱗,幾步走到歧堯面前遞上恢復藥水,“給,喝了能治傷。”
歧堯沒有接,並指在受傷的面部劃過。
受到靈力刺激的肌理材料迅速滋生,傷口很快便癒合起來。
他擡眸看李元軒,“你有此等手段,之前爲何不用?”
“我說了,不想傷你。”李元軒自不會告訴他自己也是剛剛纔得到這麼一個寶貝,心裡偷着樂之餘,面上表情一本正經。
“現在你知道我的實力了吧?如果我不想死的話,就算是你的幻月劍也奈何不了我。”
“所以待在我身邊的這筆交易,是你賺了。”
他的話剛說完,一道靈訊從天邊飛來,徑直停在兩人之間。
“你的信?”李元軒回憶起自己在青雲宗內,似乎也見過這種傳訊方式,下意識便認爲是歧堯的信件。
畢竟他也算是孤家寡人一個,身爲魔道人人嗤之以鼻,誰會想起來與他傳訊呢?
歧堯站起身搖了搖頭,“不是我的。是你的。”
“當真?”李元軒面色狐疑,伸手向眼前的光團,心裡暗自思忖,難不成是戰書一類?
待到看過信件上的內容,李元軒神色動容,一股暖意自心底涌出。
他心間一動,整個人消失在歧堯面前,回到了洞天玄境中。
“若小師姐!”李元軒激動地看着倚在樹下閉目養神的女子,幾步走到對方面前將信件遞出,“我們有去處了!”
“去哪?”調整好心態的若水琉,此時臉上已沒了之前的悵然若失。
看着面前洋溢着笑容的男子,嬌容上亦不自覺地蕩起淡笑,輕輕接過那道靈訊。
“青雲宗!”不等她看完,李元軒便高聲道,“雲峰主說,我們可以回去了!”
……
青雲宗。
胡闊等人再次被押到了殿前。
這一次,幾人不同程度地負傷,最慘的一個更是被揍成了豬頭。
“事到如今,你們還不肯說出事實嗎?!”嶽世然威嚴發問,“說,我青雲宗弟子是不是早已被人救出?!”
胡闊嘖嘖兩聲,“嶽老弟,你這是走投無路,開始做夢了啊?”
“你要不要賭賭,將我們這些人斬於劍下,看看第二天,會不會有人送來那女弟子的項上人頭?”
他話音未落,便被一道靈鞭徑直打在後背。
胡闊擡眸看去,對雲丹鶴痞痞地笑了笑,“怎麼,雲氏敗犬,還待在青雲宗內烏煙瘴氣呢?”
“你那叔伯可是出了點事,沒幾日活頭了啊。該不會你還以爲,他能護得住你吧?”
胡闊擡起被縛的手抹掉自己脣邊的血跡,眼含戾氣,“要不要賭賭看,這次雲氏還能不能屹立不倒?”
“胡言亂語!”雲丹鶴眸光閃爍,驚疑不定,“若真有此事我怎從未聽聞?”
“哈哈哈哈!你該不會以爲你們青雲宗有點兒實力,就能跟我這闊海門對標了吧?”
胡闊放肆地說,“別看現在我在你們青雲宗的掌控之下,一個時辰後,誰是階下囚還尚未可知。”
“要不要賭賭看?”他語氣嘲諷,“不,用不了一個時辰。我數三下,便可見真章。”
“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