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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不要吵了。”謝鯤見該自己說話了,輕輕放下茶杯,場內頓時安靜下來。畢竟謝鯤的權威還是不容置疑的。
“諸位,如今敵軍兵臨城下,我南昌城雖然兵微將寡,但是對於亂臣賊子,卻也不惜玉石俱焚!”
謝鯤這番話說的鏗鏘有力,讓那些主張棄城別走的將佐們俱都有些羞慚的低下了頭,而那些主戰的文官則滿臉幸災樂禍之色。
“諸位,現在可以告訴你們,本官已經接到卜機將軍的密報,卜機將軍少年英雄,於死谷一戰,全殲敵軍千人,而本方沒有傷亡!”謝鯤壓抑了一下,語氣裡卻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衆人一見謝鯤這副樣子,哪裡還不明白?於是“卜將軍前途似海。”,“卜將軍戰績輝煌”,“謝大人有識人之明”什麼的就被理所當然的說了出來。
謝鯤笑笑,才說道:“可惜啊,卜機這小子,也忒不爭氣了。”
什麼,不爭氣?方纔那些拼命吹捧的人臉上有些尷尬,後悔剛纔表態太急切了,結果拍馬屁拍到馬腳上去了。
不少人正準備改口斥罵,謝鯤卻長嘆一聲,道:“這小子不知怎的,居然把叛軍的前鋒將軍士鋒給生擒了,你們說這事鬧的。”
那些官員們差點沒哭出來,哪裡有這麼說話的,真分明是天大功勞一件,這要還不爭氣,不知道還有什麼是爭氣的了。
於是,新一輪對卜機的大肆讚揚馬上熱火朝天的開始了,聽得謝鯤一愣一愣,什麼華麗辭藻都出來了。
“好了好了,如今敵人主帥已經被俘,我們還是想想怎麼趁着這個時候,將叛軍一舉殲滅吧。”謝鯤見衆人對卜機的吹捧有失控之勢,忙出言道。
“謝公,如今敵人想必已經知道士鋒賊人被俘,當此之時,我軍正是士氣高漲,以有心算無心,定可一戰定乾坤!”那劉大人顯然對局勢很樂觀,說起來眉飛色舞。
“不然,敵人縱然主帥被擒,定然會大力封鎖小心,我軍豈有可乘之機?況且敵軍尚有五萬,我以一萬之衆,還是難以圖之。”趙將軍依然和劉大人唱着反調。
“趙將軍,如今如此大好形勢下,你還要怯戰嗎?”劉大人也心頭冒火,忍不住出言斥道。
“當然不是怯戰,正因爲如今的大好形勢,我們才更要憑藉堅城,固守南昌,只要守住了南昌,就是大功一件!”
“迂腐!怯懦!”劉大人毫不客氣的說道,“進攻永遠是最好的防守,如今敵軍主帥被擒,趙將軍爲什麼不想着一舉殲滅敵人,卻要坐守南昌?”
“這麼說,劉大人願意自告奮勇了?”趙將軍還是拿這一套來堵對方的嘴。
果然,劉大人嘴上動了動,還是沒說什麼,畢竟他也不可能真的說什麼。
謝鯤冷眼旁觀,室內大概一半對一半,卻恰恰是文官主戰,武將主守,而衆人見謝鯤凌厲的目光來回掃着,也不敢多說什麼。
半晌,趙將軍鼓起勇氣,問道:“謝公,我們該怎麼做。”
“等!”謝鯤回答的斬釘截鐵。
劉大人心中不服,還想再問,卻被謝鯤的目光給嚇了回去。
只有謝鯤那杯茶,依然絲絲冒着熱氣。
而在這時,我卻和崔言悠閒的在石頭上下着圍棋,士鋒和李煥在旁邊觀戰。
我還是執黑先行,由於不知道崔言的水平,還是沒敢冒險,從左下掛角。
崔言倒也中規中矩的掛角,拆邊,前三十手,雙方基本平分秋色,實地上沒有什麼差別。
李煥自然是很認真的看着,而士鋒就不一樣,他這俘虜做的也太滋潤了,不上刑具不上繩索,還能以馬代步,如今我和崔言下棋,他還能旁觀。
士鋒毫不掩飾對我二人棋力的鄙視,一直冷嘲熱諷,什麼棋風保守啦,什麼沒有預見性啦,我念在他確實憋壞了,也沒跟他計較,還是繼續的搶佔實地,而崔言也穩妥的應着,沒有太出格。
終於,在我一手斷開崔言中路兩顆白子,決定搶中腹的時候,士鋒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崔言早就煩了,扔下正準備下的棋子,忍不住問道。
“哈哈哈哈,你們的棋技,還真是。。。還真是妙啊,哈哈哈哈。”士鋒笑得肚子都疼了,俊臉也脹得通紅。
崔言老臉脹成豬肝色,正要發飆,卻被我用眼神止住。
“士鋒,你可知,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就像這盤棋一樣。”我不理士鋒的嘲笑,淡淡說了一句。
“當斷不斷?”士鋒聞言一愣,似乎想起了許多,想起了那些追隨他的戰士們,如今都在何方,而崔言和李煥也都面露疑惑,不由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