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身子很是虛弱,聽見士鋒叫他,渾濁的眼睛看了看士鋒,輕輕搖搖頭,又閉上了眼睛,不再理他。
“你們把他怎麼樣了?啊?”士鋒雙目通紅,顯得甚爲激動,看來士鋒和他關係不錯。崔言見我沒有說話,也就沒有阻止將要暴走的士鋒。
“死是沒有死的,大概是中毒了吧。”我不緊不慢的答道,看樣子,這些人也是被迷藥先行制住的。
活學活用,司空展算是把這一手用到了極致,先前我在河灘上,先下藥,再放煙,一舉將士鋒千餘精銳舀下大半,如今司空展故技重施,依然是燃物放煙,裡面加料,瀰漫的煙塵很快就把那些尚要掙扎的士兵們放倒。
司空展帶着900輕騎則迅速出動,很快制服了還想反抗的人,並將他們繳械,然後五花大綁,押進他們的營帳就地看守。
士鋒聽罷,眼中閃過頹然之色,看來這次又被土的不能再土的法子給制住了,不同的是,上次是1000,這次是10000,賠的可是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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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幾日若是南昌方向,有人來提取糧草,該怎麼辦?”李煥到底心細,很快就想到關鍵點上,畢竟這裡是敵人的補給中心。
“給。”司空展答得簡潔。“小人一奪取大營的控制權,就找到20名軍需官,當場格殺兩人,剩下的人都馬上投降。於是,他們來要糧草要藥品,都給他們,一點不打折扣。”
“一點都不扣啊。”崔言的語氣中掩飾不住的遺憾,“不過也是,現在還是不能泄露行跡,最好讓他們一直以爲,大營還在他們手上吧,不然你就九百人,也守不住這裡,這麼多糧草,一把火燒了也是可惜。”大概按他想來,趁機斷了敵軍糧道,還是很不錯的選擇。
“若是我,也絕對一粒米都不少。”我突然想透,微笑說道。
司空展眼中閃過一絲欽佩,道:“將軍明鑑,司空展不僅一粒米都不少,還給加了點,畢竟量多有贈送嘛。”
“你小子又朝裡面下藥了?”崔言和李煥同時問道,而士鋒聽了,則是面如死灰。
在我灼灼目光注視下,司空展小聲道:“謝家親衛帶的迷藥瀉藥什麼的也不多了,全部下藥量根本不夠,因此。。。小人專門在精米里大量下藥,希望能夠奏效吧。”
我頓感無語,這麼一來,大概南昌城下的叛軍可有的罪受了。
此時南昌城下,叛軍大營裡,正在進行着激烈的爭論。先前陳三兒帶回的情報就如同五雷轟頂一般,讓諸位將佐們心裡甚是不安,如今已經可以基本確定,主將士鋒擅自出擊,已經落入敵手,而敵人甚至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來等待着這支數萬人的軍隊。
“王將軍,末將還是堅持認爲,我們應該立即攻城,那個什麼鳥計劃,絕對不可靠,先前在城下頓兵5天就是個錯誤,現在挽救還來得及!”柳衝一向很衝動,他的部下最是剽悍,三天不打仗就閒不住。
“是啊,是啊。”
“柳將軍說的不錯,我們必須立即攻城。”
很快,其他幾個親柳的將軍紛紛表態,主張立即攻城。
“大家靜一靜。”一直沉默的王攀說話了。
“大家的想法,本將軍都知道,可是大家要知道,我們手上,捏着五萬兄弟的命啊,朝廷軍隊一旦合圍,我們可是跑都沒有地方跑啊,這些都是南天王爭霸天下的本錢啊。”
王攀當然也有支持者,很快附和起他的意見來。
“王將軍,且不說那個什麼合圍計劃,根本就是子虛烏有,就算有,那王將軍您說說,您準備怎麼辦?”柳衝還是急性子,搶先說道。
“很簡單,立即揮師南下,沿路鞏固江州,興國等地,確保佔領區的穩定。”王攀很乾脆的說道。
“那南昌呢?”
“只能讓它這樣了,畢竟我軍呆在南昌城下,實在太危險了。”
“我軍一路北上,直趨南昌,卻打都不打就掉頭南下,王將軍,您也是帶兵的人,這樣對士氣影響有多大,您難道不知道嗎?”柳衝憤憤不平的說道。
“本將軍當然知道,你柳將軍一直要攻城,那本將軍問你,你能在幾日內打下南昌?”王攀也隱隱動了真火,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
“五。。五日。。”柳衝想了想,有些爲難的說道。
“五日,好,就五日,你敢立軍令狀,保證五日內打下南昌嗎?”王攀步步緊逼。
“這。。”柳衝雖然跋扈,卻並不傻,他當然知道,他本部不到萬人的兵馬,要五日內打下城高池深的南昌,無異於癡人說夢,加上還有軍令狀的限制,他自然不敢應下。
“哼哼,還以爲你柳將軍多麼無畏呢,好了,我們還是來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吧。”王攀不屑的看了柳衝一眼,淡淡說道。
“五日就五日,老子說得出,做得到!”柳衝突然爆發,他畢竟還是血性,受不得激將。
“好好好,書吏,文房四寶伺候。”王攀心中大喜,吩咐道。
一名小吏舀起紙筆,另一名很快磨好墨,王攀含笑看着一臉氣氛的柳衝,笑吟吟說道:“柳將軍,反悔,可是還來得及哦。”
“老子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哪裡有反悔的道理。”柳衝猶自嘴硬。
很快,書吏就草擬好了軍令狀,柳衝看也不看,就要按手印,正在這時,外面卻又想起了斥候的呼喝聲。
“緊急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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