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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含煙淡然道:“大夏龍雀!”
張武氣勢陡增,原本就健壯的身軀如山屹立,玄色無光的寶刀刀尖微微下指,原本猙獰的面色此時卻漸漸平和,但那股咄咄逼人的戰意確實蓬勃而出。一時間,張武的實力似乎提高了不止兩個檔次。
麪人李此時拱手道:“仙子,此人寶刀在手,李某自知不敵,懇請仙子親往戰之。”
此時那個華服少年膽氣突壯,半躲在張武身後的他跳出來,指着含煙叫道:“既然知道不敵,還打什麼,你把美人留下,本公子今天饒你一命。”
我淡淡接道:“大夏龍雀,晉文公之寶刀,縱橫疆場,霸氣凜冽,天下名刃,可惜,名刀落入庸人之手,豈不如同良駒駢死槽瀝之間麼。”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張武沒有惱羞成怒,而是淡淡說道:“霸刀龍雀,天下神兵,張武一階莽夫,駕馭寶刀不足,取閣下首級有餘。”
我輕輕撫着戰意滔天的含煙,淡淡說道:“只可惜,我們還有湛盧劍!”
張武臉色立變,當年晉楚鄢陵之戰,縱橫近百年的龍雀刀毫無懸念的被湛盧劍擊敗,從此走下神壇,不再享有兵器譜上的無上地位。
就在張武神色怔忡的瞬間,我左腳點地,騰越而起,駢指如刀,直趨張武眉心!
雖然略微走神,而且張武氣機一直鎖定在引而不發的墨含煙身上,但是畢竟是有數的高手,張武還是迅速反應,霸道無比的龍雀刀似緩時急的舉過頭頂,再一寸一寸當頭劈下,看着張武嘴角的弧度,我司毫不懷疑他一定很有信心將我對半切開。
可惜,他上當了。
我飛天門的活命本事就是輕功和手活,我一直汲拉半拖在地上的右足再次一點,腰部內彎了一個很大的弧度,恰好繞過那霸道無匹的龍雀。
我的前面,變成了幾乎沒有防禦能力的那個罪魁禍首。
墨含煙似乎和我很有默契,張武寶刀劈出的瞬間,墨含煙就如同花間蝴蝶一般翩躚而起,優雅的步伐和靈動的身軀讓所有人嫉妒,那幾乎半蜷縮着的小手,軟綿綿的,似乎只能讓情人把玩。
可是張武深切的知道這隻滑膩柔軟的小手的可怕,儘管含煙看起來是那麼的嬌俏可人。
我絲毫不顧可能背後偷襲的張武,徑直向那華服公子撲去,我在賭!
賭張武不會爲了保護主人而捨棄生命!
我贏了,張武碩大的身軀靈巧的彈起,選擇了閃避。
他不敢想象含煙那隻小手如果覆在他的身上會有什麼後果。心閣手,無存留!
毫不費力的掐住那個人模狗樣的公子,我不禁哈哈狂笑。
張武滿臉愧色,拱手施禮,道:“少主,小人無能,護不得少主周全,愧對主人栽培,本當一死謝罪,然天下之約在即,小人身負家族所期,不敢不勉力爲之,只好先削指謝罪了!”
說罷,張武毫不猶豫的揮刀向左手斬去,玄色的寶刀陡然發出炫目的光華,微微一聲,張武捧着斬下的小指,恭恭敬敬的走到被我掐住脖子的少年面前,拜了兩拜,轉身而去。
看着張武有些落寞的身影,我長嘆道:“張武其實是條漢子,可惜明珠蒙塵,投效這等敗類!”
墨含煙也是默然不語,麪人李此時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道:“公子,此人。。雖然名聲甚壞,可是他的身份。。公子還是謹慎爲好,切莫惹出大禍。”
沒想到那少年聽了這話,原本的那點畏懼和委瑣瞬間不見,雖然脖子被制,可是神色莊重,不怒自威,原本的一點點輕浮完全不見。
墨含煙面帶憂色,我卻冷笑道:“多謝李老提醒,不過小子我就喜歡觸觸這些富貴人家的黴頭,別說他有點背景,就是天王老子,落到我手裡,也得任我處置!“
麪人李神色有些急切,道:“公子,此人其實就是...”
“不要告訴他!”那少年淡然道,“說出來,別人以爲我靠身份欺壓他,哼,如今我就是平頭老百姓,我就不信他敢把我怎樣?”
見我的笑容越來越詭異,麪人李忙把求助的目光轉向含煙,墨含煙猶豫一下,道:“妾身聽夫君的,夫君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夫君?”麪人李一時錯愕不語。
那少年見我沒有吱聲,也冷笑道:“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你們這便離開,本公子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今日對佳人多有唐突之處,日後自當賠罪。”
賠罪?笑話,居然當我是傻子,搶我老婆時怎麼不說這話?我不理麪人李的說項,慢慢從懷裡摸出小匕首來,在他的面前劃拉。
見利刃加身,少年縱然頗有膽識,也是微微顫抖,他兀自硬氣道:“如果你不想被海捕天下的話,最好放了我,不然你的家族將因爲你而毀滅。”
見我絲毫不爲所動,少年轉又說道:“我身上有大通的布帛,霽月齋的美玉,你。、。。你都拿去,以後我必有重酬。”
有東西不拿是笨蛋,我將匕首微微鬆開,少年忙不迭的從懷中掏出布帛,玉佩,摺扇,還有瑪瑙珠子,水晶珠子什麼的,看來這位仁兄身上東西委實不少。”
見我將這些東西全交給含煙保管,少年臉上戾色一閃而過,道:“如此,在下可以離開了麼?”
我莞爾笑道:“不可以!”說罷又把匕首架到他的脖子上。
少年都快哭了,這時候,整齊的步伐和呼喝聲響起,我不由咒罵,大概這裡的打鬥已經有人報告城衛軍了,麪人李神色焦急道:“公子,大概是城衛軍來了,我們必須速速離開。”
那少年大概覺得靠山來了,也恢復了點氣色,冷冷道:“你們快走吧,我言出必鑑,絕不派人追殺你們。”
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含煙也說我們該走了。
哼,今天就便宜了你個小子,敢調戲我的女人,我滿臉猙獰的拿着小匕首在他臉上微微划着,那冷徹入骨的感覺我相信他畢生難忘。
少年猶自硬道:“你們還是快走的好,城衛軍來了,可未必會饒了你們。”
我頗爲陰險的笑道:“是嗎?”
見少年不敢答話,我吩咐道:“煙兒,你迅速去大通布帛莊把這些勞什子兌了,我隨後就到。”
出來這麼久,把建業周圍逛了個夠的含煙早就習慣了聽從我,也不多問,含煙便和麪人李匆匆而去。
遠處已經可以看見城衛軍高舉的“肅靜”,“迴避”的牌子了,我拿下匕首,拍拍少年肩膀,道:“今天咱算是不打不相識啊。”
少年勉強一笑,道:“承蒙指教。”
可是他眸子裡的怨毒我卻看得很清楚。
對我的女人有企圖的都要付出代價!我的一隻手還搭載他的肩上,逐漸放下的匕首陡然加速,嘶嘶破空聲和泛閃的寒光讓那少年面如土色。
“你本該下地獄!”我獰笑道,同時我的匕首準確的切向了他的命根子。
只不過我不知道,這一刀,掀起了滔天巨浪
安靜,接着,是響徹雲霄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