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兩位閻王,越蒼穹依舊回去和蘇晏紫她們會合,這時司空晨早已忍不住了,來問越蒼穹道:“這兩人過來做什麼,莫不是來討好處的?”
越蒼穹笑道:“也沒什麼,錦上添花而已,人之常情,何況閻王。”
蘇晏紫道:“咱們怎麼辦?是否還要繼續在這裡等着?”
“稍等等吧,且看顏兒有什麼進展,況且來了個這麼久,我也很擔心大夥兒的情況。”越蒼穹思慮了一下,回答說,“順便看看同志們都在做什麼?”
那麼,此刻玄道上都發生了什麼事呢,隨着越蒼穹的神念轉換,時光又來到此刻的星河門。
經歷數月的休整,原本的星河門在皇普清、武天慈、蕭明等人的努力下,慢慢又恢復了生氣。
原本依託星河門的幾大仙門,以及投誠過來的弟子,也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玄道之上一片欣欣向榮。
皇普清等人漸漸也清閒了下來,心說就算越蒼穹回來,也總能交託這幅重擔了,蘇無醒、第五鴻、韓曄各自又回去自己安身之地,傳達玄道的訊息,同時共同復甦玄道昔日的景象。
一個全新的聯盟正式結成,韓絕多代表的七玄門等勢力,也加盟其中,儼然成了玄道上的核心力量,從此玄道的大門向所有人敞開,連日來到玄道冒險的人絡繹不絕。
其中雖有紛爭,也帶來了巨大的變化,一片繁華景象正式展開,鐵神樑慎等人自願組成了護法隊伍,負責維護安寧,若有人刻意搗亂,便出手阻止。
其中最逍遙的還屬諸葛霸天,還有白豫川,因爲沒他們什麼事,整日就喝酒練武,好不快活。
諸葛霸天沒人惦記倒還好說,難爲妙兒常常和白豫川鬧彆扭,可苦了慕容恨這個大廚師,又得精研廚藝,又得照顧自己的幫廚。
後來衆人把在神兵閣收留的子弟,也都請了過來,紛紛開始授徒,因爲蘇晏紫、韓彤兒不再,就由綠蔭、羅嵐和林飄飄代替,幫她們教授徒兒,閒來度日。
話說這一日,皇普清和武天慈辦完了事,就和蕭明、韓曄兩人聚在一起喝酒閒聊,不由說起越蒼穹離開了好久:“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蒼穹他們何時會回來?”
武天慈道:“要不要我幫你們算算?最近俺修行小有成就,算卦這事也可以代爲效勞。”
蕭明不由說道:“算算也好,好久不見老武過賭癮,一定忍着難受。”
韓曄也插嘴來了句:“是啊,要不今個賭兩把?”
武天慈那個臉紅,笑說:“哥幾個這是耍我呢,不帶這樣埋汰人的。”
皇普清說:“賭了你也贏不了,俺這天眼通如今也昇華了,只怕你的賭術難逃我的法眼。”
武天慈道:“呸,還越說越來勁了,這不是說算一卦看看蒼穹他們怎麼樣了,你們就不擔心?”
韓曄道:“擔不擔心,不是掛在嘴上的,做好自己的本職,纔是讓蒼穹他們放心最重要的事。”
蕭明亦點頭:“雖然最近已經忙得差不多了,還是不要鬆懈,我見老武你就出去走走,順便當個和平大使吧?”
武天慈當時抱着酒壺咕嘟喝了一大口,心說我只當沒聽見。
皇普清岔開話題說:“不過也真是沒想到,玄道上的事會這麼快就安排完畢,看來還是蒼穹提前籌謀果斷啊。”
韓曄難得佩服說:“蒼穹,我還是很佩服他的,能夠平定玄道,將局面安排至斯,已屬難得。”
蕭明亦道:“能讓解決多年的宿怨,也實屬不易,來讓我們敬他一杯。”
三人舉杯,一飲而盡,武天慈杯中美酒早已喝光,這時捧着空酒杯好不尷尬,只道:“我再去尋些酒喝。”
出門看見慕容恨正坐在外面,一個人獨酌,不由喊道:“慕容,怎麼不進來一起飲兩杯?”
慕容恨笑道:“我自己泡得藥酒,怕你們喝不習慣。”
武天慈拉住他說:“有什麼不習慣的,只要能把人灌醉,多難喝的我這會兒也不計較了。”
又把慕容恨也拉進了酒局,這下子又熱鬧了起來。
五人輪番灌酒,不由喝得上了頭。
正這時天空中,隱隱似有異象,武天慈趴在窗口往外望去,說道:“這玄道的月亮,總是這般明亮嗎,還帶着幾分色彩?”
蕭明擡頭說:“什麼色彩,你莫不是喝得都眼花了吧?”
“不可能!”武天慈使勁揉了揉眼,卻發覺今晚的月光別樣的刺眼。
這一會兒韓曄也發覺了不妥,指着天空去問喝得醉醺醺的皇普清說:“皇普你也來看一眼,這月色好像不太對勁,莫不是有什麼異況?”
皇普清一向愛酒如命,這會兒早就喝得醉眼迷離,等擡眼看去,你別說天上那輪圓月,還真的和以往不太一樣,竟然似被某種別樣的光彩照耀着,蒙上一層淡淡的色彩。
他總算沒有醉得糊塗,仔細一看,竟也看出了苗頭,不由說道:“不好,這是天界有人在做手腳,似乎要對玄道,還有武傲大陸不利。”
“怎麼回事?”其他幾人,這時全都醒了,不由緊張地去問皇普清,慕容恨甚至還站了起來。
皇普清和衆人出了屋子,仔細去辨別此刻天上的圓月,發覺是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控制住了圓月的光芒,借而以一種特殊的色彩向整片大陸散發着充滿威懾力的氣息。
“這樣可不妙,如此手段非是你我能解決的。”皇普清不由猶豫着說道。
慕容恨轉身說道:“我去交羅嵐,看能不能聯繫上越蒼穹他們。”
韓曄也收拾東西,和蕭明準備起身:“我們去通知玄道上的其他人,看商量一下該如何應對。”
武天慈便去叫白豫川他們,想必這事也得讓兩人幫忙,看來需要儘快把越蒼穹找了回來。
皇普清看了離開的衆人,不由搖起頭:“人間看來要有大亂了。”
星河門附近,一座隱蔽的山峰之下,蘇無醒和天龍神君、殘缺神君二人並排而立,望着天上的異象說道:“老友,咱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照這麼下去,早晚玄道也要大難臨頭。”
“無醒,你打算怎麼做吧?”自從上次星河門的一役,兩人的態度發生了根本的變化,尤其親眼見到皇普清、慕容恨等人捨生忘死的樣子,卻觸動了他們心中多年不曾盪漾的豪情。
“今日的我和殘缺,已經不是往日的十虎,我們只是這玄道之上的一草一木。”殘缺神君淡然答道,已經表達了他的態度。
“幫助越蒼穹,共度難關,也許新的時代,就會在我們手中開啓。”蘇無醒振奮地望着兩人,“無論如何,我都很想試試。”
天界入口,早已在這裡守候多年的薛清平,此刻終於孤寂地擡起了頭,望着面前飄來的一縷精魂,笑說:“七煞,你還不肯認輸嗎?”
那魂魄竟是慘敗在越蒼穹手中的七煞神君之元神,此刻又飛到了鎮守在天界入口的薛清平面前,不知要搬弄什麼是非?
“天界已經大怒,逍劍宗要大開殺戒,薛清平你該做出決定了,只要幫忙打開天界的入口,逍劍宗願意給你一個在天界立足的機會,即使是開闢一代神門都有可能。”
薛清平聞言卻笑笑:“怎麼,逍劍宗這是要一統三界,難道天界之爭已有定數,驚寂門已經一敗塗地了?”
“嘿嘿,這你不用管,只需回答我答不答應?”七煞神君冷笑着,繼續逼問。
薛清平卻淡然地吐出了一個字:“不!我對你們的鬼把戲,沒興趣。我薛清平,只是薛清平!”
隨即,他吐出的那個字,居然憑空在對方面前顯現出,然後一筆一劃,化作凌厲的刀氣,赫然一招,將七煞神君的元神震得不見蹤影。
望着面前,再度空虛的一切,薛清平卻只有寂寞的笑意:“我命中註定,來接我班的人,你究竟何時能到?”
此刻,天元戰車之上,急着來尋找羅嵐等人的武天慈,發覺林飄飄他們早就守候在這裡。
只見玄武神鏡豎立在大廳之中,衆人正在和鏡中越蒼穹的影像對話:“蒼穹,這麼久了,你可算有回信了?”
“就是啊,還不聲不響把晏紫和彤兒帶走了,真是讓人急死了。”
幾個人七嘴八舌問了起來,卻不知越蒼穹正急着問話。
另一邊,越蒼穹應付着他們的問話,同時說道:“彆着急,慢慢說,那邊什麼情況,我總感覺要出大事了。”
果然羅嵐正色說道:“可不是,天界已經有動作了,他們施展天地大神通,可能要讓武傲大陸降臨天大的災劫,這件事只有你回來才能真正的解決。”
越蒼穹不由正色說道:“我儘快吧,希望你們能夠拖延住,只要等我解決了地府的事,很快就會回去。”
正巧武天慈等人過來,忙道:“太好了,我就說蒼穹神機妙算,不可能不知道這邊有事,沒想到你們都聯繫上了。”
綠蔭回頭笑道:“你們在那裡喝酒的時候,我和姐姐就已經推算出來了。”
“那還有多少時間?”
“如無意外,也就是十天之內的事。”
越蒼穹點頭道:“這個好辦,地府裡的時空法則獨特,關鍵時刻,我可以施展時空之變的神通,直接回到你們那個時空點,所以安心等我回來,不要亂來。”
安撫了衆人,越蒼穹這才收去神通,方纔玄道上發生的一切,他都歷歷在目,心中卻清楚,這邊必須速戰速決了。
地府之行,務必加速,擡頭望着面前神色鄭重的司空晨等人,笑說:“各位,咱們只怕要加快行程了,夏侯顏呢?”
“我已經過來了。”夏侯顏的聲音,悄悄出現在越蒼穹背後。
越蒼穹突然聽見夏侯顏如此說,不由喜出望外,轉身拉着她問道:“太好了,這可是大功一件,你快說說是如何解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