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空晨也醒了,越蒼穹強忍住笑,也不停手轉身去解救綠蔭,卻他飄身來到綠蔭面前,伸指在她面前輕輕一彈,一點兒純陽真氣,輕輕鬆鬆被送進了綠蔭眉心月輪之中。
隨着綠蔭發出一聲詫異的喊叫,卻見她周身上下都似恢復了活力,正要反應過來之時,忽然從廳外卻撲進來兩人,趴在地上火急火燎地吼道:“吼吼!救命,越蒼穹快救救我們!吼吼!”
越蒼穹一把將綠蔭拉在身後,低頭一看怎麼是王炬和遊駿,這兩人怎麼變成了這樣,好笑之餘,又覺得兩人實在可憐。
皇普清湊過來搖頭說道:“這二位你認識嗎?我看他們驅鬼的本事,估計是想驅除身上的污穢,卻反而弄得不倫不類。”
越蒼穹也不由搖頭:“這二位也是太玄門的,算起來和我還是好友,皇普兄想個法子,幫他們一把。”
皇普清卻道:“本來被遊魂強佔過身體也好說,可是他們亂來,把自己的三魂七魄搞得亂七八糟,這下可就費神了。”
越蒼穹拍拍他說:“能者多勞嗎,等忙完了我請你去喝最好的花酒。”
“不是吧,賄賂我?”皇普清一臉嚴肅,雙手卻是食指大動,明顯越蒼穹這招正中他下懷。
可惜後面蘇宴紫卻喊道:“越蒼穹!你怎麼又要帶壞別人,誰允許你請人家喝花酒的?我和夏侯姐姐還有綠蔭姐姐、彤兒傷了元氣,你怎麼不管?”
夏侯顏悠悠勸她道:“算了宴紫,蒼穹就是這脾氣,你是管不了的,人家可是得天獨厚的大天才越蒼穹,未來武傲大陸的第一人,小小的風流不算什麼。”
“不是吧?”越蒼穹卻也不生氣,回頭做無辜狀,“你們才恢復,就合起夥來對付我,真是蒼天無眼啊!”
“夏侯姐姐和晏紫願意欺負你,那是你的福氣,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沒想到綠蔭也加入了戰團,跟着去損越蒼穹。
司空晨忍着快要笑破的肚皮,過去拍了拍越蒼穹肩膀說道:“老哥,忍了吧!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就是你的劫數。”
旁邊韓彤兒撕着他的耳朵說道:“說什麼瘋話呢,你也得反省,爲什麼沒看好大夥,結果讓大家都遭了一場罪?”
“不是吧?”司空晨重複着越蒼穹的對白,還指着自己的鼻子反問,“這又賴我?蒼穹,你要喝花酒算我一份,老子豁出去了。”
越蒼穹點點頭,摟着他的肩膀說道:“選日子不如撞日子,就今晚不醉無歸!”
“各位,恐怕得打擾你們的雅興了。”皇普清好容易爲王炬遊駿恢復了清醒,卻轉身眉頭不展地說道,“這兩人的身體好像被做了手腳,我一時大意觸動了暗藏在他們身上的法陣,接下來不知發生什麼事?”
忽然腳下一陣地動山搖,出了越蒼穹少數幾人,大部分都被震得幾乎要爬到在地,越蒼穹和羅石鑫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即轉身衝向了裡面,擺放水晶棺的地方。
但是纔剛來那水晶棺附近,就見到一片刺眼的霞光,從棺材內閃耀出來,強光刺得羅石鑫不得不避其鋒芒,越蒼穹卻把心一橫,立時封印自己的視覺,強行撲了過去。
可惜就在他雙手要觸及水晶棺的剎那,那霞光已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瀰漫到天元戰車的每一個角落,然後所有人就覺得戰車像是凌空跳了一下。
這麼個龐然大物,猛然跳了一下,那該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是越蒼穹卻不覺得這是玩笑,腦海中瞬間冒出一個字眼:傳送術!
看來天元戰車上的所有人,都被這水晶棺傳送了不知名的世界,等那霞光終於退去,越蒼穹第一時間跑到窗口,向外觀望,然後他幾乎是震驚地發覺,自己好像置身於無盡的虛空當中,半天都難以回過神來。
等聽到身後衆人的腳步聲,才緩緩回頭說道:“各位,天元戰車好像帶着我們,去了不可思議的地方。”
大家聞言紛紛湊到窗口向外觀望,卻見外面到處都是扭曲的虛空影像,完全看不透身處的這片到底是個什麼世界?
“難道這裡就是幻域了?”羅石鑫第一個反應過來,問道。
越蒼穹不置可否地說道:“不清楚,慕容恨之前去過,應該問他,可是自打方纔我們就沒有見到慕容恨。”
這時大夥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只是方纔亂作一團,誰也沒有想起來,倒是越蒼穹夠冷靜,一發覺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就察覺了不妥的地方。
“那怎麼辦?”蘇宴紫幾個女孩子有些不知所措,還是綠蔭和夏侯顏比較冷靜,安慰其他人道,“有蒼穹還有際遇門的師兄在此,大家不要怕,相信他們會帶領咱們平安回去的。”
皇普清打量了窗外一會兒說道:“大家最後都不要離開戰車,然後找東西將窗口封死,誰也不知道外面那些影像,會不會是幻境,若是被外面幻象影響了就……”
話沒有說完,立時便有東西從窗外闖了進來,司空晨眼尖一看是團藍色的傢伙,就想射出一道暗器,將對方趕出去,誰知那一團藍色忽然扭曲着變成了一個人的模樣,向他求助道:“司空晨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林飄飄啊,我被困在這裡好久了,如今可算遇見你了,快救我出去吧。”
“林飄飄?”司空晨掌心冒出來的暗器,卻有縮回了體內,不由愣道,“怎麼會是你,你不是在南陸開客棧?”
說着就要伸手去摸那藍色的影像,越蒼穹一看他嘴裡唸叨着什麼林飄飄,就知道被涌進來的影像給蠱惑了,二話不說飄到身後,一記手刀將司空晨砍暈在地,然後伸手亮出百尺靈葉劍,就要射出葉劍將窗口封死,誰知韓彤兒卻攔住他驚道:“幹什麼蒼穹?你不要傷我爺爺!”
韓彤兒轉身激動地望着窗外喊道:“爺爺,你怎麼來了?爺爺,你是想彤兒了嗎?”
越蒼穹一看這還了得,又一個被蠱惑的,看來到底是晚了一步,急忙將司空晨放到就要搶上去阻止韓彤兒。
旁邊早有皇普清揮匕首刺在韓彤兒肩頭,立時讓其意識清醒了不少,可惜好景不長,身後羅石鑫卻一腳踢在他後背,將皇普清踢出去一溜遠,跟着吼道:“師父,你們都別碰我師父!師父,你到底去哪裡了,爲什麼一句話也不留,就走了!徒兒們都着急死了,際遇門上下都快亂套了。”
沒想到修爲如羅石鑫這等,竟也沒有擺脫蠱惑,越蒼穹放眼望去,只覺得亂套了,全亂套了,戰車裡的每一個人都陷入幻覺之中,拼命地往窗口衝去。
除了自己和皇普清還保持着清醒,拼命地阻止這些人離去,可惜雙拳難敵四手,而且越蒼穹明顯感覺到這些人被蠱惑之後,似乎力氣變得比以前強大許多,而且完全不畏疼痛,最糟糕的是越蒼穹兩人又不能下手太重,以免傷了他們,真是左右爲難。
於是二話不說,立時祭出無極幻境,頓時將所有人都置身於自己的幻境之中,以強大的神念將他們喚醒,因爲是第一次同時將這麼多人引入自己的幻境之中,初時還略有些力不從心。
但是慢慢的,隨着自身強大的真心釋放而出,在加上洞察之術,已經將所有人心中的隱秘都給獲悉,然後開始逐一擊破。
先是控制了司空晨,將他眼中的林飄飄換走,改而用自己幻化出來的另一個影像取而代之,並狠狠給了他一巴掌:“司空晨你還不醒醒,你就快被人害死了,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醒來吧。”
司空晨猛然一驚,豁然清醒,發覺自己站在越蒼穹旁邊,身邊幾人都在迷迷糊糊之中,接連被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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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蘇宴紫、韓彤兒、夏侯顏、綠蔭一一醒來,本來局勢已然扭轉,偏偏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羅石鑫居然失控了。
越蒼穹本以爲成竹在胸,卻沒想到羅石鑫這個人比想象中的要深藏不露,他內心深處最隱秘的東西,一直沒有被發現,以致在被喚醒的關頭,突然又一次被對方控制。
這一下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羅石鑫的身體無法抑制的燃燒了起來,先是嚇退了身邊的幾人,然後在焚燒過後,卻化作一縷煙氣,跟着猛然一抖,卻似變成和之前遇到的遊魂一樣。
他竟然被這裡的幻境所控制,淪落成了恐怖的遊魂。
越蒼穹面色一沉,急忙喝令大家迅速遠離此人,然後皇普清拿着匕首就撲了過去,正要一刀插在羅石鑫身上,可是羅石鑫的修爲本來不低,身子離奇的一擰,居然避開了皇普清的攻擊,猛然向一旁的王炬衝去。
幸虧司空晨及時射出去一把暗器,阻擋住了他的攻擊,但是羅石鑫卻不甘心,再次向其他人攻去,而且專挑修爲低淺的太玄門弟子而去。
越蒼穹面色一沉,心說這個羅石鑫變成遊魂,倒是好辣手,當即亮出南溟離火劍,嗖的一聲化作一道火光衝了過去,逼得羅石鑫倒着飄了出去,卻在空中盤旋着說道:“全都進來吧,今個誰都別想走,全部給我留在這裡吧。”
隨着他的呼喚,窗外那些方纔退去的大批遊魂,這時全都蜂擁着闖了進來,越蒼穹見他們這麼囂張,心說還治不了你們,忽然一聲呼哨,紫霄葫蘆立時顯現在掌中。
拔開胡塞,對準這些人喊了一聲收,立時憑空捲起無盡的颶風,將來擠進廳中就要大肆逞威的遊魂們,盡皆吸進了葫蘆內,一時間鬼哭狼嚎嗎,風聲鶴唳,天元戰車滿是這些遊魂被吸進去之前的慘叫。
越蒼穹毫無憐憫地說道:“紫霄葫蘆,全部給我送進真元空間裡去,然後傾軋成濃厚的靈氣補充給天雲戰車。”
天元戰車隨即發出劇烈的震動,似乎在全力承受這些源源不絕的靈氣。
越蒼穹放眼望去,只見沒有被吸進來的遊魂都在拼命地向外奔逃,羅石鑫墮落的魂魄也混雜在其中,居然逃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