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歸驚寂門,和衆人寒暄過後,交代完玄龜星的事。
越蒼穹就回到了自己的練功房,一人獨處。
不知爲何,從方纔開始,就有一種特別的預感,始終纏繞在心頭,似乎讓自己有種難以言語的感覺。
越蒼穹自信此刻的境界,任何危機都可以提前預知。如果猜測不透,就是代表了這危險,乃是來自更加強大的存在。
此刻的天界,四方皆服,幾乎已無對手。何來憂患?
越蒼穹不由得,暗中推算起來。一番算計,隱隱在面前的玄武神鏡上,看到一絲異樣。
目標,卻是西南方的青龍星系。看來又是邪異道出了麻煩。
自從有自稱鬼谷一泓的傳人,在青龍星自立門戶後。原本幾乎歸於平靜的邪異道,再度掀起波瀾。
僅存的邪派十三宗,完全與之不和。尤其是龍若山和天涯海閣,這兩個當初,僅次於星象門的邪派,自從幻機盟是落後,就一直妄想取而代之。
如今,想必是和鬼谷一泓的後人,鬧了起來。
越蒼穹不由失笑,心說也好,就在自己去往天外天之前,把這些隱患也都給連根拔除了吧。
當下,叫來貼身屬下,吩咐去辦幾件事。
一來,打聽目前邪派十三宗的情況。
二來,搜尋一下青龍星有什麼異象。
正好那部下離開時,和白豫川遇上。白俠過來看望衆人,就推門進來問道:“蒼穹,怎麼纔會來又忙活上了?我可是聽人家說了,你已經把逍劍宗徹底給收服了,這樣的大事也不叫上我。”
越蒼穹見是他,笑道:“多大的事啊,我和司空晨帶着十幾個人,就給擺平了。用不着你們出馬,如今你們都是一派宗師,咱們若是傾巢而出,豈不是太擡舉他們了。”
白豫川擺手笑道:“我算什麼宗師?不過是會幾手水下功夫,如今當了小地主罷了。你倒是常去我那裡坐坐,最近幾年的收成不成,養出來的海魚俊得很。”
越蒼穹笑道:“那就好,我已是輪迴極境的人了,這些就不必去嘗試了。既然來了,就多呆幾日。”
索性不再修煉,陪同白豫川出去,閒聊起來。
外面司空晨和慕容恨,居然就坐大廳上嘮嗑,見越蒼穹兩人出來,不由笑道:“我就說小白一進去,蒼穹就得出來。怎麼樣,認輸了吧?”
慕容恨笑道:“這有什麼,不就是幾頓好菜嗎,我回頭請你去那裡盤橫幾日就是。只怕你忙得很,沒有空停下來休息。”
越蒼穹聞言則道:“怎麼?卻拿我來打賭!我是故意出來,讓司空輸得。誰讓他信口說大話,自找麻煩。”
原來方纔幾日打賭,越蒼穹一出來就已經推算出來,這纔有此一說。
衆人說笑幾句,紛紛坐下。越蒼穹打量着三位好友,算起來他們也都變化尋多。司空晨變得比以前更加成熟,隱隱也有了一派長老的風範。
慕容恨更是不由說,中年大叔外加廚師妙手,那簡直是通殺一切的存在。他創立的百味宗,更是風靡天界萬千少年。
而白豫川經常在海面上,飽經風浪,身體卻是早已曬成了古銅色。除了一襲白衣,依舊還有當年的白俠模樣,如今也是一派宗師。
他們四人坐在這裡,若不是因爲昔日的情誼,絕對不會露出此刻輕鬆的一面。
各人品着香茗,繼續敘舊。門外卻有人突然闖了進來,喊道:“稟告門主,有急訊通報,是有關第十九分壇的。”
越蒼穹看那弟子有些遲疑,擺了擺手說:“儘管說,都是自己人,無妨!”
那弟子一邊將信函遞上,一邊繼續說道:“十九分壇因爲距離龍若山最近,一直負責監視龍若山的動向,沒有想到最近雙方卻發生摩擦。結果,就釀成了衝突,本門的壇主還有不少弟子,都受了暗算。”
“哦?”越蒼穹點了點頭,接過信箋就已知曉裡面的內容,於是轉給其他人說道,“看來龍若山這回是要弄出些動靜來。不知道是不是爲了青龍星的事?”
白豫川點頭道:“我看有可能。我那海王宗離青龍星最近,時不時都會聽到些謠言,說什麼鬼谷一泓的兒子鬼谷天成揚言要收服邪異道,統一十三派。”
慕容恨接過信箋仔細一看,也不由說道:“看來真的有些過分,上面說本門的壇主都受了重創。龍若山安穩了好些日子,這就要開始內亂了嗎?”
司空晨則道:“老聽你們說龍若山龍若山,到底對方是個什麼來歷?在邪異道里,到底算個什麼角色?”
越蒼穹笑道:“說起這個龍若山,我還真是曾經有過打聽。要說裡面,還真沒什麼壞人,多是些眼光毒辣的品武師。”
說起這品武師,乃是天界最新興起的一門職業。據說有那眼光銳利的武者,雖然自身修爲也許不夠高,卻可以評點他人的修爲。
有那影響力高深的,就會得到外界的認可。龍若山就是邪派裡,最受尊崇的品武師聚集體。其中能人輩出,高手如雲,有那眼光銳利,評論一流的,被稱爲毒舌。
所謂毒舌者,就是言辭犀利,挖苦不留情面,若是你真有本事,自然會讚譽有加,否則就會挖苦讓人難以接受。
爲此,有武者和龍若山的毒舌,翻臉大打出手的,頗不在少數。
尤其是那些初出茅廬,放到天界的新晉武者,一旦名聲臭了,也就意味了沒有翻身的機會,怎能不怨恨。
再加上毒舌者,都是性子孤傲,輕易不肯改口。有時鬧得不可開交,還會釀成鬧劇,你方唱罷我登臺,加上各方親朋好友,紛紛助陣。那熱鬧可就有的看了。
與三人說了龍若山的情況,那麼已然發生的事情,似乎也就有了幾許眉目。
慕容恨推測說道:“這事看來會不會和青龍星有關?龍若山莫不是故意在找事,咱們須得看上一看。”
白豫川拍胸脯道:“蒼穹,這次我和你同去。龍若山理我的海王宗不遠,脣亡齒寒,我得出手好生管管。”
越蒼穹道:“那自然好。這回就豫川和我同行吧,司空你繼續留下來看你們家寶貝吧。”
商量已畢,便即啓程。司空晨笑道:“不讓我去正好,樂得清閒。俺們家小子呢?”
四人出了大廳,早有屬下在外面等候命令。皇普清也在外面,說道:“蒼穹,十九分壇出事了,我得跟你走一趟。俺這個執法長老義不容辭。”
“那好啊,豫川也跟咱們一起,正好作伴。”三人當即安排戰車,準備離去。
慕容恨和司空晨在下面送別二人,同時說道:“蒼穹你們先去,我安排完美食大賽的事,也去湊個熱鬧。有事,別忘了隨時聯繫。”
越蒼穹點頭會意,戰車正式升空。向着十九分壇的位置,悄然飛去。
蘇晏紫韓彤兒她們後腳帶着孩子出來,一看越蒼穹連聲招呼都沒打,就已經出發了。
那叫一個氣不可遏,紛紛數落:“這來回趕趟似的,算是什麼?以後索性就在天上住吧,別回來了!”
司空晨見狀,忍俊不止:“那可不成,你讓堂堂天盟盟主,真的做天上飛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