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無話,和秀秀的一場風波總算過去了。
第二日一早,繼續上路,鑑於越蒼穹他們還打算直闖玄道,秀秀就不打算留下來陪他們。
臨走時,又拉着慕容恨說了好一陣話,無非是要慕容恨不要忘記和自己約定,她也會努力地向天界突破,和他們會和的。
而越蒼穹則從秀秀這裡又打聽出了一些資料,也就是目前新進榜裡後三名的情況,因爲這些人進入玄道比較晚,秀秀和他們打過交道,略知一二。
在秀秀上面排行第九的,是一個外號怪音的滑頭小子馮衣老,據說是江湖藝人出身,善說評書和笑話,精通音波攻擊,手裡有兩件法寶一是快板,一是銅鈸,不過此人脾氣古怪,倒是沒什麼殺傷力。
曾和秀秀交過手,居然不分勝負,比秀秀早來兩年,排名一直保持在第九沒變化。
在他上面的則是一個怪僧,名叫第五鴻,一身銅皮鐵骨,刀槍不入,據說修煉的是金系罡氣,性子暴躁,常愛與人挑戰,多次挑戰新進榜上比自己靠前的人,目前由第七位剛剛滑落到第八的排名,據說打敗他的乃是一名才入玄道不久的劍客,資料不詳。
僅從秀秀所說的這兩人來看,似乎也都是些古怪的高手,越蒼穹暗自記下,卻與秀秀分手告辭。
一行人繼續向玄道進發,鑑於昨晚的胡鬧,所有人都有點兒提不起勁的感覺,最覺得完全沒有了冒險壓抑得感覺。
最誇張的是司空晨幾個人還時不時聊起秀秀,說什麼秀秀真的好可愛,真應該把她也帶在戰車上,越蒼穹當時就一腦門冷汗,心說你們這是也要變成秀秀的跟班啊!
正說話之時,韓彤兒突然報警說道:“前方好像圍了一羣人,不知在吵什麼,蒼穹咱們要不要停下來看一看?”
越蒼穹道:“最好不要,戰車不要停,我和司空晨先去打探一番,看看什麼情況?”
說着祭起飛劍,拉着司空晨先行一步,飛了不遠就見一羣人圍着一圈,正在吵嚷着說道:“今天非得治他不可,裝死也沒有用,還不趕快起來,要不哥幾個把他擡起來,直接把他從玄道上給扔下去。”
這個地段因爲往前深入的緣故,玄道兩邊的盡頭都是懸空的海水,如果被扔下去至少有十幾尺那麼高,越蒼穹心說這人到底怎麼惹了他們,竟然被這樣對待,有心繼續看下去,卻聽見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說道。
“不高興你們可以扔,不過壞掉的法寶、神兵我可不管賠了,說了時機不到你卻不肯聽,這也怪不得我。”
卻是被圍在當中那人,躺在地上滿不在乎的回話,越蒼穹心說這人好生沉得住氣,火燒眉毛了卻還如此懶散。
那些人被他如此回話,更加惱怒,居然真的把這人給舉了起來,憑空就見到一個枯瘦男子被幾人舉了起來,還沒走兩步忽然聽見啪嗒一聲,似有竹板擊打的聲音,那些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蟄到了,立時鬆開手腳慌忙就閃了一旁。
最奇怪的是,那男子的身子卻在半空不急不緩地落下,最後似被什麼東西接住了,身形猛然一頓,站立了起來,接着把手中的竹板打得嘩啦啦直響:“哎哎,我早說了,你們彆着急,有我馮衣老在這裡,不會讓你們吃了虧,吃了虧。”
瞧這人說快板的摸樣,卻原來是那個什麼排行第九的怪音馮衣老,越蒼穹此時已經看出了門道,他手裡那竹板看似不起眼,實則卻是不簡單的法寶,可以發出強大的音波,攻擊他人於無形。
看來方纔那些人把手腳縮回去,就是受到竹板音波的震懾,而把人彈了出去,至於他落下時,更是憑藉音波爲自己緩衝了下落之力。
這一份修爲不止是功力多少的威力,關鍵是此人對音律的熟悉達到了非比尋常的地步,乃至於可以隨心所欲的操縱音波,達成別人想都不敢想的舉動。
如果越蒼穹沒有猜錯,此人的修爲也該在分神境上下,而且他練就的分身就是自己的聲音,自打修煉到分神境以後,越蒼穹發覺自己遇到很多不可思議的事物,像是秀秀貪吃的大嘴,像是眼前這位馮衣老的聲音,而這個也令越蒼穹的眼光更加敏銳。
既然確認了眼前的這人就是馮衣老,那麼可以想象等在眼前的或許又是一個圈套,越蒼穹心中有了警覺,便對司空晨暗示不可過於靠近。
那羣人見對付不了馮衣老,卻也不肯罷休,依舊把他圍住說道:“姓馮的,別以爲你會點兒什麼三腳貓的功夫,就了不得了,咱們人多不怕你,答應我們的事,你什麼時候給辦吧,我們可都是把腦袋別到褲腰帶上,看家的東西都給你了。”
馮衣老也不生氣說道:“我說了時機未到,卻沒說什麼時候會到,你們這麼着急不就急着進去謎語森林,換回自己的寶物,實話說吧我要等的人已經到了,就看你們肯不肯再給我一次機會。”
此話一出,越蒼穹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當即朝司空晨一使眼色,示意趕緊開溜,那邊馮衣老卻搶先說道:“那邊的朋友也看了一陣,要不要過來評評理?”
越蒼穹頭也不回,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我們急着趕路後會有期!”
“朋友這就不對了,你聽我們這麼多隱秘,總不能空着手就回去,各位你們就不怕自己的秘密被人傳了出去?”馮衣老卻話鋒一轉,對那些威逼自己的人,挑撥起來。
這些人倒也不是傻子,看得出越蒼穹兩人似乎不簡單,但是他們又似乎被牽扯到不簡單的事情當中,於是一使眼色,立時有五六就向越蒼穹他們追了過去。
可惜越蒼穹祭起飛劍,速度極快,不消片刻就飛出去老遠,這些人眼看追不上,立時就亮出了法寶暗器,齊齊朝司空晨招呼了過去,連火器都用上了,這下可把司空晨給惹惱了,心說在我司空晨面前,還有你們使暗器的機會,當即牽動坐下的大殺器,轉身回去立馬來了一輪狂攻。
司空晨這一出手,立時顯出了無與倫比的身手,只見他身下的大殺器一時間變化無窮,居然將十幾種凌厲的暗器,結合在一起,猛然發動起來,狂轟亂炸一般,就打向了追上來的那些人。
一時間哀嚎遍野,就像炸開了鍋似的,這些人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捅了馬蜂窩,幾個逃得快的躲在遠處還嘀咕:“他孃的,這麼厲害,剛纔跑什麼,這不是釣魚呢?”
馮衣老在旁板幸災樂禍說道:“不知道吧,你們面前這兩位就是最近大鬧玄門的越蒼穹和他的手下。”
“越蒼穹?”這些人頓時臉綠了,大約也是知道星河門下達的格殺令,算起來也是不小的誘惑,彼此一合計頗有一舉把越蒼穹他們拿下,過去邀功的打算。
可惜這些念頭全都一個不拉地被越蒼穹探聽到了,方纔司空晨一出手,他就開啓了洞察之術,把這些人的心思全部盡收眼底,此刻對方的小小念頭立時就被他察覺,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怒火。
本來還想勸司空晨別玩得太大了,這時索性大手一揮,亮出無極幻境,毫不留情地就向對面壓制了過去,結果一夥人還沒來得及暗爽一把,就被越蒼穹更爲強大手段,拉進了恐怖的幻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