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南孚見他如此得意,卻是狂笑說:“區區一點兒手段,就以爲可以輕鬆得勝。別小看我單家人的意志,爲了報仇,我可以不計生死。”
忽然伸手咬破了手指,以鮮血沾染手中兩柄飛斧,赫然卻是亮出血一樣的紅光,異常刺眼。
隨即單南孚將那一長一短的飛斧,扭轉嫁接在一處,然後變成一柄三尺多長的兩面斧頭,憑空輪動起來,赫然就舞出一團凌厲的勁風。
這一回,單南孚直接豁出去了,舞動雙頭利斧,就直奔越雲風祭出的暗器陣法去了。
他這般作爲,就是要和越雲風拼命了事,越雲風亦感覺到單南孚那凌冽的殺氣,心頭不由一顫兒,卻是運起全部功力,徑直迎了上去。
雙方的兵器,無以倫比地撞擊在一處,爆發出驚天動地一般的響動。
單南孚的強攻居然製造出不小的衝擊,越雲風感覺到自己製造出的暗器陣法,幾乎要被其沖垮。
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沒打算一味的防守,既然人家表現出了應有的氣魄,自己也該好好表現一番纔是。
越雲風忽然驅動四周的暗器,無端改變了陣勢,卻向單南孚發起了猛攻,一時間無窮無盡的暗器,組成了一道宛如龍捲風一樣的陣法,直衝向單南孚而去。
無盡的暗器和單南孚的雙頭飛斧,撞擊在一處,無數的火花爆射而出,超強的衝擊震撼了幾乎臺上臺下的所有人。
越雲風感覺着單南孚那強橫的力道,自己卻也毫不猶豫地釋放着昨晚所得的一切感悟。
他每發射出一記暗器,都將體內那雄渾無比的斬擊,揮灑出去。
超強的戰力,幾乎壓制了對手的一切力量,單南孚的雙頭飛斧,幾乎被衝擊得斧柄都要扭曲了。
突然,單南孚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竟然承受不住衝擊,傷重不支。
鮮血瞬間染紅了兩人之間的暗器陣法,越雲風只覺得異樣的刺眼,自己卻越發的興奮。
他猛然抽出軟鞭,從上面拆解出一截鋼鞭,瞄準了單南孚手中的斧柄,一擊落下。
單南孚雖然傷重,卻沒失了理智,知道此刻自己飛斧的弱點,正是那裡。
若然越雲風這一擊落實了,他是非敗不可,於是他奮起發力,忽然揉身搶進了越雲風的暗器陣中,向其猛的撞了過去。
無數的暗器,在其身上劃過,留下十幾道傷痕,單南孚卻終於挨近了越雲風身前,忽然一甩袖子,又一柄短斧,飛也似的砍出,直擊越雲風的小腹。
越雲風卻早已留意他會施展偷襲,身形微側,左手鋼鞭斜刺裡落下,啪的一聲,各自招呼在了對方身上,卻又都避開了要害。
兩人齊齊後退一步,越雲風捂住身上的傷口,鮮血不住地滴出,臉上卻露出得意的笑意。
只因面前的單南孚,卻是胸前狠狠中了一鞭,肋骨至少斷了一根。
眼見對方還想再往前衝,卻被越雲風張嘴吐出一枚棗核鏢,啪的一聲正中他胸前傷口。
強勁的衝擊,打得單南孚連哎呀一聲,都未及喊出,暗器已經洞穿胸口,退後了數步。
越雲風趁機上前,操住對方的雙頭飛斧,拉進自己陣中,體內天元戰車源源不絕發動起來,將之徹底馴服。
沒想到這斧頭,還是不簡單的寶物,初到手中竟還強烈的掙扎,妄想擺脫越雲風的控制。
越雲風卻以無上神力,將自身意念附加其上,隨即方纔到手的黃金蟹鉗立時亮出,將斧頭夾住,狠狠一絞,頓時就將那斧頭夾成了數截。
隨着斧頭當啷落地,另一邊的單南孚更是臉色蒼白,不由坐到在地。
自己生平得意兵器,如今就這麼平白無故,落在別人手裡,而且大仇還無力得報,當真是懊喪之極。
越雲風卻悲憫地望着他說:“單南孚,念在你是爲父報仇,我給你一次從頭再來的機會,今日且不殺你,逃命去吧。”
當下收起暗器和飛斧,卻是不打算要了單南孚的性命。
單南孚卻是心灰意冷,舉起手掌竟有了結殘生之意,誰知臺下卻有人喊道:“雲風,你莫猖狂,我來戰你。”
隨即卻見秦寰翻身上臺,站在二人直接,卻對單南孚說:“南孚,勝敗都是兵家常事,你莫要垂頭喪氣。快些下去休息吧。重新修煉,之後再來不遲。”
越雲風見狀卻笑道:“秦寰,你這話說得,莫非是認定了你會輸在我手裡,還得等單南孚再替你報仇?”
單南孚卻似驚醒一般,站起身冷冷說道:“秦兄好意心領了,但是近日我非得和越雲風決一生死不可。你若贏了他,切記留此人一命,讓我再來挑戰。”
說吧翻身跳下了擂臺。
如今,擂臺卻換了對手,越雲風望着才上臺的秦寰反道:“姓秦的,你這般着急上來找我挑戰,莫非是對自己沒有自信,怕贏不了我非得挑我大戰一場的時候過來?”
秦寰聞言,卻是非常冷靜地說道:“雲風,我也不佔你便宜,讓你休息半個時辰,恢復了體力再接着繼續一戰如何?我只是不想單南孚就這麼毀在你手裡罷了。”
越雲風不由笑道:“你怕單南孚毀在我手裡,那麼我死在你們手裡,是否就活該白死,天下間還有這等厚此薄彼的事嗎?也罷,我越雲風天不怕地不怕,沒那麼必要受你憐憫,咱們這就開始吧。”
說着擺好架勢,就要和秦寰開戰。
秦寰見其如此託大,也就沒什麼好客氣的,背後雙鐗立時拍出,握在掌中卻是擺開架勢說道:“既然如此,咱們這便開始吧。”
越雲風長呼一口氣,手中軟鞭歸整到一處,卻將單南孚那飛斧碎片,逐一收進軟鞭之內,準備決戰之後,以備不時之需。
那秦寰似乎也刻意沒有立時出手,等到越雲風將軟鞭重新變成三尺長的木棍,橫在掌中方纔雙鐗舞起,飛也似的擊出。
越雲風一看這秦寰,也果真了得,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勢。
那對銀鐗呼嘯而來,只是短短的幾步路而已,已經旋轉得看不清銀鐗的真身。
越雲風忽的後退一步,卻將手中軟鞭,猛的一拆爲二,居然依樣施法,猛刺了出去。
竟在剎那間,學足了對方的手段,兩截軟鞭飛也似的旋轉如斯,猛的刺到了對方的雙鐗之上。
兩樣兵器,針尖對麥芒一般,硬碰在一處,爆發刺耳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