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無話,越雲風加快了速度,天元戰車幾乎是風馳電掣一般,就趕了回去。
沒想到和雷驚交手一戰,自己的戰車居然又吸收了雷電之力,如今在星空之中運行之時,速度更是非比尋常。
本該半日的路程,居然花了不到兩個時辰,已然來到帝都的上空,
越雲風當即將戰車緩緩落下,直接停在皇宮門前,下了車後就讓趙大等人去通知獨孤宗他們,查探情況。
自己則閃身往宮中趕去,沒想到的是門口就見到薛清平和墨大師等在那裡,似乎在商談什麼要事,見到越雲風出現,立刻將他攔下說:“雲風,你此刻不能進去!”
越雲風見他二人神色古怪,不由驚道:“怎麼,宮中可是有了異變?二位居然如此慌張,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薛清平和墨大師只是擋住他,同時以眼色示意讓越雲風快走,越雲風何等聰明如何看不出兩人的意圖,但是此刻他明知宮中發生了變故,難道還要坐以待斃嗎?
正要想個藉口,打探清楚,不想後面聽見士兵開路的聲音,回頭卻見白玉照還有時競帶着白家武士,浩浩蕩蕩闖進了宮來。
當下冷笑說:“怎麼,你們兩個又復活了嗎?”
白玉照臉上毫無表情,時競默然抽出寶劍,指住越雲風卻道:“逆賊,你和慕容求勾結,對嵐帝陛下圖謀不軌,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越雲風聞此言,就是一愣,但立時恍然,已經明白慕容求很可能落於對方手中,然後設計了什麼圈套,佈局來害自己。
身形便往前一闖,大笑說:“手下敗將,你在這裡炫耀什麼?以爲我真的不敢讓你灰飛煙滅嗎?”
看似要往時競身邊猛衝,不想剎那間就已化作一道雷霆閃電,飄忽間已到寢宮門前。
他這一招,正是從雷驚那裡學來的雷系功法,可以快速穿越空間,來去自如。
薛清平和墨大師本也在嚴陣以待,卻沒想到他反應如此之快,瞬間已經撇下衆人,衝到了大殿門口。
越雲風借勢就要往了衝,不想一股莫名浩瀚的氣息,卻從裡面洶涌而來,赫然正是白豫川的無量大海境界。
只是,這一回越雲風卻不會那麼好像與了,隨手一伸金手指赫然點出,居然將白豫川襲來的浩瀚氣息,化作做一團團無形的霧氣,盡皆飄散而去。
越雲風則趁機亮出銀鐗,悄然衝到了對方面前,一擊戳在白豫川面前,就在衆人未來得及驚訝之時,白豫川胸前卻已顯出一柄神戟,恰好抵住對方的兵器。
雙方兵刃交接,白豫川臉上閃過一次寒光,轟然就要將面前的越雲風震開,誰知越雲風右手一指,手中銀鐗莫名閃過一團金光,一時間竟然粗大了好幾倍,轟然又撞擊了回來。
白豫川原本鎮定自若的表情,剎那間竟又閃過一絲詫異,微微退後一步,猛的雙手一展,之前逝去的澎湃氣息,再度席捲而出。
這一回,更在身前凝聚起一處無形的漩渦,將那柄神戟帶動着,飛速旋轉起來,幾乎要將越雲風的銀鐗衝開。
越雲風不停地施展金手指,連番變換銀鐗的姿態,同時詢問說:“白豫川,你到底又做了什麼?別以爲可以矇騙得了我,見不到嵐帝我說什麼也不會罷休!”
白豫川卻望着他,淡然地迎接着越雲風的強襲,同時說道:“嵐帝中了劇毒,就是你的義弟慕容求所爲。他自稱有重大的軍情要來彙報,卻趁陛下不防施以毒手。我們已經查出來了,他背後還有合謀,就是獨來毒王。”
越雲風聽着這樣的解釋,不由大笑:“這算什麼答案,你在忽悠誰?老子聽你一開口,就知道說得不是真話。”
忽然身形一閃,又一次施展超快的身法,瞬間已經進入宮殿之中,然後再不多看背後的白豫川一眼。
只是去打量此間的情況,隱隱約約感覺到有股獨特的氣息,傳遞到身前,很陰毒的感覺。
不錯,確實是獨來毒王的氣息,沒想到他竟然會將計就計,直接對母親下手。
但以嵐帝的修爲,不該被人算計,越雲風猜想其中是否另有隱情。
難道獨來毒王掌握了什麼弱點,纔會趁虛而入。
越雲風正在殿內仔細搜索,感覺一切殘留的氣息,白豫川卻已隻身進來,反手將大門合死。
“你不必看了,就算被你知道了真相,也難以改變局面。越雲風,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這會兒也不想羅嵐駕崩,你若能找到解藥,我可以留慕容求一命,否則你就等着他死吧。”
越雲風冷冷答道:“想拿慕容求來要挾我,看來白侯爺你已經動殺機了,是不是知道了我是嵐帝的兒子,害怕威脅到白玉照的地位。我明說了吧,就算我不是羅嵐的兒子,不是轉世靈童,這天下也不可能輪到你們白家去做。”
“狂妄!你這樣做,是在激怒我,最後的結果只有一拍兩散。”白豫川藐視着越雲風,側步繞着他轉了個圈子。
越雲風卻反笑道:“既然是談判,也就是沒有資本將我抹殺,還是仔細談談生意。陛下中毒多久了,慕容求被關在那裡,你打算給我多長時間?”
“好!這纔像是個人物,你果然成長很快。”白豫川笑曰,“我給你七天的時間,找到獨來毒王,爲嵐帝陛下解毒。而且,我還要你答應,從此隱退,我會分封你一片星系,從此不可再在絕世星空隨意出沒。”聽到最後的要求,越雲風不由從牙縫裡擠出來一絲嘲諷:“你是最近擼管擼多了,還是靜蟲上頭了,這種開玩喜的話也能說出口,把老子當成一和三的平均數了?就這種白癡都不會考慮的事,我能答應?最多勉爲其難,幫你維持住局面,救活我母親。”
白豫川大笑說:“你儘管去逞口舌之快,我也不理你。時間寶貴,從此刻開始你就得行動了。別忘了,在帝都之內,還有不少你的朋友,他們隨時可以成爲我的靶子。”
越雲風知道,這要以獨孤宗南宮覺他們要挾自己,但是既然走到了這一步,他就從來沒有怕過。
隨即說道:“那就別再廢話了,總要給我些線索,好讓我去尋找。”
白豫川早有準備,隨手扔過來一個盒子,被越雲風接在手中,感覺到裡面似乎有非同尋常的毒物。
“這裡面,是從嵐帝身上取下來的毒物碎片,應該是某種稀有的毒蟲,我猜獨來毒王祭煉它已有好久,你可以去試着找找看。”
越雲風並不廢話,趁着白豫川說話之時,將整個殿宇之內所有的氣息,都收到了朱雀翡翠之內,然後悄然離去。
白豫川望着消失的背影,嘴角浮上一抹古怪的笑意,轉身出去殿宇,和薛清平等人碰面。
離開了皇宮,越雲風馬不停蹄地便即離開,同時在腦海中火速推演此刻的情勢。
白豫川設此困局,絕不僅僅是爲了讓自己救活嵐帝,以此要挾。
憑藉以往的經驗,他感覺得到這其中還有更大的陰謀。
如無意外,白豫川很可能是要加快形勢,提前代替嵐帝自己輔佐兒子登基爲帝。
他想以此爲障眼法,將自己支開,從容佈置一切,越雲風心說沒有那麼容易。
之前在築香小院內,苦學兵法不是那麼白做的,越雲風對白豫川的心思瞭解得越發清楚。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白豫川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他急需要和留在此處的獨孤宗等人會面,也很想知道蘇文兒又在做些什麼?
便去與趙大幾人會合,算着幾人出去聯絡其他人也該回來了,沒想到的是在帝都之內轉了一圈,卻遇見蘇文兒竟在等着他的出現。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蘇文兒淡淡望着他,眼露久違的依賴,“看來我真的是算錯了,沒有想到事態會發展得如此之快,也許我該相信你的。”
越雲風望着她寂落的表情,卻淡然說道:“怎麼,你也被白豫川拋棄了?依我說,這樣也好,此時此刻你我的身份都尷尬得緊,最好還是保命爲上。別捨不得區區一座演武院,先活着最重要。”
他此刻的心,早就冷冰如鐵,即便蘇文兒回心轉意,也難讓生出一絲的憐憫,更何況蘇文兒也絕不可能那麼做。
越雲風在等着看蘇文兒會做出怎樣的表演,讓自己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