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到司空晨和武天慈的氣息,都出現了這裡,而消失的越雲風亦在附近。
這幾人巧合地出現在一起,卻讓他生出了莫名的預感,因此竟是指揮隊伍長驅直入,徑直殺到了這片危險的山路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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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就和一路逃難於此的司空晨二人,狹路相逢於此。
司空晨和武天慈按照寶藏的下落,找到了這裡,奈何沒有進入寶庫的方法,正在四處搜尋。
偏是白豫川馬不停蹄就追了過來,雙方逼不得已,發生了一場激鬥。
司空晨率先發難,操縱着大殺器,放倒了最前方的四五匹快馬,接着武天慈則將護身骰子亮出,徑直將自己的氣息隱藏,改變了容貌。
那邊白豫川見到老友顯身,不由飛跳下快馬說道:“司空啊,咱們有多久沒見了,真是久違的重逢啊!”
司空晨面無表情,掌中大殺器赫然卻已開動,裡面暗藏的七枚銀梭、十三枚梅花鏢,還有居中的那朵鐵蓮花,都瞄準了白豫川,瞬間化作無數道黑影,激射了過去。
白豫川卻也不示弱,掌中沖天長戟早已化作一股滔天洪水,撲打了過去。
立時卻與司空晨射來的暗器,形成了強烈的衝擊,剎那間虎嘯龍吟,當場驚起千堆雪浪。
“想不到多日不見,你的神通修爲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白豫川傲然一聲長嘯,掌中長戟卻將祭出的洪水,化作層層波濤,分別席捲向司空晨還有在其身後,嚴陣以待的武天慈,“這位朋友又是什麼來歷?何不現身出來,大家光明正大,鬥上一場。”
武天慈此時卻還不想和他正面衝突,當下也不說話,反而將邪雲鞭祭起,悄然射進地面之內。
瞬間在地面之下,捲起一股強勁的土浪,翻卷了過去,直擊白豫川坐下的馬匹。
以他這般超強實力的一擊,任何凡馬都難以抵禦,但是白豫川坐下的青鬃旋龍馬卻非是俗物,根本不懼面前的土浪襲擊,居然在白豫川牽動之上,猛然打了個響鼻,那襲到腳下的土浪,突然一分爲二,卻從兩旁錯過。
白豫川當即一牽馬的繮繩,撲空飛縱,就竄到了二人近前。
司空晨和武天慈也不怠慢,紛紛使出手段,與之一戰。
一時間卻在漆黑的山路之上,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白豫川以一敵二,卻是大展神威,不時地安排衆多手下,上前夾攻,而司空晨和武天慈一個是神通方纔恢復,一個是要隱藏身份,不能施展真實手段,無端落在了下風。
幾個回合過去,白豫川的部下卻已在四周佈下裡三層外三層的陣法,赫然將兩人重重圍困。
就在此時,白豫川多年訓練的軍隊,顯示出了超強的效果。
他以沖天長戟爲訊號,不斷地指揮他們從側翼攻擊,打散二人的聯合合擊。
自己則專挑兩人有破綻的時候,上前猛攻,可謂手段毒辣之極。
司空晨幾番交手,頭一次感到昔日的老友,如今心思已是這般深沉,當下卻感嘆道:“白豫川,如今你已連正面與人交手的勇氣,都沒了嗎?還是你做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侯,做得早已沒了武者的傲氣?”
白豫川聞言,卻只在馬背上一聲冷笑:“武者的傲氣,又值得了幾個錢?如今的時代神通衰落,縱橫天下的王侯纔是正道,你難道沒聽過一將功成萬骨枯,司空晨你已然落伍,不能明白我今日身處在雲端的體會。”
“區區一個殺人的屠夫,又有什麼好炫耀的?”武天慈忍不住也插嘴,“在世人眼裡,你和賭場的莊家又有何異?一樣不是吃人不吐骨頭,只不過你手裡的籌碼,卻是活生生的士兵。”
“怎麼,你這是想要挑撥我手下士兵,對我的忠心?”白豫川望着這個司空晨身邊的神秘高手,總覺得對方身上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隨即卻笑說,“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做我白家的武士,就只有一條忠心於我的道路。他們的命,就是成就我的霸業。”
越雲風在地下,聽到這番說話,心中卻不由升起一團傲氣:如果自己也能處於白豫川那般的地位,會否能做出他一樣的決斷,又會否有他一樣的魄力,統治百萬人馬?
人生之中,還有很多的高峰,等着他去挑戰。
於是,不由尋思此刻如何解決面前的困境。
即要想辦法擊退白豫川的襲擊,又要不讓對方懷疑自己和司空晨聯手,越雲風思慮之時,上面又出現了新的變化。
卻是司空晨和武天慈陷入困境之中,卻突然發難,絕地反擊。
先是司空晨將大殺器催動到一個全新的形態,自己則躲進其中,在大殺器那球狀的空間內,以超凡脫俗的速度,控制着大殺器,赫然發動了無數的暗器。
一時間,他所駕馭的大殺器,就像是一輛特別的戰車,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凌厲的暗器,打得那些白家士兵,全無招架之力。
白豫川眼見司空晨竟還有此一招,正要上前發難,誰知武天慈化身的神秘對手,居然拿出一支竹笛,當場吹走起來,然後白家士兵當中竟有十幾人不受控制地撲向了白豫川。
卻原來方纔交手之時,武天慈已經悄然控制了這些士兵的意識,趁此時機向其發難。
眼見自己親手培養出來的士兵,卻發瘋了一般上來抱住自己,甚至還張牙舞爪想要撕咬自己的血肉,白豫川就不由勃然大怒。
“誰也別想阻止我,我是天下無雙的白侯爺。”
噗噗數掌,竟把這些昔日的親信打得骨斷筋折,屍首分家。
其狀慘不忍睹,讓人難以直視。
見到自己信賴的家主,就這麼毫無顧忌地殺戮手下親信,那些白家士兵也不由錯愕了。
司空晨趁此時機,在大殺器內喊道:“爾等還沒看明白嗎?白豫川走火入魔了,他根本是在拿你們當墊腳石,當傀儡,你們的死他根本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