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蒼穹緊跟着來到練功房,站在司空晨面前說道:“不錯不錯,算你來的很及時。那麼,開始訓練吧。”
司空晨趕緊站好,頗有不忿地說道:“蒼穹,你又想玩什麼,俺目前的狀態相當之好,完全可以靠自己修煉,你沒發覺殺手之王桂逝鴻都能只能和我打個平手?”
越蒼穹真心不想打擊他的自信心,就說道:“是嗎,要不要打個賭,我說桂逝鴻跟沒有使出十成功力,他只是在麻痹你,然後施展詭計,你以爲虎狂和鶴陽兩人是怎麼被人算計了,難道區區玄道十虎還不如你一個化境不到的傢伙?”
“誰說俺化境期不到?”司空晨很是不屑地說道,“其實我已經悄悄進入化境期歸元境的層次,自身的元神已經小有突破,蒼穹不要小看我做殺手的本能,遇強則強,與時俱進,是俺的本分。”
越蒼穹則無情地打擊他說:“可惜桂逝鴻已經是分神境的存在了,他怎麼可能會和你打平手?”
“分神境,這怎麼可能?”司空晨詫異,以他做殺手的敏銳,怎麼也感覺不到桂逝鴻身邊有分身的存在。
“相信我,要想打敗他,就安心接受我的操練吧。”越蒼穹廢話已經說得夠多了,並不猶豫,神通境的修爲施展而出,渾身的罡氣立時遍佈四周,毫無預兆地將司空晨困在其中,然後佈下一座暗含星辰變化的陣法,開始操練。
越蒼穹擺下的這座陣法,是根據司空晨自身的能爲加以變化,利用其精通暗器的特長,鍛鍊司空晨各方面的反應,最重要的是要令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足以與分神境的桂逝鴻相抗衡的地步。
司空晨一經踏入陣中,立時感覺到了強大的殺氣,越蒼穹散發的這些罡氣,不知佈下陣法強迫其修煉,同時還刺激着司空晨的身體,侵入他身體的奇經八脈,以超乎常識的速度,加倍增長修爲。
很快的,司空晨便開始適應了這陣法的修煉,他不知疲倦地在陣中來回廝殺,將自身的暗器絕活一次次突破到極限,然後自我修復,再次突破。
每一次當司空晨達到極限,再也無法修煉時,越蒼穹便會停下,爲其服食幾顆丹藥,補充大量的元氣,周而復始,便不停歇。
依照越蒼穹的盤算,司空晨想要在短時間內,在修爲上超越桂逝鴻,是不可能的,只有劍走偏鋒。
事實上方纔和桂逝鴻相遇,他心中已經有了各種剋制對方的絕招,此一刻一方面是要操練司空晨,另一方面則要傳授他對付桂逝鴻的手法。
他打算爲司空晨設計幾套厲害的法寶,然後融合自己的幻術罡氣,相信再遇時桂逝鴻反而會大吃一驚,當即在司空晨修煉時,自己則喚來夏侯顏兩人好生研究了一陣,爲司空晨特意打造了幾樣厲害的暗器法寶。
時間,轉眼過去兩天,司空晨加緊修煉的同時,被救回來的阿杏,又在做什麼呢?
獨自一人待在蘇晏紫爲她安置的房間內,趁着左右無人,阿杏伸手撫摸着自己腿上的傷口,經過蘇晏紫精心的處理,此刻似乎已經好了許多。
但是,阿杏的臉上卻顯露不出絲毫的感激,只見她手指緩緩從斷腿出撫摸過去,原本的傷口竟然慢慢復原,變得完好無缺。
一切都像是沒事一樣,她居然閃身下了牀,安然無恙地走出了房門。
確認左右無人,阿杏小心翼翼地來到虎狂神君和鶴陽神君兩人安息的房間,她的目標竟是他們。
靜靜在門口聽了片刻,只聽見裡面兩人嘆氣道:“沒想到,最後還要求助這個越蒼穹,搞得咱們兄弟跟討飯吃似的。”
說話的是虎狂神君,以他原本狂傲的性子,是很難想象會這麼寄人籬下的。
鶴陽神君勸慰道:“算了虎狂,誰讓咱們着了別人的道了,幸虧這事還沒說出去呢,要是那些傢伙知道咱們是栽在一個娘們手裡,不更丟人?”
“對了,我聽說越蒼穹他們又救回來一個女人,你看會不會是姓桂的故技重施?”
“這個……”鶴陽神君沉思片刻,說道,“不去管他們,咱們坐着看戲,反正早晚還要和越蒼穹他們翻臉,難不成再幫對頭一把?”
“是倒是,只不過畢竟人家出手相救,做得太絕也不光彩!”虎狂神君有些猶豫地說道。
二人正在議論之時,阿杏卻推門走了進去,臉上已是換上一副嫵媚表情:“怎麼,你們這麼快就想撒手不幹了?”
虎狂二人一見阿杏出現,臉色都是難看得很,不約說道:“又是你,我們已經被你害成這樣,還想怎樣?”
“當然不怎樣,阿杏只是看着兩位神君受累,很是難過,想要親自過來補償補償。”說話之間走進牀頭,身上的衣物如絲般輕巧落地,將那誘人的身體半露在兩人面前。
顯然,兩位神君是早就見識過此女的蠱惑心術,極力迴避着那魔鬼般的身材說道:“夠了,我們已經知道你是什麼東西,桂逝鴻他還要不要臉,讓自己的分身變成娘們,出來勾引對手,然後再趁機下手!”
“要不要臉又有什麼用,關鍵是你們上不上當?”阿杏臉上絲毫沒有羞愧之意,反而湊過來說道,“如果你們不想自己的醜事被宣揚出去,最好乖乖的幫我們一個忙,給我們做內應,關鍵時刻,反手一擊,去對付越蒼穹他們。”
“這個……”二人不由沉吟起來,他們好歹也是玄道十虎之一,不顧顏面的跑來求助已經夠丟人了,再做那種下三濫的事,以後還要不要活了?
於是虎狂神君勃然怒道:“你區區一個桂逝鴻的分身,也想來要挾我們,信不信我一巴掌就能把你打得魂飛魄散。”
他揮起巴掌,跳下牀去,就要一掌打在對方身上,但是阿杏卻仰起頭,故意迎着對方的手掌,冷冰冰說道:“你打啊,只要捨得打死我,也就什麼都不需要顧忌了,再沒人能威脅你!”
“你……”虎狂神君面對着阿杏此時的神態,竟是動不下去手,到底是英雄氣短啊!
“罷了,就算殺了她也沒有用,桂逝鴻可以從新再煉化出分身,照樣可以威脅咱們。”鶴陽神君拉住他說道,“你到底要我們兄弟做什麼吧?”
“等一下,我會找機會把越蒼穹他們引走,你們看機會對車上的人下手,逐一把他們剷除。”阿杏陰險的笑道,“記住不要太早被發現了,儘量僞裝成被外人下手的模樣,這樣咱們可以反覆如此,把越蒼穹的跟班全部除掉。”
“全殺了?”虎狂神君臉上顯出一絲不忍,畢竟他和這些人沒有仇怨,真要斬草除根,難免有些猶豫。
“這就是辦大事的人?”阿杏的臉上卻露出一絲嘲諷,若無其事地將褪去的衣裳重新穿好,輕蔑地說道,“也難怪,人家給了機會你們,都不敢做些什麼,看來你們玄道十虎也都是沒種的人了。”
眼見她嗤笑着走了,虎狂神君恨得一掌在牆上打了窟窿,鶴陽神君只有勸他:“罷了虎狂,小不忍則亂大謀,等咱們傷勢好了,早晚要跟龍將軍算這筆賬。”
練功房內,越蒼穹望着玄武神鏡內顯示的畫面,面上淡淡一笑。
方纔發生的事,他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沒想到桂逝鴻居然還有這一招,將自己的分身變化成女子的模樣,來迷惑對手,趁機偷襲。
雖然陰險,卻也很變態,可惜栽在自己手裡,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望着正在修煉,完全不瞭解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的司空晨,心說爲了迎接即將到來的一戰,有必要輪到自己出手了。
當即閃身離開這裡,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幻化出一個虛擬的分身,他利用從寧遠風那裡學來的易容之術,將自己的分身變化成司空晨的樣貌,一番囑託讓他去找阿杏了。
假的司空晨遵命出發,徑自離開這裡去往阿杏的房門,在門外兩人不期而遇。
“阿杏,怎麼你出來了?”假的司空晨開始依照越蒼穹的指示,表演好戲。
“啊!沒有,我在屋裡憋得苦悶,想要出來散散心。”突然看見司空晨露面,阿杏忍不住一驚,慌忙裝作站立不穩的樣子,扶住了牆,“瞧你把我嚇得,人家差一點兒摔倒。”
一邊擺出極爲撩人的姿態,靠在牆上,一邊向司空晨伸手說道:“你不過來幫忙扶我一把?”
司空晨微微一愣,似乎有些呆住,然後急忙跑過去,一手攙住阿杏,一手攬住她腰說道:“你瞧瞧多危險,怎麼自己跑出來了?是不是想要散心,你怎麼說一聲,要不我陪你出去轉轉?”
阿杏心頭一喜,他正要找機會把這個傻小子騙出去,看來對方倒是主動上鉤了,於是點頭說:“那麼謝謝你了。”
於是,由司空晨扶着她,兩人緩緩走出了天元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