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上一場爭奪,越雲風卻沒收穫什麼有用的物品,他決定從新安排計劃,拍賣場那邊就由自己去就可以了。
他只安排明兒去帝都內各個大店面,成批進購各種傢俱,提前預定以備不時之需。
反正演武院蓋起來,也是需要時候,越雲風心想此事可以稍緩,對於神秘女子的興趣,反而被其放到了第一位。
回去後三人就分頭行事,明兒立刻去往各大商鋪進貨,慕容求帶人去給幫手,越雲風則去找司空晨打探消息,看帝都內是否又出了什麼異動。
哪知到了司空晨的住處,卻見到人去樓空,不僅如此,現場還似有打鬥的痕跡,不知師父是否糟了對手?
越雲風心頭蒙上一層陰影,卻在猜想什麼人會察覺師父的下落,莫非是白豫川又在暗中搗鬼?
當下卻在屋中一番搜索,試圖找尋留下的蛛絲馬跡,一番探查過後,卻隱隱卻感覺到這裡發生了一場劇烈的打鬥,師父被人圍攻的場景在腦中隱隱閃現。
最爲奇怪的是,他似乎感覺到了一個熟識的氣息,正在詫異之時,屋外卻有腳步聲傳來,當下閃身躲在門後偷偷打量。
不一會兒走進來一名翠衫女子,步伐輕盈,行蹤飄忽,卻在屋內轉了一圈,不知在搜尋什麼,忽的蹲下身去,撿起了地上一物。
越雲風見到這個背影,不由得心中一動,頓時想起白日見到的那名神秘女子,怎麼會是她?
心頭不由一動,趁對方未曾起身之時,箭步上前,卻將軟鞭亮出,抵在對方後背說道:“休要亂動,我來問你,你究竟是誰,爲何卻在這裡?”
對方猛的被他以兵器相加,不由得一愣,只是緩緩轉起身,卻是一言不發。
越雲風感覺得出她被自己撞破後,心神頗爲激動,然後此刻卻毫無憐憫之意,只是說道:“對了,險些忘了,你是不能說話的。不過那也沒關係,你儘管轉過身來,爺不用你打啞語,我也能弄明白你要說什麼?”
剛要把手按在對方身上,窺測究竟,不想此女卻已轉身過來,急忙卻把手中撿起的東西揣入懷內。
越雲風手疾眼快,軟鞭一撩,卻探入此女懷內,將她所藏之物給撩了出來。
此舉頗爲越軌,鞭子伸進了對方胸前禁區,惹得此女一陣大窘,雖然面上圍着面紗難以看出真實表情,越雲風卻也能猜出她有多尷尬。
但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許多了,越雲風只是伸手抓住奪來的物件,不想竟是一件小小飾品,總覺得有幾分眼熟。
“這個是?”越雲風皺眉想不起此物在那裡見過,索性把心一橫,就要伸手掀破對方的面紗,不想後面傳來一聲怒吼,卻有對方的幫手向自己突然襲來。
越雲風想也不想,軟鞭一甩,啪的一聲卻倒捲了過去,頭也不回就捲住了對方的兵器,隨即猛往前一拉,轟的一聲就那人拉到在地,傷得不輕。
正要收回兵刃,去捉面前那女子,不想對方已經鑽窗戶逃走了。
越雲風情知此女可能和司空晨失蹤有關,立時就踩住她那僕人問道:“快說,你家小姐到底要做什麼?她對這裡的主人做了什麼?”
那人卻冷笑說:“你問這個又有何用?雲風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不只是這兒的主人,還有跟你走得最近的那些人,包括武學院的分院長,都要倒黴了。在那之前,先求自保吧。”
此話一出,越雲風心中大駭,看對方這陣勢,分明是要在帝都之內立威啊!
先來拍賣會和自己搶東西,又來追殺師父司空晨,下一步的目標會是誰?
越雲風不由想到蘇文兒的安身之處,皇普父子的府邸,看來那裡要出危險了。
當即撇下此人,顧不得再去追那神秘女子,徑直離開去了皇普府。
未曾趕到地方,就和策馬狂奔的皇普川打了個照面,見對方也是行色匆匆,就忙問道:“皇普兄,你這是要去哪裡?可是演武院那邊出事了?”
皇普川卻急迫地說道:“不是的雲風,我家僕人過來報信,說府上着了大火,此刻正在全力撲救,我心中着急就回去看看。”
越雲風聞言心中不由大駭,忙與他並駕齊驅說道:“什麼時候的事?府上可有人出了意外?”最後還壓低聲音問:“你父親還有柳兒沒事吧?”
皇普川知道這事瞞不住他,就搖頭說道:“我暫且不知,只有等回去才能知道。咱們加緊趕路吧。”
於是二人快馬加鞭,飛也似的趕回皇普府上,卻見到火光沖天而起,數十名家丁弟子,正在拼命救活。
越雲風顧不得安身下馬,卻從馬背上飛身而起,直接跳到了火光面前,一面接過其他人遞來的水桶,盡力施救,一面問道:“怎麼回事?還有人在裡面嗎?”
有府上管家,見過他是誰,就沒避諱地說道:“幸虧發現的早,大家都逃了出來,沒有人受傷。就是這火災來得古怪,之前還有個綠衫蒙面的女子來過府上,沒多久就失了火。”
最後見皇普川也趕了過來,就拉住二人到背地裡小聲說道:“老爺和柳兒小姐失火的時候,就已經不見蹤影。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但是在火場見不到二人。”
越雲風和皇普川一聽卻急了:“什麼叫見不到,萬一還留在火場內怎麼辦?”
皇普川知道父親修爲不簡單,尋常火勢難以傷其分毫,但若是被人算計就難說了。
況且還有蘇家小姐在裡面,那是他們皇普川忠心的主子,如何可以讓他們出了意外。
越雲風心急之餘,卻也看出皇普川對蘇文兒的感情遠勝過自己,這在其心中不由留下一絲不悅。
萬一日後他和蘇文兒起了爭執,皇普川豈不是會倒向蘇文兒那邊,他一面救火之時,卻不由想起了之前做過的一場噩夢。
惡夢之中,蘇文兒似乎最後成了自己的敵人。
但不管那夢有何意義,至少在目前他不希望蘇文兒有任何意外,當即加緊撲滅火勢,通知還讓人去通知慕容求等人過來幫忙。
奈何火勢實在太大,尋常的救火法子實在難以管用,眼見再這麼燒下去,整座皇普府非得化爲灰燼不可。
越雲風突然靈機一動,偷偷亮出綠柳瓶,爬上了旁邊的院落,卻從火勢最近的地方,將瓶中淨水噴灑了出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淨水源源不絕地傾灑出來,卻把火勢漸漸控制,奇妙的事情發生了,淨水所澆之處,烈火再難燃起,竟而火勢越來越小,直至熄滅。一場大火就此平息,皇甫府上下都是驚魂未定,越雲風和皇普川卻不曾停歇,立時就闖進來府內,在焦木殘橫之間,找尋可以遺留在其中的人。
索性查找之下,並無遇難之人,越雲風心中長出了一口氣,卻又更加心思深沉起來,連着幾次都是自己親近之人,遭遇大難,那個神秘女子究竟是何來歷,偏偏爲何要與自己作對?
他們正在忙活之際,慕容求等人也紛紛趕到,衆人幫手一起收拾殘局,正在忙碌之時,卻有白侯府的僕人過來,奉命通知越雲風協同皇普川、獨孤宗、慕容求到府一敘。
越雲風正忙得焦頭爛額之際,卻不料白豫川忽然有請,他停下手一邊對那報信之人,點頭謝過,一邊卻和皇普川互相觀望着,狐疑起來。
這一場突來之宴,不知又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