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銅僧的第二輪攻擊,卻已發起,掌中托起的罡氣鱗甲,立時疊疊重重就嚮慕容求飛擊了過來。
眼見這一擊實難避免,慕容求正是危機時刻,忽的半空卻有喊道:“第五鴻前輩,你這般以大欺小,未免不妥吧。”
忽的一陣勁風凌空襲來,宛如一陣秋風,將那一疊鱗甲吹得四散瓦解。
臨近的屋頂之上,卻有一名年青人,青衣錦繡,氣勢軒昂地出現在黑夜之中,竟然化解了第五鴻的攻勢。
第五鴻擡頭望了對方一眼,不由冷笑:“我當是誰人過來插手,卻是薛清平的高徒啊!怎麼,你師父讓你來多管閒事?”
風才尹卻在房上微微笑道:“前輩說笑了,在下不過是偶然路過,好意相勸而已。前輩你好歹也是成名多年的高人,怎麼卻和一個後輩去拼死拼活,難道金甲銅僧第五鴻會是持槍凌弱之人嗎,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誤解。”
第五鴻卻是不傻,聽得出對方話裡的激將法,想讓自己礙於身份,不再出手,但他如今已是今非昔比,怎會輕易與人爲善?
當下走前一步說道:“風才尹,你就不必多說了。我這麼久沒出來,也想看看薛清平老兒教出個什麼樣的徒弟。”
忽的腳下一踩,一股劇烈的震撼,直衝了過去,頓時震得地面不斷地塌陷,直至風才尹身下的房屋,徑直形成一道深坑。
風才尹身處的房屋立時也塌陷了下去,他卻身形一閃,忽的飛了過來,彷彿化作一柄鋒利的寶刀,凌空暴漲數倍,直接就斬擊到第五鴻面前。
金甲銅僧那宛如鐵盾一般的身軀,被風才尹重重一擊斬中,憑空嗡了一聲似乎有所顫動,但是跟着第五鴻的聲音狂笑說:“好小子,果然有幾斤乾糧,可惜在我老鴻面前,根本不值一曬。”
跟着見他身形一晃,龐大的身軀立時轟然一陣,原本黑暗的身影剎那間閃亮起來,露出了金甲銅僧多年以來潛心修煉的結果。
一身金光閃閃的鎧甲,全副武裝彷彿凌厲到牙齒的模樣,卻令第五鴻顯露了難言的霸氣。
只見他凌空一指,頓時在其手指之下,掌心的一片鎧甲無限制伸長開去,立時就撞擊在風才尹化身的刀氣之上。
然後二人施展神力,就在半空強行對攻起來,一時爆發了無數璀璨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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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求在一旁看得驚心動魄,生平第一次見識到了武道之中,更高深的境界,御虛化實的層次。
正值心曠神怡之時,不遠處卻有十幾個黑影趕到,竟是楊家的幫手趕到,領頭的卻是龍將軍的屬下何允和花忠,他們奉龍將軍的命令過來幫手,卻在此刻纔出來加入戰局。
如今見到金甲銅僧和風才尹大戰,慕容求卻落敗於此,不由得一陣冷笑,何允帶頭說道:“這不是慕容公子嗎?之前還放大話說,要回頭超越咱們,這會兒怎就累趴下了?”
花忠也道:“我看純粹是不自量力,自討苦吃,以爲什麼事你可以插手嗎?”
“既然這樣,咱們就替慕容老爺子出手給調教調教?”兩人陰笑着上來,就要完虐慕容求。
不想慕容求猛一擡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強悍的殺氣:“你敢!”
二人不曾想,他還有如此雷霆之威,都是原地愣住,但看慕容求勉強立在原地的模樣,又不由失笑,以爲他不過是外強中乾。
正待出手之時,忽的慕容求身下的地面,劇烈地坍塌起來,然後就震得衆人幾乎站立不穩,就要掉落地面。
隨着地面不斷地陷落,忽的從下面竄出一人,以雷霆之勢將慕容求送到一旁安全之處,方纔回來說話:“何允花忠,你們兩個簡直就是找死。以爲山中無老虎,猴子就可以稱大王了嗎?還是安心給我滾吧!”
卻是越雲風悄然施展黃金巨蟹,趕來援手。
他一經竄出,就施展武道陣法以一雙銀鐗,打出了虎虎生威,只見得一團強大銀色陣法,赫然飄蕩開來,卻在人羣中引起一陣騷動。
轟然數聲,何允花忠帶的那些親信,立時被卷中殺陣之內,無一逃脫,就連二人也不得不施展全部實力,奮力反抗。
越雲風則趁此時機,將那陣法以最快的速度,施展到極處,然後猛的擴大了數圈,就向交戰中的第五鴻二人,猛的攻了出去。
轟的一聲,就在激戰中的兩人身前,引爆了更爲強烈的衝擊,第五鴻和風才尹被迫不得不停住交鬥,各自收去招數,閃身躲避。
那第五鴻更是狂笑說:“好小子,出手的可是叫雲風的傢伙,夠膽色!”
越雲風見這一擊竟不能奈何得了他,不由萌生了躲避之意,當即飄身飛起,帶着慕容求離開說道:“第五鴻前輩,初次相遇沒什麼好招待的,小小見面禮別客氣。”
不等對方答話,已經駕馭着黃金巨蟹帶同慕容求,趕出去半里之遙。
好容易避開了對手,越雲風方纔對慕容求說:“慕容,這回辛苦你了。沒想到情勢這麼複雜,你先服下這顆果實,恢復了功力。我去看看其他人怎麼樣了?”
慕容求接過他遞來的靈丹,這些都是越雲風從七寶仙羅上獲得的靈果,有恢復體力療傷治病的功效。
越雲風拿出淨水,讓他服下,才見到慕容求面色好了許多,隨即問他:“怎麼樣,那邊的情況如何,你成功出來,可是把人送走了?”
越雲風點點頭,卻神態自若地說:“當然是把人送走了,否則我怎會輕易回來。如今只要確認大夥兒都沒事就好了。”
當下望着前方不遠處的客棧,那裡是就是約定好見面的地方,本來按照計劃,之前派出來的幾波人一旦露餡,就會放棄引誘計劃,撤回來聚齊。
但是今晚的情況似乎變得異常複雜,風才尹也露面了,第五鴻又那麼厲害,皇普川也來幫手,這會兒該回來的人卻一個沒見到,難道都被絆住了。
帶着慕容求繼續往前行走,未到客棧門口就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領着四五名屬下匆匆往這邊走來。
赫然正是皇普川。
看他從容不迫的樣子,卻不知此刻究竟是何意圖,越雲風面色從容地向對方走去,一直將慕容求掩護在身後,一言不發。
終於,二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幾步而已。
皇普川終於開口說道:“白豫川出手了,兄弟們都被帝都禁衛給控制了。這個時候,恐怕不易將人送出去了。”
越雲風微微一愣,反道:“怎麼,你卻已經打探到其他人的消息了?莫非他們都出了事?”
皇普川搖頭:“方纔我們守在外面的時候,就見到尉遲德的人馬正在調動,我好奇就帶人去觀望,不想發覺對方正在佈置人手,阻止人出去帝都,看來此刻能將人帶出去的希望,幾乎已經沒有。”
“雲風,這一次白侯爺擺明了是在偏幫楊家人。”皇普川望着越雲風,擔憂地說道,“侯爺的心意變化無常,誰也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麼,我們不如還是不要插手爲好。”
越雲風聽了卻冷笑道:“皇普師兄,事已至此,還能再打退堂鼓嗎?其實,我也不怕和你說吧,人已經安全送出去了,如無意外此刻該在城外和接應的人會合了。”
“什麼?人已經送出去了!”皇普川卻真的驚訝了,沒想到越雲風指揮若定,竟然在衆人都忙得一團糟之時把人安全送出,卻道,“不知你安排的什麼人接應,據我所知,四位分院長除了龍將軍之外,其餘三個都被派出城外,阻止任何人過來接應,這一回楊家人下足了本錢,不打算讓司徒茗離去,你若安排好了人,只怕糟了。”
誰知越雲風卻不覺冷笑起來:“皇普川,你此刻說話我卻不明白了?何以白豫川的計劃,你這般清楚,莫非暗中已和侯爺達成了什麼協議,要背叛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