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鵬道:“鮑志同,你這吃裡爬外賣國求榮的狗東西,如今還害死了王爺,這筆血債你打算怎麼還?”
鮑志同道:“你腦子有毛病是吧,害死朱友文的明明就是王宗衍,關老子屁事,再說了老子本來就是大唐的軍將,是陛下安插在你們樑國的內應,大家各爲其主罷了,何來賣國之說?”
吳起恩聽了,不禁悔恨道:“鮑志同,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把你舉薦給王爺,原來你早有預謀。”
鮑志同哼的一聲,沒有搭理,道:“那位前輩可是答應放了我,你們都是他救的,可別亂來壞了人家的信譽啊!”故意說的很大聲,希望莫子寒能出面解決。
張承中皺眉道:“你放心好了,我等既然決心留你,自是做好了打算,既然是我們毀了那位前輩的信譽,事後,我等以死抵罪便是。”
哪知莫子寒,說道:“嘿嘿,不用死,不用死,我跟你們又不是很熟,我已經放了他了,他要再被人抓去,那就不關我的事了。”說着,掉頭就跑,他身旁那老者甚是鄙視,但也懶的插手,跟着一同進屋休息。
鮑志同傻眼道:“前輩,你……”卻見吳起恩三人更是毫無顧忌的一擁而上,按住了他。
鮑志同急道:“你們可不能殺我,朱子貴還在我手上,我若不能活着回去,他也別想活了。”
王金鵬氣道:“姓鮑的,我勸你最好先把小王爺放了,這樣我們或許還能留你個全屍。”
鮑志同叫道:“我全你個奶奶頭,老子都死了還管你怎麼折騰,總之,只有我活着,朱子貴纔會活着,你們要想他死,就儘管來吧!”
衆人一時不知所措。
這時朱穎走了過來,說道:“把他放了吧!”
衆人愣道:“郡主……”
朱穎道:“大勢所趨,是我朱樑氣數已盡,而非是因爲他的存在,才導致大梁的滅亡。”
鮑志同意外道:“郡主所言甚是,我不過是唐王手下的一枚棋子罷了,即便沒有我的存在,唐王也會安排其他人到您父親的身邊,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朱穎冷冷的看着他,道:“今日我是爲了我哥哥才放了你,從此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互不相欠,希望你回去後好自爲之,放了我哥,如若不然,我必取你的性命。”
鮑志同慎重,道:“郡主放心,您能願意與我和解,自是最好不過,我還真不想和您成爲敵人。”他了解朱穎的武功怪異,又見識到那個叫霍林的本事,心知他二人關係不淺,如果可以選擇,鮑志同絕不想招惹朱穎。
朱穎看了看他,不再多說,接下來,將接應朱子貴的事情交給了吳起恩他們。
吳起恩等人心中雖有不甘,但也只得順從,商量後,每人對他放了句恨話,便將鮑志同放走。
次日,風和日麗,如春之際,山林一片鮮綠。
霍林還沒醒來。
莫子寒決定去趟開封找楊友極,爲了以防不敵,他帶上了那位老者。
王金鵬和張衝按照約定,也要去開封城外接應朱子貴,四人一同上路。
到了下午,鮑志同還算有信用,張衝帶着朱子貴先回到村子。
朱穎問:“王金鵬,怎麼沒一起回來?”
張衝道:“莫前輩他們不識王府路,王兄弟便帶他們去了。”
朱穎明白,帶着朱子貴前去拜祭朱友文,隨後在村子的附近,找了處寧靜之地,安葬朱友文,這裡山水盡有,環境極好。
衆人站着墓前,吳起恩對朱穎小聲說道:“郡主,小王爺的身世,要不要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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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穎看着那墓前跪拜的朱子貴,不由的皺起眉頭,她看向墓碑上的那個名字,沉默了許久才道:“你們先回去吧!”
吳起恩道:“好”帶着張承中,張衝離去。
山林之中,有雀歌聲,淡淡的青草芳香,隱憂人心。
朱穎來到墓前,問道:“今後你有什麼打算?”朱友文的死,朱子貴並不清楚。
朱穎只告訴他,父親是因爲大勢所趨,決心與國同亡,所以,才選擇了自殺。以免朱子貴自不量力,找人報仇,枉送了性命。
朱子貴聽後,起身說道:“還能怎麼打算?如今我什麼都沒了,能過一天算一天吧!”
朱穎道:“我記得小時候,我們第一次學功夫的時候,你和我說過,它日若能學有所成,便去行俠仗義,遊蕩江湖。”看着朱子貴,甜甜的笑着又道:“如今父王已去,沒有人再管我們了,你不妨與我一同浪跡江湖,實現小時候的夢想好不好?”
朱子貴愣了愣,看着她笑道:“不了,你不說,我都不知道小時候還想過這些。”落落一笑,無盡滄桑。還有多少人記得童年的夢想?
朱穎不由的“哦”了一聲。隨後二人又聊了些往事,但朱子貴的身世,朱穎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出。
天色漸淡,二人回村,霍林還沒有醒來,朱穎不禁心生擔憂,一直守護在他的身旁。
許久,深夜人靜,吳起恩幾人見朱穎犯困,便勸她回房休息,自己和張衝張承中,輪流守護霍林。
次日,清晨。
老舊的院子並不大,裡裡外外四個小房間,其中一個是獨立的廚房,朱穎和這家的老婦人睡一個房間。這老婦人很熱心,見她穿的不倫不類,找來自己年輕時的衣服給她穿,朱穎換上後,雖是一身農家裝扮,卻是清秀動人。
老婦人讚道:“姑娘,可真是天生麗質,穿什麼衣服都好看的很。”細細瞧看,目不轉睛。
朱穎道:“謝謝。”忽聞外界動靜,警惕來到窗前觀望,院內一眼盡收,原是莫子寒他們回來,心中鬆了口氣,出了房門,便與之相碰。
莫子寒瞧了她一眼,反應道:“喲,丫頭,長的挺討人喜歡的呀,難怪我家林兒拼了命也要護你周全!”
朱穎臉頰微微泛紅道:“莫前輩,事情怎麼樣了?”
莫子寒知她意思,皺了皺眉頭,道:“不是他。”
朱穎道:“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