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莫子寒說過他和那位老者互傳武藝的事情,朱穎很是好奇的問道:“莫前輩,您和那位老前輩是不是也去過類似南蜀之地的那片淨土?”
莫子寒正悠閒地吃着花生看着門外,撇頭笑道:“嘿嘿,小丫頭,挺機靈呀,我聽說你正是五行之中,水絕,水寒玲骨體質,有沒有興趣和我這個僞寒骨比比呀。”
朱穎聽後大奇,心想:“果是如此。”笑道:“莫前輩,說笑了。”
五系絕體,各有所長,同系相搏,命懸一線。莫子寒雖是後生的水寒玲骨,但已在五系絕體的階級之中,若二人真想較出個高下,怕是會傷筋動骨。
莫子寒知她拒絕,不免失望道:“唉,那還真是可惜了,五系絕體本就百年不遇,同系相爭,更是千載難逢,我還以今世就能斷別出真僞之高,可以流傳後世呢。”。
朱穎笑道:“同類之中,是以修爲而論,一部軒轅訣,修煉的人不同,皆有高低之分,何況是體質呢。”
莫子寒點頭道:“恩,也是,那如果沒有其他的條件,你覺得是天生的厲害些,還是後生的厲害些。”
朱穎想了想說道:“晚輩覺得,天生的也好,後生的也好,既然能進階同級之中,自然沒有多少的差異,否則數百年來的記載,也不會僅有一類五行絕體的存在。”
莫子寒點頭認許,似乎還在糾結真僞之高。
朱穎又道:“只是不知……這世間爲何會有這樣的地方,可以進階人的體質。”
莫子寒聽她發問,忽的精神坐正,得意說道:“你連這也不知?”
朱穎精明的眼神,難得呆若的搖了搖頭。
莫子寒嘿嘿一笑,繼續賣弄道:“那我來告訴你吧!相傳這天地初開之時,大地一片荒蕪,但也不知從哪來了五種奇特的力量,分別落住在這片光禿禿的世界之中。從此,這世上便有了水,有了大地,有了樹,有了火……萬物也因而誕生。而這五種奇特的力量,就是我們所熟悉的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隨着時間的消耗,這五種力量,漸漸形成了五處神秘的區域,互應而生,相互制衡,永保世界的安寧。南蜀之地的那片淨土,便是土系的力量化作而成,而我和那老頭去的,東海,西域,便是由水,火兩系之力落成。”
朱穎聽的有些怔愣,這些事,她還是頭一次聽說,不禁問道:“這些事,您是怎麼知道的?”
莫子寒嘿嘿笑道:“丫頭,你可知盛傳武林的陰陽令和《五行陰陽錄》出自何處。”
朱穎皺了皺眉頭,想道:“據晚輩所知《五行陰陽錄》乃秦國開國丞相,李斯所撰,至於陰陽令,好像是源自一個古老的門派。”
莫子寒點頭道:“不錯,其實嚴格來說,這兩件東西,都是出自那個古老的門派。陰陽令就相當於軒轅門的軒轅訣,在那個門派的地位十分重要。至於《五行陰陽錄》乃是因爲那個門派的最後一任掌舵人與李斯是年少至交。但因那人亡國之恨,不願效忠秦王,便被焚書坑儒,淹沒歷史。李斯爲紀念好友,在嬴政死後,私自撰下了那部《五行陰陽錄》的筆錄,以便那個門派的文化繼續傳承下去。”
朱穎明白道:“莫非您方纔所說之事,也是那個門派的記錄?”
莫子寒看着院子裡的老者笑道:“是的,這些事,都是陰令上的記載。當年,那老頭曾在江陵之地遇到一個盜墓小賊,當時那小賊正被一羣神秘黑衣人追殺,老頭本無心理會江湖之事,但見那些神秘黑人的招式古怪之極,不像是中原一脈的武功路數,心下大奇,便跟隨而觀。”
“那小賊的武功倒也不錯,可惜雙拳難敵四手,終是敗了下來。接着,那羣神秘黑衣人把那小賊全身搜了個遍,似乎在找什麼東西,那小賊說:“你們別找了,東西不在我身上。”那些人見此,便威脅他把東西交出來。那小賊寧死不屈,被他們折磨的死去活來,就是不說東西在哪。老頭見此,頗爲欣賞那小賊的骨氣,且又十分的好奇,中原之內,何時多了這麼一羣來歷不明的異族高手?心想,事出反常必有妖,便定出手相救。”
“對方共有七人,各個都是武功高強的好手,放在中原武林,皆有一派之長的實力,老頭對此略感意外,越發覺得事情不像他表面看上去的那樣簡單,當即衝破六陽五重,一招斃了那七個異族高手。接着,那老頭問那小賊,爲何會被這些人追殺,那小賊說,他是一個盜墓人,在業界小有名氣,前些天,他受那七名已經死了的異族高手所託,去一個密洞之中,盜取一件東西,他問那些人“密洞是誰的墓?”,那些人說:“這不是墓,而是一個古老門派的遺址,你只需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即可。”那小賊本不想接這單生意,但那些人出手實在闊綽,一時動心,便應了。那老頭奇道:“他們要找什麼東西,你又爲何出爾反爾?””
“那小賊說:“他們給出的報酬,足夠我揮霍一生,於是,我尋思着,密洞內必定兇險萬分,否則他們也不會給出這般高的價錢。不過我們這種人掙的就是這種錢,於是我就找來了兩個同行,打算一起去密洞之中探個究竟。那密洞又長又黑,我們在裡面走了三天三夜也沒個盡頭,不免心下大亂,感到有些詭異,什麼洞能挖得這般深,不過我們一路所走,倒也沒遇到什麼危險,便決定再探索一日就回去。可就在那日,我們在石壁上看到一個u形標記,這標記,正是我們進入密洞之中第二日的路識標記,以便清楚我們的日行所走,我原以爲這只是一個巧合。可就在這時,我那兩個同行,接連發現,我們這幾日的行走標記。這時,我才恍然大悟,不是這密洞太深,而是我們一直都在原地打轉,我很奇怪,按理來說,走過的路,我不可能不記得,即便是我粗心大意了,可我那兩個同行,也是業界的老手,不可能犯同樣的錯誤,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定是遇上了,‘重陰路’”
朱穎道:“重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