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着日軍大舉進攻山西的有力局勢,薄-一-波再次向閻錫山提出,擴充組建山西新軍的要求。而閻亦看到了日軍的兇狠犀利!便無奈之下只能同意中-共的建議,立刻按照先前制定的原計劃,全軍組建!從此也在山西這塊兒地盤兒上,徹底的種下了禍根!爲多年後的山西徹底失陷於共-軍,埋下了隱患!
到山西新軍發展後期,幾乎一大半的部隊,將近三萬餘人都已盡在中-共掌握之下!抗戰徹底勝利後,更是幾乎五萬之衆全數被共-軍收編!納入了共-軍的戰鬥序列!多年來用着閻錫山發的槍炮,吃着閻錫山發的糧餉,頂着晉軍的旗號!到最後翻臉便一口咬向閻錫山!毫不留情!
此刻楊舉的組建工作也已到了最後的階段!各路願意加入響應的人馬已達兩百餘衆!就等楊舉一句話便正式入夥舉事了!
這日韓東哲進府來見楊舉,與其一起商議目前太原城的形勢問題!
韓東哲道:“我看太原已是朝不保夕!北面的忻口會戰已盡尾聲,衛立煌和閻錫山打的是一塌糊塗!而晉東一線已徹底全面失守!我看日軍大舉攻並已是指日可待了!三弟作何打算?”
楊舉嘆氣道:“我也沒想到閻長官居然作戰如此不利!本以爲怎麼着也是個明年的事兒了,怎奈……”
韓東哲道:“你是現在便跟我們下到部隊去,還是繼續組建你自己的隊伍在此堅守啊?”
楊舉道:“大哥,這裡是我家不是陣地!如何堅守啊?我近日一直盤算,也認爲該拉上部隊,找個駐地開始舉旗駐軍了!”
韓東哲道:“還選什麼地方啊,帶上你的人直接下到咱們新軍部隊裡也就是了!你可別忘了,你還是這暫編第一師的副師長啊!現在這個師也順利組建了,你這個副師長的官職,可並不是咱們延安單方面任命的啊!這是上報二戰區長官部後,由閻長官親自委任任命的!你這麼的老是待在下面兒,不歸隊帶兵,時間長了可也不是個辦法啊!”
楊舉笑道:“有大哥你這個政委兼師長坐鎮也就夠了,我就先暫時不下去了!”
說罷轉頭看着韓東哲道:“大哥,我準備將隊伍拉到鎮北三十里的玉華山上,那裡以前有個大土匪叫袁十三,曾在此佔山屯兵!後來被我楊家護院隊給剿了之後!剩下的土匪便懼了我楊家聲威,棄山散夥了。這麼些年了,便一直都空着沒人再用。前些天我曾帶人上去看了一趟,發現那裡還真是個駐兵的好去處!”
“這玉華山地勢險要屏障天然!日軍來襲便使不開那戰車火炮!山上地勢開闊且一馬平坦!四周又有茂密山林可作爲天然隱蔽防禦!即便日後鬼子出動飛機對我進行轟炸!也定無功而返!山下緊鄰三條主要公路線!再往前便是正太鐵路線了!距太原僅五十里路!又是通往晉東、晉東南、及晉西南的交叉要塞路口!若在此駐軍當進可攻退可守!立於不敗之勢!”
韓東哲聽完後,詳加思索了一陣道:“你是黃埔的陸軍步兵班高材生!你既已親自上山勘察妥當!想必已是考慮周詳物盡其善了!這樣吧,回頭我跟老祝商量一下,你這支隊伍就算是咱們暫編第一師序列下的一個團吧!回頭我跟老祝給你擬個番號!”
楊舉笑道:“你和老祝又不是委員長!你們擬定的番號還不也是非法番號!乾脆就用我自己定的番號吧!”
韓東哲笑道:“哦,你已有了定奪?說來聽聽!”
楊舉道:“中國國民革命軍,第十八集團軍,山西新軍留守第一營!”
韓東哲笑道:“爲何是留守第一營呢?”
楊舉道:“因爲日後一旦太原全面淪陷,我這支部隊將會是距離太原最近的一支部隊!是太原日軍枕邊的一把利劍!將會是整個太原日軍的噩夢!”
楊舉看着韓東哲道:“大哥,我決定下午便動身去鄭州一趟!”
韓東哲問道:“何舉啊?”
楊舉道:“我以前的老部隊十七軍,現在鄭州駐防!我要去拜會一下過去的老部下!”
韓東哲問道:“要去拉人入夥?”
楊舉笑道:“人我看不上!再好的兵也比不上我楊舉!有我在,好兵要多少便能練出多少來!我要去跟老部隊做宗買賣!”
韓東哲若有所思的笑道:“你又看上人家十七軍的什麼好傢伙了?”
楊舉笑道:“到時候再說罷!他們的德式輕重機槍迫擊炮可多的很啊!我去他們那兒借點兒!”
次日上午,楊舉帶同史雲峰鄧斌與短槍小吳,在鄭州一下火車,便分別叫了四輛人力車,向事先打探好了的十七軍二十五師,七十三旅一四九團駐地趕去!
四人一直在幾輛人力車上,坐了大半個時辰,纔到了遠在鄭州近郊的一四九團駐地!一到地界,四名車伕均已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筋疲力盡的坐在地上大喘不已!
楊舉對鄭州也不熟悉,也沒想到鄭州之城居然會有這麼大!從火車站跑了十幾里路纔出城!而出城後又一連跑了足有五里路!見幾名車伕一路疾奔的賣力拉車!便有心打賞。於是對給自己拉車的車伕道:“你們幾個誰說了算啊?”
幾名車伕正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等着客人給車錢呢,猛聽楊舉這麼一問,都不知所措的相向而視!
給鄧斌拉車的車伕看起來已年紀不輕,聞言便站了起身,小心的回楊舉話道:“這位大爺,您有何吩咐就對小人我說吧。”
楊舉笑道:“這鄭州的朋友車拉的不錯!賞!”說罷便徑直掏出一枚銀元,拋向了這個回話的車伕!”
見楊舉拋出賞錢,這名車伕趕緊的在空中雙手捧接!直到銀元落手,都不太相信自己兄弟幾人,今日竟會有如此好運氣!接到手的竟會是一枚銀元!
但這一枚銀元落手之際,幾名車伕卻畢竟是都看清楚了!於是四人全部起身向楊舉彎腰鞠躬!嘴裡連聲道謝!
那名接賞之人連忙上前問道:“大爺,可否需要小人們在此守候,等幾位大爺一會兒出來,再將幾位大爺給拉回去啊?”
楊舉笑道:“不用了!”說罷便帶領幾人向一四九團大門走去。
那位接賞車伕還不死心,忙又上前向楊舉問道:“這位大爺,這裡地處偏僻!平時絕不可能會叫得到車!小人怕一會兒幾位大爺出來後沒了車回去!小人們在此多等一陣子不要緊,只要別耽誤了幾位大爺便好!”
這位車伕說話之際滿臉堆笑,充滿了殷勤之意!要知今日這一枚銀元之賞,按現下的時局物價,那可便是他們幾兄弟拉車整整十日的所得了!故,這名車伕極力的向楊舉解釋,他們幾人留守在此的必要性!想着萬一能再拉這幾位財神一回!那便是無異於發了一筆小財!
楊舉看着面前的一四九團大門想:“若等會兒我見了他田海峰,中午他不設宴款待,再派車將我送到飯店下榻!我便算是在這一四九團白當了一場團長了!
可楊舉並未想到,他在這一四九團裡,卻並未見到當年他一手提拔的田海峰!
走到門口,卻見站崗衛兵並不相識!甚至是連一絲印象都沒有!但見兩名站崗衛兵對自己也是視而不見!暗想:“我這個昔日的團長不認識你們兩個小兵也就罷了!難道說你們兩個也不認識我這個當年的團長不成!”於是只好滿不是滋味兒的上前對兩人道:“立刻通報你們田團長,就說太原楊舉到了!”
沒承想聽完楊舉的話後,這兩名站崗小兵互看了一眼後,其中一人居然不太客氣的道:“這裡沒有什麼田團長!”
楊舉一聽兩人此話,便忍不住發脾氣指着門口掛着的,國民革命軍七十三旅,一四九團的牌子喝道:“這裡到底是不是七十三旅一四九團的團部?這裡沒有姓田的團長?可有叫樊常貴的人嗎?肖維軍和韓平呢?難道說這一四九團的老人都死光了不成!”
這兩個衛兵猛的從楊舉的嘴裡,聽到了樊常貴肖維軍以及韓平的名字!立刻便顯的緊張萬分!同時出口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如何敢在此大呼小叫我們團座和參謀長的名字?”
這倆衛兵見楊舉叫他們一四九團團座的名字,便如隨口喚叫家丁一般!雖是虛張聲勢的對着楊舉瞎嚷嚷,但心裡卻是早已虛了!生怕此人真的是他們團座的至交故友,無故惹來麻煩!
楊舉聽完倆衛兵的話反倒沒氣了!先前還以爲是當年杜聿明沒有按照自己的建議,讓這田海峰頂替自己,擔任這一四九團的團長!又或是後來被關麟徵給撤換了!如今一聽,現在這一四九團的團長居然是樊常貴他們了!於是對着一名衛兵笑問道:“來,跟我說清楚,你們團座到底是誰啊?老樊?老肖?還是韓平啊?”
這兩名衛兵雖見楊舉話語甚是無禮,但卻也不敢如何!一人道:“我們團座就是樊長官了!肖長官是我們團副!韓長官是我們團部參謀長!你要找的到底是哪一個?”
楊舉笑道:“真是滄桑變化物事人非啊!呵呵,沒想到這老樊倒也升的不慢!都已是團長了!”正想讓衛兵通知樊常貴出來接人!卻見從裡面開出了一輛軍用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