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晨看着她,曹蓉更是不安。
“你別誤會,我並不是要苛責你什麼,越是渴望,內在的動力越大,我只是希望你心態不要太急。快速的銷售只會提前透支粉絲們對音霸的熱情,一旦他們膩了,幾乎不可逆。捷徑,那是架設在懸崖上,不想繞路就得承受掉下萬丈深淵的風險,愛果的下場你也看到了。即便是愛佔小便宜的人對於走捷徑的行爲都是本能抵制。”
劉晨很難得耐着心思跟曹蓉說這麼多,這個女孩身上有很多讓人欣賞的點,尤其在管理上的執行力,經過引入劉將的嘗試,在未來,還是不希望直接挖管理人才,多做培養纔是正道,曹蓉無疑有這個潛力。
“boss,我明白了,每個人都有善惡,公司的品牌比一個人的信譽還重要。”曹蓉說着,從書包裡掏出一個筆記本來,飛速地記錄着剛纔劉晨的話,特認真的架勢。
“聽聽就行了,不用正兒八經地記下來。”
“不,不,我覺得很有道理,萬一忘了多可惜。”
劉晨只好任由她。
曹蓉記錄好之後,熱切地看着劉晨,道:“boss,霸電商平臺正在搭建,我很想更多地參與進去,多一些實踐才能理解更透徹。”
“你還要讀書,又要管理圖書館編程小組,還能有時間嗎?”劉晨沒直接回絕。
“我可以的,每個星期總能擠出一些時間,很想能夠多學習一些。”
這最優秀的學霸,主動性就是強,比起那些就知道娛樂玩耍的學渣實在強太多了。
劉晨想了想,還是擺了擺手,“暫時你還是安心呆在學校吧,纔剛大一不要着急,畢竟課程確實不少,四年大學生涯應該以享受的心態度過,將來,即便你追求成真取得很大的成功,也換不回這幾年,我是不提倡因爲學習或工作而失去生活。”
“我……”曹蓉還想堅持。
“你似乎特別熱衷工作。”劉晨直接打斷她,曹蓉咬着嘴脣,卻倔強地看着他。
“你這個年紀也該談個戀愛,漫步校園,真沒必要那麼拼命投入到工作中。”
曹蓉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很奇怪,整個人也扭捏起來,“談戀愛有什麼意思啊,boss,你不是也不想談嘛。”
劉晨笑道,“誰說我沒談,這不是正在追求嘛。”
“boss在追求哪個系的女孩子呀?”曹蓉的小眼睛發光,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先不告訴你,到時候就知道了,對了,他們幾個在圖書館幹得怎麼樣?”
“挺瘋狂,一個個爭論起來很激烈,每次我都很擔心會不會打起來。”
“呵呵,沒事的,交了圖書館自習室的租金,現在小組還剩下多少錢?”
“還有1637塊4,每一筆花銷,我都有詳細的記錄。”說着曹蓉又拿出那個筆記本翻開給劉晨看,一筆筆極其詳細。
“好了,你管理好就行,這些錢你拿着,保證他們生活無憂。”劉晨隨手裝着的兩萬塊錢遞了過去,曹蓉還沒裝過這麼多現金呢,猶豫片刻,有點怯道:“不用這麼多,我覺得五千塊就夠了。”
“拿着吧,多安排一些娛樂活動,網球、檯球、乒乓球、k歌都行,呵呵,你喜歡什麼運動?”
曹蓉平時哪有時間和心思玩這些,想了下道:“相比之下,網球吧。”
“那好,你幫我們每個人買個網球拍,入門級不需要太貴,也不能除了上課就一直窩在自習室,運動很有必要。”
劉晨交代的事一一記了下來,接過來厚厚的現金,臉色頗爲紅潤,她喜歡這種掌管金錢的感覺,只是心裡還有點擔憂地突突直跳。
兩人邊走邊談着事,也沒注意其他,就在這時,一輛甲殼蟲呼嘯而過,突然停在兩人旁邊,劉晨一眼就認出這是瞿老師的車,車門突然打開,瞿唯一怒氣衝衝地從裡面跳了出來,擋住兩人去路。
曹蓉吃驚地看着她,“瞿老師,你……有事嗎?”
瞿唯一卻不去管她,而是瞪着劉晨,她本來就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狠狠瞪着,跟一對小牛眼一樣,雙手叉腰,氣勢很足,劉晨看她的樣子很好笑。
“瞿老師,你這是怎麼了?”
瞿唯一變換了姿勢,指着劉晨,氣憤地顫抖,“你太過分了!”
“我這是哪裡又惹到你啦?”
她指着曹蓉又指回劉晨,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翹課也就算了,我道曹蓉爲何一直幫你,原來竟是你拿錢收買同學,我教課六年,還未遇到過像你這般品格惡劣的學生,自以爲是,自負,自大,以爲自己高中階段創造輝煌進入大學就肆意揮霍天賦,以爲手裡有錢就目空一切,你很幼稚、可笑……”
only老師徹底爆發了,幾乎指着劉晨的鼻尖狠狠地罵,引來路過同學紛紛側目,如此大美女指着一男生大罵,到底何原因?一時衆說紛紜的猜測。
不過,大家都是很有素質的學霸,雖不少多次回頭,或在一邊偷偷觀看,卻也沒一個人直接圍觀。
“瞿老師,你誤會了,boss……”
“曹蓉不要說了。”劉晨打斷了她,這種解釋只會越描越黑,他不當回事地笑了笑,瞿唯一瞪着眼,罵了一頓確實爽快不少,還是氣憤地胸口亂顫,洶涌的****隨之顫抖。
“瞿老師,你只是我的英語老師,只要我遵守了您上課的規則,似乎沒道理再對我其他事指手畫腳了,你可能很氣,也可能不認同,但是還請你能夠給予我自由度過大學生活的機會,尊重我的方式,謝謝。”
“你……”胸口劇烈顫抖。
“還請理解,曹蓉,你先去上課吧,我也去一下圖書館自習室。”
曹蓉很是心虛地看了看瞿老師,見她被氣成這樣,自己一走了之似乎很不禮貌,倒也不在意會被穿小鞋之類,她的英語水平真不care這些,但是boss的話更要聽。
“再見,瞿老師。”輕聲說完,小跑着上課去了。
劉晨也直接走了,不忘揹着身在肩頭擺了擺手,“瞿老師,下週五課上見。”
瞿唯一氣死了,這傢伙明擺着是抓她定下的上課規則,週二的課程是不準備上了,一團邪火在胸口無法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