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畫看着前面走出來的一對璧人,站住了。
溫意話音未落呢,就也看到了雲畫。
他的眉頭皺了一下,表情還是很溫和,“雲小姐。”
“溫少,姚小姐。”雲畫笑着打招呼。
姚熙熙衝雲畫點了一下頭,沒吭聲。
“雲小姐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溫意說道,“我知道的,之前見到雲小姐的時候都已經說過了。”
雲畫微微一笑,搖搖頭,“我不是來找溫少的。還是爲了雪松姐的事情,案發地點在黎源小區,就在D門那邊,溫少知道的吧。”
“你來看現場?”溫意皺眉。
“是。”雲畫沒有否認,“我只是覺得雪松姐不會殺人。”
溫意抿着脣,沒有吭聲。
姚熙熙看向雲畫,“你在參與調查嗎?”
“沒有。”雲畫笑了笑,“我能想到的,警察都能想得到,只是隨便看看。”
這話說出來誰都不信的。
溫意看了雲畫一會兒,低聲說道:“我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況,我跟雪松……過去的就過去了。我真的想不到……”
雲畫看着溫意,沒有吭聲,認真地聽他說什麼。
可是最終,溫意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溫意嘆了口氣,“如果有什麼是我能做的,你隨時可以聯繫我,我會盡力幫忙。”
溫意遲疑了一下,又低聲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最終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話,就從林家那邊下手吧。我會請我爸出面,跟林家協商,讓雪松給林家道個歉……法庭上如果取得了受害者家屬原諒的話,就可以爭取寬大處理……以我們的家世,就算雪松真的進去了,也不會吃太多苦頭……”
雲畫挑了挑眉,“你真這麼想?”
溫意抿着脣,有些不明所以。
雲畫淡淡地看着溫意,“你覺得入獄之後,有關係有人照看,就不會吃太多苦頭了,那就可以忍受了?”
雲畫笑了,“你應該挺了解雪松姐的,她那樣的人,若是失去了自由,跟失去生命有什麼區別?你認爲,那叫好?”
“是我失言了。”溫意閉上了眼睛,“如果能夠有更好的結果,當然好。”
這大概是溫意能夠釋放出來的最大善意了。
說完這些之後,他又衝雲畫點了點頭,就拉着姚熙熙離開。
姚熙熙回頭看了雲畫一眼。
……
溫意和姚熙熙離開之後,雲畫繼續在黎源小區裡轉悠。
“最有可能的路線只有這三條。可是,沒有任何痕跡。”雲畫低聲說道。
“說明了沒有人進來,至少兇手並非是從這些路線進來的。”唐末跟着說道。
雲畫揉了揉眉心,“我們的方向錯了嗎?再繼續找找。”
三人一同尋找。
可是所有可能的路線都找過了,沒有任何痕跡。
雲畫的心一點點地下沉。
沒有任何兇手的痕跡,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兇手不是從這些路線進來的,更沒有從這些路線出去……
更甚至,或許就沒有這麼一個兇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