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衣袍的年輕人氣勢恢宏,宛若長虹貫日一般,撫一撫衣袖,一股不可抵擋的氣勢頓時升起。
少女無害的臉上隱隱升起嘲弄的微笑,好像是在等待在一場好戲一樣,凌楚渾身的元力像是一道劍芒,隨時可以洞悉人的內心,讓人不寒而慄。
幾人站定,沒有誰有勇氣出手,當然除了凌楚,雙手揮動,煩滾的元力頓時凝結成了一條濤濤不絕的洪流,霎時間洪流順勢匯聚成一道光幕,出現在凌楚和那清麗的小妮子面前。
聲勢並沒有因此消弭,只是瞬間,那本來已經快要平息的江濤,又開始了更加強橫的洶涌,彷彿隨時都有將面前這六人吞噬淹沒的危險。
在這極度的威壓下,那猿猴臉是第一個崩潰的,實在是他的實力在凌楚面前就是一個菜,緊接着那一個個凝元境的傢伙開始倒下,場上也就只有那個抱元境中期的傢伙還死死的堅持着,嘴角流出的一絲絲血跡逐漸開始擴大,變出一條線,一窪紅泉。
凌楚神魂一震,不知從哪裡飛來元力細線,只是一瞬間,那抱元境中期的傢伙嘴角抽動了幾下,一聲輕哼,倒了過去。
死了?
是的的卻是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剛纔那元力細線不是別的東西,正是凌楚隱藏的殺手鐗—神魂磨練的小劍這把小劍要是在人不注意的時候突然發出,恐怕化靈境的傢伙恐怕都會吃虧,就不用說着小小的抱元境中期的傢伙,自然是不在話下,凌楚這麼做就是再向衆人展示實力,然他們安心,同時也在警告對手。
只是可惜的是對手都葬送在自己手裡,沒有人會回去報信了。
時間總是在人不注意的時候溜走,凌楚不能不在意這時間的進度,自己沒有幾年都活頭了,二十五歲就是自己的一個坎,說實話自己並沒有把握可以安安穩穩地度過,連自己的師尊劍皇奇九天都束手無策的事,自己又能怎樣呢?
時間在他的心中還有另一抹凝重,那自然就是夜素心了,一個和自己一樣的絕脈,只是她活的比自己或許更加短暫,三年的時光只是轉瞬之間,現在已經度過了快半個年頭了,對於自己那些不能得到的物品甚至沒有一絲的消息。
現在凌楚着急的是就連夜素心所需要的東西都沒有一絲絲的消息,難道真的是命該如此嗎?
凌楚不信命,甚至和命做過鬥爭,逆過天,殺過人,可是現在除了每天修煉一下外,他真的第一次覺得無助,師尊沒有辦法,誰又有辦法呢?
託着心靈的疲憊,凌楚第一次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累了,自己爲何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陰靈是一個聰明充滿靈性的姑娘,他好像能感知別人的喜怒哀樂,能看透世人的心事,凌楚自然也在範圍類,丫頭突然在凌楚面前邊的刁蠻,有事沒事的就帶着凌楚出去,和提一些無理的要求。
奇怪的是凌楚還總是能滿足她,甚至有些時候付出一些不可估量的代價,只是爲了換來陰靈的竊竊一喜。
茶樓是人流最廣地方,消息最爲靈通的地方。
盧林是一個小地方,茶樓的生意自然不用說了,那是極爲清淡,整日都沒有人前來光臨,陰靈拉着凌楚想到這茶樓散散心,可那裡知道這平日鳥不拉屎的地方,今天倒是格外的熱鬧。
喧囂的市場比平日好像多上好幾十倍的人流量。
“你說張洽他們傳回來的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不知道,不過看來也不會假,畢竟這麼多人都這樣認爲。”
“就是就是”
......這倒是引起了凌楚的興趣,這麼多人來這裡到底是所謂何事?細細一打聽,不是凌楚驚訝,反倒是說消息的那個店小二滿臉詫異,這件事基本上是人盡皆知,可是這人傢伙盡然不知道?這倒是奇怪了些。
清了清嗓子,那瘦的跟個柴棍的傢伙一臉洋氣的開口說道:“這都不知道啊?散修高手張洽,說是修爲已經達到了化靈境...在虹口洞府發現了一個古墓,說是可能是一位叫做青田的絕世高手留下的...”
經過這傢伙的添油加醋,反覆斟酌,胡亂的侃了一通,這傢伙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一個神話故事,那讓人仰望的存在,留下了一個讓人心動的寶藏等等云云。
凌楚經過大腦,將那些個沒有用的東西篩了出去,得到的結果就是蘭州盧林傍邊的周顯一地,發現了一個古墓,是一個叫做青田的傢伙留下的,此人修爲至少在靈嬰境左右,一個叫做張洽的散修,一化靈境的修爲闖了進去,誤打誤撞的發現了這個驚天大秘密。
陰靈那小丫頭憋着嘴角,滿臉都寫着不相信,畢竟一個嬰靈境的強者留下的古墓又豈是一個化靈境的散修可以染指的?
就算他僥倖不死,恐怕也沒有能力出來了吧?既然沒有出來,那又談何消息?這不是扯嘛?
陰靈不相信也是極爲有道理的,凌楚也是保持着一份懷疑的,他和靈嬰境的高手是接觸過的,他不相信有這麼簡單的事。
“那個張洽現在身在何處?”
凌楚突然出口問道,面對凌楚的問題,那滔滔不絕的口水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彷彿平日裡沒有讓他說過話一樣,這一次要讓他說個夠一樣。
凌楚自認爲不是一個好脾氣,陰靈就跟不用說了,這丫頭就是一個火藥桶,只是從來沒有在凌楚面前爆炸過。
“給”
一隻雪白的小手伸出,小手中間穩穩的坐着一錠白花花的銀子,約莫有十兩左右,沒有誰能拒絕這樣的誘惑,這是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攢到的積蓄。
於是那口中的泡沫消停下來了,看着領出那張不算帥氣的臉,盯了好久,才緩緩出聲:“你想要知道些什麼?”
看着那細汗密集,微微有些緊張的臉頰,凌楚長嘆一聲:“說說他們都不知道的吧!我需要的是有用的東西,不是傳說,明白嗎?”
那人低着頭沉吟半刻鐘,突然擡起頭:“你可以找找我的老闆,或許你想要知道的東西他知道,只是看你捨得付出什麼代價了!”
說着那傢伙轉身就離開了,沒有給凌楚說話的機會,只是早已經沒有那尖嘴猴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