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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嘯愣了下,緊接着喜色難掩,不枉自己多年來盡心盡力,很顯然,他的努力付出,已經獲得了王動的信任。
王動運轉魔功,託在掌心的煉妖葫噴出一個半透明的灰色人影,包裹在蠶繭般的白色陽氣團中。
這彷彿水中倒影的灰影,正是嚴嘯的命魂,白色的陽氣從命魂周圍抽離,宛如無數條白色蠶絲,很快鑽回了煉妖葫,而嚴嘯的命魂,恍惚間已經附身進了嚴嘯的身體。
嚴嘯高興的情難自禁,身體和靈魂一瞬間變得完整的充實感瀰漫全身。
“先別激動,我再恢復你的相貌還你青春。”王動示意身體發顫的嚴嘯穩住,伸手按住他肩頭,施展出了陰陽逆。
陰陽逆,功能玄妙可索拿生機,被索拿的生機可多可少,可收可放,就是這玄功,曾令盛開的鮮花一瞬間枯萎,也曾令枯萎的殘花眨眼間重新怒放,如今再次作用在了嚴嘯身上。
一種奪天地之造化,轉換萬物之興衰的玄奇氣息,就好似滋潤萬物的春風,在嚴嘯體內飛快流轉,很快的,就如同拂過山崗遁去無形的一縷清風,離開了他的身體。
蹲在不遠處潺潺溪水旁“照鏡子”臭美的奉先,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回頭看着這邊,眼睛越瞪越大。
就見嚴嘯臉上的皺紋撫平了,皮膚變得緊繃紅潤,灰白的頭髮也變的漆黑如墨。
王動收手笑道:“可以了。”
嚴嘯其實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從裡到外的變化,但還是忍不住抓過一把黑髮看了又看,鬆手後彎腰行了個大禮,“家主的恩情,嚴嘯放在心裡了。”
回過神的奉先唰的閃身而來,打量了幾眼恢復了中年人模樣的嚴嘯,忽然對王動擠眉弄眼:“義兄啊,你也快幫我變變。”
王動疑惑道:“變什麼?”
“當然是我頭髮的顏色啦,我也要變得和他一樣,又黑又長,看着就是那麼精神。”奉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指了指嚴嘯的黑髮,一臉的熱望。
王動看着別在他腦袋上風中搖啊搖的幾朵花就想笑,實話相告道:“你不成,我又沒有索拿過你的生機,如何能用陰陽逆將你的樣貌變得更年輕?要變,也只能將你的樣子變得更老。”
緊接着也不避諱嚴嘯,將陰陽逆的功用簡單講了一遍。
“真的不能變?”奉先垮着臉,還是有些不甘心。
王動笑呵呵搖頭:“難道我還能騙你?你想想,如果真能在原有的基礎上讓人變得更年輕,我自己早就用了,何必留下這兩鬢白髮。”抓起垂在胸前的花白鬢髮,給奉先看了看。
也是!奉先點了點頭,羨慕的看了看嚴嘯,神色間有些沮喪。
王動眼珠一轉,忽然一本正經道:“其實說實話,義弟你現在這樣子纔有氣質嘛,若是換做我,就是真能變,我也不願。”
“何解?”奉先扭頭看來。
王動道:“你是結丹境的高手,高手嘛,自然就要有一副高手的風範,你滿頭銀髮瀟灑的很吶,越發襯托的你華而不羣氣勢如虹,人家一看,就知道你絕不簡單,難免就情不自禁的敬畏三
分啦。”
“真的?我這樣子,真有這麼大的震懾力?”奉先心裡一美,將信將疑問道。
王動很嚴肅的點頭:“不信的話,你問問嚴嘯。”
奉先扭頭看向嚴嘯,嚴嘯更加嚴肅的點了點頭,“家主說的沒錯,你銀髮飄飄頭上插花的瀟灑模樣,飄逸不羈之中透着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的另類威儀,任誰一見,都難免生出自慚形穢仰慕敬畏之情。”
王動這樣說,奉先已經信了多半,關鍵是王動從沒騙過他。
如今嚴嘯也這樣說,那就絕對是真的啦,他當下就全信了,眉飛色舞擺了擺手:“你們知道就行了,何必實話實說呢,呵呵,若是被旁人看到,還以爲是我愛慕虛榮,求着你們誇我呢,幸虧附近沒有別人。”
嘴裡這麼說着,卻恨不能附近擠滿了外人,知道他奉先原來這麼了得。
王動心裡暗笑,看着奉先道:“義弟,有件事我還要請你幫忙。”
“只管說。”
“是這樣,我不在的時候……”
王動當下就把王英和王野幾個月前重傷殘疾的事情說了一遍,他們肢體殘疾的時間尚短,如果奉先肯幫忙,那麼來日重生肢體的希望很大。
奉先嘴角抽了抽,“你是想我再次放血啊。”
嚴嘯已經聽王動說了奉先“血液”的神奇,所以並不意外,只是神情迫切的看着明顯不太樂意的奉先。
王英王野那些長大成人的孩子們,對他恭敬有禮不說,而且還很聽話,修煉也很刻苦,他也希望別落下殘疾,畢竟正是花樣年華。
王動道:“我知道要你這樣做有些難爲你了,不過你我是結義兄弟,我有了難處,不求你還能求誰?再說我也不忍心你白放血,先前打下了二十三個家族的駐地,我給你留了三塊封地,今後你就是那三片羣島的主人。”
嚴嘯在一旁敲邊鼓道:“哎呀呀,奉前輩,你是不曉得那三片羣島有多大,每一片羣島都由十幾座海島組成,裡面的風光自不必說,每年產出的修煉資源更是難以計數,一人擁有三片封地的這種待遇,遍數整個王家,除你之外再無旁人了,家主對你真的夠意思。”
“這樣啊……”奉先想了想,興奮的高興起來,拍了拍王動肩膀,笑嘻嘻道:“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啦,走,放血去。”
王動和嚴嘯相視一笑,引領着倒揹着手,腦袋上幾朵鮮花搖啊搖的奉先去往了懷遠山。
來到了王英養傷的小院,秋香正在和臥牀的女兒王英說話,而負責照看王英的那個姑娘不在,半個時辰前剛回去歇着晚上再來。
一見王動帶人進來,秋香又是沏茶倒水,又是搬椅請坐。
王動擺了擺手沒接茶杯,坐在牀邊看着仰躺在牀上的王英,把要爲她重新治傷,將來可以重生斷手的喜訊簡述了一遍,並且將一旁捧着茶杯正襟危坐滿臉威儀的奉先隆重的介紹了一下。
王英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家主叔叔,我的斷手真的可以重生?”她正是如花嬌嫩愛惜相貌的年紀,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變成殘疾醜八怪。
王動曾說過有辦法讓她重生斷手,她本以爲那都是安慰她的言語
,沒想到會是真的,而那個不苟言笑端坐飲茶的銀髮老頭,一副莫測高深很有範兒的樣子,看來真是玄奇之處。
她母親秋香同樣激動的看着王動。
王動笑道:“當然是真的,秋家家主的斷臂已經重生出了兩小節,這都是我義弟奉先的功勞。”
一聽這話,秋香母女喜極而泣,謝過了王動,又對故意拿捏着威儀的奉先頻頻致謝,激動地什麼似得。
奉先被王動和嚴嘯聯手捧成了高手嘛,自然要有高手的風範,端着些許架子,淡淡的擡了擡手:“嗯,老夫身爲你們這些娃娃的長輩,理應援手一二。”
王動心情暢快,又吩咐秋香喊了一些人將王野擡了過來,得知喜訊,王野和他跟來的母親同樣喜出望外。
已經長好的舊傷,需要重新開刀颳去老化的組織,然後滴上奉先的體液,激發出血肉骨茬裡的生機。
奉先不苟言笑,親自操刀上陣……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王動問過了王英王野,得知二人都感覺到了骨茬處有了癢癢的感覺,當下放了心,勉勵幾句之後,帶着依然不苟言笑的奉先和滿臉微笑的嚴嘯回到了他的府邸。
一進門,兩個水靈靈的年輕姑娘迎了上來,皆是未嫁的打扮,面如桃花嬌嫩,如瀑長髮倒披身後,正是馮瑤和劉青梅。
王動去凌風島之前,就將她們弄出五靈寶珠,之後交給了嚴嘯暫時安置在他的府邸,她們的身份來歷,也告訴了嚴嘯。
但是她們從什麼地方出來的,那是他和朱玲的秘密,自然沒和嚴嘯實話實說,謊稱二女一直被他收在煉妖葫裡。
而自從出了五靈寶珠,馮瑤和劉青梅表面上矜持着,暗中都是心花怒放,此時更是乖巧的奉上茶點瓜果,明顯怕被王動再弄回去。
說實話,她們早年在封妖嶺的地界時,險些被王動辣手摧花,之後的這些年,又親眼見證了王動一幕幕殺人如麻的狠辣,心裡已經埋下了陰影,對王動始終敬畏着。
奉先進了會客大廳後,一點都不見外,跑東跑西的轉了兩圈後,一屁股坐在了王動身旁,抓起玉盤中盛放的瓜果就是一頓牛嚼牡丹,吃的汁水四溢,搭起的二郎腿一顫一顫的。
王動樂呵呵看他一眼,轉臉看向馮瑤和劉青梅,“你們兩個有什麼打算?靈植堂,煉堂,戰堂,你們挑一個去處,不過以我看,你們去靈植堂要好一些,在小果手下,幫她管理那些培育靈草的平民,工作不累待遇也不錯。”
恭敬站對面的馮瑤和劉青梅互相看了看,馮瑤道:“我們想留在您身邊照顧您的起居。”
“這個不行。”王動直接拒絕,放她們出來,自然要給她們安排一個去處,建議她們去靈植堂協助於小果,就是感念她們盡心盡力陪了朱玲這麼多年,功勞苦勞都有。
至於留她們在自己身邊,留兩個花不溜丟的黃花大姑娘在自己身邊?別開玩笑了,瓜田李下的,他怕寶珠裡的朱玲不吃味麼?
馮瑤低聲道:“這是那位的意思。”
那位?哪位?
奉先忙着吃,倒是沒注意。
嚴嘯可是聽得清楚,疑惑的看向王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