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入座的雪青璃開口道:“我喜歡被誇,晶宜,不用你洗碗,他們沒誇我,讓他們洗去。”
“好!”
“青璃師尊,你不能這樣啊!”一晴拉着雪青璃的衣袖撒嬌道。
“我這麼辛苦地給你們煮了一頓飯,難道還要我洗碗呀!當然是你們來洗啦。”雪青璃笑眯眯地回答,一晴隨即把目光投給雨寒:“你來洗。”
“師尊讓弟子洗,所以一起。”雨寒很遵從雪青璃的命令,這讓藍晶宜和梔皓忍不住笑了。
娃娃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一晴,好可憐的娃!她怎麼會看上雨寒這個不會轉彎的男子呢!
忽略洗碗這個話題,梔皓落座在雨寒旁邊,喝着醇香的美酒,吃着可口的飯菜,無比滿足。
“青璃師尊,要是誰娶了你,肯定幸福死了,出得廳堂,進得廚房,還練就了一身好醫術。”一晴很是羨慕。
“怎麼,一晴想嫁人了?”雪青璃朝一晴挑了挑眉,語氣中透出的調侃讓一晴紅了臉。
“哪有!”一晴把頭埋得低低的,那碗飯都快扣在她臉上了。
雨寒坐在她身邊,見到她如此口是心非的模樣,心在竊喜,只是沒有明着將這份喜悅表現出來,他伸出手把那碗快要扣在一晴臉上的飯拿了下來,“那碗飯快要把你吃了。”他這麼一說,讓一晴更加無地自容,恨不得馬上挖個洞鑽進去。
儘管有千黛這個新夥伴加入,他們依然維持原樣,一點拘謹也沒有,而千黛第一次當着衆人的面露出羨慕,她不插話,就這樣靜靜地看着,感受着,原來這纔是幸福和滿足的感覺。
“雖然我年紀比你們小,但好歹已經成年了,請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好嗎?”看到雨寒和一晴這般恩愛,雪青璃忽然有了成婚的念頭。
“我聽說青丘的狐子與狐女成年後,就可婚配,師尊,青丘對於婚配有什麼特別要求嗎?”一晴還挺好奇青丘的婚俗。
“在青丘婚姻自由,只要兩情相悅就可結爲夫妻。”
“這麼好,那青丘國主一定會給你覓一個如意郎君。”一晴還堂而皇之地說了起來。
“你們覺得我跟慕翎怎麼樣?”雪青璃滿懷期待地問。
這個問題把那幾人嚇出一身冷汗,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雨寒選擇了沉默,而一晴則很支持:“君上爲人雖然清冷,對誰也熱絡不起來,可他對你破了那麼多先例,我覺得有希望。”
梔皓勉強地回答:“我曾經聽師傅說過,君上成仙之前,曾有過一個心愛之人,我覺得君上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
“什麼叫見異思遷,你這比喻一點也不妥當。”一晴白了梔皓一眼。
“無論靈尊說的是不是真的,至少君上現在是一個人,青璃師尊有的是機會。”連千黛也支持,這世道真是變了。
娃娃在一旁聽着,直嘆無奈,這些人都走火入魔了。
聽了衆人的鼓勵,雪青璃爲這個遠大目標舉起了酒杯:“爲了能早日一舉拿下慕翎,乾杯。”
“乾杯。”
這次聚會促進了千黛與梔皓他們幾人的感情,雖然只是邁出了一小步,卻是一個好的現象。
聚會結束後,雪青璃回到念梅居,路過前室時,看見慕翎淵在品茶看書,她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沒跟慕翎淵一起吃飯了,於是,跑到了廚房。
儘管剛剛纔放下筷子,可她還是用存起來的梅花,做了兩碗梅花湯圓,她端着兩碗熱騰騰的湯圓去找慕翎淵。
她敲了幾下門框,慕翎淵擡頭見她端着東西站在門外,問:“什麼事?”
“找你一起吃飯呀。”她邊走進來邊說。
“你不是剛吃完嗎!”慕翎淵這是拒絕嗎,雪青璃嘟着嘴放下托盤,“我還沒吃飯後甜點呢,你就當陪我嘛。”撒嬌的成分居多。
慕翎淵放下書籍,接收到她可憐兮兮的表情,語中難掩無奈,“你是青丘長公主,怎可如此賴皮。”話雖如此,但已起身移動。
“公主也要吃飯呀。”
慕翎淵落座在她對面,端起那碗香氣撲鼻的湯圓,色香倒是不錯,細細品嚐,發現是鹹的,和上次的味道很是不一樣:“你這次做的梅花湯圓怎麼是鹹的?”
“創新嘛!”她不會告訴他,是因爲沒糖了。
“口味很特別,軟糯且不會粘牙。”是不是說明他愛吃這個口味呢!
“真的?那我以後常做給你吃。”她脫口而出。
“不用經常,偶爾就行,糯米吃多了對胃不好。”雪青璃將這話記在心裡了。
“好吧!下次夜宵我做點別的。”
他們原本安安靜靜地吃着這美味的湯圓,慕翎淵忽然開口問起蠱體一事:“你打算怎麼處理蠱體?”
“泡酒。”這個方式還挺新鮮的。
“這個方法倒是罕見。”
“那是你少接觸醫術,我跟你說,青丘皇族有一種酒叫做冰焰酒,這酒是用冰焰果釀製而成的,這種果子很奇怪,表皮是一層火焰,內裡卻和寒冰一樣冷。”
雪青璃只說出了一種果子的名字,慕翎淵就猜到了結果,“你這是要利用冰焰果的極寒至陰來殺死蠱體。”
“都說你聰明,果然如此,既然我是用以陰治陰的方式將蠱體驅逐出千黛的身體,要想徹底殺死蠱體,當然要用相同的方法,冰焰果正好符合這個條件。”
“如此甚好。”既然有了方法可以解決蠱體,慕翎淵沒必要多操這個心。
“冰焰酒不能離開白狐宮,所以我要回去一趟,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跟在我身邊看着我。”恐怕雪青璃取酒是其次,想回青丘看看君瑤纔是真的吧!
“好!”
“青丘還有一個習俗,就是狐子和狐女在成人禮那天,都要喝上一杯自己家裡釀製的酒,白夜沒有送來那杯酒,我只好回家討來喝。”雪青璃厚臉皮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
“這個理由挺好的。”慕翎淵。
雪青璃很開心地大笑起來,這還是她來到崎裳,慕翎淵第一次這麼明着縱容自己,感覺真是好。
經過吞噬蟲一事,千黛和衆弟子的關係友愛了很多,矛盾少了,歡聲笑語自然就多了。
只是,青丘的平靜卻被打破了,不是戰禍,而是白夜夫妻開撕了。
猶記得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美好的早晨,只見白夜咬着牙、握着拳衝進了君瑤的臥房中,他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君瑤的模樣,嚇壞了正在給君瑤穿衣的巧盈。
巧盈拿在手裡的腰帶險些掉在地上,已有四個月身孕的君瑤,身材依然很苗條,一點也看不出她有孕在身。
君瑤看到這個模樣的白夜,已經猜到他因何事憤怒,她拿過巧盈手裡的腰帶,說:“你先出去,沒我的吩咐不許進來。”
“是!”巧盈應聲出了房間。
君瑤把腰帶拿在手裡,問強忍怒火的白夜:“這麼早來找我,該不會是想和我一起吃早飯吧?”
“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這件事?”白夜遞上一個水晶球。
君瑤接過那個水晶球,她有些不明白這個透明的球體有什麼可解釋的:“這是一個記憶球,你想讓我看什麼?解釋什麼?”
白夜的大手往球上一抹,儲存在球裡的記憶轉化爲畫面呈現在他們二人眼前:
那個畫面裡有君瑤,還有一個與她很相似的女子,應該就是她的姐姐——君知。
她們姐妹倆不知因何事爭執了起來,怒視相對,互不相讓,君瑤的眼中竟出現了恨意。
一閃而過的恨意讓君知看見了,只聽她說:“妹妹,你愛上了白夜,是嗎?”
“沒有。”君瑤死不承認,可君知明白這個妹妹在口是心非:“你向來要強,可終究是女兒家,既然你喜歡白夜,那就和他在一起吧!”
“我君瑤從不稀罕別人讓來的東西,包括感情,姐姐,你這是在侮辱我。”
“有時候要學會認輸,妹妹。”
“認輸?我君瑤還不知道這個輸字怎麼樣寫,你今天找我就是爲了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嗎?”君瑤的態度很少對自己的姐姐這般惡劣,今天是怎麼了。
“你和白夜被困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君知這話一出,柔和的臉色都變了,充滿了醋味和嫉妒。
“那只是一個意外。”君瑤不想多作解釋。
“意外?以你和白夜共同的修爲,要對付一隻上等妖獸也是很容易的,可你爲了和白夜多待一刻,竟故意弄傷自己,差點讓他受傷,妹妹,搶來的東西也不比讓來的要好。”原來君知是來找君瑤算賬的。
“你這是來跟我算賬的嗎?”
“你可以這樣理解。”君知善妒的樣子還挺恐怕的,語氣充滿了凌厲,以及暗藏了一絲殺意。
“我做過的事,我承認,是我故意弄傷自己的,可我沒有要奪走白夜的意思。”君瑤只是想在白夜成婚之前,要一份美好的回憶。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君知的掌心聚起一股靈力,猛地攻向君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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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瑤側身躲過,不明君知爲何會發這麼大火:“姐姐,你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