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簡單

“你別以爲說看上我,我就會不打你,你別以爲你說惦記了我五年,我會下手輕點。”我忙後退一步,但對上他灼熱的眸子,想起他剛剛說過的話,我說不出的慌亂,心砰砰地跳,手心竟然冒汗了。

“小鬼,你呢?這五年來沒想過我?”他對我的話充耳不聞,定定看着我。

“我怎會不想你?自從那次分別之後,我天天想你,想着怎樣將你五花大綁,然後狠狠揍一頓。”我一邊說一邊收斂自己的笑容,目光變得陰寒。

他笑,笑容璀璨到極點,讓人迷了雙眼。

“無論怎樣,你還是想我了,打了那麼久,餓了沒?”他問我,他不問還好,一問我就覺得飢腸轆轆了,從早上到現在,似乎沒有東西落肚子。

“我自己有乾糧,誰知道你有沒有下毒。”這些年的經歷告訴我,不能隨便吃別人遞來的東西,笑得越和藹的人,殺傷力就越大。

“你那乾糧在水裡溶了,就算不溶,也被水泡得很難看,你可以出去看看,如果看完還有食慾,那你吃吧。”聽到他的話,我打開包袱看了看,雖然是難看了一點,不過還是可以填肚子的,比這更糟糕的東西我都吃過,只是溼潤誰之後。

我拿起就吃,他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會真的去吃。

“你家的那兩袋黃金是這樣省出來的?做什麼不好,偏做守財奴。”他笑着說,他還真會想,上次諷刺我家開金礦的,這次就直接叫我守財奴。

“守財奴有什麼不好,起碼比你這種敗家子好多了。”聽到我的話,他的笑意更濃,似乎一點都不生氣。

這黑麪包被海水這麼一泡,所剩無幾了,就算我不擇食,我只能吃了一個半飽,長路漫漫,這該怎麼辦呢?

就在這時,他的手下送來了一隻雞,那雞烤得金黃金黃的,一拿過來,船上頓時飄着濃郁的香味,弄得我的肚子有呱呱響了,我嚥了一下口水,但我是擱不下臉,請他給我吃的。

“我昨天上船的時候,去酒樓叫人做了幾隻雞,船上還有幾壺酒,想邀姑娘你同吃,不知道賞面不?”他看着我,目光誠摯,表情認真,沒有半點嘲笑,我皺起眉頭,裝猶豫,其實對這雞,我早已垂涎不已。

“好吧,盛情難卻,我就勉爲其難吃一點吧,不過你先吃一口,誰知道你會不會下毒?”黃金尚未到手,我現在還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說謊,還是小心爲上。

“原來小鬼喜歡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呀,剛好我也喜歡這樣。”他笑着咬了一口,我眉頭皺得更厲害,誰喜歡跟他一人一口?

“你就不能撕下來吃嗎?髒死了,你不覺得噁心?”

“你吃這海水浸泡過的黑麪包,都不覺得髒,我吃一口的雞,你就噁心了?不吃拉倒,我自己吃。”說完他試圖將這雞奪回。

“是髒了一點,但我又沒說吃不下。”我拿起吃了起來。

“我又不是沒看過你粗魯的樣子,餓了就吃快點,不用裝給我看,我不介意。”他笑着說,這話讓我十分不爽,誰裝來着?我就不能天生高雅,本性純良嗎?其實我也想大口咬,用力撕,弄的粗魯一點,但十幾年都是這種吃相,很難改。

不知道是真的餓徹底了,還是這隻雞很香,我竟然將這個雞都吃光了,吃完之後,我才感覺有點撐了。

我吃的時候,這傢伙的手下又送了一隻香噴噴的雞過來,他還真不虧待自己,坐船還吃得那麼好,他問我還要不要?如果胃能儲存食物那該多好,可惜不能。

他見我不要,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吃得很香,動作雖然豪放,但卻絲毫不顯得粗魯。

“味道怎樣?”他問我。

“湊合着吧。”我口不對心地說,他笑笑不再言語,吃完已經傍晚,絢爛的紅霞將半邊天的燃燒了,映得他俊臉的臉龐多了一抹紅,竟然很好看,不得不說,涼州以外,他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子。

“我們現在是去哪裡?我們大概要在海上多久?”

“我們去豐州,豐州離這裡比較遠,大概要坐十八天的船,上了岸之後,我會還你三袋黃金。”聽到這話,我心涼颼颼的,我這次出來就只有三個月的時間,現在看來,我豈不是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看着這茫茫大海?這回虧大了。

“現在能回去嗎?我不想去豐州。”我急着說。

“不行。”他的拒絕斬釘截鐵。

“豐州好玩不?有沒有藍眼睛紅頭髮的人?”一會之後,我甕聲甕氣地問。

“豐州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雖然遠沒有商州繁華,但有很多奇峰怪石,豐州有大大小小八十一座寺廟,有很多得道高僧,香火鼎盛,全世界對大最古老的姻緣樹就在豐州羅華寺內,聽說求子求姻緣很靈驗,小鬼,要不我跟你去看看。”他看着我,目光帶着期待……

“誰跟你去。”我白了他一眼。

“除了山,除了寺廟,還有沒什麼好玩的東西。”我問他。

“沒有。”聽到他的話,我的心失望到極點。

“我難得出來一趟,我可不是爲了爬山看和尚,更何況去寺廟,一般還得添些香油錢。”我低低地嘟囔着,這下真是悔死我了,沒想到我說得那麼小聲,他竟然聽到了。

“有三袋黃金還捨不得這幾文錢?錢是守不住的,花了自己想辦法去掙才行。”他笑着說,我眉頭緊皺,他又把我想成守財奴了。

“你這次還黃金給我,一定不要那麼張揚,我還有很多地方沒去玩,我不想引一大堆盜賊。”我對他說,雖然沒有去到好玩的地方,但起碼弄回來三袋黃金,也不虛此行了,這樣一想,心裡就舒服多了。

吃飽穿暖,我就饒有興趣地觀察他這艘商船,這船大約長三十二米,寬十米,船身八米,高尾尖底,前後兩部分向上彎曲,船體用杉木做成,底板是雙層結構,無論哪一處的連接,都十分嚴密。

我用手敲敲甲板,發出鐺鐺的聲音,這質量好得很,竟不輸冷家船分毫,尤其這載重量,明顯要超過冷家船,這傢伙做什麼生意?得用那麼好的商船?

這船給我一種無堅不摧的感覺,即使遭遇大風浪,這船已經還能很穩,涼州的商船似乎還沒這工藝。

“小鬼,對船有研究?”他笑着問我,一邊問一邊走到我身邊,他一靠近我,我就聞到他那獨有的氣息,人又變得緊張了。

“我對船沒研究,我看着你這船板質量不錯,到時候你不還夠三袋黃金,我就拆你的船板賣錢。”我盯着這船板說,這些天我一定要好好觀察這艘船,回去好好改造我們涼州的商船。

聽到我的話,他禁不住失笑。

“黃金太沉了,兩袋我都有點吃力,要不我拿一袋黃金換你這艘船怎樣?”我裝得漫不經心地說。

“不行。”他拒絕得乾脆利落。

“兩袋換一艘船總可以了吧,這船沒有人搶,但這黃金惹眼,隨時招來殺身之禍。”

“就是三袋黃金我也不換,如果你怕黃金惹眼,招來殺身之禍,我親自送到府上怎樣?我順便去拜見伯父、伯母。”我皺眉,他去拜見楚寒劍?

“我從小就想有一艘屬於自己的大船,你這船我很喜歡,要不你送給我吧,我不要你的黃金就是了,反正那六十棍我也打了。”我可憐兮兮地說,但他居然還是狠心地搖頭了。

“小氣鬼。”我低低嘟囔了一句。

“送你也不是不可以,哪天你想出嫁了,這船是其中一樣聘禮,如何?”他笑着看我,目光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對上他這樣的目光,我禁不住低下了頭,雖然到楚府提親的人不少,雖然有不少涼州的青年才俊守在楚府門外,向我表白,但我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慌亂。

“誰要你的爛船,我纔不嫁你。”我蹬蹬跑開了,臉兒有點燒。

“爛船不要,那黃金要不要?”他在背後笑着問我,笑聲很大,似乎心情好到極點,這傢伙真是當我這般貪財嗎?我惱怒地剜了他一眼,他也不怒,嘴角勾起大大的弧線,暮色中,他的眸子散發着耀眼的光彩。

入夜海風大了起來,我站了一會,感覺涼颼颼的。

“進來吧,船艙暖和。”他對我說,其實我正好有此意,走進船艙,他的十幾個手下正在聊得歡,一見我進來大家都不說話了,都偷偷用眼睛瞄着我,我掃了一下四周,這船真的很大,雖然有十幾個男人在這裡,但還是顯得很空曠。

“怎麼不走了?”他問我。

“這裡挺好的,我今晚就在這裡歇一晚吧。”與其對着他,我倒不如對着這十幾個男人,因爲我覺得這裡所有男人都不及他一個危險。

“你確定你想睡這裡?”他問我,我重重點了點頭。

“雲天,你們現在立刻撿好鋪蓋到艙外睡,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入船艙半步。”他冷冷地發號施令。

“是——”這羣男人竟然什麼都沒說,立刻捲起他們的鋪蓋準備出去睡,我傻眼了,因爲我一個,讓這十幾個男人在外面冷一晚,似乎有點殘忍。

“不用了,我不睡這裡了。”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但如果今晚他敢再輕薄我,我一定整死他。

我走進船艙,寬敞的船艙又另外支起了一張牀,上面已經鋪好被子,弄得很舒適,讓我很想躺上去,估計是今天跟他打得太激烈,累壞了。

我禁不住再細細看了看他的船艙,用寬敞、整潔、舒適這三個詞來形容就再好不過了,我記得冷凌風的船艙只能放一張小牀,而他這個艙放了兩張牀,還是顯得很空蕩。

“你做什麼大買賣,這船那麼大?”我禁不住問他。

“沒做什麼大買賣,只不過小船一遇到風浪很容易翻倒,這船能抵抗大風浪,我怕死,所以爲了安全,就把這船弄得堅固一點。”他淡淡地說。

“我已經讓這船全速前進,估計不用很久就可以到達豐州。”其實他不說,我也能感覺這船的速度越來越快,如果照這樣的速度,到豐州應該很快就到了。

“幫我塗點藥行不?”他趴在牀上,然後遞了一盒藥膏給我。

“好,當然行。”我走了過去,因爲動作粗魯,痛得他呲牙裂齒,直罵我殘忍,這就是輕薄我的代價,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吹熄燈火之後,我沒有睡,充滿戒備地看着他,劍不離手放在胸前,如果他敢過來,我就將他砍成兩半。

“你這樣不累嗎?你大可不必這般防着我,我還不至於趁你睡着對你動手動腳,雖然我很想。”他笑着說,我皺眉,他的臉皮還真夠厚的,心裡想就是了,非得說出來,惹我不痛快。

“睡吧,睡足眼明天才有力氣打我。”他對我說,聲音輕柔,讓我睡意更濃。

“不許碰我。”我努力地睜開眼,警告他說。

“嗯,我不碰。”黑暗中他的眸子散發溫柔而暖和的光芒,在他這樣的柔光裡,我竟然很快放下戒備睡着了,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而他早已經不在牀上。

接下來幾天,海面風平浪靜,海船繼續全速前進,但第七天天氣驟變,海面上濃煙瀰漫,根本無法前行。

半夜,海面突然起了大風浪,那強勁的風在海上掀起一個又一個巨浪,聲勢駭人。

風越來越大,吹得桅杆晃動,就連這船也開始晃悠起來,我與他猛地從牀上跳起來,今晚的風浪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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