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絕人性

“北天帆,那你再說本宮活該,下次你就是親自擡轎子本宮也不來這裡。”我這句話,十分有效,某人立刻閉上了他的烏鴉嘴,但他一閉嘴,那臉上、脖子上的疼痛又全上來了,痛得我哼哼叫,現在我才發現,他的毒舌,還有讓人忘記疼痛的功效。

“我來吧。”他會幫我塗藥?怕是趁機整我吧,說不定塗一把就掐我一把。

“不用你,你的手有毒,比你的嘴還要毒。”我大聲拒絕。

“別動——”他沉沉地說了一句,聲音不大,但卻帶着讓人無法拒絕的力量,我只愣了那麼一下,手中的藥已經被他拿走。

他的指尖清涼清涼的,輕輕滑過臉上的時候,竟說不出的舒服,臉上的疼痛竟然舒緩了不少,他會那麼好心?我等着他下毒手,但結果整個過程,他的動作都很輕柔,莫非我這回是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淺淺沒事吧?”我放柔了聲音問道。

“她只是被蜇了幾處,塗了藥,已經好多了。”雖然北天帆這樣說,但我心中不無愧疚如果不是自己顯擺,非得要在樹上跳來跳去,怎會捅破馬蜂窩?

膏藥的清涼勁一過,還是痛得要死。不過比之前還是要好了些,因惦記着北淺淺,我快步朝他的寢宮走去。

“公主現在怎樣了?”

“今天公主很高興,又彈琴又畫畫,中午也沒歇,估計這回累了,奴婢哄了一會,她就睡着了。”宮娥小心翼翼地說道,我進北淺淺寢宮的時候,她的確睡着了,但臉卻帶着笑,似乎正在美夢中。

“我叫你陪皇姐玩玩,沒叫你爬樹,更沒叫你捅破馬蜂窩?出問題的時候,竟然還第一時間跑掉。”

“但我有回頭保護淺淺,如果不是保護她,以我的武功,哪會被蜇衝這個樣子。”

“雖然阿你有回頭保護皇姐,那這一切都是你惹出來,你還有臉向朕邀功?”他竟然全都知道了,這下我可不敢再說什麼,畢竟我的確第一時間想着逃跑了。

“傳膳,今晚朕在這裡吃。”聽到傳膳,我的肚子竟然十分不爭氣的咕咕響,估計是今天在樹上又跳又翻,消耗得太多了。

“如果你想將功補過,那也不是沒有辦法,以後每天過來這裡陪她一會。”北天帆漫不經心地對我說,其實陪北淺淺,我倒十分願意,既可以教我畫畫,又可以陪着我玩,互相解解悶,只是我不想讓北天帆如願罷了。

“本宮也想每天來,只是本宮事情雜多,未必有這個空閒時間。”聽到我這般說,北天帆冷哼了一聲,顯然很不高興,他不高興,我就高興。

吃完飯,北淺淺還沒有醒,我臉上已經沒有那麼痛,怕羅音擔心我,我提出回碧水宮,北天帆不反對,於是一起下地道,因爲吃飽力足,我們走得很快,一會就走到地道的盡頭。

“太妃,你就這樣走了?”北天帆的聲音在我身後冷颼颼地響起,他什麼意思?難不成我還不能走?

“太妃的頭髮如此亂了,就這樣走出去,朕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還請太妃照照鏡子,整理一下妝容。”他這樣一說,我才記得今天發瘋地驅趕黃峰,估計頭髮真的亂得不成樣子。

我趕緊跑去照了一下鏡子,一看之下,就差沒嚇死,我以爲塗了藥,雖然還是很痛,應該消腫了,但現在才發現那臉的簡直不堪入目。

“太妃,天色已晚,整理好妝容,就回去吧,如果回遲了,碧水宮的宮娥們可要擔心了。”北天帆關心地說道,我也很想走,但我現在這張臉,醜得我自己都不認得,我一會從門口出去,侍衛如果認爲是鬼,將我亂刀砍死怎麼辦?

“現在天色還早着,要不我們對弈幾局怎樣?”我對北天帆說,我現在這個樣子,我是不敢走出去,怕成爲後宮幾個月茶餘飯後的談資笑料。

“改天吧,今天朕有很多事要處理,太妃你在這裡,朕不能專心批奏摺。”北天帆答我,這傢伙明顯就是故意的,明知這個時候,我不想出去,卻偏偏要趕我走。

“我這臉明天才能消腫,我如果包着臉出去,巡夜的侍衛、宮娥肯定以爲我是刺客,到時引起宮內大亂那可就不好了,我今晚還是留在這裡。”

“你包着臉,鬼鬼祟祟從朕的寢宮出去,門前侍衛自然當你是刺客,你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走?”

“我現在的臉醜成這個樣子,我怎麼光明正大的走?如果被宮中的妃子與宮娥看到,還不笑足半個月?”

“很醜嗎?朕看看。”說完他走過來,上下端詳着我,最後目光落在我的臉上,盯得我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

“看完了沒?”我氣呼呼地問。

“看完了,真的很醜。”北天帆笑,笑得那麼暢快,這死人。

“雖然是很醜,但太妃也得回碧水宮啊,要不你的手下,一會尋上門,宮裡的人,以爲朕對太妃有什麼企圖,強留在騰龍宮,那就不好。”

“反正我今晚就不走了,如果不是你要本宮進去陪你皇姐,我也不必弄成這樣,廢話少說,今晚我就留在這裡,明天臉一消腫,本宮就走。”

“你進了朕的寢宮,一天一夜不歸,會有閒話。”

“你之前天天跑到本宮的寢室,賴死不走,又不怕瓜田李下,被人說閒話?”我憤憤然地盯着他。

“要留在這裡也不是不行,答應朕一個條件,今晚你就可以留在龍騰宮。”

“說——”

“這些天,多去陪陪朕的皇姐,每次你過去,她都很高興。”北天帆正兒八經地說。

“好——”

“這你命人給羅音帶去,她看了自然不會來這裡鬧。”

“人醜,字更醜。”

“本宮人再醜,字再醜,也是北國太妃,輩分也在你之上,囂張什麼?”北天帆冷哼了一聲,接過書函,命人送給羅音,信送出去,我鬆了一口氣。

我環顧了一下他的寢宮,除了一張大龍牀,四周空蕩蕩的,估計這個地方就他跟妃子門上牀的地方,除了上牀,椅子都不見多出一把,唯一可以躺一躺的,就是他現在正坐着的大椅子。

“之前我們對弈的時候,不是有兩把椅子嗎?怎麼現在只剩下一把。”這傢伙不知道是真的勤勉,還是故意整我,一直在那裡批改奏摺,霸着那椅子不走。

“朕免得有人借與朕對弈,就爬上朕的牀,所以命人撤了,今晚朕還有很多奏摺沒有改好,那就勞煩太妃再站站,如果過來幫朕捶一下背,朕許是會讓你到龍牀上躺一會。”要我幫他捶背?他想也別想。

我離他遠遠站着,我就不信他今晚會坐一晚,站得實在累了,我也顧不得儀態,直接找一個靠牆的地方坐了下來,累極睡着了,半夜醒來,腰痠背疼,那盞柔和的燈火依然亮着,對面那張寬敞舒適無比的龍牀正在夜裡發出陣陣柔光,勾着我爬上去。那張龍牀再大,再舒適,只要我腦子沒問題,腿腳還受控制,是不會傻乎乎爲了一時的安逸舒適,倒下去的。

遠處北天帆依然專注地批改着奏摺,沒有絲毫上牀的跡象,他坐着的那張大椅子,看起來是那樣的舒服軟綿。

“你今晚不睡?”

“睡,一會就睡,勞煩太妃再等等,不過如果太妃現在過來捶一些背,朕的睡意一來,說不定立刻就睡。”他這樣對我說。

“想我幫你捶背,下輩子吧。”我低聲嘟囔。

“那太妃就好好等吧。”某人冷颼颼地說,我就不信他坐到天亮,但結果我失望了,這傢伙竟然真的坐到天亮,實在是。

更夫的聲音隱約傳來,天很快就亮了,估計一會宮娥很快就魚貫而入幫他梳洗,我拿起銅鏡端詳了一下自己的臉,雖然還沒全好,但已經消腫了,這個時候不溜,更待何時?

“太妃,你在朕這裡借宿一個晚上,如今回去,就不能主動跟主人打聲招呼,非得鬼祟得像做賊一樣?”北天帆的聲音懶洋洋在我耳畔響起,我裝沒聽到,快速地跑了出去,門外的侍衛,聽到腳步聲,忙擡頭,但一看見是我,又全低下了頭,裝沒有看見,畢竟太妃三更半夜從皇上的寢宮出來,這事就透着不可告人的曖昧,他們自然不會傻到大呼小叫。

天還沒有亮,皇宮只有巡夜的侍衛,我很順利回到寢宮,羅音今夜沒睡,守在門前,見我回來,雖然什麼也沒問,但顯然鬆了一口氣。

這次之後,北淺淺非但沒有被黃峰蜇怕,三天兩頭嚷着要見我,而我剛好要跟她學畫,所以也三天兩頭進去陪她,有時一個上午,有時一個上午,有時時間更長一點,因爲北天帆不過來礙眼。

“我也想上樹。”北淺淺,對我上次飛身上樹,在上面跳躍翻騰的事念念不忘,每天都想再飛幾次給她看,但我卻真被馬蜂蜇怕了,看着那樹就望而生畏,但有時看着她渴求的目光有些不忍。

“淺兒想上去。”北淺淺過來搖晃着我的手,聲音軟綿綿的,帶着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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