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楊老爺該如何向他孫女轉述,那與薛柏無關,當他離開茶樓時,臉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淡然。
這件事,只是一枚落入他平靜生活的小小石子,蕩起幾圈波紋,也就消失地沒有任何痕跡了。他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讓家人知道,他們知道了,也只是徒添煩惱。
家裡蓋房有很多活要幹,散學後,薛柏沒在學堂多逗留,收拾好東西便快步離開了,待跨過鎮北的老石橋,他就開始跑了起來,想要快點回家。大哥和二哥去山上伐木了,不知道二嫂在做什麼,她一個人在家裡,會不會覺得無聊,會不會逞強幫忙了?
葉芽可沒有逞強,讓她下地做農活可以,讓她挖土搬石頭,這可就有點犯難了,再說沒有人指點,她也不知道具體該些做什麼,索性安安靜靜坐在炕頭替薛柏繡荷包,累了就去院子裡走走。
薛柏走進竈房時,她剛好從後院溜躂一圈回來,兩人堪堪碰了個照面。
熟悉的略有些陰暗的竈房另一頭,忽的轉過來一道淺綠色的身影,面龐細白嫺靜,身量纖細婀娜,腳步輕輕。大概是沒料到對面會有人,她受驚似的退了半步,小嘴兒微張,一雙水盈盈的眸子裡閃過吃驚害怕,不過很快便平靜下來,淺笑著對他道:「三弟回來了啊。」
今日薛柏回來的早,西天的紅日纔剛剛落到山頂,尚未沉下,斜灑過來的明媚陽光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其中,哪怕她明明都從外面走進來了,離了那耀眼的光,她身上彷彿依然殘留著一圈淡淡的柔光,讓陰暗的竈房都亮了許多。
那一瞬,她在他眼裡,就像是一朵緩緩綻開的花,美得讓他忘了呼吸,只能一動不動傻傻地看著她,看著她由最初的驚訝變成平靜,再由平靜變得羞澀,看著她每走一步臉上的羞紅就越發明顯,看著她慢慢垂下頭,有點可憐卻又強裝鎮定地朝西屋門口挪動。
可憐?
薛柏馬上意識到自已的失態,他盯著她看了那麼久,怕是嚇到她了吧?
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在她進屋之前喚道:「二嫂,大哥他們還沒回來嗎?」
葉芽的手都快碰到門簾了,聽到薛柏問話,她扭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已經回了神,沒像剛剛那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已,心頭異樣的緊張散了些,輕輕嗯了一聲,隨後便不再耽擱,挑簾邁了進去。
門簾垂落,確定薛柏再也看不見她了,葉芽莫名地鬆了口氣,靠著炕沿發起呆來。
她有過被男人窺視的經歷,那些小廝們一開始都是目光閃爍地看她的臉,礙於府中的規矩不敢長時間直視,他們會迅速低下頭,偏還要偷偷摸摸地斜眼打量,大多都是一臉色迷迷的盯著她的胸前,讓她羞憤憎惡。而方纔,她在薛柏眼裡看到了……驚豔,好在他目光清澈,並沒有給她那種不好的感覺。但不管如何,這都讓她意識到,她是一個還算好看的女人,他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現在家中只有他們二人,哪怕彼此心中沒有不該有的念頭,也要儘量避免過多相處。她相信三弟不會犯糊塗,但,她心裡就是有點慌,沒有任何道理的發慌。
她默默地立著,外面傳來他進出的動靜,腳步聲從窗前經過,慢慢遠去,然後,旁邊響起規律有力的挖土聲,他在挖地基。
他那樣清瘦,幹得動這種力氣活嗎?
罷了,不管他,他又不是小孩子不知輕重,她以前叫他三弟叫慣了,竟真把他當成了弟弟,細想想,薛樹說薛柏的生辰在三月,比她還年長將近半年呢。
這樣一想,葉芽突然覺得那天薛柏跟她要荷包的樣子也有些古怪。
她轉身,拾起縫完擱在炕頭的小巧荷包,看著看著就皺起了眉。不給他?萬一他心裡並沒什麼想法,她冒然反悔,倒顯得她心裡有鬼。給吧,荷包不同於衣物,不是必需品,身爲嫂子送荷包給同齡的小叔……當時因爲把他看成弟弟沒有多想,現在,她覺得很不妥。
既如此,給他們哥仨都縫一個好了,算是作爲當家媳婦的照顧,不偏不倚。
好像解決了一道大難題似的,葉芽終於徹底放鬆下來,繫好圍裙,開始準備晚飯。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光線越來越暗,等她擺好碗筷,薛鬆二人還沒有歸來,薛柏也在那頭悶聲忙活著,自那短暫的尷尬後,兩人沒有說過一句話,她儘量避免出去,他也沒有再進來。
葉芽有點不放心,整了整衣衫,她走出大門,伸著脖子朝北面的小路張望。這一望,還真讓她望見了。
幽靜昏暗的小道上,遠遠傳來車轆傾軋發出的沉重聲響。薛樹伸展著雙臂,大手緊緊攥著兩邊勒在他肩頭的皮繩,費勁地往前挪動,因爲他埋著頭,所以沒有看見她。薛樹的身後,是數根水桶粗去頭去尾的大樹枝幹,堆疊在一起,遮擋了後面的人影,但葉芽透過車底看到了薛鬆的腳,她完全能想像他在後面使勁推的樣子。
莊稼人自已蓋房,大多都要經歷這一番辛苦,葉芽小時候也看到過的,拉木頭拉石頭拉沙子,等蓋完房子,男人們都要瘦上兩三圈。可是,她以前看過的都是外人,她會唏噓會感慨,但當她親眼瞧見薛樹他們費力行走的模樣,她心疼的厲害。
她大聲叫薛柏,朝他招手,然後快步迎了上去,去幫忙推車。
她站在推車左邊,隨後趕來的薛柏站在右邊,多多少少,總能幫他們減輕點負擔吧。
只有真的推了,才知道那一車圓滾樹幹有多重,短短几百步的距離,最後鬆懈下來時,葉芽都覺得胳膊痠麻地幾乎無法擡起。
「大哥,水已經備好了,你們快去沖沖澡吧,衝完就吃飯了。」
看著背後衣衫都快溼透的兩人,葉芽輕聲催道,累了一整天,吃完飯趕緊睡了。
這一路的確辛苦,但東西都到家了,家裡又有個小女人慇勤地叮囑他們,那種充實的滿足感就佔了上風,身上似乎也沒那麼累了。薛鬆仰頭灌了幾口水,順手把半滿的葫蘆瓢遞給薛樹,看向葉芽的目光帶了不自覺的溫柔。
葉芽正心疼地看著薛樹手臂上的勒痕,沒有察覺來自前方的默默注視。
薛鬆眸色一暗,彎腰拎起她早早裝滿的水桶,大步去了東屋。他在期待什麼?難道還奢望她也會那樣溫柔地回視他?
而薛柏就立在南門口,目光落在葉芽的側臉上。她看著二哥手臂的眼神是那樣專注動人,動人到,他也想累到傷到,只要能換來她的同樣的關心。
大哥走後,他沒了再看向竈房的理由,怕被她發覺,背轉過身,對著那一車木頭髮呆。
他發現了,從她躲進屋的那一刻就發現了,他對她有了不該有的念想。就在大哥他們回來之前,他還覺得他能裝作自然地面對她,卻不想只是她看二哥的一個眼神,就把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悸動勾了上來,甚至更強。
薛柏苦笑,是不是看著二哥幸福,他也想娶媳婦了?娶了媳婦,他是不是就不會再特別留意她?那他想娶什麼樣的女人呢?溫柔體貼,細心照顧他和他的兄弟,就像她一樣?但世上還有她那樣的好姑娘嗎?他能遇到嗎?遇到了,他看對方,會像看著她時自心底感到溫暖心動嗎?
唉,情事果然是煩惱,還是不要想了,她是他的二嫂啊,這輩子都改不了的事實。
薛樹不知道大哥眼底的複雜,不知道三弟心中的困惑無奈,他咕嘟咕嘟喝完水,見媳婦蹙眉盯著自已的手臂瞧,便隨手摸了摸那裡:「媳婦,你是不是被這個印子嚇到了?沒事的,晚上睡一覺就消了,一點都不疼。」其實他和大哥是輪流拉車推車的,早知道他也學大哥穿帶袖的衫子了,那樣就不會嚇到她。
葉芽看著他,忍住摸一摸那陷入皮肉的印痕的衝動,接過他手裡的葫蘆瓢,「去吧去吧,你也衝個澡,馬上開飯了。」就算心疼,她也不能在外面表現出來。
薛樹乖乖地拎起水桶進去了,葉芽走到北門口,往碗裡盛飯。
沒過多久,潑水的潑水,洗手的洗手,一家四口圍坐在矮桌前。
葉芽漸漸發現,今晚飯桌上的氣氛有些怪。薛鬆低著頭,比以前更沉默,薛柏雖然看起來與平常無異,但他的話明顯少了,不像以前那樣主動挑起話題引大家閒聊。她想了想,將此歸於疲憊。
「媳婦,吃菜!」見她許久沒動筷子,薛樹給她夾了一根豆角。
葉芽沒像以前那樣悄悄瞪他,而是笑著道:「你自已吃吧,多吃點。」
紅日西沉,夜幕卻未完全降臨,昏暗的竈房裡,她的笑容溫柔又寵溺。
薛鬆看見了,心頭毫無預兆地涌起一種難以名狀的強烈煩躁,強忍著放下碗筷離開的衝動,他如往常那樣吃了兩碗,然後纔對三人道:「我去外面走走,一會兒你們先睡吧,給我留門就行。」說完起身,很快就走出大門,朝東邊拐去了。
累了一天,不是該早些歇息嗎?怎麼突然要去外面走走?
葉芽本能地看向薛柏,眼裡充滿了疑惑。
對上她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薛柏心中一跳,隨即搖搖頭。他心裡有事,哪裡會注意到大哥?
葉芽便不再多想,大哥想要做什麼,那是他的自由,反正他肯定不會出事的。
飯桌上只剩下三人,薛柏識趣地草草吃完,進去睡覺了,回來跑了一路,他很乏。
「今天大哥和三弟都吃的好快啊!」 薛樹瞅著桌上的兩隻空碗,有些不習慣。
「那你也快吃吧,吃完早早睡覺。」葉芽輕聲應了一句,因爲沒人,她主動給他夾了幾口菜。
薛樹滿足地朝她笑,端起碗大口大口吃飯。
飯後,葉芽在竈臺前刷鍋,薛樹就坐在西屋門檻上看著她,等她忙完了,兩人一起回屋。
屋裡有些熱,剛進去,薛樹就迅速脫了衣裳,全身只剩一條短褲。葉芽跟在他後面,一眼就瞧見他肩膀那裡被皮繩勒出的一道紅印,很深很深。
她愣了愣,轉身去外面舀了一盆涼水,打溼帕子擰乾,讓他趴在炕上,她跪在一旁替他擦拭,「疼不疼?」
薛樹點點頭,又搖搖頭,「有點疼,但你一摸就不疼了。」清涼的帕子輕輕碰著他,很舒服,他老老實實趴了一會兒,漸漸覺得有點無趣,扭過頭要看她。
今晚外面有月亮,雖然還沒圓,可低低的一輪掛在樹梢,還是挺亮的,房裡都不用點蠟燭。
媳婦跪坐在他旁邊,一雙裸著的小腳墊在屁股下,腳心朝外,圓潤的腳指頭抵著炕蓆,好玩又可愛。他盯著她的腳瞧了一會兒,將頭扭得更向後,想看媳婦的臉。
他在那兒動來動去的,葉芽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老實點!」
卻不想掌心碰到結實的肩膀,發出一聲脆響,比她預料的響多了。她嚇了一跳,趕緊問道:「疼不疼?」
薛樹眼睛轉了轉,「疼!你給我揉揉!」
葉芽便一邊用帕子沿著那道勒痕擦拭按摩,一手輕輕給他揉著。
薛樹舒服地哼了起來,媳婦的小手貼著他,可比溼帕子好受多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在這樣寧謐的夜裡聽著實在曖昧。葉芽臉有些熱,恰好她也揉累了,就將帕子扔進木盆,順勢在他旁邊躺下,「困了,睡覺吧。」
薛樹翻了個身,習慣性地將她圈在懷裡,貼著她的脖子低語:「媳婦真好!」被她那樣擦過揉過,他覺得很舒服,肩膀沒那麼酸了。
溫熱的氣息撲在嬌嫩的肌膚上,葉芽怕癢,縮著脖子往下躲,哪想跟著往下蹭動的翹臀恰好撞到他擡起來要搭在她身上的大腿,幾乎是瞬間,便感覺有堅硬的物事頂住了後面。
她心頭一跳,想往前挪,已經來不及了。
「牙牙,我想了……」他毫不費力地將她背朝他側躺的身子扳平,半壓著她,眸色幽深。
月光下他的眉眼俊秀又溫柔,葉芽胸口砰砰直跳,她無力地抓住他探進她中衣的大手,小聲勸他:「累了一天了,快睡吧。」
薛樹的手停了,不再向上夠,只貼著她平坦的小腹輕撫,有些可惜地看著她:「你累了嗎?」
葉芽頓時明白了,他以爲她說自已累呢。
她更知道,她的回答決定了他會不會繼續。
他的眼裡有渴望,卻被他剋制了,他的手溫熱乾燥,輕輕地摩挲著她的小腹,帶起一層層酥麻。葉芽想到他手臂肩膀上的勒痕,心裡倏地一軟,「我不累,我怕你累著……」
薛樹的眼立即亮了起來,灼灼地望進她眼裡,「我也不累,牙牙,讓我進去行嗎?」
那聲音低沉動聽,宛如鼓聲直直敲在她胸口,葉芽可恥的發現,只這樣低低的一句話,都讓她的身子跟著顫了一顫。她不敢再看他,羞澀地閉上眼睛,埋進他寬闊溫熱的懷裡,「就一次,多了可不許了!」
一次就足以讓薛樹美死了!
他緊緊摟著躲在懷裡不肯出來的她,大手熟練地褪去她的衣衫,將她剝的一絲-不掛。月光透過窗紗照了進來,使得她白膩細滑的身子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眼前。他撥開她身後的長髮,大手覆上她修長的玉頸,她輕輕顫了一下,將他貼的更緊,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額頭上的汗意。
「牙牙,別怕……」
他聲音沙啞地安慰她,大手再也忍不住了,沿著她細滑的脊背向下撫去。因她害羞地往他懷裡縮,她的背部曲線越發驚人,纖腰那裡突地凹下去,然後再慢慢凸了起來。他貪婪地握住她的臀瓣按揉擠壓,這裡細細嫩嫩的,雖沒有她的胸前柔軟,卻彈性十足,更誘惑他的是,只要他再往中間移一點,一點,然後往下,就像他現在做的那樣,他的手就會碰到他心心念唸的美妙小洞。現在那裡是閉合的,只有一條隱在兩片嫩肉中間的小縫,他得順著那溼溼滑滑的水兒摸進去,才能探到洞口,對,就是這裡,他喘息著,輕輕探了進去,「啊,牙牙,我手指進去了……」
葉芽緊張得不行,輕扭著想要把他的手指弄出去,偏偏他也不知怎麼了,竟隨著她而動作,壞心地往裡探,她低聲叫了一下,那裡不自主地收縮著,察覺到他開始慢慢抽弄起來,她終於忍不住了,低低地求他:「阿樹,別,別用手指……」那種事,哪能用手指呢,雖說,雖說沒什麼異樣,可她就是覺得不該那樣的。
薛樹很好奇,一邊慢慢動著一邊問她:「牙牙,好奇怪啊,你這裡這麼小這麼緊,我只伸進去一根手指,它都緊緊地裹著我,真不知道它是怎麼吃下我那裡的。牙牙,你知道嗎?它是不是聽你的話,還可以再大一點?」說著,試探著碰了碰裡面的嫩壁。
葉芽羞得都快哭了,就算知道他傻,可這種話,讓她怎麼回答?
也不知道他碰到了哪裡,強烈的酥麻沿著脊樑骨涌了上來,她抑制不住地哼了聲,身下越發覺得空虛,渴望著他抽-出手指,換上,換上……她輕輕咬了他一口,「阿樹,別鬧了!」
抱著媳婦柔軟的身子,手指埋在她又緊又熱的小洞裡,耳旁還有她細細碎碎的小貓似的哼喘,薛樹的胸口被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佔據了。他那裡早已堅硬如鐵,恨不得狠狠進到媳婦裡面,可親手感受那裡的溼滑,親手勾出潺潺春水的感覺實在太好,他留戀不已,最後決定讓媳婦選擇:「牙牙,是我的手指弄得你舒服,還是這兒更舒服?」頂了頂她的大腿。
聽著這純真又無恥的話,葉芽腦袋裡好像有什麼炸開了一樣,就在他給的雙重刺激中,嚐到了那極致的滋味。
手指突然被她頻頻吸裹著,懷裡也傳來異樣的喘息,薛樹好奇地喚了一聲,沒有得到迴應,他終於抽出了手指,將她放平。他撥開粘在她臉龐的碎髮,就見她杏眸緊閉,牙兒咬著脣,似享受又忍耐的模樣。她的兩團椒乳輕輕晃動著,纖腰盈盈,修長的腿羞澀地併攏了,一隻小手忽的遮在了那裡。
「別看……」察覺到他灼熱的注視,葉芽又想往他懷裡躲。
這樣的她實在太美了,薛樹再也控制不住,翻身壓到她身上,埋首在她軟綿挺翹的豐盈間,下面一個用力,挺了進去。
「嗯……」空虛被溫熱堅硬的碩大填滿,葉芽難耐地呻吟出聲,過了一會兒,忍不住睜開眼瞧他。
他正含著一邊的紅尖尖吸吮,她仰頭看去的那瞬,恰好見他將它吐了出來,溼熱的舌繞著那裡轉圈圈,她被這淫靡的一幕激得臉紅心跳,身子越發綿軟無力,只能任由他又舔又摸,又撞又磨,口中發出斷斷續續的喘息。
「阿樹,別那樣,輕點輕點,有點疼……」這是他含著她的乳尖兒往外拉扯,因爲力道太大,弄疼她了。
「阿樹,慢點……啊,太深了,別……」這是他擡起她的腿,碩大的頂端次次挺進花心,她受不住了。
「阿樹,阿樹……」這是他密密麻麻地吻她的脖子她的耳垂,她沉浸在他難得的溫柔裡,緊緊抱著他快速挺動的窄腰,在他耳邊輕喚。
薛樹第一次嚐到了真正的情愛滋味。
今晚的她,不同於第一次一動不動的昏迷,她會抱著他,她會在他深深挺入時迎接他。今晚的她,也不同於前天的隱忍,她輕聲喚著他,低低地求著他,那輕柔婉轉的嬌媚輕喚讓他血液沸騰,哪管她說什麼,只聽從本能全根拔出再整根沒入,用他的堅硬粗長擠滿她的嬌嫩緊熱,用他昂揚的頂端一次次撞擊藏在最裡面的嫩滑小肉。它越躲,他就越要撞到它,一下又一下,換來令他渾身顫慄的強烈快感,換來她一聲又一聲的求饒,直到他的頂端忽的緊抵著那處嫩肉繼續往前衝了進去,擠進一處更緊的小嘴兒裡,他才覺得,那裡就是盡頭了吧?那張小嘴兒緊緊咬著他,就在他美得快要飛上天時,那裡一鬆,卻是將他推了出來。他急紅了眼,抱起媳婦的腿再次深深挺進去,這回他掌握了訣竅,在頂端剛剛被那偶然發現的小嘴兒咬住時,他猛地擡起她的小臀,越發向裡擠,再深點再深點,媳婦忽的發出一聲長長的吟叫,那裡使勁兒收縮著,緊緊夾著他,就連那張小嘴也加大了力氣,他只覺得腦海裡一片空白,顫抖著噴薄而出……
灼熱的暖流忽的涌入,葉芽尚未褪去的快感又攀到了頂峰,她難耐地仰起脖子,低低地叫了聲阿樹,與他一起沉淪。
月光下,他壓著她,她抱著他,彼此胸口起伏,親密無間。
良久之後,薛樹從那銷魂的餘韻中醒來,捧著她發燙的小臉親吻:「牙牙,你真好,真好!」
葉芽無力地推他:「下去,重死了……」聲音嬌嬌弱弱的,還帶著情慾的沙啞和饜足。
薛樹趕緊支起身子,從她體內退了出來。
「嗯……」那物溜出她的洞口,竟又帶起意料之外的摩擦,葉芽耐不住哼了一聲,羞惱地瞪了側躺在身邊的男人一眼,隨後忍著身體的不適,撈起木盆裡的帕子,擰乾,背對他擦了擦身下。
薛樹心滿意足地看著她的背影,眼皮越來越重。
等葉芽再躺下時,身後已經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她愣了一下,轉過身半撐著胳膊看他。看著看著就笑了,這個大傻蛋,還說不累呢,這麼快就睡著了。
她摸了摸他的臉,俯身輕輕啄了一下,靠在他懷裡重新躺下。
她想睡覺,可那裡還有點麻,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這個傢伙,在山上忙了一天,剛剛還能堅持那麼長,要是他白日裡啥也沒幹,那得折騰她多久啊?
她又羞又惱地戳了戳他的腰,他不滿地哼了一聲,大手覆在她胸口,捏了捏,又不動了。
葉芽看著那隻大手,慢慢閉上眼睛,嘴角浮起淺笑。其實這樣被他眷戀著的,也挺好的。
到底是累到了,沒過多久,她也沉沉睡了過去。
屋子裡恢復了寂靜,彷彿剛剛那場激烈的歡好只是個夢。
但它終究不是夢,因爲除了他們,還有人也參與了其中。
薛鬆靜靜地立在竈房門口,臉對著閉合的木門,月光只照在他寬闊的背上,照不見他的面容。
他不知道自已站了多久,他只知道,他沿著河邊走了很長很長,長到他不該煩躁的心終於靜了,他才緩步歸來。他想推門而入,可就是那擡手的一瞬停滯,讓他聽見了那邊的動靜,前一刻還平靜如水的心,一下子就亂了。
他不想聽,他想進去睡覺,以後她依然是他的弟妹,他不會再起任何波瀾。
可她的聲音輕而易舉俘獲了他,讓他無法邁出一步,只能煎熬地聽她低低地喚著「阿樹阿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