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的腦海裡總是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令七彩腦洞大開。
七彩眨着一雙大眼睛,充滿了好奇,看着石正峰,說道:“正峰,那你說世界是什麼樣子?”
石正峰說道:“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是圓的,就像是一個球,而我們大周王朝只是佔據了這個圓球的一部分,流沙、大海的盡頭還有許多國家,其中一些國家的文明程度比大周王朝還要高。”
七彩說道:“天圓地方,我們怎麼可能生活在一個大圓球上呢,真要像你說的那樣,球是滑的,我們還不得從圓球上掉下來呀。”
聽了七彩的話,石正峰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我們是不會從圓球上掉下去的,因爲這個圓球有一股強大的引力,吸着我們。”
這次輪到七彩發笑了,七彩說道:“正峰,你的想象力真豐富,和你聊天真有意思。我們生活的世界是一個大圓球,那這個大圓球之外又是什麼東西呢?”
石正峰說道:“大圓球之外是無數個大圓球,有的大圓球上面很是荒涼,草木不生,沒有人,也沒有動物。有的大圓球上面和我們一樣,生活着一羣人。”
七彩詫異地看着七彩,說道:“你的意思是除了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之外,還有其他和我們一樣的世界?”
石正峰點了點頭,想起了自己所在的那個現代世界,不知道此時此刻,現代世界的父母親人在做些什麼,自己這輩子恐怕很難再與他們相見了。
想到這裡,石正峰的心裡涌起了一股惆悵。
七彩莫名其妙,問道:“正峰,你怎麼了?”
石正峰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
七彩看着石正峰,說道:“正峰,我覺得你就像是那些世界來的人。”
石正峰大吃一驚,看着七彩,問道:“爲什麼?”
七彩嫣然而笑,說道:“你的腦子裡總是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我和老蘇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石正峰說道:“那你就把我當成是其他世界的人吧。”
七彩以爲石正峰是在開玩笑,說道:“那你以前生活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石正峰想了想,向七彩講述起了現代世界的事情,今人對於古人,多多少少還有一些瞭解,古人對於今人卻是一片茫然。
石正峰的講述,在七彩的腦海裡呈現出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超出了七彩的想象,令七彩瞠目結舌。七彩睜大了眼睛,很是精神,如癡如醉地聽着石正峰講述那個世界。
石正峰滔滔不絕,講了一個多時辰,七彩拍了拍巴掌,說道:“你講得真好,比《山海經》還精彩。”
七彩以爲那個世界是石正峰編造出來的,對於石正峰的想象力很是歎服,石正峰也不解釋什麼,只是輕輕一笑。
石正峰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睡覺吧。”
七彩說道:“那個世界的人不是都有夜生活嗎,現在應該是他們玩得正高興的時候吧?”
石正峰說道:“徹夜不眠、盡情放縱的,都是富貴人家的子弟,那個世界的勞苦大衆天黑了也得睡覺,第二天還要爲生計去奔波呢。”
七彩說道:“你說的那個世界挺讓人嚮往的,要是真有那樣的世界,我真想去見識見識。”
“睡覺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石正峰的睏意涌了上來,打了一個哈欠,只覺得眼皮發沉。
“好啦,睡覺啦,我要在夢裡去那個世界轉一轉,”七彩閉上了眼睛,嘴角掛着微笑,準備睡一個好覺。
石正峰和七彩剛要入睡,迷迷糊糊的,突然,外面一陣吵鬧聲把他們倆驚醒了。石正峰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
“站住,站住,站住!......”
叫喊聲越來越清晰,石正峰猛地抽出褥子下面的鋼刀,跳了起來,對七彩說道:“你在這待着別亂動,我出去看一看。”
石正峰提着刀出了帳篷,只見一羣官兵舉着火把,朝同一個方向跑去,石正峰攔住了一個士兵,問道:“出什麼事了?”
士兵指着遠處,說道:“有人要偷貢品。”
這時,七彩也走出了帳篷,站在石正峰的身後,朝遠處火光聚集之地張望。
石正峰看了看七彩,說道:“走,咱們過去看一看。”
石正峰要七彩寸步不離地跟着自己,這樣石正峰才能更好地保護七彩。
遠處,官兵們一手舉着火把,一手提着刀槍,裡三層外三層,圍了一個密不透風,石正峰吆喝了一聲,官兵們這才讓出了一條路,讓石正峰和七彩擠了進去。
石正峰看見四個穿着粗布麻衣的人,滿臉驚恐,倒在地上,縮成了一團,四個人的身邊散落着幾匹絲綢。
石正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陳江河還沒到,石正峰是在場職位最高的軍官,一個守夜的士兵對石正峰說道:“回稟石大人,這四個蟊賊趁着天黑,摸進我們的營地,想要偷絲綢,被我們幾個守夜的兄弟逮個正着。”
旁邊的士兵們拿着兵器,指着那四個人,紛紛叫道:“活膩了,偷東西偷到我們這裡了,你們長了幾顆腦袋呀?”
那四個人對於自己的偷盜行爲也不狡辯,只是一個勁兒地求饒,“軍爺饒命,軍爺饒命......”
這時,陳江河帶着幾個親兵走了過來,陳江河長得虎背熊腰、劍眉星目,走路都帶着一股風,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武將。
“怎麼回事?”陳江河看着地上那四個小偷,厲聲喝道。
旁邊的士兵把四個小偷行竊的事情說了一遍,陳江河目光一凜,看着四個小偷,說道:“敢偷貢品,你們以爲我陳江河手裡的劍是擺設嗎?!”
說着,唰地一聲,陳江河把腰間的寶劍拔了出來,寶劍在夜色下閃着寒光,一看就是嗜血的利器。
四個小偷嚇得臉色蒼白,跪在陳江河的面前,磕頭作揖,說道:“將軍饒命啊,我們家裡遭了災,也是活不下去了纔來尋點小財,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陳江河說道:“你們家裡遭了災,朝廷自會救濟,當了賊,還是你們本性不良!”
陳江河握着劍,走到了四個小偷的面前,四個小偷嚇得滿頭大汗,叫道:“將軍饒命啊,我們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我們養活呢,您殺我一個就是殺我一家呀。”
陳江河冷笑一聲,說道:“現在你們想起家裡老小了,偷東西的時候都想什麼了?”
四個小偷說道:“我們就想着給老孃、孩子一口飯吃,我們也沒多拿,一人就拿了兩匹絲綢。”
陳江河說道:“這些絲綢都是貢品,莫說是兩匹,就是兩尺,偷了都是殺頭的死罪。”
石正峰湊到了陳江河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將軍,您真的要殺了他們?”
陳江河說道:“不殺他們不足以震懾其他蟊賊。”
石正峰說道:“他們只是偷了幾匹絲綢,絲綢也被追回來了,打他們一頓就是了,不至於死呀。”
陳江河看了石正峰一眼,說道:“正峰,你這樣婦人之仁可不行呀,你知道這一路上有多少人惦記着咱們的貢品嗎?就現在,咱們倆說話的時候,這黑夜裡就有不少蟊賊在盯着我們,蠢蠢欲動。如果我們不殺了這四個小偷,就會助長其他蟊賊的氣焰,到時候,他們都到營地裡來偷,真把貢品偷走了,怎麼辦?”
石正峰說道:“要防着其他蟊賊,我們守夜的兄弟多長點精神就是了,這四個人可是四條活生生的命呀,就爲了震懾其他蟊賊,把他們都殺了,太殘忍了。”
陳江河皺起了眉頭,說道:“正峰,我殺幾個蟊賊你說我殘忍,你這是怎麼了?”
陳江河是千軍萬馬裡殺出來的,屍積如山、血流成河的場面都見多了,殺四個人對於陳江河來說,和碾死四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陳江河提着劍走到了四個小偷的面前,四個小偷已經嚇傻了,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動彈不得。陳江河眼睛裡閃過一道寒光,準備殺了這四個小偷。
這時,石正峰上前抓住了陳江河的胳膊,說道:“將軍,他們上有老下有小,你要是殺了他們,他們的父母妻兒怎麼辦?”
陳江河說道:“正峰,你是個聰明人,這種唬三歲孩子的話你也信?”
石正峰說道:“你怎麼就能斷定他們家裡沒有父母妻兒?”
石正峰看着那四個小偷,覺得那四個小偷不像是窮兇極惡之徒,有可能他們真的是爲了生存,迫不得已來偷盜。
陳江河手裡依然握着劍,說道:“就算他們家裡真有父母妻兒,那也怪不得我,要怪也是怪他們自己。”
說着,陳江河就一劍朝一個小偷刺了過去,利劍刺穿了小偷的胸膛,小偷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其餘的三個小偷見同伴被殺了,嚇得哇哇大叫,掙扎着想要爬起來逃跑,陳江河衝上去,一劍一個,把這三個小偷也給殺死了。
眨眼的功夫,四個小偷就倒在血泊之中,成了四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