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急時刻,白玉靈機一動,使盡全身的力氣,一把將丈夫拉進門內,隨即將門閂好。輕聲說:“跑不出去了,跟我來。”
漆黑中,白玉拉着丈夫的手,向房間裡走去。
到了屋裡,白玉剛把丈夫推到牀底下,外面就有人“咚!咚!咚!”砸門了。一邊敲門,一個人逼命一樣喊道:“開門!快開門……”
白玉俯下身,膽戰心驚地叮囑牀下的丈夫說:“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許動。千萬記住我的話。你一旦暴露了,肯定就沒命了。我去開門。”
李月緊張地說:“等一等!我得從後面的窗戶逃出去,我在這兒,會連累你的。”
白玉的心已經快從喉嚨裡跳出來了。說話的聲音都明顯顫抖了。說:“你糊塗!已經來不及了。外面全是官兵。他們早把院子包圍了。”剛要離去,還是不放心地小聲叮囑說:“我知道該怎麼對付他們。千萬不許動。他們就是抓我走,你也不許動。我心裡有底,在這十天之內,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外面的呼喊聲和急促的砸門聲不絕於耳。
爲了不露出破綻,白玉沒有急着去開門,而是站在房間裡,先長吁了幾口氣,待心律基本上恢復了正常,自己的情緒也穩定了時,才若無其事地出了屋門。
白玉不慌不忙地打開院門後,故意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眼睛迷迷瞪瞪的,並一邊繫着衣釦,很不高興地質問手持鋼刀,站在門口拼命砸門的官兵頭領說:“深更半夜的,發什麼神經啊!還讓不讓人睡睡覺了?你們大人不是吩咐過了麼,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準打擾我的正常生活。難道這是喬大人的意思嗎?”伸着手說:“拿來讓我看看。”
領頭的官兵一時愣住了。莫明奇妙地問:“拿來什麼?”
白玉理直氣壯地說:“手諭呀!若拿不出你們大人的手諭來,就說明是你們這些小嘍囉故意找本姑奶奶的麻煩。甚至是沒安好心。我要去喬大人面前告你們企圖調戲本姑奶奶的狀。”
領頭的官兵一聽白玉的語氣如此強硬,便意識到了這個女人不是好惹的。於是趕緊笑着解釋說:“我的姑奶奶,您別生氣呀。我們沒有別的意思。而是有巡邏兵報告說:門前門後的燈突然都滅了。站崗的兩個人也不見了。擔心您出事不是?萬一您要是有個閃失,我們大人還不得扒了我的皮呀!”
白玉看得很清楚,這位官兵的頭領已明顯被她的勢氣給震懾住了,便更加惱羞成怒。瞪着一雙大眼,咄咄逼人地說:“你們的兵跑了,那是你們平時管教不嚴,跟我有什麼關係。難道是我這個弱小的女人把他倆給殺了不成?真是豈有此理。再者說了:門前門後的,整夜點着兩盞大燈,照得我房間裡燈火通明的,什麼樣的人還能閉得上眼睛?這不純屬是折磨人嘛!回去告訴你們大人,就說本姑奶奶亮着燈睡不着覺,是我讓兩位站崗的提前把燈熄了。至於他倆熄了燈後,都去了哪了,我就不知道了。”
領頭的官兵聽了白玉得這番話,覺得句句在理,態度也就更加和藹了。又趕緊陪着笑臉,點頭哈腰說:“是。是。那您歇着吧!我們再到別處找找這兩個膽大妄爲的小畜生。”討好說:“姑奶奶,天氣這麼涼,不打擾您了,祝您做個好夢。明天見!”說着,轉身對身後的兩位官兵說:“你倆留在這,前後守候着,誰要是再敢擅離職守,定斬不赦。聽到沒有?”
兩位官兵齊聲應道:“是!”然後,各站在了門口的一側。
領頭的官兵又面對其他人發着牢騷說:“他奶奶的,又是虛驚一場。老子摟着老婆睡得正香哪,都怨謊報軍情的這個王八羔子。明天我再跟他算賬。”接着,一揮手說:“走,回去睡覺。”帶着二三十人,順着來的那條路,一窩蜂地走了。
外面,妻子與官兵的一番對話,蜷縮在房間牀底下的李月聽得清清楚楚。暗中佩服妻子的勇敢與智慧。開始,兩隻拳頭握得嘎嘎直響。聽着聽着,握緊的拳頭漸漸地鬆弛下來了。
這時,妻子推門進來了。小碎步跑到牀邊,屈身喊道:“出來吧!這幫蠢貨被我誆走了。”心疼地問:“受涼了吧?”
李月從牀底下鑽出來說:“一點沒感覺到涼。倒是急出了一身的冷汗。就在你打開院門的那一剎那,我的心都頂在了嗓子眼。真擔心她們會欺負你。”
白玉很傲慢地說:“他們不敢。因爲他們擔心我會借刀殺人。他們心裡比誰都清楚:目前,喬帥官就是我養的一條狗。我讓他去咬誰,他肯定不會遲疑。算這小子明智,聽了我的一番話後,就趕緊滾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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