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埔江畔,郭家別墅!
郭文遠、郭放、郭略、郭譜,四人四杯茶!茶當然是好茶,來自西湖邊頂尖的龍井!
郭家當然是上海商業的執牛耳者,甚至說在整個華夏的商業圈都是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應該說除了上次因爲王南北到達上海,點燃兩家的***讓郭陳兩家徹底撕破臉皮後,很少有時間坐在一起。
只是現在四個人又是坐在了一起,那說明肯定是有非常重大的事情,要不然也肯定不會讓在深海的郭放兩父子匆忙的感到上海。
“大哥,把我們這麼着急的叫回來,難道是又有什麼重大的事情?”郭放半邊身子壓在椅子的扶手上,傾斜着身子問道郭文遠。
而郭略只是看着郭文遠,心中雖然有很多的疑惑,但是郭文遠並沒有讓他說話,他也只好閉嘴看着自己的大伯。
“二弟,深海餘家現在有什麼動作?”郭文遠沒有回答郭放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個看似不太想幹的問題。
深海餘家,那個餘家?深海姓餘的當然非常多,但是能夠引起郭家絕對不會多。因爲深海只有一個餘家,陳登先的本姓,餘家!
只是不知道的是,一個遠在上海的大企業的掌舵人,關心千里之外的餘家又是怎麼回事呢?難道說他們有什麼關係麼?
不過郭放倒是沒有半分猶豫,趕緊的彙報着情況:“前一段時間,餘前忽然生病住院,不過據醫院透露,並不是什麼重病。按照他的身體狀況來說,再活個好幾年都沒問題。”
“這個老不死的,爲什麼還不死!”聽到郭放的這番話,郭文遠忽然一巴掌拍在面前的茶几上,很是氣氛的罵道。
面對郭文遠的怒火,幾人都是有些膽寒的緊了一下身體。郭放看了看了臉色不太好的郭文遠,然後用腳碰了一下郭譜,擠着眼睛示意郭譜勸一下郭文遠。
而郭譜在發火的郭文遠面前,似乎也是有點老鼠見了貓的樣子,輕微的擺了一下頭,示意還是二叔郭放上去勸合適一點。
“你去!”郭放小聲嘟囔着,使勁的瞪了一眼郭譜。
“好啦!你們樑叔侄就不呀在那裡擠眉弄眼的,我還沒有老到這麼快就失去理智。”郭放郭譜兩人的那些小動作,郭文遠當然是看在眼裡,於是喝了口茶緩和了下情緒後說道。
“那是,那是!”郭放見此,趕緊附和着說道。
“哼!”郭文遠有些不滿的冷哼了一下,說道:“你看你們,當叔叔的沒有當叔叔的樣子,當侄子的沒有當侄子的樣子,一天到晚就不知道乾點正事。不過說你不幹正事,又幹了一些事情,你讓我說你們什麼好!”
郭放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似是賠笑一般說道:“大哥,這家裡不是還有你麼?我們能幹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行,其他的我們就不用操心了。”
“你……”郭文遠一手指着郭放,一口氣被憋得說不出話來。
看自己的父親氣的有些不清,郭譜趕緊的端起茶杯遞了過去,趕緊勸着郭文遠說道:“爸,別在意,二叔就是這個德行,說話就是每個把門的,你就別往心裡去。”
“我說你們叔侄誠心是想氣死我是不!”郭文遠看着兩叔侄一唱一和的樣子,又是氣的話不打一處來。
郭略看着這談正事越跑越遠,趕緊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叔,咱們是不是……”
“得了。你們倆都坐好,聽郭譜說,聽郭譜說。”郭文遠有些氣氛的盯了郭放和郭譜一眼,有些不悅的說道。
兩叔侄有些尷尬的對視了一眼,趕緊在位置上做好了,靜靜的等着郭略說話。
“大叔,爸,大哥。”郭略顯示恭敬的叫了一圈三人之後,然後纔開始說道,“確實餘家最近忙着餘前住院的事情,但是不過他們確實沒有要理會上海這攤子事情的意思。按理來說,他們是有插手這邊事情的理由,不過我覺得吧,他們的身份比較敏感,確實不好直接插手這邊的事情。”
“還有,之前插手我們之間的那個叫王南北的,不但是陳沖的戰友,似乎還和陳登先關係還不錯,估計這應該也是他插手我們兩家衝突的原因之一。只是這個王南北的身份,目前我們所掌握的資料,他應該沒有什麼過硬的背景,或許可以先從他下手。”
“話是這麼說,但是可要知道那個老不死的可是陳重的姑父,而且還是從華南軍區司令員的位置退下來的,他們不說話比說話還管用啊!”郭文遠有些惆悵的說道。
“爸,我覺得郭略說的有道理。他們畢竟有着官家的身份,插手民企之間的紛爭,這怎麼也有點說不過去。更何況我們背後的實力也不會看着他們插手,所以我相信就算是餘家也得掂量掂量。”郭譜接着說道。
一旁的郭放,一直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看其臉色有些頗爲沉重的樣子,應該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在全上海,也是僅有的幾個人知道陳重曾經在道上混過,之後才洗手將自己漂白的。而知道陳家背後還有這一層關係的,絕對是少之又少。
陳登先姓陳,當然不是隨便改的,因爲他的母親姓陳,所以當那件事情發生以後,他該隨母性。只是很少又有人知道他的母親是誰,陳重的親姑姑。
只不過好似陳家和餘家很多年沒有走動,這背後又得牽出陳重和安嶽混黑道的那一段秘辛。作爲戎馬一生的餘前來說,他當然不希望自己的侄子走上這條路。只是苦勸多次沒有效果後,餘前只得放棄了這個想法。
加之陳重早年喪父喪母,其姑姑也是早早的離開了人世,餘前更是沒有心情再去管陳重的事情。雖然說最後,陳重洗白走上正道,但是因爲之前的疙瘩,兩家也幾乎是沒有任何的走動。
就算是這次餘前住院,陳家也沒有一個人前往探視。不知道是陳重羞於見到自己的姑父,還是心裡一直還有這樣一個疙瘩。
陳家和郭家矛盾激化的時候,餘家同樣的沒有站出來說過一句話。只是作爲陳家的老對手,郭家不得不將這個因素考慮在其中。假如要是兩家爭的你死我活之際,餘家要是在站出來表個態支持陳家,郭家就算是背景再強硬,也不得不小心謹慎。
當然郭家並不懼怕陳家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爲他們背後的那個人,將在下一屆有望登頂。如果說真是按他們所想,那麼到那個時候纔是真正將陳家置之死地的時候。
“你們分析都有道理,只是現在這個階段,我們還是要小心翼翼的好,千萬不要在任何地方讓人抓住把柄,要不然我們所有的努力都將白費。”郭文遠眼神掃過幾人後,將視線停在了郭放身上,問道,“那件事情安排的怎樣?”
“大哥,這個你放心,這件事情都是古家一直出面就算出了什麼事情,也查不到我們頭上。”郭放一副你放心的模樣說道。
“嗯!”郭文遠點了點頭,“古家辦事確實可以放心,但是我們還是不能大意,要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稍有疏忽將會直接影響到我們的整個計劃。”
“我知道了大哥!”郭放點了點頭後說道。
郭文遠滿意的點了點頭後,又對着郭譜郭略說道:“你們小輩間的爭鬥,我相信他們怎麼也沒有理由去管,要是連長輩都出手了,那就真顯得掉價了。所以你們只管按照你們的想法去做,只要不把華夏鬧得天翻地覆,就沒有人去管。當然你說的那個叫王南北的,我覺得你們還是應該早點處理掉。千萬不要小瞧了這顆老鼠屎,有時候可是能毀掉一鍋湯啊!”
“嗯!”郭譜和郭略同時點頭應了一聲。
“行吧,你們倆都出去忙你們的吧,我和你二叔還有一點事情要談。”顯然這句話,郭文遠是對着自己的兒子郭譜說的。
兩人分別向兩人告辭後,才走出了郭文遠的書房。
在郭略將要離開的時候,郭譜卻在身後叫住了郭略。
“大哥,有事?”郭略轉過身來,有些好奇的問道郭譜。
“如果有時間的話,不介意到我的房間喝一杯?”郭譜聳了聳肩後說道。
“當然!”郭略笑道。
郭譜的房間,郭略當然是來過,只是進去的次數只是少之又少。如果說郭譜主動邀請郭略到他房間的時間,或許還有追溯到他們還是孩童之時。
進入房間之後,郭譜徑自的去拿了一瓶紅酒,兩支高腳杯走了過來。看着郭略進門之後,郭略一直都是站在那裡,笑了一下之後說道:“怎麼到大哥這裡還這麼客氣?”
郭略只是笑了一下,然後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坐了下來,靜靜的看着郭譜將兩支紅酒杯倒上酒之後,又遞了過來。
接過酒杯之後,郭略將酒杯放在鼻尖輕輕的聞了一下。而郭譜看到郭略這個樣子,則是笑着說道:“看來二弟也是挺愛紅酒啊。不過像我就比較粗俗了,直接一口就幹了!”
郭譜說道,舉起酒杯仰頭就把小半杯紅酒一口乾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