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帝都

紫渲後退一步,拱手笑道:“打擾了,冥湮護法,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冥湮淡然的轉身,緩步離開。

第二日清晨,慕容赦玥去找未央,只見她分外恍惚的站立在那一池請水邊,一直盯着水面上漂浮但是幾片蓮葉。

只有翠綠的葉子,沒有花。

在她的腦海裡映出一片火紅。

“未央?在看什麼?”慕容赦玥穩了穩心神,淡定的扯出一抹笑容,緩緩靠到未央的身邊,順着她的視線看去。

沒什麼特別的。

未央緩緩轉過頭,目光迷離,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慕容……慕容……”

“怎麼了!”慕容赦玥不由得一驚,看未央的樣子,的確不同與往常。

“小慕容……”未央繼續不清不楚的呢喃,側了身子,拽住他的衣角。

慕容赦玥嘴角抽搐,怎麼她忘了這麼多的東西,唯獨沒有忘記這個:“不要急,未央,告訴我怎麼了?”

“蓮花……”未央的眼眸渙散,如同覆上濃霧:“帝都……護城河……”

慕容赦玥自動忽略去後面的內容,溫笑道:“未央想看蓮花?那好,過幾天我就帶你去,不要着急。”

未央用力搖頭,突然有點急切,手指輕輕按在眉心,柳眉蹙起,樣子痛苦不堪:“帝都……護城河……護城河……”

“我們不去帝都,好麼?”慕容赦玥微笑着摸了摸她的長髮,輕聲道。

未央一味的搖頭:“帝都……帝都……”

慕容赦玥抿抿脣,一絲愁色閃過每間,突然抱住了未央的腰。

半個時辰後,他帶着未央策馬去到郊外的一條長河邊,青青的草地,遠處的羣山,地上的小花……還有滿河的紅蓮。

未央看着那些蓮花,沒有高興,反而要哭了一樣:“帝都……帝都……護城河……”

寂靜,風吹過紅蓮,一如當時,妖嬈得像火。

在馬背上,慕容赦玥雙手環過她的腰抓着繮繩,一時之間,也有些手足無措。

在她的心裡,根深蒂固的……還是那個傷她最深,卻也是她最放不下的地方。

“滴答,”慕容赦玥看了看遠處,突然覺得手背上被水滴滴落,十分滾燙。

他輕輕伸手去觸碰未央的臉,只覺得指尖一片溼潤。

心裡,突然難過起來。

他用力扯了扯繮繩,策馬回去。

一地落花,滿河紅蓮。

從那天起,未央卻開始絕食了。

無論慕容赦玥好說歹說,她只是一直搖頭,看樣子,真是恨不得把脖子都給搖斷了,慕容赦玥在旁邊勸說她,她只回復他兩個字:“帝都。”

慕容赦玥的話只有再度咽回去,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天,不得已,他只好把冥湮再度拉回來。

冥湮看了看未央的情況,只說了句,她的心結一直沒有打開,所以纔會在記起某樣東西的時候耿耿於懷。

慕容赦玥問他,那她這樣的情況該怎麼辦?

冥湮簡潔明瞭的回答,帶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慕容赦玥顯得不耐煩了,揮手趕他走人。

冥湮走後的當晚,未央還是沒有吃飯,慕容赦玥一時心情煩躁,直接把未央推到牆上強吻,未央當下就哭了,眼淚一直不停,卻死死的閉着嘴脣不說話了,慕容赦玥冷靜下來後立刻就慌了,怎麼勸她都沒用,第二天正午,他繳械投降。

慕容赦玥最後還是答應了未央,會帶她去,未央不肯信,還是一直哭,慕容赦玥沒轍了,怕她哭了一晚上白天還繼續哭的花剛覆命不久的雙眼又會失明,當下就吩咐好了冥湮準備馬車。

冥湮遲遲不動,冷靜道:“盟主,您知道您現在去帝都有多危險麼?”

“我知道。”慕容赦玥看着窗外的景色:“但是……未央想去,她想回去。”

“您帶她回了帝都,或許她就會恢復記憶。”

“我也知道……但是我總不能因爲這樣,而寧肯委屈她吧?”慕容赦玥的手指輕輕劃過窗臺,帶着一心惆悵:“我很自私……但是,我不能因爲我的自私而害死她。”

“屬下明白了。”冥湮退了下去,剩下慕容赦玥一人佇立窗前。

“旖凰……未央,”慕容赦玥長嘆一口氣:“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繼續受傷下去,你明白麼?”

當天下午,他帶着龍旖凰離開居住了三個多月的別院,出發前往帝都。

兩天後達到帝都外的驛站,未央也漸漸安靜下來,但是在入城之前,慕容赦玥還是十分謹慎的派了人到城內去查探消息,一直到確定沒事之後才入城。

他和未央同坐一輛馬車,馬車駛進城門,一路上街道繁華,叫賣聲不絕於耳,十分的熱鬧。

未央坐不住了,伸手就要掀開窗簾往外看,慕容赦玥幾次都把她的手按下來,過了好一會,看見她是在是很想看的樣子,才把窗簾掀開了一點,自己抱着她,好讓她看到外面。

慕容赦玥也不知道怎麼會這麼巧,掀開窗簾的時候,馬車正好經過太子府的門前,他想要把窗簾放下來也已經來不及了,未央徑自抓緊了他的手,不讓他把手放下,抓緊則目不轉睛的看着窗外。

太子府的門前,停着一隊的人馬,還有一輛頗爲華麗的馬車,從太子府裡,緩緩走出來一道身影,遠遠的,慕容赦玥纔看一眼就認了出來,是鳳寧瀾。

鳳寧瀾不是自己一個人走出來的,他懷中還抱着一個穿着明黃色小緞襖的孩子,看上去也不算大,六七個月左右。

慕容赦玥沉思,龍旖凰和鳳寧瀾的孩子,也差不多七個月了。

他低頭看了看未央,未央顯然也在看着太子府門前的那隊人馬,但是一點表情也沒有,眼中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慕容赦玥不想節外生枝,趕緊讓車伕加快了速度離去。

鳳寧瀾抱着祁寒從太子府中走出,自己是一身的素白,面如白玉,卻被一道縱橫的傷疤毀了容,膚質好的關係,襯得傷疤越發的明顯醜陋,似乎要把他的面容從鼻樑上生生撕裂成兩半,可是他毫不在意,笑起來,眼眸還是如同繁星滿空。

他轉頭看了看府內,不禁蹙眉,可是轉頭看到祁寒白白嫩嫩跟個包子似的小臉蛋,還是覺得很開心,馬車在眼前已經準備好,他側過頭去親了親祁寒的臉,笑道:“祁寒乖,爹爹帶你去看孃親。”

祁寒把小身子俯在他的懷中,小手抓着他身上的衣服,一雙眼睛大大的,水靈靈的。

“呀……呀……”突然,一直很安靜的祁寒叫起來,小手不停的指着,指着從太子府門前疾馳而過的一輛馬車,樣子焦急得十分的可愛。

鳳寧瀾不解:“祁寒,怎麼了?”

“喋喋,呀呀!”祁寒的發音還是很模糊,不停的在鳳寧瀾的懷裡手舞足蹈,十分急躁的樣子,急得就要哭泣。

他用小小的手指指着一個方向,那個方向,慕容赦玥的馬車剛剛從那裡經過。

“有什麼奇怪麼?”鳳寧瀾發現不太對,轉身朝着祁寒指着的方向看去,人來人往的街市,一點特殊也沒有。

他不知道,慕容赦玥的馬車剛剛從那裡拐過彎,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

“哇,”祁寒突然放聲大哭,雙手死死揪着鳳寧瀾的衣服。

“祁寒乖,不哭……”鳳寧瀾有些疑惑,但是祁寒畢竟還小,他拍拍祁寒的背,輕聲道:“一會孃親看到祁寒哭成這樣,她會不高興的。”

祁寒哭了兩聲,又不哭了,卻懂得把自己的眼淚鼻涕全部都噌到鳳寧瀾的身上,鳳寧瀾哭笑不得也無可奈何,只好先用自己的衣袖給他擦了擦臉,侍女奉上手帕,他接過,把祁寒的小臉擦得更乾淨了些。

鳳祁寒繼續貼在他的胸口,撅着小嘴,十分不甘心的看着那個馬車小時的拐角,抽了抽鼻子,慢慢比上眼睛。

看到祁寒安靜下來,鳳寧瀾總算是放下心,轉身就上了馬車。

隊伍啓程,目的地,皇陵。

慕容赦玥直接帶了未央去橫穿帝都的長河邊,這條河是水是從護城河裡引過來的,如今長滿了蓮葉,開遍紅蓮。

河還是那條河,花也是那些花,甚至連那座橋都沒有變,但是未央走上橋去,卻覺得腦袋一片空白。

慕容赦玥不想讓別人認出她的容貌,易容太麻煩,乾脆給她戴了面紗。

未央在橋上站了很久,一直看着橋下靜靜流淌的河水和盛開的紅蓮。

慕容赦玥先是在馬車裡等她,等得久了,便走出去,笑着這問道:“未央,心情好些了麼?”

未央不理會他,看了看紅蓮,突然又擡眼看了看他那張妖孽的臉:“花燈……”她只能憑着支離破碎的記憶,勉強拼湊出一些話語。

“原來你想看花燈,”慕容赦玥眉開眼笑的:“那好,現在也很晚了,我們先回去吃飯,晚上我帶你出來放花燈。”

未央低下頭,讓他拉回了住所。

其實天不晚,不過是才過了正午不久,但是慕容赦玥就是不想她在外面呆太長的時間。

風過,紅蓮如火。

夜晚,街道上比白日更爲繁華熱鬧,更多人出雙入對,手裡拿着一盞紅蓮花燈,在兩河岸邊徘徊。

河面上,星星點點的花燈發着微弱的紅光,映着河水,十分的漂亮。

慕容赦玥如約帶着未央出來放花燈,但是也就因爲這樣,他突然發現主角和鳳寧瀾的緣分真是不淺,正午纔剛見過不久,現在來放花燈,又看見他一次。

確保萬一,慕容赦玥把未央拉到身後,自己的手下化成普通行人在四周保護,他帶着未央沿着河的上游走,就是要離鳳寧瀾遠一點,不,對他而言,是越遠越好。

未央不明所以,但是被他僅僅抓着手腕,不得已,也只好跟着走。

別人都是成雙成對,不是戀人就是夫妻,可是鳳寧瀾卻是帶着祁寒出來,身邊沒有再跟着任何一名女子。

他很有閒情逸致,抱着祁寒踏上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竹排,緩緩順遊而下,竹排上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花燈和紙筆,鳳寧瀾輕輕在竹排的小椅子上坐下,拿起筆和紙,讓祁寒抓着,自己再輕輕握住他的小拳頭,控制住筆尖,在那張紙上寫下了願望。

一家團聚。

很簡單的四個字,也許是因爲抓着祁寒的手,有些難以控制,也或許是其他的什麼原因,這四個字寫得竟然有些歪歪扭扭的。

鳳寧瀾又教兒子把紙張摺疊起來,放入已經點燃的花燈內,祁寒一下一下摺紙的動作十分認真,然後小心的放到花燈裡,最後把花燈放到河面,看着它靜靜隨着水波流走。

“祁寒,她會回來的,對吧?”鳳寧瀾看着花燈,靜靜的笑道。

鳳祁寒張張小嘴,突然很艱難的朝着身後看去,然後無比沮喪的轉回頭,後來不知不覺的,就躺在爹爹的懷裡睡着了。

另一邊,慕容赦玥一口氣把未央拉出很遠很遠的距離,後來回頭看時,看不清楚了方纔鳳寧瀾所在的位置,才放下心來。

他也買了一個花燈,還拿了紙筆遞給她:“未央,你有什麼願望麼?”

未央低頭看了看空無一物的紙張,搖搖頭。

慕容赦玥只好自己寫,他想了想,又想了想,才動筆寫了幾個字,忽的擡頭一看,未央也從攤位上拿了紙和筆,表情十分認真的寫了幾個字,慕容赦玥一時好奇靠過去看,未央似乎沒發覺,只是自顧自的寫着。

很大很大的正楷,卻只有兩個字。

回去。

慕容赦玥愣了愣,又愣了愣,掌心不覺一點點握緊,那張才寫了幾個字心願的紙張一寸寸被捏爛在掌心,最後揉成一團,狠狠的握着。

他突然發現,自己笑不起來了。

未央寫好了字,把紙張摺疊而起,放到慕容赦玥給她買的花燈內,再點燃燈芯,最後繞過慕容赦玥的身子,獨自走到河邊,把花燈放下。

花燈緩緩隨着河水流下去,未央佇立在河邊,呆呆的看着。

“未央……”慕容赦玥長嘆一口氣,揚起一個十分僵硬的笑容,攔到未央的面前,十足的妖魅裡摻雜了一絲絲的心虛,他說道:“我們回去吧,好嗎?還是……你喜歡這裡?你要是喜歡,我再多陪着你玩一會。”

未央看了看他,搖搖頭,慕容赦玥鬆口氣,便道:“我們回去吧,今天趕了半天的路,確實是累了,明天我再陪你出來玩。”

未央點頭,慕容赦玥微笑着重新抓住她的手,帶着她往原處走去。

他生怕在半路落下了她,手指便收攏得很緊很緊,十指糾纏得緊緊的。

鳳寧瀾靠了竹排在岸上,準備上岸的身後,懷中的祁寒突然被驚醒了,低低叫了兩聲,卻又安靜下來。

鳳寧瀾摸了摸他的頭,就要往太子府走,突然,祁寒又開始呀呀亂叫。

一盞花燈被卡在鳳寧瀾剛剛靠岸的竹排裡,裡面的紙張半展開,顯露出兩個很大的字來。

鳳祁寒似乎對再過感興趣,安靜了大半天的他有開始朝着那花燈不停的舞動雙手,但是可惜,不夠長,也就碰不到。

鳳寧瀾緩緩半跪下去,拾起了那花燈:“祁寒,你想要這個?”

鳳祁寒毫不猶豫的點頭,伸手便要取出裡面的紙張。

鳳寧瀾把花燈那遠了些,不讓他碰,搖搖頭,笑道:“祁寒,這是別人的願望,我們不能隨便亂看的。”

祁寒急了,叫得越來越大聲,鳳寧瀾還是搖搖頭,把花燈重新放回河裡,讓它飄了下去。

鳳祁寒於是再一次哭得驚天動地,還不停的把眼淚鼻涕往自己的爹爹身上抹,擺明了報復的模樣。

鳳寧瀾只是寵溺他,沒有多想,直接走回了太子府。

太子府沉浸在黑夜中,顯得有些詭異。

龍旖凰的房間亮着燈,透過紗簾,依稀可以看到牀上端坐着一個人影,女子的身影。

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總之,絕對不是龍旖凰,所以,鳳寧瀾很久都沒有再進這個房間一步,幾次要那不知名的姑娘搬出來,但是不久後,皇后的懿旨壓了下去,爲了顧全大局,他不得不退了一步,姑且讓那女子先住在龍旖凰的房間內。

今夜,安靜得有些過分了。

女子看了看門口處,不禁嘆口氣,如今她只是太子妃的替身,太子更是連正眼也沒看她一眼,地位連府中的妾妃柳千澄都不如。

她吹了燈,要睡下了。

而,就在滅燈後不久,房門突然被一陣詭異的風給吹開!

門板被吹開的巨大響聲驚動了她,她緩緩站起來,提心吊膽的走到門口,想要把門重新掩上。

身後,不知道什麼身後多出了一道黑影,那黑影惡作劇似的捂住了她的眼睛,笑嘻嘻的聲音裡帶着幾分妖孽之氣:“旖凰,猜猜我是誰?”

是名年輕男子陌生的聲音,那女子不由得身體一抖,頓時僵硬住,不敢回答。

那妖魅的聲音不禁有些泄氣:“怎麼,連我都認不出來了麼?真枉費我千辛萬苦的跑來看你……來來來,旖凰,轉過身來,給我看看……一年不見,想死我了……”笑着把女子僵硬的身體扳到面前,接着皎潔的月光,一張俊朗不失妖魅的年輕臉龐上,笑容赫然凍住!

“你不是旖凰!”他面色猛地一沉,好聽的邪氣聲音突然變得震怒而恐怖,女子不由得身體一抖,緩緩低下頭,年輕公子卻怒上眉梢,突然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厲聲逼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她的房間!”

女子呼吸不得,雙眼開始泛白,難過得幾乎要暈厥過去,喉嚨裡發出支吾不清的聲音。

年輕公子氣急敗壞,手都開始顫抖,一雙星眸恨不得沾染上血腥之色,他一把把女子的身體丟到地面上,一腳踩住她的手,怒道:“她到底在哪裡!你們把她弄到哪裡去了!你又是誰!有什麼本事睡太子妃的房間!”

手背上一陣劇痛,女子捲縮起身子,疼得直掉眼淚,卻不敢說一個字。

不遠處的大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聲音:“太子歸來了。”

年輕公子憤怒至極,不屑的哼了哼,身影一閃,頓時消失不見。

鳳寧瀾抱着祁寒正回來,走着走着,腳步突然停住,停得那麼突然,所有的侍女和家丁都驚得瞪大雙眼。

一把明晃晃的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身側飛出,直直架在鳳寧瀾的肩上。

他沉着面對,轉過頭去,卻對上一張陌生卻又帶着憤怒的臉龐。

那面容生得十分妖魅精緻,卻不像慕容赦玥那樣的全妖,眉宇間帶了英氣中和,顯得十分的好看和驚豔。

“你是誰?”鳳寧瀾冷聲問道,懷中的祁寒看看兩人,便趴在爹爹的胸口,一點都不顯害怕。

“龍旖凰呢?”年輕公子漸漸挑起俊朗的劍眉,拼命的壓抑着憤怒,一字一字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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