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還請隨我前往寒舍,宴席估計已經準備妥當了。”幾人出了庭院,門口竟然停了幾輛六十年代絕版限量的老款汽車,姬梧禮不無炫耀地看着範遙,沒想到範遙啥表情都沒有不由得對範遙高看了一眼。覃苗苗看着這些只在電視上出現過的老爺汽車,滿心歡喜地鑽了進去東敲西摸喊着妙音快點上車,沒想到古樸的外表下卻有着奢華的內飾。妙音似乎想清靜一些直接坐到了副駕駛,姬梧禮打開了後座另一側的車門請上了姬素蘭。姬素蘭直誇着懂事紳士,誰也不會料到姬梧禮直接把司機趕了下去自己開着車就向山上開去似乎怕範遙擠上車來。姬素蘭有心沒心地向後看了看好笑地搖了搖頭似乎並不覺得有什麼。三個爺爺坐了一輛車,範遙則和警衛司機還有姬梧禮的跟班吳伯擠着一輛車跟在了後面。
路上姬梧禮時不時看着內後鏡偷偷打量着覃苗苗,心裡想着沒想到風妙音每年去的那個山溝溝裡還有這麼嫵媚水靈的小美女,早知道的話即使妙音再鬧我也想辦法去了,不過現在也不晚。心理暇想着美事笑着對着副駕駛說着:“妙音呀!這就是你的那個閨蜜呀?怎麼也不介紹一下啊?你看連份見面禮都沒準備多不好意思啊!”
“我叫覃苗苗,大家都喊我苗苗,什麼禮物不禮物的,給我我也不好意思收的。”苗苗似乎受寵若驚地看着姬梧禮說道。
姬素蘭似乎有些不悅地岔開話題問着:“小禮啊!你爺爺今晚也出席嗎?”
姬梧禮心下想到剛纔沒忍住草率了,趕緊說着:“我爺爺在京參加研討會還沒回來呢!”
“對了,伯母,我們五禾醫藥最近限量推出了一款養顏嫩膚膏,等我給伯母帶一盒啊!”
“哎呀!好好,還是小禮有心啊!”姬梧禮暗自鄙視了一番,不過貪心是好事就怕風妙音這樣油鹽不進的主兒。
幾輛車片刻就從山腳開上了山腰停在了一棟別墅前,沒錯正是老建築裡的異類。姬梧禮的父母等在門口迎着周定國等人,簡單的寒暄過後引着衆人在餐桌旁紛紛落座。姬素蘭挨着姬梧禮的母親坐下說着悄悄話時不時的傳出笑聲並看着風妙音與姬梧禮,姬梧禮的父親與三位老人聊着,偶爾一道道的菜餚介紹着 。姬梧禮緊挨着風妙音坐着,偶爾瞥向覃苗苗幾眼。風妙音不時地看着範遙。範遙再好奇地看向聊天的幾人說不出的怪異。只有覃苗苗似乎只對家裡的陳列充滿了興趣,歐式的真皮傢俱,軟軟的純毛針織地毯,尤其不遠處那座落地鍾一看就價值不菲。
姬梧禮父親似乎熱情地說好了歡迎詞,示意大家可以用餐了,於是端起了茶杯吹開浮葉慢慢地飲下一口茶。範遙聞着茶香竟也有些口渴,直接一杯茶喝了下去,味濃醇香,甘潤悠長,好似口中的異味都被驅散了。姬梧禮飲下了茶在嘴裡漱洗着剛轉至一側想要吐到專門的杯裡,看到範遙直接飲下的一幕差點噴了出來覺得不合適硬生生地嚥了下去,嗆得咳嗽了兩聲。
姬梧禮的父親吐出了茶水瞥了過來說到:“這位就是二伯的孫子吧!想來是口渴了,剛纔的茶水是廬山雲霧用來清除口中異味最好不過了,餐前可以試試這壺那卡古樹普洱熟茶,樹齡已經500多年了。”範遙剛纔那杯似乎沒怎麼解渴直接把侍者剛倒好的這杯茶也一口喝了,這茶中竟有着絲絲靈氣滾動其中,進入腹中的一剎那竟然舒服出聲了“舒坦,真是好茶。可以再來幾杯嗎?”
姬梧禮父親好笑地看着範遙說道:“老侄兒,倒是活脫的實在。當然可以了,以後都是親戚了,一家人不必客氣的。有啥需要幫忙的可以喊小禮。”
姬梧禮心道,真是個土包子,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麼就成了S級顧問了。說不定可以好好利用一番,不過風妙音似乎對這小子感覺不一般啊!總是時不時地瞥了上兩眼。這小子最好別有什麼歪心思否則我定會讓你人間蒸發。
“來來,還請大伯開席動筷,這道八寶豆腐,乃是用豬肉,雞肉,蝦仁,火腿,香菇,腰果,松子仁切末調羹加之豆腐正好八寶,大伯吃下還祝您八方福祿綿長。”周定國樂呵呵地吃了起來,隨後是東坡肉,叫化山雞,龍井蝦仁,糟燴鞭筍,龍井竹蓀羹,花香藕片,魚羹等地方特色名菜,每人還配了一盅桂花板栗羹。幾人紛紛開始動筷,周定國偶爾說上幾句。
這時候主菜陸陸續續的端了上來,鐵板甲魚,蒸熊掌,佛跳牆,鳳尾魚翅,雜果蜜餞,龍鬚鳳爪一道比一道精緻,看到最後周定國不由得說道:“賢侄這頓真是破費了啊!這道龍鬚鳳爪怕要不下百條魚幾十只**?也就在賢侄這才能吃到這麼奢華的飯菜啊!”
“呵呵,大伯說笑了,簡單飯菜而已,餘下的食材已經做給工人吃了,絕對沒浪費啊!”覃苗苗似乎對這道菜充滿了好奇不由得問着風妙音,這時姬梧禮好似抓住了表現的機會,講解到:“這龍鬚乃是西湖鯉魚之須,鯉魚化龍說它是龍鬚也不爲過,至於這鳳爪嘛!取得是雞掌心之肉。”覃苗苗驚訝的嘴巴半天沒有合上,心中對這樣的生活充滿了震驚和嚮往。
幾人正說着,兩個侍者擡着一個大大的方盤上面是一堆裹着奶一樣的鐵筷子,周定國想起了古代的一道禁菜面色直接變了。那年觀世音隨父親訪問好友在其家中吃飯,好友用燒紅的鐵塊扎入牛乳之中,牛奶直接裹在燒紅的鐵筷之上。觀音不忍心讓父親買下了剩下的牛,並且勸說世人不要繼續以此爲食,最後功德加身終於化身爲菩薩。
姬梧禮的父親看着周定國笑着說到:“就知道大伯會誤會的,這是用燒紅的鐵筷把牛奶擠在上面,再淋上果汁與花密。諸位趁熱品嚐一下。”周定國面色舒緩開來,笑着說:“哎!吃完這一餐怕是以後再吃飯都會味同嚼蠟了。”
姬梧禮的父親剛要說什麼,被走上前的人打斷了,不是別人正是跟着姬梧禮的那個老人,只見他趴在姬梧禮耳邊小聲嘀咕着有個重要電話找你。姬梧禮歉意地退下餐桌,向着樓上走去。範遙拿起一根啃着上面的奶酪,入口即化帶着水果和花香的甜膩,還有鮮奶的絲滑真的是令人難忘的味道。
幾人不停地吃着飯菜,越來越覺得氣氛有些詭異。這才發現範遙不時給鸚鵡夾着吃的像似在比賽般地風捲殘雲吃着桌上的飯菜,姬素蘭滿臉嫌棄地看着範遙和姬梧禮的母親低聲聊着什麼,不時地露出驚訝羨慕的表情。三個爺爺充滿了慈祥笑而不語地看着吃飯的範遙,風妙音看在眼裡不由得想起了一些事情笑了起來。姬梧禮的父親吃驚着範遙的飯量,看着同樣飯量的鸚鵡若有所思地說:“賢侄的這隻鸚鵡不普通啊!胃口竟也這般好。”
“哪裡,哪裡,是這的飯太美味了,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範遙含着菜嗚咽地說着。
姬素蘭聽了範遙這嗚咽的說話聲終於忍不住了出聲道:“你可知道這一餐的花費夠普通人賺十幾年的了,你剛纔喝的普洱一個茶餅就要幾十萬,這頓飯掌勺的可是三位名廚,祖上都是做過御廚的。慢點吃,這樣的飯可不是經常能吃到的。”
“他就是個飯桶,養的寵物也是飯桶。”覃苗苗憤憤的話引得衆人一樂,不禁解了些許尷尬。風妙音嗔怪地看了母親一眼。這時姬梧禮的父親看到衆人吃得差不多了,拍了手,最後一道西湖醋魚端了上來。姬梧禮黑着臉從樓上走了下來,看着桌子上的菜居然所剩無幾就剩一條魚了也沒胃口吃什麼,心口憋着一口火似乎不發泄出來難受一般,強裝自然地和衆人說有些急事需要處理,便匆匆向會所趕去,只是不知道今晚又是誰會成爲姬少的出氣筒了。
待衆人吃完晚餐,姬梧禮的父親留着周定國在書房談些事情。姬素蘭籍着這個機會和姬梧禮的母親聊着天,兩輛車把剩下的人送回了妙音的爺爺家。範遙來時未留意,此時藉着月光才發現隱蔽之處或明或暗隱藏着各種氣息。這一頓飯極大地觸動了範遙的內心,重新在心裡定義着隱世家族的實力。
兩位老人一下車就吵着要下棋,路上苗苗不斷挖苦着範遙是地道的飯桶,本來下車想和範遙聊幾句的妙音,被苗苗硬生生的拖走了似乎怕這飯桶的毛病再傳染給妙音一般。範遙不由地捂着腦袋輕輕搖了搖頭,狼崽在屋裡啃着骨頭似乎因爲範遙沒帶他正生氣呢!路上覃苗苗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有意無意地打聽着姬梧禮的事情,風妙音似乎很牴觸這個話題。沒問出什麼的覃苗苗也覺得有些乏味。
範遙覺得沒有哪個時候會比現在更渴望得到力量了,想起了那根縛神索一直沒有被鮮血滋養認主。是的,範遙認爲以血滋養的法寶會和身體感覺聯繫越來越緊密,好比以血打上烙印從而讓法寶認識熟悉自己的氣息。不斷被滋養的縛神索竟變得猶如靈動的蛇一般,靈活刁鑽地彎動着,相比之前只用精神力強行驅動現在的縛神索好似活了一般。
範遙感覺這裡的靈氣似乎比別的地方要濃郁不少,修煉起來速度都快了很多。從神農架走出來後短短時間經歷了頗多的事情,一直沒有時間好好整理這些收穫。上次初步整理了一下,經過在魔都基地的系統學習基礎知識竟然把雜亂不懂的變得涇渭分明起來。
修煉功法,煉體功法,招式功法範遙選了一下,覺得那本《聖體術》的天罡地煞108式體術可以好好練下去,爭取早日打通身體全部的經脈和穴道。
範遙繼續翻找着翻出了那塊刻有《血神經》的黑色石牌,比《聖體術》足足大了一倍。精神力沉入其中,範遙細看之下竟然嘴巴張得都能吞下顆雞蛋,這本功法應該在水婆教的至高功法之列,其他三派的功法應該都取自這裡,至於爲什麼會分化爲三教應該是末法時代後很少有五行同修的血修之人了。
往後翻着裡面竟然還有那杆戰神槍的招式功法,縛神索的操控口訣,還有毀滅戰鼓的操控口訣。“戰神槍法”分爲六大招式:嗜血突刺;血雨箭矛;風刃龍捲;梨花飛葉;潮汐九槍浪;浮光掠影,自身的境界直接影響了招式的威力。“毀滅戰鼓”同樣也有着六大招式:敲山震虎;平沙落雁;餘音迷魂;粉身音震;鴞啼鬼嘯;雷霆萬鈞。
範遙不禁覺得應該好好感謝一下贏勾,沒想到他留下的衆多東西都被自己繼承了,他甚至覺得地上那隻狼崽不會也和雕像那隻犬類模樣的動物有聯繫吧。範遙看着戰神槍的招式竟是以聖體術的體術爲基礎釋放的招式,想必那洞中的深痕應該是這杆槍刃留下的。翻了一遍似乎只有這本《血神經》可以作爲現階段的修煉功法。
《血神經》一共分爲九層:一層熱血沸騰,能調動血能增加自己的力量;二層血氣剛強,能強化自身肉身強度;三層血腥相吸,能血氣外放感應周圍有血液的生物對其形成威壓進而影響行動;四層歃血歸己,能引動吸收其他生命的血能;五層締結血丹,在體內形成一枚金丹一樣的能量珠子;六層血達百脈,能讓自身血液貫通所有的經脈;七層萬血歸宗,可以控制壓制吸收血液的生物;八層血築法身,血丹破碎後在體內形成一道類似於元嬰的法身;九層不滅血魄,只要有一滴血,就可以重生不死。
範遙在犼的本源之晶的改造下肉身無比強大,竟然誤打誤撞地跨過了前三層到達了第四層。儘管從他們嘴裡說自己有媲美金丹初期的實力,但是自己知道也就剛剛觸摸到虛丹期,丹田也只是一團凝實的真氣而已。勝就勝在自己強悍的體質上,他甚至隱約感覺姬梧禮的跟班老人都能穩壓自己。
這時範遙不禁又看向那本《心經》,想着“水牛”和他師傅的功德之力,進而鑄就成的金剛不壞之身。先前還放在戒指的顯眼處應該被時常翻閱使用過。範遙沉下心低聲誦讀,剛誦讀了一些狼崽竟然不對着骨頭撒氣了,轉頭蹭着範遙的膝蓋。這狼是聽懂這佛理了還是這心經有驅散不良情緒的作用呢?範遙想到了輪迴牌中有些怨力不小的魂魄依然在門打開後徘徊不願輪迴,似乎也是範遙功力不夠不能將門全部打開的緣故。於是以精神力操控着打開了一條門縫,這邊不斷以精神力溝通傳遞着心經的聲音,一遍又一遍,魂魄頭上的黑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淡化着。有些則進入了輪迴的通道,範遙許久未漲的功德之力再次不斷濃厚地增加着,沒想到《心經》竟然如此神奇,還有這等妙用。
月光昏暗天越來越黑,下棋的兩個老人偶爾拍幾隻蚊子竟也打起了呵欠。葉建軍不由得有些無奈地說着:“看這樣大哥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咱們今天也是借了大哥的光吃了頓大餐。還是大哥好啊!如今還能爲國出力,不像我一個廢人還要給你們添麻煩。”
妙音的爺爺嘆着氣回道:“姬家可都是一窩狐狸,算盤打得精着呢?這會兒不知道求着大哥辦什麼事呢?二哥說得太重了,你可是收了個好孫子啊!看那小子倒有點我家老二的勁頭,只是可惜了妙音的父親,這事我也很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