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水牛不斷感受着自己的新力量,任老也在領會着自己新的感悟。風妙音的到來令二樓的氣氛更加活躍了起來。
“咕嚕嚕……”水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下樓吃飯去了,任老似乎也想把獨處的機會留給範遙,下一刻直接回到了秘境之中。
範遙經過水牛的事似乎也改變了不少,和風妙音有說有笑地聊着這些天的趣事。尤其是那條蜃龍的不少糗事,逗得妙音直樂。
範遙看着風妙音想到姬家的不齒,還是做了決定。由於怕風妙音不答應於是先開口問道:“妙音,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我。”
本來聊的好好的輕鬆氣氛被範遙嚴肅的表情搞的蕩然無存。
“你要幹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要做什麼,怎麼答應你?”
“那你相信我不會害你嗎?”
風妙音點了點頭,接着道:“這是兩回事。”
“那不就行了,你相信我就當你答應了。”範遙竟也耍了一回無賴。
“好吧,我倒是想看看你幹什麼。”風妙音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
範遙見風妙音同意開心地笑了一下,直接收起了玄武之鎧握在手中。精壯的上身頓時顯露出來。
風妙音愣了一下隨即一聲大叫:“範遙你,你,你要幹什麼?”喊完後直接舉起了拳頭,“砰砰”亂跳心聲提醒着妙音,假如範遙再動一下一定要給他好看。
“妙音,你誤會了。我是要把這件“玄武之鎧”給你。他可以隨着你的意念而改變樣式,而且器靈還是一隻玄武神獸。有他保護你,我不在這裡也會安心一些。”
風妙音臉紅了一下,直接尷尬得捂了一下臉。“我不要,這個太貴重了。再說都被你穿過了,我纔不要呢!還有,你把它給我了你在外面的安全怎麼辦?”
“我真的沒事得,我皮厚得很。你剛纔可是說相信我的啊!”範遙說完看着依然堅持着的妙音,心下想着要如何來說服她呢?
這時器靈直接現出身型,“哇,好美的姐姐,就是不太會說話。人家可是很愛乾淨得。”器靈出來撇了撇嘴接着說道:“老祖,你真得讓我跟着她嗎?我喜歡跟着她,她身上的氣息我好喜歡。”
“哇,好可愛的小烏龜。”儘管很喜歡這件鎧甲的妙音還是迅速收斂了情緒。
範遙收回了認主時留在鎧甲之中的精神印記,接着說道:“收下吧,雖然他很貴重,但是沒有什麼比自己安全還要重要的。有了它你也可以在適當的時候保護爺爺啊!我下去吃點東西,你和它交流一下,它可是很百變得。我覺得你可以試試最新款的時裝。”
妙音待範遙下樓後,新奇的想法還是壓倒了其他的顧慮。
“他真的有他說的那麼皮厚,嗯,是真那麼禁打嗎?”
“嗯嗯。”
“你真得能隨着人心意而改變樣式?”
“嗯嗯。”……一番討論後,妙音在器靈的指導下認主留下了精神印記,開始嘗試着變換玄武之鎧的樣式。
下一秒,妙音不禁玩心大發。工裝,制服,古裝,鎧甲不斷變換出來。嗯嗯這些個好美呀!樸素,幹練,仙氣,英氣等氣質被各類衣服烘托出來。不如再變個內衣看看,我昨天在商場看到那件好特別不知道穿上什麼效果呢?
“妙音,你不下樓,你……”
“範遙,你,你快給我下去,你還看,把眼睛閉上。”手忙腳亂的妙音不斷要解開內衣,越急越亂,越亂越忘記了該如何收起來。雖然是隔着外衣,但是上身的效果卻把妙音的性感表露無遺。
“那個,那個你心念相通意念到達就可以收回去的,我只是上來喊你下去吃點兒點心。”範遙轉過頭向着樓下落荒逃去。
“都怪你,還不快點收回去。”停留在妙音丹田之中的器靈不禁想到:“這女人不會說話,怎麼還這麼不講道理。不過也好過跟着老祖吧,老祖爆發出來的氣息太讓我感到壓抑了。”
妙音收起了鎧甲不禁又想起了在密林中水潭的一幕,心下不禁想着:“本姑娘的便宜都快被你佔盡了,你個大豬蹄子。本來還想謝謝你的鎧甲呢,哼!”搓了搓羞紅的臉頰妙音向着樓下走去。
水牛正在狼吞虎嚥吃着桌子上的飯菜,正和爺爺說話的範遙看到下來的妙音張嘴說道:“那個,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吃你的東西吧!”好不容易恢復正常面色的妙音兩腮之上不禁又爬上了桃紅。
爺爺看着面前的兩人不禁也笑了起來。
“爺爺,你在笑我?”羞惱中的妙音直接拿起了點心放到了爺爺嘴裡。“哈哈看你還怎麼笑我。”
嚥下點心的爺爺被勾起了好奇心說道:“範遙,和爺爺說說你怎麼惹到我家妙音了。”
“沒有,哪有的事?是不是啊!飯桶,大豬蹄子。”
“嗯……”範遙對這稱呼也是不知道怎麼迴應了。
“飯桶我倒是知道,這大豬蹄子都出來了,還說沒事?”爺爺更是笑出了聲。
“就沒有。”說罷威脅的目光看向範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水牛看着這溫馨的一幕,不由得想起了爲了自己打了範遙一巴掌的範慧婷和之前哭的稀里嘩啦的妹妹,頓時覺得味同嚼蠟,本來很餓的肚子突然吃不下去了。
“老闆,怎麼能聯繫到婷姐她們,俺想給她們報個平安?”
“應該的,現在中氣十足得聲音正好能讓她們安心。對不起……”
“你快停吧,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快幫俺聯繫,俺還等着呢!真要不好意思,就幫俺把那個壞蛋找出來,看俺這次不揍癟他。”
“好,好,我一定儘快把他給揪出來。還有傷害婷姐的那幫混蛋。”說罷領着水牛向樓上走去。
爺爺看着消失在樓梯口的二人,不由得對妙音說道:“丫頭,你感沒感覺到那個傻小子突然間像開了點竅一樣。竟能把我們妙音哄得笑了這麼久。聽爺爺的話,跟着自己的心走。不要總是顧慮那麼多,爺爺還在,爺爺是不會讓那些壞蛋欺負你的。壓在我們頭上的三座大山都被我們推翻了,還能讓些許跳樑小醜震懾到嗎?也許這個臭小子自己就解決了。”爺爺說完後充滿睿智的雙眼望向了樓梯上面。
爺爺偶然散發出來的氣勢也着實給妙音驚到了,要不是感覺到爺爺體內沒有真氣,很多人甚至會認爲爺爺也是修行之人。
難道爺爺還有着什麼底牌嗎?還是說對那飯桶充滿了希望啊?也是,那個飯桶的成長速度還真是令人吃驚。而且也快成了寶物收割機,每一次出去似乎都給他備好了禮物一樣。竟還有此等鎧甲類的寶物,哼,大豬蹄子。
正在胡思亂想的妙音被爺爺聊天的話語拉回了思緒,小棠喂完了鸚鵡和二哈也一起聊了起來。
樓上,水牛在電話裡不斷解釋着自己爲什麼突然聰明瞭,可是再聰明卻也很難說服不願意相信的二人。一陣嬉笑過後,電話的兩頭似乎都變得無比輕鬆。
只有範遙心緒突然不寧似乎又預示着有什麼事要發生。
“鈴鈴鈴……”水牛剛放下電話,電話的鈴聲緊接着響起。範遙的心咯噔一下像是漏了一拍。
水牛把話筒遞給了範遙,“喂,我是周定國。現在令你火速返回羊城,一刻也不準耽誤。”
範遙剛要開口聽筒傳來了一陣忙音,範遙頓時雲裡霧裡搞不清狀況。心想就不能多說一句嗎?
而另一頭的周局長也是氣惱 ,這電話粥煲的,我也讓你嚐嚐着急的滋味。
不過話說回來了,不這樣怎麼能催促你火速返回呢?那個東西竟然真的存在,這下事情麻煩了。如果處理不及時恐將又要亂套了。
時間回到幾天前範遙還在洞府通道中的時候,人們都在有條不紊地工作着生活着。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在周局長手邊響起。
“我是020003號情報人員,現有緊急情報向您報告。”
“我是周定國,請說……你說什麼,這次是誰帶的隊?這點常識沒有。好的,我知道了。我會讓張老帶隊兩名A級隊員過去支援。”
就在張老踏上飛機的時候,閆焱和洪淼淼以及附近幾個城市沒有任務的A級隊員紛紛出動前去羊城支援。
此時的工地周圍已經完全封閉,層層武警守衛配合着維持秩序。
東山寺貝通津工地周圍的百姓遠遠的看着正在挖土的軍人,不停地議論着不久之前發生的一切。
“李先森,你怎麼還在這看熱鬧啊?那個開水果店的老王,你知道吧。聽說現在變的人不人不鬼不鬼,滿臉黑氣繚繞可嚇人了。”
“我也聽我家老人說了,咱這有個墳地有很厲害的詛咒。曹操,你們知道吧!聽說他派人四處來挖墳,他的人到咱這竟然沒有一個回去的。可是這麼多年了誰也不知道那座墳在哪?我跟你們說啊,有可能就是這個。”
另一個人聽了這話不禁撇撇嘴說道:“老劉我跟你說,你就迷信去吧,他們那些人是中細菌病毒了。你們說人死的時候在那環境中,體內的病毒和細菌再加上地下低溫恆定的環境太有可能變異出別的細菌什麼的。”
剛纔說話的人看着不少人認同的樣子,頓時有點飄飄然。
“你們快看那個老者,一看就是打北邊過來的。一定是這方面的專家。說不定咱這以後還能多一座博物館呢?”
就在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中,張老帶着幾人趕到了工地被挖開的夯土前,看着現狀不由得直皺眉頭。這可是魔氣而不是一般的死氣,看來事情有些麻煩了。
“這次帶隊的是誰?這麼不同尋常的闢神道誰給他的膽子破開塋域的。”說完看着周圍嘈雜的人羣直皺眉頭,接着說道:“擴大封鎖範圍,一定要禁止普通人靠近。先前接觸過這些黑氣的都要迅速隔離起來。我待會兒會去處置。另外這些戰士全部撤到外圍警戒,一定不要讓他們接觸到這些黑氣。讓我們趕來支援的隊員繼續清理,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入口。”
“張老,帶隊的是姬家的人,好像發現了什麼後便急着進去。怎麼也不聽從勸誡非要一意孤行,更是依仗有點本事闖了進去。初時還沒有什麼,可是第二天好多人都如同感染了瘟疫一般,任憑我們如何施爲都毫無起色,我們這才發現事情麻煩了。”
“我先進去探查一下,你們原地待命。”長老皺着眉頭從破洞下到了裡面。
“這確實是魔氣,看這立雕石像應該是漢墓無疑。看這悠長的闢神道,墓主人身份定然無比顯赫。只是這縈繞其中的魔氣從何而來?這神道壁畫怎麼感覺好不協調呢?彷彿畫了好多遍一樣。這置墓闕竟然有四塊,上面所刻無非是些家族雜記墓主何人的介紹。皆是平淡無奇,雖然人名未曾聽過,想必是古時隱士家族葬在此處。”
張老匆匆探查了一番,最後停在了溢散魔氣的門前。不管裡面是有魔器還是什麼,再未了解前千萬不能打開此門。“鎮封符福·祭”張老封了石門似乎安心了不少。
時間到了下午,張老看着工作有條不紊得進行着,於是趕到了隔離處準備想辦法治療被魔氣侵蝕的考古隊員。
“張老,您總算來了。您快看看這些人,從開始到現在越發得瘋癲,要什麼的都有,有要錢財的,有吵着要女人的,還有抱着尿壺做研究的。這些還是好的呢,有幾個已經神智不清開始如同野獸一般見人就撕咬。姬隊長最嚴重,面色已經都黑了,一條胳膊長出了很黑的長毛好不嚇人。”負責看守的749局隊員向着張老彙報着。
張老看着舉止不一樣的考古隊員目光呆滯,行動上卻依然執着着非要做那件似乎自己最在乎也是最缺失的事情。
張老讓人拿來了一大桶水,掏出了三張“醒神符”放在水的上方,腳踏罡步口中唸唸有詞。隨着咒語的停止符篆直接燃起落在水面上漸漸融在水中。
“把這些水分給他們喝了回去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任務他們最好不要參與了,否則再被魔氣挑動內心慾望迷失心智,我也救不回來了。”
時間慢慢在流逝着,剩下的幾個嚴重的人張老以符篆統統驅散了體內的魔氣。看着剩下的姬隊長,張老直皺眉頭。這個人不是救不救得回來的問題了,而是能不能大範圍傳染魔氣的問題。只能先鎮封了,張老毫不猶豫地用符篆封印了姬隊長。姬隊長在封印後直接昏睡了過去。看着搞定了一切的張老始終不放心那座詭異的古墓,於是又動身返了回去。
“張老,不好了,閆焱和洪淼淼帶了個人回來。說是範顧問的人,已經奄奄一息了。”情報人員急匆匆地把剛看了不久壁畫的張老喊了去。
時間繼續滴答滴答的轉動着,範遙終於從海底洞府中回來了。經過了極度的傷心,還有響亮的一巴掌後帶着水牛返回了錢塘。
同一時間,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衆人,終於因爲張老的領導難得地放鬆了心絃。而原本昏睡的姬隊長突然睜開了眼睛,詭異飄忽的身影竟然躲過了所有人向着古墓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