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放棄與收穫

‘上清雷法築基,搭建法壇,汲取九天雷霄真意,進行淬鍊身體。此時有霹靂從天而降,過得此劫,則築基有成,渡劫失敗,身死道消。’

看到這裡喬吉覺得好像是一陣的天旋地轉:“這東西真的有多少人會去使用嗎?‘霹靂從天而降,過得此劫,則築基有成,渡劫失敗,身死道消。’說白了就是拿命去賭嘛!而且法壇,我說法壇這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搭成的啦!”

所謂的法壇是道教道士設醮施法和舉行祈禱的場所。又稱經堂、齋壇。多爲道教正一派採用。道藏中《靈寶領教濟度金書》、《上清靈寶大法》等書中,多有關於建壇制度和登壇科範的記述。

道教法壇衆多,在古代有謂之四大總壇:江蘇茅山上清宗壇,江西清江閣皁山靈寶宗壇,江西南昌西山淨明宗壇,江西貴溪龍虎山正一宗壇。而自正一教張天師統領“三山符”

建立一個法壇像樣建立是一件及其困難的事情。事實上大多數法壇的設立,往往都是師徒傳承的形式流傳下去的這有點像是佛家的衣鉢一樣。經過了成年累月的使用,那香火願力的凝聚往往是使得這樣的傳承下來法壇的效果遠遠超過新搭建的存在。

而新建法壇的麻煩更是不足以爲外人所道。因爲在道教的齋醮活動中,需要很多的法器組合才能完成一系列的朝奏活動,而在這些活動中,有一樣非常重要的法器是不可缺少的,那就是朝簡。

朝簡是道教徒做齋醮法事時用來朝謁祖師、天尊、地、星宿、山川等聖真神靈的禮儀法器。道教運用朝簡的歷史久遠,在不同的時代和地域有它不同的名稱,在製作材料上也有一些變化。

作爲這一活動中重要的禮器。朝簡又叫笏、手板、笏板、朝板等,在教內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稱呼。通常都叫朝簡,簡稱爲“簡”。

有簡明扼要之義!在等級森嚴的中國封建社會裡,不同的官員在朝板的製作材料上也有不同規定。道教沿用笏即朝簡還有莊嚴科範、威肅道場、人神感應的作用。

而與“簡”相對應的就是“圭”。這個字的會意,從重土,本義爲古‘玉’器名,長條形,上端作三角形,下端長方形。中國古代貴族朝聘、祭祀、喪葬時以爲禮器。依其大小,以別尊卑,又作。

道教的神像中就有手握圭的,如‘玉’皇,三官,財神等就是手握圭。有“圭者,皈也,跪也”的意思,神靈們手握圭有接受他們的信士朝拜、謁見皈依之意。

所以在塑神像時要注意是手握圭而不是手持朝簡,圭與簡在外部形態上也不同,我們現在常見的圭都是上端作三角形的直板,如北京白雲觀的七真、‘玉’皇塑像,都是手握圭。

這兩種禮器的意義在道教中剛好是相反的,朝簡是用來向尊者朝拜的,而圭是接受信奉者或地位低下者的朝拜的。朝簡是微彎的瘦長的梯形狀,手握大頭,小頭朝上。

這就是區分尊卑與禮儀的一個最重要的核心:即在儀式的時候,儀式的進行者是處於地位底的一方,而那些祭拜的規則化身處於地位高的一方。

這其實和喬吉所在的這個世界當中,神邸與信徒之間的關係有些類似。但是這個時間的信徒更加的虔誠,而穿越前天朝的信仰更像是一場‘交’易。雖然穿越前的道教當中有着神不如仙的說法,但是不要去考慮這方面的理論到底是真確魚與否。因爲舉行儀式的不是仙而是人,所以不過神邸終究是神邸,凡人終究是凡人。

此外的道具還有道教所用如意,長大約一尺至二尺不等,柄微曲,有用金、竹製作的,但多用木、‘玉’雕制而成,有時用金、‘玉’鑲在骨朵上以顯其珍貴。其端多作靈芝彩或雲案等朵形,天真高道執之,象徵錫賜祥瑞,有吉祥辟邪之作用。

此外‘玉’璧也是道教科儀中鎮壇傳信用的禮儀法器。中國古代禮儀中,有以‘玉’節爲信物者,正所謂是“‘玉’者,純陽之‘精’,正潔之物,可以盟感上真,故以爲信……”

緊接着的天蓬法尺也是道教鎮壇用工的禮儀法器。較常見到的有兩種,一種是圓柱形的,上刻有云篆,叫杵,一種是長方體狀,根據不同的作用,在上面刻不同的雲篆。法尺有驅邪鎮壇的作用。

而令牌是道教鎮壇護壇用的禮儀法器。起源於中國古代軍隊發號施令用的虎符。不過令牌種類很多,規格也不一,多以“三清”、“‘玉’皇”、“紫微”諱爲正面主要內容,背面刻“天罡”、“天蓬”像,因作用不同而有變化。同時在號令兩側會刻有字,通常是二十八宿之類的星辰。當然民間道派裡也有刻上“敢有不服,寸斬分形”之類。

通常來說令牌多用雷擊棗木或木質堅韌的優質木材雕刻而成。不過據說最好的材料是用那武當山山巔那座銅鑄鎏金的金殿修繕之時替換下來的銅料。當然這種不知道最早從哪來流傳而來的三無小道消息,還是不要相信爲好。

而最後要說的“龍簡”是道教齋醮圓滿,用於鎮信的禮儀法器。這是一個複合體,由金龍、金鈕、‘玉’璧、青絲等製成。因爲金爲堅剛之物,能通靈合神,所以用金鑄龍形,投之‘洞’府山川,告盟三元。

其龍所用金屬,視齋主而定,如朝廷用純金,公侯大臣用合金,士、庶人以銀銅塗或鍍金。金龍大小隨簡而定,其簡長一尺二寸,象徵十二辰,廣二寸四分,法二十四真氣,厚二分,象二儀,上下正方,法日之方景;簡的用材也是隨齋主而定,朝廷用‘玉’板,公侯庶人則用潔白似‘玉’的槿木板;簡分山簡、土簡、水簡三種,山簡封于山間絕巖之中,土簡埋於壇所土中,水簡投於江河湖泊之中。山簡用蒼‘玉’做成圓璧,土簡用黃‘玉’製成方璧,水簡用黑‘玉’做成六角形,以五行成象。

爲什麼要用金龍呢!因爲道教的典籍當中講的:‘夫龍者,上天之驛騎也。傳達通感,龍騎爲先。負簡即騰信叄官,效誓則告盟十極。鎮信之法,以龍爲首。闕者考屬‘陰’官曹。’想要將禱告的訊息上達天聽,在道家的儀式當中這樣的道具就成了必需品。

事實上從正一宗壇改名爲“萬法宗壇”以來,除了全真教以外大大小小的道派就歸正一統領了,他們的傳法也改爲民間傳承了。這就是所謂樹大分支,斗轉星移,雖然就算是如今的法壇或許以不如古代那麼嚴格的設立了,但是核心是不會變得。正是有着這麼多的需求以及限制,可以說即便是喬吉有心去搭建一座新的法壇,也是有心無力啊!

不要看作爲博勒姆領的比把手能夠調用的資源好像是非常豐富的樣子。但是真的想要搞出這麼多的東西來,已經遠遠地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光光是‘玉’石這一項就已經能夠領喬吉鬧大如鬥了。畢竟這種儀式上使用的‘玉’石必須是軟‘玉’。所謂的軟‘玉’硬‘玉’是根據‘玉’的質地來劃分的,象翡翠就是硬‘玉’,其摩氏硬度是7度,用鋒利的刀具刻劃,不會留有痕跡;軟‘玉’質地相對較小容易因爲摩擦而變化。前者屬於輝石類,又稱輝石、輝‘玉’。而後者主要由無‘色’的透閃石和陽起石組成。

而對於這個世界的西大陸絕大多數的寶石,喬吉都有了一定額瞭解。其中也有一部分是屬於硬‘玉’的範疇,但是軟‘玉’卻從沒有見過。當然這也並不是說西大陸並沒有出產軟‘玉’,最大的可能是沒有人將其視爲一種寶石或者類似的奢侈品。千百年來就那樣放任它留在地底,並沒有加以開採因爲缺乏經濟上的利益驅使。

而剩下的雕刻等製作工作也並不容易,雖然說博勒姆領接受了大批的矮人和侏儒之後能工巧匠並不缺。實在不行還有法術當中的“鬼斧神工”呢!

但是圖案‘花’紋該什麼辦?畢竟這可是從未在這個世界出現的內容。喬吉現在恐怕還要專‘門’去學習繪畫,說不定還需要向那些動手的工匠掩飾這些圖形‘花’紋的真正用處。

而且這些圖形‘花’紋也不是依葫蘆畫瓢就能夠解決的。製作的過程當中還必須考慮到星象、時令等等的通判考慮。同時還要伴隨着相應的儀式。

像是木製令牌的製作:

第一、選擇吉日齋戒沐浴,使身心雙淨,然後向上帝奏聞造令牌之事,並說明所役雷霆部屬和其去處。

第二、選擇製造令牌的木材,限定爲棗木節、石榴木、柏木三種,其它則不能用,規定令牌長三寸、寬二寸九分,牌形爲上圓下方,以像徵天地。

第三、限定從採木到開木刻制的日期,甲乙日採木,庚辛日製造令牌形制,壬癸、丙丁日分別在牌上面書寫“五雷號令”四字,前者爲墨書,後者爲朱書。以上爲道士設計程序,刻工則要在逢丁之日齋戒開刻,刻好用皁紗袋裝盛。製造完成後,還要祭令牌。

而令牌祭祀的步驟也更加的繁複:

第一、祭牌時間和地點的選擇。需選用六戊日,即戊子、戊寅、戊辰、戊午、戊申、戊戌,因爲它們是六龍會日,祭地要在高原或罕見人跡之處。

第二、祭祀用物。有大雄‘雞’、竹竿五根或木竿五根、皁錢、淨盞五雙、淨盤五面、烏蛇或皁紙蛇一條、劍、酒等。

第三、祭祀方法。擇淨地,把竹或木竿及盞、盤置於五方,將皁錢掛竿上,把烏蛇或皁紙蛇裂爲五段,安皁錢下,用劍刺破雄‘雞’‘雞’冠,將血滴在盛酒的五方盞內。

第四、溝通鬼神。法師與雷神爲誓,請五方蠻雷,上香酌酒畢,然後將祭物埋在祭所的太歲方下,接着焚燒皁錢,祝遣雷神訖,收起令牌,裝在袋中,不能讓他人看見,將令牌安於法壇中供養。

經過了多方的權衡考量之後喬吉立刻便將這一套所謂的真傳拿去壓箱底了。畢竟想要使用的話,諸多方面的限制都實在是太過於嚴重了一些。

‘或許,如果今後哪一天能夠去東方的卡拉圖大陸游歷的話,說不定好有機會完成這一個儀式啊!如果我不被雷給劈死的話。’事實上已經在體內構鑄好雷池的喬吉,並不怎麼當心那所謂的天雷轟擊了。畢竟如連做到這一步的喬吉都沒辦法功過雷霆的考驗的話,那麼這種真傳還真的就是已經沒有什麼實用價值了。

喬吉失望的將這一內容拋之腦後,再一次的投入了日常的工作生活當中。畢竟肩上挑着整個領地重擔的他,並沒有時間在這種事情上感傷。

之後的兩天喬吉發現卡爾頓薩爾文這位劍士還是很有些本事的。事實上瓦爾騎士沒有告訴喬吉的是,雖然他向劍士工會隱瞞了具體的原因,但是在人選之上卻是經過了親自的考覈的。在這位已經可以說是實力上一覽衆山小的騎士的把關之下,最終選定了教習基本上是符合喬吉現在的情況的。

不過對於喬吉的教導工作,卡爾頓薩爾文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很有挑戰‘性’。想要改進喬吉已有的技巧而同時,又不影響到喬吉那正在慢慢形成的獨有戰鬥風格。就算是對於一這名經驗豐富的劍術教導而言,也是一件十分具有挑戰‘性’的事情。

所以對方並沒教導喬吉任何的劍招即便是最基礎的。從這一點來說,對方不僅僅是教導經驗豐富,而且敢於嘗試與冒險。

通常而言劍士教導的關鍵就是自身流派流傳着的劍招。一名在大陸上冒險的劍士所能夠熟練掌握的劍招少說也要有二十招左右,這樣才能夠兼顧到幾乎大部分所會出現的情況。這當中的差別在於不同流派之間招式自身的變化與銜接的差別。有些需要的招式更多,而另外一些則更少。

但是若是想要將自身的攻擊和防禦做到能以一己之力應對諸般敵人的話,那麼就需要至少三十種乃至於五十種不同的招數了,而這也就造成了劍士那繁雜眩目的瑰麗技藝。可以說劍士的兩大根本之一,就在於它應敵之時那豐富的武器招式。另外的基本上就是‘肉’搏系通用的那經過了千錘百煉的‘肉’體了。

可以說想要令一名劍士放棄自己那引以爲豪,和普通的戰士們區分開來的劍招,本事就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氣的事情。即便是這些招式和喬吉能獲得的軍道之劍當中的那些相差極遠。

卡爾頓薩爾文的做法是注重的改善喬吉自身現有動作當中的小缺陷,小瑕疵。這些小缺陷,小瑕疵在平常的戰鬥當中其實並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頂多就是對於肌‘肉’的利用並沒有達到極致。或者就是在攻防之間那偶然不經意間的一點點銜接上的小破綻。

不過像是這種看起來像是修修補補的改進工作,卻是需要耗費大量時間的。先是尋找問題,這必須在對戰當中小心的觀察與思考。而後的解決問題更是需要教導者的智慧,特別是喬吉的這些招式能力卡爾頓薩爾文都不甚瞭解且不方便過問的情況下。

不過這種變化雖然小,卻似乎是有着聚沙成塔的功效。剛開始的時候喬吉幾乎感覺不到什麼變化,即便是有了較長一段時間的修行依舊會舉得微乎其微。

如果過剛開始的時候,僅僅是因爲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則,聽從對方的教導的話。後面使得喬吉積極‘性’大增的原因就是屬於鐵心流招式的修行變快。當然這也是必然的,鐵心流雖然能以近乎超自然的方式完成某些戰鬥技巧,但是它終歸只是專注於純粹的武器運用技巧。

而這一個多月當中的後半個月,黑暗‘精’靈們也一改自己之前的相持與試探,發動了一連串猛烈的攻勢。爲了調動支援的物資與應對可能發生的風險着的是把喬吉忙得個腳不着地。不過這似乎是最後的瘋狂,不到15天的戰鬥之後,那些黑‘色’‘精’靈再也沒有出現在地表。但是折戟堡的守軍們卻不敢對此掉以輕心。

獲得了那些黑暗‘精’靈們退回地底的消息之後,喬吉感覺自己就像是鬆了一口氣。畢竟以他的理解來看,這是黑暗‘精’靈的後勤補給跟不上的一種表現。他們的物質已經不足以支撐他們繼續與諾汗公國對持了。

其他方面或許還不算是大難題,但是在食物上的短缺卻是制約着黑暗‘精’靈們戰鬥力的致命短板。正所謂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幽暗地域那匱乏的糧食資源,難以支援得起一場數量龐大且曠日持久的遠征。沒能夠從地表掠奪到物質補充的他們,已經失去了以戰養戰的機會。當然就沒有繼續相持的資本。在最後的拼死一搏的失敗之後,退兵就成了唯一的選擇了。

雖然也要防止對方那是虛晃一槍的行爲,但是這並不能夠阻止喬吉那發自內心的喜悅。心情愉快的他居然破天荒的將他一本,已經扔在角落許久的《上清神霄感應雷法真傳》給過了一遍。這下子不僅僅是原本的好心情全沒有了,甚至還有想要‘抽’自己一頓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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