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褚玉冷厲着對待徐蒙龍,但還是想起來侍女雲兒那異於平常的怪香,昨日轎子裡邊褚玉感覺沒很深刻,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侍女雲兒給歹人瞅着機會暗害。
褚玉起身收拾好衣服,到門口詢問自門外邊的護衛嘴裡得知,雲兒至今都昏迷沒醒,且還是蒙汗藥吃多導致的。
回屋時褚玉不經意碰掉桌沿的茶杯,“啪嚓”落地摔的粉碎,怔怔的看着四分五裂的茶杯,褚玉彷彿想起來什麼……
徐蒙龍如何將褚玉說服暫且不敘,自那日徐蒙龍就時常暗地裡邀褚玉相伴,有時亦是整宿的留宿褚玉臥房,兩者你我暱噥,羨豔處不足爲外人道哉。
徐工或知或蒙,徐工每日躲在屋裡埋頭苦研武學,褚玉的香豔傳聞他還真沒知曉。
……
事情發生沒多久,經過皇城司的四處散佈消息,緊接着坊間流傳起來徐家褚玉同徐蒙龍腌臢醜事,百姓瘋傳,茶館酒肆、青樓店鋪,徐蒙龍乃是江城守備,爲此是沒半點辦法。
光是徐蒙龍獨自個丟人還不算,司馬輕語在江城軍營假扮徐蒙龍身份,練兵給兵士瞧的心裡發毛,聽說傳聞便找來徐蒙龍臭罵一頓,罵過只是心情順暢些,於事無補,別說號令軍威,練兵場上簡直形同小丑。
軍帳大營,司馬輕語怒極,心頭窩着火沒處發泄,方纔給數名雜兵嘲笑說是淫棍,可誰曉得她如今只是假扮徐蒙龍那蠢貨?
“公主,生氣不是辦法,我覺着還是先弄明白黜置使驛站裡是何方神聖爲好。”
待司馬輕語怒火平息些,衛隊首領計欷上前提醒。
司馬輕語落座上首,點頭道:“徐蒙龍廢材一個,我還以爲他只是沒本事,沒想到就是透徹的缺心眼,現在軍營裡邊我說話的力度消減嚴重,沒有足夠長的時間恐怕沒法在豎立起來威信。”
軍營裡邊也不知道是誰散播出來的消息,原本只是江城百姓私底下嚼舌根,沒想到軍營都開始流傳着徐蒙龍的醜事,惹得司馬輕語處處受制,眼見着演兵沒法再出現在場中。
除過前陣子軍營裡失蹤的軍官,江城駐軍已經全權把控在司馬輕語手中,原本依靠着餉銀、獎勵樹立起來點好感驟然崩潰。
江城駐軍自軍官起就人心不穩,如若虎豹營顧忌叛軍起義,恐怕現今江城駐軍早已經給虎豹營一鍋端了。
北宮青在幷州的處事還沒有完全,朝廷顧忌着江城百姓安危沒有急行軍,朝廷其實完全可以等待着叛軍起義的那時間,優勢把握在朝廷手中,他們不擔心是否叛軍會兵芒過盛。
計欷捧着一張防務地圖攤開在司馬輕語面前,計欷雖然是武人,但好歹是懂得軍務,便弓着腰伏在司馬輕語身後協同着討論。
司馬輕語指着江城驛站位置道:“驛站雖然沒有將虎豹營集中位置,但卻能短時間內得到虎豹營的支援,虎豹營不像是江城駐軍那般,行軍速度能維持在兩刻鐘,我在想,現在驛站住着的西北道黜置使,怎麼沒有聽說過?”
計欷猜測道:“或許是皇帝任用親信?”
司馬輕語搖頭否認,想起來曾同人說起來如今皇帝的施政方針,雋永藏鋒,憂國憂民,唯一的缺點就是優柔寡斷。
西北道黜置使趙隕着手行動的事算是穩重,包括在江城的行動給司馬輕語的感覺都是出自一人之手,武將難能遇着悉心的,所以黜置使趙隕出謀劃策的嫌疑更大。
事到如今要考慮是否黜置使趙隕是皇帝派過來攪局的,趙隕給司馬輕語的印象只能說權謀陰柔,行事沒有男子的剛硬,更喜歡耍些歪門小道,只是下九流的計謀都能算計自個兒,司馬輕語就想去會會這統管西北道的黜置使。
“計欷,你說如果我們夜探驛站,是否會遇着沒法敵手的人?”司馬輕語偏頭,正看着計欷麥色的側臉。
“公主你忘記了?暫時協助朝廷的德厚公公還在江城,我覺着是保護黜置使趙隕的。”計欷苦笑着解釋,想起德厚公公那神鬼難敵的身手,計欷是既羨慕又害怕。
司馬輕語輕嘆一口氣,起身下地,渡步道:“我們雖說掌握着涼州軍民,但我們沒有優勢,出其不意的殺手鐗也好啊……”
沒有優勢沒有統兵奇才,司馬輕語都沒法預測叛軍的將來會怎樣,覆滅?還是拖延?
如今落到斷臂下場,接着陰謀算計,司馬輕語彷彿是給激發出血性,便沒想要委屈自己暫緩仇恨的意思,非要擾的趙家雞犬不寧纔好。
“計欷,你說,如果我能逢着良將,涼州的趨勢是否會緩和呢?”
計欷素來不喜恭維,誠懇道:“我們要帥才,還要死天縱奇才,否則,涼州軍必敗無疑。”
司馬輕語很高興聽着計欷說實話,笑着道:“是啊,需要帥才,一攬大權的軍國重臣,忽而想起來,我們或許還真的能找着這麼一人。”
傳聞趙姓皇族開國時封的紫陽閣功臣,北宮青同一人是並列的排布,坊間只是傳着謠言,說那人其實只是老皇帝臆造出來的,其實真正的出謀者只是老皇帝自己。
司馬輕語卻分明的得到消息,曾比肩北宮青的那人如今隱居西域,說起來只是知曉他化名七拐,曾論軍功沒下北宮青的一代帥才。
七拐沒隱居時給人稱之爲軍魔,行軍打仗別有番怪異,他的隊伍沒俘虜,只是半路坑殺擊斃掩埋;開關攻城,每每都要將繳獲的銀兩分出來部分留給部下,一邊卻又喜好重刑虐殺敵軍城防時抵抗的軍官。
北宮青軍紀嚴明,賞罰有度,行軍打仗不吝財物,但比之軍魔還是差着點狂傲邪性。
七拐一生軍銜波折起伏沒定數,只是看着他進軍時是否犯過重罪,殺頭的勾當落在七拐身上,就只是貶值扣俸祿,來日賞金升官依舊沒耽誤。
老皇帝就看中軍魔領兵卓越,包容他罪責直至開國封爵時都是與北宮青平級,但後來沒清楚是怎麼的原因,七拐就消失在中州,除過紫陽閣功勳名列前茅的有他塑像,其餘的還真是沒想到是否真實。
計欷想着就覺得司馬輕語說話太輕巧,委婉的建議道:“公主,暫時沒領軍的還能找,七拐那都已經半隻腳踏進棺材裡的老頭,沒必要聽信傳言吧?”
司馬輕語羞怨的瞪計欷一眼,啐道:“你是說我異想天開?”
計欷歉意道:“不敢,但公主此舉是真的欠妥當。”
司馬輕語白眼道:“還不一樣?我又不會吃掉你,沒關係,我們只是試試,如果七拐真的是在西域隱居,那麼不妨找他來對付北宮青,反正老頭行事恣意,給着甜頭會投效我們的。”
計欷只是儘量的客觀保證司馬輕語想法清晰,害怕的就是司馬輕語頭腦發熱辦錯事,憤恨惹人成蠢蛋,自然的,計欷不想玩司馬輕語給血海深仇矇蔽雙眼。
……
紫玉閣,靈敏、芳姐、月柳溪、謝徒圍坐着,臥房裡邊騰出空地,是孟珊在驚鴻絕舞,衣帶蹁躚,縱躍有致。
孟珊着一身柳素蘭錦薄紗,內裡潔白的襯衣隱現,腰旋擺臂躍起下落,勁舞一曲,果真是仙宮難見的奇景。
身形苗條的孟珊舞動起來才能發覺震撼的活力,往日些孟珊登臺纖舞只是臉蛋塗着黃粉遮掩,臥房裡邊給芳姐她們練着隨便看看就沒有搽黃粉,清揚魅豔,已然是美的難以尋着辭藻形容。
孟珊舞過,羞羞的抹着汗坐到板凳上,見謝徒口水流的打溼袍子,溼溼的口水還在嘴角拉絲,孟珊掩着嘴巧笑起來。
靈敏鼓掌道:“好美,月裡嫦娥都無過是你的身姿,或是你都要勝過嫦娥。”
月柳溪則是讚許的含蓄,邊替謝徒擦去口水,邊笑着道:“傾國傾城,孟珊日後可得記着出臺抹多些黃粉,否則麻煩大呢!”
“有嗎,我只是覺着給謝小子饞壞了,咯咯咯……”
謝徒漲着臉低頭擦拭衣裳,沒想到見着孟珊姐專門盛裝起舞,簡直是美的像蟠桃多汁,恨不得狠狠的咬一口解饞。
道觀那邊紫袍安排謝徒只是在家裡熟悉武藝,說是要帶着句凌特意在涼州附近轉轉,無道隨着道觀年長的記名弟子外出歷練,只是謝徒年紀還小沒法隨着他們出去瞧瞧。
謝徒回紫玉閣說起來他的事,半路說着就悶悶的怪,孟珊就說要跳支舞給大家緩緩乏悶,這便有了孟珊盛裝起舞的事。
孟珊的身段容貌自然是給人羨慕的緊,尤其芳姐覺着自身容貌泛泛平常,其他無論靈敏還是月柳溪都是完璧美玉,芳姐心裡多少還是希望能再長養一次,換張絕豔的面孔。
“聽說麼,徐家徐蒙龍據說是將那狗賊的媳婦給玩過,我聽人說起時可是出口惡氣。”孟珊說起來徐蒙龍的坊間傳聞,月柳溪每日只是守着臥房,沒人同她說起來還真沒辦法知道。
月柳溪依稀記着徐工是娶着一俏顏的正妻,好奇問道:“是叫褚玉?什麼時候的事?”
孟珊沉聲道:“前日吧,好像還真是換作褚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