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一說,使衆人更加的疑惑。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機關,不是他們設置的嗎?”
羅蘭把大家心底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當然不是啦。這麼強大的機關,他們那麼笨怎麼可能設計得出來!再者,如果不是我提前放你們出來,呆會還會有更多的障礙等着伺候你們呢。”
“哦,原來是這樣呀。可是,爲什麼你對這個機關這麼熟悉?”
羅蘭似乎猜到一些眉目了。
“這太陽電雷的機關設置是我父王大人和母親大人一起設計出來的。本來,以爲會關住他們,誰知,他們挺狡猾的,沒中計。結果倒把你們給關進去了。一觸動關機,我就能在內室的水晶球裡,看到了你們,所以,才現身來救你們。”
羅蘭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害他還要浪費力量去破這個阻截結界。
“走吧,我帶你們進西涼界。”
仙嵐主動牽着羅蘭的手,走到正太的面前,鞠了個躬,很有禮貌地說道:“母親大人,有請。”
正太拉着安娜,點了下頭,饒有興趣地問:“你認識我們嗎,仙嵐?”
仙嵐點頭,微笑:“我當然認識啦。因爲母親大人的孃家就在冰族啊。您是我的小舅舅,而她是我的小舅媽。想不到舅舅都這麼俊秀了,娶的老婆還這麼漂亮!我好喜歡舅媽啊!呵呵。”
仙嵐跑上前,給安娜又行了個禮:“舅媽好。您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子啦。”
安娜笑了起來:“真的嗎?仙嵐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仙嵐高昂着頭,說道:“當然是真的啦。因爲,您是紫發紫眸啊!只要跟紫色有關的,全是最可親,最漂亮的啦!在我的理念中,安葵羅蘭是最帥的男生,您當然就是最漂亮的女子啦!我最喜歡的是羅蘭,當然也是好喜歡您了。”
原來是這樣啊。
安娜和正太,笑得眼都眯了起來。
所謂的最漂亮是因爲愛烏及屋啊!還真的是託了某隻紫魚的福了。
仙嵐如此一說,使得羅蘭的俊臉兒又是通紅一片。
哎,這隻口無遮攔的小妖精,能不能消停些。
不要每句話都跟他扯上關係好不好。
“仙嵐,帶我們進西涼界吧。我們來此,就是想救你們出去的。”
羅蘭不得不把正事給提出來。
“嗯,我們先進去再說吧。現在,我們不好出去了。因爲萬象鏡中六鏡之一的黑暗之鏡已經被仙辰開啓了。這面黑暗之鏡,是六鏡中最神秘的。而西涼界,從你們進來之後,就已經進入到另一個空間——黑暗之鏡裡了!所以,我們先進去再從長計議吧。父王大人正等我們呢。”
仙嵐如此一說,使得羅蘭覺得事情的局面已經演變得有些控制不住了。
萬象鏡中的黑鏡之鏡到底隱藏了什麼力量?
這不得而之,至少,現在沒有一個答案。
羅蘭的心如沉水的沙,有些壓抑的氣喘,他是相當明白一個道理的——與其掙扎在恐慌之中,不如在還未發生戰爭之前就佈置好可以防控的準備!
防患於未然,永遠是真理中的真理!
就像還未發病,就應該提前鍛鍊身體,以抵抗不必要的病菌一樣。
任何事情,都應該及早做好防備的措施,以備不時之需。
這就是爲什麼他從不在海族裡,管理事務,而海族卻照常生龍活虎地運轉一般,只不過是他提前做好了海族的運作方案,提前訓練了管理海族大小事務的心腹大臣。
由其它更熟悉海族習性的大臣去管理,更可以讓海族發展完備。
而他自然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比如說陪伴年幼又敏感的弟弟。
現在,對於眼前未知的險象,他萬分的陌生。
天界對他而言,是宇宙中的洪荒,而他只不過是一粒沙礫!
如何把一顆微不足道的沙礫,變成一輪有爆發力的太陽,纔是現在他必須思考的問題。
一步一腳印,深淺自衡量。
羅蘭更加用力地握緊了仙嵐的手。
這次讓他找到了她,失而復得,讓他的心更堅毅十分。
珍惜現在所擁有的,纔是正道。
他的心暗暗地告訴自己:
“仙嵐,或許你不能明白我現在的心情,但是,我的心告訴我,能守住你,即使只有一時,對我而言也是永恆的快樂與幸福。時間是流沙,從不爲誰而停留。風霜過往,無情歲月,蹉跎無痕,只有這一刻,纔是真實的存在。”
仙嵐似乎有感應,側目凝視着他。
在那一刻,也許生離死別已是一夜的梨花落盡,以往是過去式,永不再來,所有的不幸,哭泣,與等待的心痛都是沉水的沙,過往不用再提!而未來又太過遙遠虛幻,所以,只有現在,纔是最應該去珍惜的!
在他們的眼神兩織糾纏的那一刻。
四周,突然間暗了下來!
光……線,被巨大的黑影壓了下來,就像眼前被一座不知從哪移來的大山震了下來。
啾,啾,啾……
三道細不可聞的聲響,在黑暗中如飛鏢在穿行!
羅蘭的心一驚一詫,他立刻醒覺地更加用力地攥住了仙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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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扯過她,摟在了懷中。
啪啦,當他做完這個動作的時候,立馬聽到一聲清脆的響動,腳下變空了。
他抱着仙嵐掉進了一個黑深的無底之洞。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爲什麼會突然間被人所襲擊了?
下墜、下墜、不斷地下墜……
他緊緊地抱着仙嵐,在黑暗中,兩人相依偎。
只聽了耳邊傳來了太陽十子的聲音。
“九弟,你幹得真是太好了。把他們分開,然後個個擊破!哼,我就不信制服不了這個狡猾又玩世不恭的西涼王!”
這是太陽八子的聲音。
接着又傳來了對話聲:“放心吧,由我出馬,沒有抓不到的人。八哥,現在我們就向三哥稟報吧。”
“恩,去吧。告訴三哥,我們非常漂亮地狙擊了他們。哈哈,看來守株待兔也是一種非常實用的遊戲嘛。我們雖然進不了西涼界的內部,卻可以利用一些笨蛋爲誘餌,引誘他們主動進我們佈下的陷阱裡受死!哼,我倒是要看看西涼王有多大的能耐,可以救他們。”
只見,大廳中央現出了兩道白袍身影。
一位淡紫的短髮,胸前彆着一枚紫色的勳章——太陽第八子,仙樂。
另一位橙色的捲髮,胸前是黃橙色的勳章——太陽第九子,仙橙。
仙橙的手心中正拿着一個袋子。
袋子裡,正裝着羅蘭和仙嵐。
而正太和安娜,由於是冰族人,會雪花隱遁術,在黑暗情急之中正太拉着安娜,化成了一道雪色的銀光,突隱而去。
他們被迫,雙雙分開了。
四周一片的烏黑,不但黑,還密不透風。
可以肯定的是,他們被人抓住了。
羅蘭有些焦急,唷了口氣:“都怪我不好,太大意了。”
仙嵐倒是無所謂地眨着眼,也學着他的樣子,唷了一口氣:“嘻嘻,我覺得挺好的。”
“一點兒也不好,這裡都悶死了!”
他出聲抗議。男人想的事情永遠跟女人是相反的。
就像理性與感性是不相融的水與火。
“不會呀,我一點兒也不覺得悶哩。”
她也小聲地抗議着,她總喜歡跟他對着幹,因爲這樣子纔有意思。
“怎麼會不悶呢。看吧,你都流汗了。”
羅蘭好像要維護自己的觀點似的,執起袖子,擦拭着她的額頭。
仙嵐嘟起小嘴,咂了兩下:“我一點兒也不覺得悶熱,是你自己緊張得流汗了纔對。”